第29章 來嗎?物以稀為貴!
孫師爺回去就求見了縣令, 把今天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腦補出來的一些內容,一五一十都和縣令講了個清楚。
縣令大人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這這這也太狗血了吧!世家兄弟二人争奪一個鄉村小哥兒,話本都不敢這麽寫!
不過作為本縣的最高長官, 到底還是比一個師爺更有遠見, 縣令迅速從八卦中提取到了有效信息:“所以昭誠侯世子其實一直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這不知道也就罷了, 既然知道了, 總得有點表示啊!”
要不要派人前去保護呢?
孫師爺沉吟片刻:“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世子好像并不想讓沈小哥兒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咱們貿然派人過去, 再壞了世子的好事……?反倒惹得世子不快。”
縣令撚了撚自己的胡子:喜歡就納回家去得了,你可是昭誠侯世子啊,一個鄉下小哥兒還敢拒絕你不成?偏要扮成平民玩兒過家家玩兒的不亦樂乎……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世界真是難懂!
“那就暗中派人在幹鍋記附近盯梢吧,有什麽事兒捕快也能迅速趕到,總不能讓世子在咱們這兒有什麽差池。”縣令最後下了決定, 以後捕快巡邏也要多往幹鍋記附近去, 力求讓世子知道他們常坪的治安有多好!
孫師爺連連點頭:“大人英明!我這就吩咐下去!”
另一頭,沈釉破天荒的拒絕了林景珩的求歡。之前兩人雖不是日日都要折騰一番,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頻繁的,總是一拍即合, 身體默契度很高的。
林景珩驚呆了:按照沈釉的說法,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單純的炮友關系,現在連炮都沒有了,還有什麽關系??
沈釉無可奈何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餅真的太噎了,再被你頂兩下我覺得我能吐出來……”他一言難盡的看了林景珩一眼:“就是再好吃的東西, 天天吃也會膩的呀。”
沈釉發誓他單純說的就是胡餅,林景珩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灰敗了下來:天吶,沈釉在暗示什麽,自己已經被沈釉玩兒膩了?QAQ!
沈釉:“……?”
這個人又在腦補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沈釉不再搭理一臉泫然欲泣的林景珩,歪在床上閉目養神,實則在看系統的積分明細。這個系統就這點好,每一筆積分都寫的清清楚楚,省得沈釉盤賬了。
現在沈釉的酒樓已經開了一個月了,平均每天能賺五十兩銀子,這無論是對于一個中型酒樓還是常坪城的整體消費水平,都屬于極高的利潤了。沈釉原本也還算滿意——
但是!
沈釉驚訝的看着最近茶館的積分,怎麽會忽然這麽多?
和酒樓每天營業額都差不了多少不一樣,茶館的營業額是由少到多逐漸遞增的,起初一天只有三五兩,分到沈釉手裏也只有一半。漸漸漲到十幾兩,近幾日更是忽然暴漲,每天能賺八十到一百兩銀子不等。
這比他的酒樓還要賺錢啊!沈釉若有所思的看看明細,再看看位面抽取系統。
第三個位面要是抽取的話,就不像之前那麽輕松容易了,而是需要整整一萬積分,也就是一萬兩銀子。沈釉原本以為得攢上個半年左右,現在卻覺得……也許可以把精力多放一些在劇場那邊?
于是第二天收工的時候,沈釉便讓碾子給孔均帶了句話,讓他最後一場表演結束後過來一趟。到底為什麽收入猛增,沈釉還沒鬧明白呢。
等孔均來了,沈釉更是大吃一驚:人瘦了不少不說,嗓子也有些嘶啞,要不是一雙眼睛還散發着興奮又熱烈的光芒,沈釉都要以為他累病了!
孔均是累,但他非但沒有累病,還越累越開心,越累越激動——工作多說明了他的藝術被更多的人認可了!他一見到沈釉,就激動得不能自已,想去握住沈釉的雙手。卻忽然聽到後堂傳來重重的一下咳嗽聲。
沈釉:“……”
孔均:“……”
孔均已經從碾子那裏知道,沈釉在後院“金屋藏嬌”了個小白臉,很有可能晉級他未來的師娘……于是只能努力按捺住自己激動的雙手,改抓住椅子的靠背:“師父,我紅了,我真的紅了!”
最近茶館收益高,并非是孔均加大了工作量——當然他現在工作量也不算小,每天說三場,嗓子都有些啞了。但付出的努力也是得到了實打實的回報:如今孔均已經有了一批忠實的粉絲,日日來聽他說書打賞,還有些深宅大院中的夫人小姐,不方便去茶館,卻又慕名已久,好奇的不行也想聽一兩場外頭傳得神乎其神的《西游記》是什麽,都紛紛請他上府中來說書。
最近暴增的收入就是來自打賞和這些邀請費,而這些是不必和嚴掌櫃分成的,都算作了沈釉的積分。
這麽一說沈釉就明白了,這不就是粉絲經濟和走穴嗎——作為一個愛豆,他自認為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懂的,跟在linda身邊也學了些東西,當下便問:“你上那些大戶人家裏給女眷講,也講《西游記》?”
“會講高老莊和女兒國什麽的,盡量挑着她們喜歡的。”古代女子膽子稍小些,聽個什麽蛇精妖怪的,恐怕得吓着,那就不美了。
沈釉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嘛。他将這段時間默下來的《紅樓夢》遞過去:“你回去再看看這個,這個适合給閨中女子講來聽。”
孔均十分驚訝,之前沈釉才剛給了他《西游記》的全本,他才說到八十幾回,這就又給他新本子?!
再粗粗一翻看,更是感動不已: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師父!
“也不必太急着學會,你現在實力有了,名氣也有了,就要擡一擡自己的咖位——也就是漲一漲出場費了。”沈釉笑眯眯道。“你的幾個徒弟現在說得如何了?新收的那幾個怎麽樣?”
說起這個,孔均有些得意。他受沈釉影響,教弟子向來親力親為、一心一意,基本不藏私。穗子現在時常在他說《西游記》之前來一段熱場表演,他年紀小長得又讨喜,已經很受觀衆的認可,偶爾還能收到些打賞。
而新收的幾個裏頭,也有不錯的——雖然比不上穗子是打小學的童子功,但成年人的自控能力和注意力還是要強一些的,也有一兩個出挑的苗子。
“那便很不錯了。”沈釉撫掌道:“回去你就可以把《西游記》的前十回先教給他們,等練熟了就讓他們上,捧一捧新人。至于你——”沈釉點了點手旁的《紅樓夢》本子,“好好練練這個,專注商演。”
孔均聽他安排聽得一愣一愣的:“可是……現在很多觀衆都是沖着我來的,我要是不說了,會不會影響茶館的收入?”主要是嚴掌櫃會不會同意?
沈釉看他一眼:“你懂什麽,這叫饑餓營銷,物以稀為貴嘛。你隔三差五出來說一次,觀衆才會感覺到珍惜啊,到時候票賣貴點也會有人買的。再說了,你嗓子都這樣了,要求休息一段時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孔均摸摸後腦勺,對這些餓不餓的營銷方式有點半懂不懂。不過……師父總不會害自己就是了,跟着師父是肯定餓不着!自己拜沈釉為師,本來也是為了追求藝術,看看手裏的《紅樓夢》,孔均又覺得出場次數頻繁與否并不那麽重要了,美滋滋的把本子揣進懷裏。
沈釉卻要想的比他更長遠一些。現在常坪城的說書市場基本完全被他們給把控了,屬于觀衆多藝人少,不能可着孔均一個人壓榨。回頭算算手裏有多少錢,再在別處開上一家茶館,再培養出幾個得用的徒弟,捧紅兩個小角兒,廣撒網重點撈魚,才是源源不斷的來錢呢。
他自己是分身乏術,管不了那麽多店,卻可以繼續和嚴掌櫃合作。本來開茶館,也是嚴掌櫃的老本行。
沈釉心裏琢磨着,孔均手下的徒弟都有三個得用的了,自己也得抓緊時間選學徒才是,不然他每天被困在這酒樓裏,賺的錢到底有限呢,別說回現代了,抽第三個、第四個位面都不知道要熬到哪一年。
沈釉回到後院,驚訝的發現林景珩竟然沒有在門後等他。剛才不還躲在這裏假裝咳嗽呢嗎?再回房一看,林景珩已經在床上躺好了,背對着沈釉蜷成一團。
沈釉剛跟孔均說完一件正經事,心情正好,便坐過去,拿手肘怼了林景珩一下:“睡了沒?”
林景珩悶悶的應了一聲。
沈釉趴在他肩膀上,對着他的耳朵吹氣:“來嗎?”
昨天沈釉就因為有點積食而拒絕了林景珩,今天倒是有點想了。誰料林景珩沉默半晌,堅定的搖了搖頭。
沈釉:“????”
不過……不過……林景珩偶爾沒有興致,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沈釉腦海中一時閃過許多小廣告,又迅速把這些雜七雜八的甩出腦海:偶爾一次而已!不要想太多!還不至于!
于是也默默睡下了。
誰知道這僅僅是個開端:一連幾日,林景珩都規矩得很,沈釉從開始的迷茫到有些暴躁起來,在一天晚上終于忍不住拿枕頭砸他:“你到底還行不行了?!”
林景珩萬分委屈的看着沈釉:還不是怕你玩膩了我!是你說的,饑餓營銷,物以稀為貴!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姨媽來了很不舒服,有點短小還寫了半天……
為什麽我總是在九點之前寫不完,被自己的效率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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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