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第二,很多網友還發現林北君光榮賽道的時間正是岑星的出生年份。
林風刷到這樣的發言,不知不覺就掉了眼淚。
岑星遞紙巾給他,自己也哭喪了臉。
“你要真的是我爸爸轉世就好了。”林風接過紙巾擦眼淚,結果卻哭得更大聲,抱着岑星的胳膊,“我好想爸爸啊。”
岑星拍林風的頭,安慰他。其他人有的醉得倒在地上睡着了,有的低頭刷手機,有的耍酒瘋唱歌。
岑星擡眼看躺在最角落沙發裏的龍望,他來了沒多久就睡着了。據說他連續一周來都在參加排位賽,非常疲憊,今天有好多次站着都在打瞌睡。
“我的星,”林風仍抓着岑星的胳膊,帶着哭腔說,“我想讓你做我的家人,我養父過兩天過生日,你來我家好不好?”
“可以啊。”岑星說。
“他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你是我爸爸的轉世。”林風嘟囔着說。
林風哭着哭着睡着了,好心的家傭把吊燈關了,只留下兩盞落地燈。
房間昏暗,岑星悄悄離開林風,走去龍望那裏。
龍望蜷縮在沙發裏,像個孤獨休眠的蟲,時而收緊肩膀和雙腳,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做了噩夢。
岑星看着他,接着發現沙發旁立着玫瑰禮盒,那是龍望送她的,可是一整天都沒有機會親自送到她手裏。
岑星看了一眼那花,嘴角挑動一下,目光閃爍。
壽宴
校園車王杯決賽的前一天,陳正品在家裏辦五十歲壽辰,邀請的都是名族與賽車界名流,只有岑星是個異類,因為是林風帶她到家裏玩的。
宴會還沒開始,岑星在林風的房間坐不住,便趁着林風有事出去,一個人偷偷在大別墅裏到處看。
岑星早知道陳正品住在三樓,這個時候,家裏的傭人都在一樓準備宴會,很少有人來這裏,于是上三樓這一路都是通暢無阻的。
她随意打開一個房間門,進去發現是個非常寬敞的陳列室,像個藝術展廳一樣,陳列着各種賽車模型。
她覺得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麽發現,便出去了。走了一會兒又發現一扇門,進去發現是個小很多的房間,有書架和桌子,顯然是間書房。
窗戶對着門的方向,此刻正值午後,微紅色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落在桌面的諸多文件上。
岑星進去後沒有關門,然後走去書架前,快速浏覽書脊。這些書差不多都是車神傳記,以及少量賽車史書。
她沒有發現什麽,于是走向桌子,這是個長方形的大紅木桌,後面放了一張老板皮椅。
桌面有兩個相框,一張照片是陳正品和林北君,一張是陳正品和林風的照片。
她伸手想去拿桌上的文件。
這時,忽然有人從身邊撲上來,岑星在前一刻從窗戶玻璃中看到了投影,因而得以快速閃身,躲開來人的偷襲。
她怪叫一聲,随即轉回身,看到了來人。
毋庸置疑,進來的人就是陳正品。他中等個頭,身材微胖,面相正是50歲的樣子,戴着眼鏡,留着一條不長的辮子,身上穿灰紫短衫,氣質偏儒雅。
“叔叔好。”岑星一邊打招呼,一邊細着眼睛打量陳正品,并發出低低的笑聲。
陳正品的臉色瞬間慘白,眼神中掠過一絲驚恐,問:“你是誰?”
“我是林風的好朋友啊,我叫岑星。”岑星的嗓音帶着尖銳利刃的質感。
陳正品忽然想起來自己在迎新會上是見過這個女孩的,臉上便帶了笑意。
“我還以為是……”
陳正品的話沒說完,岑星搶話說:“我看您好面熟。”她手指放進嘴裏,啃咬着指甲。
陳正品眉開眼笑起來:“小姑娘,我看你也很眼熟。”
“爸爸。”
是林風的聲音,岑星看向門口,林風一臉吃驚地看着他們。
“爸爸,”林風呼吸有些急促,上前兩步問,“你真的看她面熟嗎?”
“小風你怎麽總是冒冒失失的,我只是和你同學講兩句話。”陳正品教育的口氣說。
“爸,我是問您——”
這時,有仆人在外面叫老爺,說是某某客人到了。陳正品聽了,便急忙走了。
林風拉上岑星,鄭重其事地問她:“你是真的看他眼熟嗎?”
岑星點頭:“是啊,不然我為什麽要說謊。”
“是什麽感覺?”
“嗯,就像好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一樣,我有很多話問他,但是卻不知道要問的到底是什麽。”
“太不可思議!”林風驚嘆。
“難道我真的是你親生爸爸的轉世?”岑星故意停頓了一下,歪頭苦思冥想的樣子,很久後才又開口,“你養父剛才看我的表情也很奇怪,眼睛看起來像是要哭了,又很畏懼我似的。”
“他怕你?為什麽會怕你?”
岑星搖頭說不知道。
一個小時候,壽宴正式開始,賀壽者者衆多,大家都給陳正品送了昂貴的賀禮,只是并不是所有名族都來了,比如更高貴的四大名族都只有小輩到了,畢竟陳正品即使很有錢,但終究不屬于四大名族,自己也從未在賽車上有過拿得出手的成績。
壽宴還請來了歌頌者獻唱,以及舞者獻舞。陳正品特別高興,喝了很多酒,開始炫耀自己的生日是個好日子。
11月15日,三百年前至尊車神的生日。
“其實不是的。”林風小聲對岑星說。
“什麽不是?”岑星知道林風說的是陳正品的生日。方辰說過姐姐可能用陳正品的生日和自己的生日做手機密碼,但是輸入了幾次都不對,她又不敢多次嘗試,害怕手機被鎖定,甚至信息全部抹除。
“生日,他有一次喝醉了偷偷告訴我,”林風悄聲說,“他的真實生日是11月4號。”
“他自己改的?父母改的?”
“父母改的,希望他有朝一日成為車神。”
岑星點點頭,“我要去洗手間,很快回來。”說完便離開林風。
但她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偷偷出了別墅,到了外邊,遠離守門人的窗下。這時候房子裏傳來陣陣音樂聲和歡笑聲。
她撥通了方辰的電話,把陳正品的真實生日日期告訴了她,想不到這次真的對了,手機順利解鎖。
這時身後有人拍她肩膀,她裝着和室友通電話,“我9點前一定回去。”同時自然地回身,手機揣進口袋。
讓岑星吃驚的是身後的人竟是井苒教練。
“你來做什麽?”井苒冷着臉問。
“井教練,我也來參加壽宴啊。”岑星理所當然地說。
“你沒發現這裏都是名族的人嗎?”
岑星攤手:“林風帶我來的。”
“太晚了,跟我一起回學校。”井苒想去拉岑星的手,卻被岑星躲開了。
“我可以自己回去。”岑星說着走下臺階,踏上通向停車位的卵石路。
井苒快步追上去,“我們需要談談。”她聲音緊繃。
岑星走在前面,突然巨響傳來,火焰滾滾沖向上空,整齊排列的賽車中有一輛爆炸,車體碎片飛上天空,又變成一個個火球落下。
井苒急忙抱住岑星,用身體護住她,無數防盜警報響起,人們從房子裏奔出來看。
岑星推開井苒,此刻已經無需驗證,爆炸的車正是嗡嗡。
嗡嗡葬身火海,只剩可憐的骨架熊熊燃燒,岑星不顧一切跑向在火中煎熬的嗡嗡。
“危險!車已經保不住了。”有人朝她大喊。
不久後,車警快速到達,他們和林風一起把岑星從現場拉走。
井苒眼看着世委會的車駛進來,于是上了自己的車,把車停在岑星身邊,打開車門對林風說:“扶她上車。”
岑星的狀态極差,身體搖搖晃晃,雙眼通紅,不停發出怪異的笑聲。
林風把岑星扶上車,然後自己也要坐進去,卻被井苒阻止。
“我送她回學校,你不用管了。”井苒說。
還不等林風說什麽,井苒關上了車門,踩油門疾速駛離陳家。
岑星再也忍不住了,捂臉崩潰大哭。
“佳佳,冷靜點。”井苒喊出岑星的小名。
此刻,陳家壽宴漸漸恢複歌舞升平,剛剛的爆炸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陳正品後知後覺地問其他人:“外面怎麽回事?”
有人說:“有輛車爆炸了,大概是為了給您慶祝生日。”
陳正品大笑:“一定是的,炸得很好看。”
家傭帶着一個瘦高個兒來見陳正品,接着兩人進了沒人的房間。
“老板,找到那女的了。”瘦高個兒說。
“方辰?”陳正品問,此時的他像是酒醒了大半。
“對,已經控制住了,接下來怎麽辦?”
“你們知道她在哪裏就行,先控制着。”陳正品說。
不能讓敵人離開自己的視線,陳正品這樣想着。
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