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權派樂于巴結岑星。

龍望卻排斥他們,平時只和岑星在一起。他還很不喜歡周栎和岑星在一起。然而,周栎我行我素,從不把龍望放在眼裏。這次野營,兩人沒少發生口角沖突。

龍望不在時,周栎問過岑星:“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沒有壓迫感嗎?為什麽和一個神經質窩囊廢談戀愛?”

“我沒和他談戀愛,他是我姐的好朋友,都是因為我姐的關系。”岑星這樣說。

“我聽說過你姐姐,很遺憾她走了。”周栎摟摟岑星的肩膀,“加油!姐妹支持你。”

午後,大部分隊員在瀑布下面玩耍,岑星與周栎玩累了,結伴回營地,遇到來找岑星的龍望。

龍望要帶岑星走,由不得周栎不同意,強硬地甩下她。

“又要做什麽?”岑星有些不悅地問。

“我發現一個溶洞,很漂亮。”龍望興奮地說,腳步急迫。

岑星有點不以為然,但還是跟着龍望走了。

“裏面可能有稀有靈獸。”龍望接着說。

“是什麽靈獸?”岑星問。

“我猜有稀有靈獸,要去看看才知道啊。”

兩人在林間穿行,而周栎悄悄在後面尾随。

沒多久,龍望就找到了他所說的天然溶洞,裏面別有洞天,果然非常漂亮,洞中潺潺水流通向各個隐秘的通路,無法估計溶洞有多大。

岑星跟着龍望往裏面走,游覽洞中美景。

龍望一反常态,喋喋不休說話,講小時候的一些“探險”趣聞,無外乎在家附近的樹林裏掏樹洞、抓昆蟲。

“我最愛的靈獸是小時候在樹林裏撿的。”龍望似有憂傷,“一只小狗,雖然它可以變出翅膀,但是沒有任何攻擊性,我很愛它,每天偷偷給它送食物。”

“為什麽要偷偷的?”岑星問。

“我父親不允許,我知道他不允許,我母親已經沒有任何權力,她瘋了,我一出生,她就把我出賣給父親。”

岑星聽不明白龍望在說什麽,她自己從出生就和媽媽生活在一起,家裏沒有人能夠分享媽媽的親情,更不存在将自己賣給誰的可能。

媽媽有一個工作上常年合作的朋友,就是安叔叔,媽媽信賴他,岑星也很喜歡他,但他不是親人和家人,只是位溫柔好心的叔叔。以及小姨井苒,是媽媽的妹妹,車技高超,是車神,岑星也姓井,原名井佳,媽媽井闌冰,是世界最著名的歌頌者之一,當時無人不曉……

岑星正在回憶兒時,龍望又說話了:“後來,他發現我偷偷養靈獸,把它處決了。”

“把誰處決了?”岑星很驚詫。

“小狗。”龍望說。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狹窄逼仄的地方,開始了漫長的沉默。

前路變得複雜難行,有時出現許多岔路,有時只有一條路可走,有時則無路可行,只能回頭再尋出路。

她們變得漫無目的起來,有時龍望在前,有時岑星在前,岑星不說話,龍望只偶爾說上一兩句,都和小時候的事有關。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直到岑星感覺到龍望消失了,她沒有立刻找龍望,而是當作沒有察覺,向前方唯一的通道走了一段,這才佯裝剛發現自己變成孤身一人,喊了兩聲“龍望”,果然只能聽見自己的回聲。

岑星回頭走,發現身處的地方是個天然閉環,便自然順着可走的路徑走,此刻,她欣然接受一切為她準備的道路。

只再走了幾步,岑星腳下一滑,似乎踩在了一個活動板上,整個人順着滑梯一樣的斜坡落入深坑中,囚于一個狹窄逼仄的坑裏,周圍漆黑一團,顯然上面非常高。

這是個天然陷阱,岑星立即意識到,想要憑自己的力量出去是不可能的。

她大喊幾聲,聲音似乎留在了身處的“甕中”,也許根本傳不到上面,加之這個“小甕”存在于更大的溶洞中。

岑星真心讨厭這個環境,讓她想起小時候逃命掉入古賽場時的情況,潮濕、黑暗、冰冷。

不同的是,她不會再有畏懼,也深信自己一定會出去。她不了解瘋子的過去,卻清楚他的現在。

此時此刻,周栎在洞中與龍望狹路相逢。

“你把岑星丢到哪裏去了?”周栎發現龍望獨自一人,立即火起。

龍望氣沖沖瞪視周栎,面目猙獰,不等周栎再質問,便朝她一拳頭打了過去。周栎并不示弱,躲開一拳後,二話不說便猛力攻擊龍望。兩人扭打在一起。

雖說龍望自小健身,身體強健,但面對練散打的周栎卻難以應付了,很快便對方壓制。

周栎手狠狠卡住龍望咽喉:“我不怕你,你以為是自己老板兒子就可以只手遮天嗎?是公司求着我來的,我不想待可以立馬走人!說,你把岑星怎麽樣了?她在哪兒?”

周栎松手,打了龍望臉一拳。

“錦标賽你是我的手下敗将!”周栎接着說,“你老爹操縱比賽,後來讓我輸了你,孬種!你要是對岑星不利,我一定饒不了你!”

“岑星和你有什麽關系。”龍望激動異常,惱怒說,“你心裏打得什麽主意!”

“她在哪兒?”周栎咬牙切齒問。

“我們走散了。”龍望說。

陷阱

隊員在洞中找到兩個扭打在一起的人,龍望說岑星與自己走散了,現在找遍溶洞也找不到她,很擔心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幾人回去營地召集隊員和教官已是黃昏時分,天色漸暗,山林裏雖說沒有傷人的靈獸,但普通野獸還是有的,尤其晚上出沒的熊和狼之類的,而且就算只是迷路也很危險,沒有水和食物,氣溫到了晚上又會降低很多,寒冷和饑餓也會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大家都很着急,先是所有人在溶洞中找,但是沒有找到,只是發現了溶洞的另外一個出口,這個出口出去後是無邊的森林。大家猜測岑星可能從這裏出去,然後找不到回營地的路了。

于是,她們便在這附近盡力找岑星,但是一無所獲。教官只好迅速回基地,調來大半個基地的人出來找尋岑星。

岑星不知道自己在深坑中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身邊有人,卻處于昏厥狀态,他試圖把他喚醒,搖他的過程找到了一只失靈的電筒,她拍打了兩下,電筒居然亮了。這時借着電筒的光看清了身邊的人,這人竟是龍望。

龍望摔下來時撞到頭,暈厥了。岑星在水坑中捧了些水,拍到龍望臉上,反複拍打幾下,龍望終于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岑星,一時不知道狀況,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岑星說了自己落入坑中的經過,龍望忽然才想起來。

他握住岑星的手,很激動的樣子。

“我到處找你,”龍望雖激動,但身體比較虛弱,聲音斷續,時高時低,“對不起,我把你帶進來,讓你陷入危險。”

“現在幾點了?”岑星發現龍望腕上的手表,舉起來看時間,“12點?什麽時候的12點?真不知道過了多久。”

“應該是晚上了,外面天黑了。”龍望說。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岑星抱住肩膀,身體打顫,“冷死了,怎麽能出去?”

“我是無意中掉下來的,”龍望邊說邊脫下羊毛外套給岑星披上,“其他人也在找你,希望他們能找到我們。”

岑星哦了一聲,此時電筒的光滅了,任她如何拍打也沒能再亮起來。

兩人肩膀擠着肩膀,蜷縮在狹小的坑底。

岑星又開始犯困了,龍望要她不要睡,這裏太冷了,睡着很容易生病。

岑星說感覺自己現在就生病了。

龍望不停說對不起,沮喪地說:“如果一直沒人找到我們,我們會一起死在這裏。”

“死?”岑星冷哼一聲,“我可不想。”

龍望不說話了,又過了很久,突然說:“你還記得你母親嗎?”

“媽媽,”黑暗中的岑星微微笑,嘴裏卻分外冷漠地說,“我沒有媽媽,我老爹把她累死了,據說我出生後沒多久,媽媽就在田裏累倒了,很快撒手人寰。”

“我母親很可怕。”龍望說。

“你說過了,你說她瘋了。”

“那天,我在花園裏抓蝴蝶,她從樓上跳下來,渾身是血,就落在我身前。我很害怕,她活着時就瘋了,我姐在樓上大叫,她也瘋了一樣,像鬼似的大喊大叫,我捂住耳朵。”

“你姐?”

“龍姈。”

“我父親出來,打了我兩巴掌,要我滾遠些。他們都很恨我,我姐恨我,母親死了後,我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我想她是母親生命的延續,是她的分體女人,她和母親一樣瘋狂,她一定也會變成母親那樣。我父親,他要我像個男人。”

“男人。”

“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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