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中考
衛新桐這情況是去不了學校了，反正她也不想去上課，就悠閑在家睡大覺。
姚雪一大早就拿着手機出去，買了早飯回來。
“洗臉刷牙吃飯。”
衛新桐笑着朝她招手。
“幹什麽？”姚雪拿了兩個碗，把粥放到裏面。
“伺候我洗臉刷牙呗。”
姚雪聞聲翻了個白眼，衛新桐笑的如同一只偷了腥的貓。
吃飯的時候衛新桐突然想起一件事，“手機借我用用。”
姚雪也沒問幹什麽，把手機扔給她，收拾碗筷往外走。
衛新桐擡眸看了一眼她消失的背影，彎唇笑了下。
小丫頭還挺懂事。
她撥通喬初的電話，開門見山，“別去招惹大頭。”
“卧槽為什麽？”喬初恨不得順着電話線爬到她跟前問個清楚，腳還連着腦子嗎？
“等我回去一起。”衛新桐手裏還拿着自己那碎了屏的手機。
“……”喬初，“我特麽以為你腦子壞掉了呢。”
“以你的腦子這樣以為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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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啥時候來？”喬初伸着頭往樓下看，“好無聊啊你不在。”
“都沒人怼你了是不是？”衛新桐笑，“哎你給我找一個手機用用。”
“知道了，中午給你送過去？”
“行。”
挂了電話，姚雪走進來，看她的粥還剩一半，擰着眉說，“涼透了都。”
“還沒。”衛新桐聞聲趕緊呼嚕一口，然後滋着牙笑。
“你怎麽還不走？”她擡頭。
姚雪“嗯”了一聲，“走哪？”
“我靠你一個還有一個月就中考的人問我走哪？”衛新桐要不是腳疼這會兒能叉着腰站起來。
姚雪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沒用的，已經晚了，這一個月也不能讓我考上。”
“你——”衛新桐氣的想抽人，腳下意識蹬了一下，這一夜過去傷口更疼了，差點沒讓她疼出聲。
媽的，說來說去就特麽是這只腳的問題。
大頭！
等老子好了把頭給你敲掉了！
“不行，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衛新桐态度強硬，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姚雪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她，衛新桐被盯的有點渾身發毛，但依然篤定的說，“我說了必須回去，你不回去，那成，我送你。”
她說着真的要起身，姚雪突然站起來，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胳膊狠狠按在床頭把她圈起來，咬牙切齒的說，“你就那麽想讓我回去？”
溫柔小白兔突然發起脾氣來果然很厲害。
衛新桐都被推懵了，眨了眨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走了，她“哎”了一聲起身要下床，剛走到門口的姚雪突然轉身，指着她說。
“你敢下來！”
衛新桐身子一僵，動作停下，果然……
不敢。
“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衛新桐有點着急，“哎操，就是那意思。”
姚雪臉色漸漸柔和了幾分，靜默了幾秒收了身上的冷氣，“我知道你什麽意思。”
“你知道就好。”衛新桐看着她，難得身上沒有了酷勁，老老實實的像個小孩。
“那我走了。”姚雪開口。
衛新桐一怔，突然又不想讓她走了，她張了張嘴，終究沒挽留，理智讓她必須放人。
“好。路上小心點。”
……
姚雪出了胡同口也沒去衛新桐家店鋪和叔叔阿姨打招呼，轉身往另一條街走。
她手裏握着手機，邊走邊說，“我現在在鹹豐路，一會兒體育場門口見。”
泰陽縣有兩個體育場，對方低聲“嗯”了一聲，問，“哪個體育場？”
姚雪心情不好，說話口氣也沖，“廢話，鹹豐路附近還有哪個體育場？”
對方很顯然沒想到她能脾氣那麽大，先是一愣，随後笑了出來。
“好，我知道了，我五分鐘到。”
姚雪一分鐘就到了，她找了個階梯蹲在上面，腦子裏全是昨晚衛新桐颠簸着回來的場景。
咬住下唇，腳尖一下一下的點着地面，平時明亮的圓眸這會兒半眯着，氣場和她的穿着打扮格格不入。
暖風襲來，空氣中有點燥熱。
她抹了把額頭的汗，遠處傳來機動車的聲音，她耳邊響起孟子羽的話。
“騎摩托的時候帥慘了！”
擡頭，機動車停在她面前，少年單腿撐在地面上，腿很長，他濃眉大眼，眉宇間張揚着傲氣，嘴裏還叼着一根煙，剃着平頭，兩邊露出青皮，看起來放蕩不羁。
“姚雪？”他挑着嗓子問。
姚雪淡漠點頭。
她穿着連衣裙，眼色鮮豔，皮膚白皙，短發，劉海蓋住額頭，不說話，看起來很乖。
“喬池？”
聲音也軟，是個小孩。
喬池歪着嘴笑了下，“孟子羽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姚雪擰眉，冷聲說道，“我不是。”
“哦，這麽一看，還真不是她喜歡的款。”喬池一愣，随後又笑出聲，他食指中指夾着煙，輕吐雲霧，問，“是誰？”
“我不知道，星光中學的人，叫大頭。”
“星光中學？”喬池眯着眼睛。
“對。”姚雪點頭，“稍微打聽一下應該就打聽出來了，謝了。”
“別客氣，舉手之勞。”喬池笑着說，“不過，你倒是可以謝謝孟子羽，她估計樂意接受。”
他說的不懷好意，姚雪能讀出他什麽意思，不由得煩躁，“你話真多。”
喬池“哈”了一聲笑的更開心了，“現在小孩怎麽都那麽酷。”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保證做得漂亮。”他說，“你不是泰陽的？現在會六市嗎？我有朋友去，你可以蹭個座。”
“不用，謝謝。”姚雪說。
喬池也不強求，點點頭，“行，那我走了。”
“嗯。”
機動車漸行漸遠，姚雪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轉身攔了輛出租車往車站去。
……
“什麽？退學了？”衛新桐詫異的看着喬初，“怎麽突然退學了？”
“打架，聽說傷的特別慘，對方指名道姓說他惹了不該惹的人。”喬初摸着下巴，“我還沒來得及找我哥呢，我都做好被批的準備了，這下好了。”
“不該惹的人？誰？”衛新桐想了一會兒問。
“我也不知道。”喬初攤手，“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大頭上周惹到的人好像只有你。”
她說着突然湊近，“你一周沒來不會就是找人去了吧？”
“我閑的！”衛新桐推開她，“孟京輝什麽反應？”
“關他什麽事？聽說他自己都想收拾大頭呢。”
衛新桐一愣，淡淡的“哦”了一聲。
這都一周了，從上次姚雪走以後她們就沒再聯系過。
她後來給姚雪發過幾條微信，姚雪都是大半夜回的。
不是說“學習呢”就是說“忙着呢”，反正就是沒空理她。
大紅花不理她，她心情自然不好，連着大半個月都老老實實的上學放學，也沒惹是生非，更沒和喬初陳猛一起浪跡天下。
她本來還挺想去六市看看她呢，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幾條微信，她就沒了興致，生怕過去倆人打起來。
這種情況直接持續了一個月，中考來臨前兩天，全縣非初三的全部放假，給考生空教室。
衛新桐握着手機發愣，喬初走過來，“你幹嘛？”
“啊？”衛新桐一怔，“不幹嘛。”
她視線落到喬初身上的書包，微微挑眉，“你幹嘛？”
“我表妹中考，我去看看她。”
“考個試看什麽？”
“加個油呗。”喬初說，路過她的時候按了按她的肩膀，“我走了，拜。”
衛新桐盯着喬初的背影不說話，過了有一會兒，她微微揚眉，手揣口袋，潇灑轉身。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你衛姐距離衛三歲還有兩天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