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翻垃圾堆收集運動服的神
聽井上阿姨說，她是在家裏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背的…居然是切水果的時候切到的…這樣的原因…說實在的，誰會相信啊！再蠢也不至于知道就要切到手背還不懂得将手縮開吧！她記得她的反應力還是很敏捷的！
未塵眼角帶着淚水可憐兮兮地托着自己縫了幾針的手背一個勁地哈氣，手一動就戳心的痛讓她幾近絕望，簡直想整只手都剁了！
不！那樣不是更痛嗎？！！！
“嗚哇～衣服被洗得香香的呢！”夜鬥不要臉地抖着自己的運動服外套，朝凪音炫耀着，“是未塵親手給我洗～的哦～”
“嘁…簡直可恥。明明是個神明居然要別人給你洗衣服，居然還敢說出來…”凪音嫌棄地挪開了位置，繼續浏覽網頁，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已經刷了一下午網頁了，還是找找有沒有招聘網找份好一點的工作吧。
才不要和運動服神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未塵窩在床上翻動着書頁，反複地看着同樣的幾行話，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瞄了明明被吐槽了還一臉得瑟地在炫耀自己的運動服外套很香的夜鬥一眼，抓起一個枕頭朝他扔了過去。
“幹嘛？”夜鬥回頭看了未塵一眼，彎腰要去撿起枕頭。
“給我倒杯水。”
“倒杯水也不用用枕頭來…哈？”夜鬥撿枕頭的動作一滞，擡起頭直勾勾地盯着未塵，摳了摳耳朵，“哈？”
“給我倒杯水。”未塵認真地開口，再刻意放慢了語速強調了一遍，“給——我——倒——杯——水。”
“等等等等。”夜鬥湊過來搶走未塵手裏的書放到一邊，抓住她的肩膀嚴肅地開口，“你先清楚一點，我，夜鬥，是……”
“給我倒杯水。”
“我是神明啊！”
“你該不會連給我倒杯水還要向我要一個5塊錢的硬幣吧？！！”未塵一臉吃驚的表情看着夜鬥，捂嘴，“沒想到你竟如此，拿去拿去拿去。”說着，她捂着胸口皺着眉頭滿臉寫着心疼地偏過了臉，“說到底還是信徒呢…”
“啊喂！我感覺我的神格出現問題了好嗎！我只是！只是…至少你說「幫我倒杯水」注意，是「幫」……”夜鬥說完，突然激動起來掐緊了未塵的肩膀，“信？信徒？！！！我們的友誼呢！！！”
激動得聲調高了八度…
“……對不起你聽錯了，剛才我說的是病人。”說着未塵舉起了纏着繃帶的手可憐兮兮地看着夜鬥，索性像個小孩子一樣踢腳揮手鬧騰起來，“我是病人啊，我要喝水啊，給我倒水啦！”
“喏。”凪音端着一杯開水遞過來，白了夜鬥一眼，然後朝未塵笑着，“指望夜鬥的話他會眼睜睜地看着你鬧騰等到你渴死了都不會給你倒水的。這種連容身之所都沒有的神…”
“凪音！”夜鬥揮起手就要開始進行解放神器儀式，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如果他解放了凪音的話，他又變成沒用處的……“嘁……”
神起和神之間，還真是奇怪。
未塵滿意地喝了口水，打量着站在一旁的凪音。看樣子應該是２０幾歲的男孩子，感覺和夜鬥差不多高，但是…她仔細瞄了眼夜鬥的鞋子，無奈地笑着，比夜鬥高啊…好像是冷靜系的男孩子，和夜鬥在一起一定會吵起來，特別是晚上總會聽見隔壁房間傳出好大一陣吵鬧聲。真的得慶幸井上阿姨不會看到他們啊……長時間的打量也就讓凪音感到不好意思，朝未塵看了過來，疑惑地摸了摸他自己的臉，“怎麽，我臉上有東西嗎？”說着他看向夜鬥，“喂喂！你不會在我臉上畫了什麽東西吧！”
“嘁！誰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了！”夜鬥翹起二郎腿，環着手臂撅起嘴吹着口哨，小小聲地說，“才不會告訴你畫在哪裏呢。”
“卧槽你丫太差勁了！”凪音脫下了上衣前後看了看，揪住夜鬥怒視，“畫在哪？”
“我怎麽知道呢～→３→”
“渣神你！”
“凪音。”未塵叫住了凪音，指了指他背上的字符的方向，“那裏。”
“啊…那個不是。”凪音松開夜鬥，擡手捂住背上的字，臉上竟然爬上一抹奇怪的緋紅，匆匆把衣服穿上，瞪了一臉若無其事繼續吹口哨的夜鬥一眼，咬牙切齒道，“被我找出來畫在哪裏我絕對把你捆起來丢到糞坑裏去！”
“噗！”未塵自動腦補了一下夜鬥被凪音捆起來丢進糞坑的樣子，大笑起來。見夜鬥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凪音只好抓住夜鬥搜出他存香火錢的啤酒瓶搖了搖，勾起嘴角，“買衣服和鞋子去。”
“不準！”夜鬥搶回了啤酒瓶抱緊蹲在一旁，一臉看江洋大盜的眼神看着凪音，“我的香火錢是要建神社用的！你要衣服我私藏了不少衣服你随便挑好了！”
“哦，那些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運動服嗎？”凪音遙指挂在陽臺晾幹的各式各樣的運動服，扶額無力地坐了下來，一臉虔誠的仰望着天花板，“我拿什麽來拯救品味這麽差的你。”
“吵死人了你不要就算了我自己穿啊！”夜鬥吼着，氣呼呼地将啤酒瓶塞回外套內，一臉惆悵地看着晾在陽臺的運動服，可憐兮兮地看向未塵，“品味很差嗎？我覺得還不錯啊。”
“噗哈哈哈，不行了。”未塵笑了出來，捂住了臉，“夜鬥的樣子好可憐大家不要在欺負他了哈哈……”
“混蛋！”
夜鬥怒吼了一聲起身消失在房間裏，凪音哈哈笑了幾聲，看了還在笑的未塵一眼，湊了過來，“未塵，那個……”
“哈？”未塵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看着凪音，“怎麽了？”
“你和夜鬥之間……”
“喲——把這家夥落下了。剛好接到工作，快跟我走。”夜鬥突然冒了出來揪住了話才說一半的凪音就閃了一下消失掉了。只接收到一半話的未塵眨了眨眼睛，側着頭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我和夜鬥之間……啥？”
＞＞＞＞＞
“簡直太過分了吧！”凪音踹了單車一腳，狠狠瞪向夜鬥，“為什麽我要和你一起在這裏幫別人看單車啊！”
“嘛，為了防止你這家夥打攪未塵養傷咯～”夜鬥抛着收到的五塊錢鋼嘣圈，得意地握住，“像你這種居心不良的家夥留在那裏我連工作都要分心啊。”
“居心不良這種詞你最沒資格用了。”凪音白了夜鬥一眼，蹲了下來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全都是發送失敗什麽的……”
那天處理完黑木圓事件回到醫院的時候，未塵已經睡死了，凪音見她手裏握着手機覺得輻射太大就幫她拿掉。出于好奇心，他順便就浏覽了下她手機裏的東西，聯系人裏除了家人那一個分組之外還有夜鬥的電話號碼，緊急聯系電話那一欄裏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署名為０的聯系人。發現這個之後，夜鬥那厮羨慕嫉妒恨地搶過了手機開始翻查其他東西，發現了一大堆發送失敗的短信，從2008年７月開始，全都是記錄每天發生的事情。後來聽夜鬥說，署名為０的人，是未塵的某一位三年前選擇跳樓自殺的朋友。
所以，和黑木圓被欺負想要用自殺了事的事件重疊在一起了嗎……難怪未塵明明恐高，還那麽拼命就黑木圓。
“可你這家夥居然把那條短信給删了！”凪音狠狠地指向正在完成布教工作的夜鬥，氣憤，“而且還不要臉的在裏面寫了一大堆稱贊自己的話！誰信你啊！萬能神！”
“啊？”夜鬥将用完的噴漆丢進垃圾桶裏，閃亮地敞開雙手，“這樣不是很好嘛～未塵很快就會恢複起來和我們一起玩啦！”
“我怎麽感覺她一點都不想和你玩呢。”
“開玩笑。”夜鬥叉着腰大笑着，“可是未塵自己說要和我交朋友的，她當然想和我一起玩了！”
“純粹只是因為相佐證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神而已吧。”凪音一語道破，無奈地嘆了口氣。別的他不知道，反正他只知道未塵可以看到本來不會被正常人看到的死靈，未塵敢和死靈交談雖然她很膽小，知道了他們是死靈之後跑開了，但她還是從妖怪那裏把即将變成妖怪晚餐的他給救出來的。再看夜鬥，只會和他搶床位，只會讓他跟着他在這裏看單車，當它變成凪器的時候，還要忍受他的手汗！啧……要是未塵是神的話，他絕對解雇跳槽到未塵那邊去。
“喂喂喂！”
自然，凪音現在所想的事情夜鬥是知道的。和以前用過的神器不同，凪音雖然刺傷過他，但是卻很快就能夠自行道歉，消除掉不好的成分。凪器的威力程度适中，能力掌握也很好…是不是該考慮考慮給他加點菜呢？不不不，加菜的事情貌似還是要全權交給顧未塵吧，他可不能把錢浪費在給凪音加菜這種事情上。
啊啦這麽想怎麽覺得自己很渣呢？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事情稍微有點複雜處理得有點慢。”一位穿着藍色外套的大叔拎着幾罐罐裝啤酒過來，放下袋子拍了拍夜鬥的肩膀，“每次都要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呢。”
“哪裏哪裏！請下次需要找人代勞時務必記住叫上我夜鬥啊。”夜鬥，神情認真，整個人都是閃亮閃亮的。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啊～今天多了一位小哥啊，我多給你點錢吧。”大叔說着，揣口袋準備掏錢，但立刻就被凪音拒絕了。
“不用了。我只是順便跟着夜鬥出來玩而已。再說，夜鬥也說過只收五元的費用，我可不敢砸了他長久建立起來的信譽啊。”說着，他擠了夜鬥一眼。
“诶？這怎麽好意思呢？”大叔撓了撓頭發，從袋子裏摸出兩罐啤酒遞給凪音，“那這算是小費吧。”
……
啤酒？
凪音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額，我不喝這個。”
“啥，凪音你不會喝啤酒？”夜鬥像是抓到了凪音什麽把柄一樣壞笑起來，雖然他知道，但是在凪音自己說出來之後自己再質疑一下感覺還是挺好的。
“閉嘴渣神！”
“這樣啊，那就給你吧夜鬥。”大叔把啤酒拿給夜鬥，憨憨地笑着目送夜鬥和凪音離開。夜鬥得瑟地抱着兩罐啤酒哼着小曲一路開心得手舞足蹈，跟在一旁的凪音煞是滿臉無奈，只好搶過兩罐啤酒往死裏搖，然後面無表情地還給了已經接近死相的夜鬥，正想給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時，夜鬥朝他拉開了罐裝啤酒的易拉罐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