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來的米飯也是極其難入口,春巳在另外一個理由的驅使下想掀桌。

“這個米飯是怎麽回事啊,我可沒加什麽奇怪的調料!”

“春巳,我們家的米不是免洗米。要洗的”

“唔…喔、真麻煩啊”

要洗是個什麽意思?春巳一面抱着這不大正常的疑問,一面瞟向男子的臉。不光是菜,那飯真部也平靜地吃了下去。真部是個不會說謊的男人。沒說“可口”,沒說“最好吃了”,不過沒表情就絕對說明了最重要的問題。

“…仙介”

“幹什麽?”

四目相撞,心裏小小地驚了一下。

春巳的臉經常變化,表情就寫在臉上。一個不留神紅霞飛上臉頰,還微微笑了,內心又“呀”了一聲。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真部似乎很開心地眯起了眼睛,于是這晚春巳一直傻呵呵地笑着。

“相原,起床”

被搖醒是因為日頭升得老高了。

周日。回到家剛過一個星期。今天一天都休息,雖說昨晚睡得晚,但春巳卻到這個時間還不想起來,睡着懶覺,基本上回到以前的狀态了。

雖然窄了點,但是自個兒的家,還是覺得很舒服。一回到公寓,身心都馬不停蹄地松弛起來。盡管占領的是真部的床,但貪睡的春巳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

“起來,十二點都過了”

“…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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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十二點,才終于有點反應了。

春巳霍地起來了。從被子中爬起來的臉因為趴着睡的緣故,鼻頭通紅。剛睡醒的臉看上去蠢蠢的。但春巳完全沒覺察到,自我感覺良好地感受着自己起床的小性感,伸伸懶腰,還向坐在桌邊的男子送了送慵懶的眼神。

真部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盯着電視。

“嗯?仙介,你今天沒兼職?”

“是啊。昨天不也說過嗎”

“是嗎?”

睡暈了的頭裏面挂着問號。

“忘了有東西要給你。這個”

男子呆呆地坐在那裏,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地将桌子上的東西扔了過來。包着一層沒光澤黑紙的小盒子。落在膝蓋旁邊的物體是春巳曾經拿在手裏看過的。

雖然不知道至今為止跟着真部的包到過哪些地方,但這戒指确實是兩個月左右前自己看到過的。

“你不是說想要這個嗎。今年你生日的時候只就請你吃了頓飯,雖然現在才送有些晚了”

“…想不到你記性這麽好啊”

記性不好的話也讀不上研究生吧。

春巳從盒子中把戒指拿出來戴在手上。雖說樣式樸素,但穿着睡衣怎麽看都不可能協調的,不過春巳喜歡戒指本身,所以還是覺得很帥氣。

居然還被他找到了。就算是和多佳子一起去買的,那商店對于真部來說也不是那麽好找的。

“……謝謝”

春巳裝作若無其事地撓撓睡得亂糟糟的頭發。

“不過…這戒指還真有點意味深長呢。哈哈,真拿你這同志男式的行為沒轍啊”

莫名地覺得難為情。真部并沒有多麽煽情地交給自己,也沒有追問感想,正因為這樣越發不不知道做什麽反應好。太過鎮靜地做這種事情對方也挺為難啊。

這麽一說真部也好像有點火了,惱怒地看着春巳。收到別人禮物,還說別人“同志男”,就算是遮羞,這說法也實在是過分了。

“幹、幹嗎啊。啊,原來如此啊,你不是同志啊,不是純正的同志?莫非跟女人做的經驗相當豐富?”

哈哈哈,春巳幹笑起來。

春巳本來是适當地給自己圓個場,但卻想起真部有跟其他人做過的經驗,這下自己又受內傷了。

“我就跟飯倉做過。要不是她邀我我跟她都不會做”

“這是顯擺?我才不想聽”

“這種事情沒什麽好顯擺的。她好像還跟其他好幾個男的有關系,我只是…被她勸誘,然後想了解你做過的女人而已”

“…啊?”

“你是怎樣覺得舒服的…是看什麽興奮起來的、還有做多長時間高潮的,有段時間光想着這些。自己也覺得自己很無恥”

“……”

無言以對。

臉上猛地發燙。這可不是羞澀一下就能完事的。

“…哪、哪裏只是無恥,你、你怎麽這麽變态。媽的,跟你是兄弟啊?再也不想見到那女人了”

春巳冷冷地背過臉。

和真部對比,光想想都覺得想去死。那女人再次确定了自己早洩吧。搞不好會背地裏笑“這個早洩男”。

但是不管怎麽說,真部遲洩,無趣。

媽的,就是又遲鈍又大的劣質品!

要真部是劣質品,那每天都在這劣質品的作用下高潮疊起的自己是個怎麽回事,春巳思緒又轉到這上面來了。昨晚也是雨雲纏綿了一宿。本來應該只射一次的,結果真部高潮一次的期間,自己高潮了兩次三次、四……都不想想了。

“相原,我只和她做了一次。後來她再來邀我,我也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啊,是麽”

我也是被人笑“不想再做第二次”,然後被甩了!

“我絕對再不會和別人做了。放心吧”

喂喂,這麽一說好像搞得你和女人玩我很不高興似的。才不是這麽弱智的低級別問題呢,我作為男人的重要自尊心剛剛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男子站起來向床邊靠近。

別來別來,別誤會了!

腦中正在推開真部,但現實中呢,春巳只呆呆地仰望着真部。男子突然彎下腰,春巳一動不動,只乖乖地接受落在唇上的吻。

啾,響起讓身體某處直發癢的讓人羞赧的聲音後,嘴唇離開了。

“…我們去買午飯吧?”

男子一副平靜得讓人切齒的表情說道。

肚子确實是餓了,不到十分鐘,兩人便換好了衣服出了門。很自然地向有便利店和商店街的車站那邊走去。

天氣很好。天空晴朗。舒暢地走在住宅街的通道中,春巳突然想起來地問道。

“仙介,你之前打電話到我家了?我回去取東西的時候老頭子說的”

真部微微點了點頭。

“是啊,當時想說不定你回父母家了。老師說把你交給我了”

“啊!?這算是什麽,把兒子送出門嫁人?”

春巳詫異得聲音都變調了。

那個老頭子恐怕做得出來。

“不是這個意思吧。他是擔心你”

春巳明白。反正他肯定就是覺得我做事不靠譜,而真部可靠吧。

“那個臭老頭子。我也在考慮自立啊”

“自立?”

“是啊,從你這裏搬出去,然後一個人生活。為了這個還存了錢呢。要是上次沒被小偷摸走…”

順嘴說了出來。

“被小偷摸走?”

現在不得不說出因為疏忽工資全被偷走的原委了。春巳也知道,事到如今,還是把當時的事情好好告訴真部比較好。

聽春巳說完,真部果然啞然了。

“老師真是有得操心啊”

“要你管”

“我也會擔心”

“……哎”

“別搬了吧。不然我不好過。你不在我覺得很寂寞”

春巳愕然地看着真部。

寂寞。吐出這種話語的男人會是一副怎樣的神情呢,卻看到旁邊的男人和平時幾乎沒什麽不一樣,還是板着臉。但是,一雙眸子卻筆直地看着自己。

“開始說我要自立的不是你嗎”

“你要是喜歡我,我就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

春巳低下頭。實際上,已經和真部心意相通了,現在也不想離開這個家。有時候還憂心忡忡地想“要是他不阻攔我放我走該怎麽辦”。

“既、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留下來也可以。老頭子大概也覺得和你在一起比較放心。要、要是我一個人住…說不定又要…教訓我說工作不行啦什麽的”

聲音越拖越小,最後成了蚊子哼哼。要是路前方有小石子,肯定會把它們給踢起來。

就算逞強,也不得不承認是“因為喜歡真部”才留下來的。

瞄了旁邊的男子一眼,看他似乎正在高興地淺笑着,春巳趕緊往前方看去。

“老師只是非常擔心你。跟他說你離家出走了,他居然慌成那樣…估計這些他都沒跟你說”

“…老頭子的事情就別再提啦”

“你是他兒子啊”

春巳輕輕地哼了一聲。

風過來好舒服。

風從房屋中間吹過來。有好幾個庭院中的樹叢在随風搖擺。

已經是十二月。雖是寒風,但春巳裏面穿着針織衫,外面還嚴嚴實實地套着大衣,基本上感覺不到冷。

不大靈活的腦袋正想着事情。

廚房桌子上的那張廣告的含義。那張折疊廣告發出去時,母親已經離家好幾個月了。

是誰放進去的呢。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放進去的呢。

那天,從父母家出來的回來路上,春巳和去時一樣,從家到車站的那段路選擇了走沿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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