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顧西受重傷
“這個叫趁火打劫,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楊小玉笑的有點小壞,朝顧西扔了個眼神便跑開了。
顧西見自己妹妹目前還沒什麽危險,她也只能按捺自己的沖動和怒火在一旁靜觀其變。
楊小玉慢慢摸索着去了梁府的財庫,裏面的珠寶令楊小玉失神。她以為梁府會有很多金銀珠寶,但是她沒能想到會有這麽多。抓了幾把打烊收好,有拿了些小珠寶。
“這叫劫富濟貧,當然這個世界肯定沒人比我更窮了。連身體都是別人的,誰能比我窮?”楊小玉收好東西,便弄了些幹枯的雜草在空曠的地方點燃。
自古以來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便是罪大惡極了,楊小玉一邊吹着火折子一邊想着:沒想到我來這短短幾天就把這幾件事都幹齊了。
火勢不大,但今天沒風燒的還算穩。
楊小玉看了下情況等了一會便将門從裏面反鎖住,她跳窗逃了出去。
第一次放火燒人家的小金庫,楊小玉的心還是很不安的。一路自我安慰,這是在做好事燒的是漢奸的不義之財。
跑了一段路楊小玉便遇到了幾個丫鬟,她立刻上前攔住她們。顯得氣喘籲籲,極其疲憊的說:“着火了,着火,財庫着火了……”
恰好這時候財庫裏的濃煙滾滾而出,楊小玉指着那裏激動的說:“快看快看,我剛剛看到有個男的進去了。沒想到就着火了。”
還未等楊小玉說完,梁府便炸開了鍋。人群紛紛攘攘的挪動着,梁遠航也是聞聲趕來。那些日本太君心生疑惑不知這件事是真是假,有的也趕過去看看。還有的則是原地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而蘇景藍看着身邊空缺的位置,嘴角的笑意慢慢淡去。對身後的吳敬說:“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是。”
待吳敬走後,一日本男人走到蘇景藍面前。在方才楊小玉坐的地方坐好,直視着戲臺上的表演開口說道:“着火了,這是要趁火打劫嗎?”
“小野君,你對我國的計法很精通嗎?”蘇景藍和他一樣很平靜的看着戲臺子。
小野介良聞言突然回頭,看着蘇景藍:“你們的所有計法,都比不過我們的炮火。在帝國的實力面前,你們的詭計不過是吓人的紙老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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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道理。”蘇景藍輕輕點頭:“我們的計法只能吓人,你們當然不怕。”
小野介良一時半會不能明白蘇景藍說的話外之音,很興奮的點點頭:“是的!所以,你們很弱。”
“扮豬吃老虎,這個故事你聽過嗎?”蘇景藍突然側過頭看着小野介良。
小野介良一愣,随後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次的着火是有人扮豬吃老虎?我還以為是打草驚蛇。”
“我國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蘇景藍起身不想在和這些人虛以為蛇了,向小野介良說:“聽說你很喜歡我國文化?我和你說一個詞語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小野介良端坐着默默幾下這句話,過了一會又聽到蘇景藍說:“我想這次着火計劃應該是,趁火打劫,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感謝你的指點,我明白了。”小野介良也不知道是悟到了些什麽。他立刻吩咐下去所有士兵沒有他的命令不可以随意出動。
而蘇景藍身邊的王彪十分詫異的問:“二小姐為什麽要告訴他,那人的計劃?”
“因為小野是個喜歡自作聰明好大喜功的家夥。”蘇景藍不再磨蹭,這裏的戲已經沒什麽看頭了。那群戲班子也不會再有什麽動作,畢竟楊小玉此舉已經打草驚蛇。那群人若是聰明些就該知道現在不适合動手。
楊小玉在梁府可謂是蛇步強行,歪七扭八的鑽來鑽去。到了最後身後僅有的一些追兵被她甩到了梁府的各個角落。再等她趕到梁府後院時顧西已經帶着昏迷的顧冉在那等她。
“你怎麽還沒走?”楊小玉急促的問着,一邊将後窗打開一邊向顧西詢問。
顧西扶着牆壁,将昏迷的顧冉推到楊小玉身邊。對楊小玉及其虛弱的說:“幫,幫我把她帶出去。我斷後。”
聽了顧西的聲音,楊小玉扶過顧冉卻見瞥見顧西後背一片血跡。楊小玉吃驚,正準備帶扶着顧西時卻騰不開手。被顧西反推着:“帶我妹妹離開,我會沒事的。快走!”
“顧西。”楊小玉無奈,只能将顧冉給帶了出去。
外面栓着一匹馬,看清楚是顧西提前準備好的。楊小玉将顧冉扶上馬,心底還在想着顧西。
而顧西見楊小玉和顧冉離開,她松了口氣。轉向其他地方準備找個地方躲起來。
就在顧西走了沒幾步時,卻突然出現一人将她的嘴巴死死的捂住。顧西也不想掙紮,或者是沒了力氣掙紮。
而那人見顧西沒有發出什麽聲音,他松開手對顧西道:“噓,我帶你離開。”
“你是?吳敬!”顧西雖然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模糊間還能認出這是蘇景藍身邊的人。
吳敬點頭:“別說話了。”
顧西沒了力氣自然不想多說,就這樣由着吳敬帶她離開。
而楊小玉出去沒一會,還沒來得及感嘆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大便帶着顧冉一路策馬揚鞭。
卻說顧冉的昏迷,在楊小玉去財庫放火時那小日本開始動起手腳。顧冉抵抗很激烈,那小鬼子一記手刀将顧冉打暈。也就是這是顧西忍不住沖了出去,将那小鬼子打到在地。而顧西扶起顧冉時,卻被那小鬼子開了冷槍。
一路颠簸不過好在楊小玉帶着顧冉擺脫了那群小鬼子的追蹤。
楊小玉将顧冉帶去了客棧,而顧西則被吳敬安排在了城郊的一所民宅裏。那也是蘇家的産業,只是太過偏遠沒人過來打理只留了兩個仆人在這照看。
下午三點左右,小野介良怒氣十足的找到蘇景藍。
蘇景藍坐在沙發上輕拿起面前的咖啡,看着對面呼吸急促臉色通紅的小野介良。她嗤笑着:“怎麽小野君去給梁先生祝壽弄得這麽疲憊?”
“蘇二小姐,你騙我!”小野介良由于按兵不動到底哪些‘刺客’逃離,被大佐狠狠的批評了一頓。臉上也很好的得了兩個手掌印。
蘇景藍不語,嘴角笑意依舊。她輕抿一口手中咖啡,而後笑道:“咖啡不錯,小野君要不要來點?”
“混蛋!我在和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小野介良倒不是真的來興師問罪的,同樣是少佐蘇景藍以前又不是沒殺過。
他只是想知道蘇景藍騙他的目的是什麽,意義何在。
蘇景藍将咖啡放下,看着小野介良冷笑着說:“趁火打劫,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這三個都是真的,然後你卻按兵不動。是你的愚蠢導致了你的失敗,現在卻來找我興師問罪嗎?”
“這叫以不變應萬變,是你們的計法說的。”小野介良聽到蘇景藍終于開始解釋這件事,他的怒火被壓制了些。
而蘇景藍下一句話卻讓他徹底焉了。
“唉,小野君。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若是我定然會用欲擒故縱将計就計。而不是以不變應萬變。”蘇景藍這招馬後炮不錯,這番話雖然點醒了小野介良。但也令小野介良徹底惱火了。
“你們,你們都是狡猾的東西。遲早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我的厲害!”小野介良甩下這句話便走了。
蘇景藍先前殺了一個少佐,蘇家雖然斥責蘇景藍有些魯莽但也沒有真的教訓。
在小野介良走後,吳敬恰好這時回來了。
“怎麽樣了?”蘇景藍一改方才的笑意,面色有些沉重。
吳敬輕聲彙報:“楊小姐下落不明,應該是已經逃掉了。而顧大小姐身受重傷被我安放在城郊蘇家的宅院裏。”
“讓王彪帶幾個人去那看着,順便找幾個好點的懂事的大夫去看看。雖然顧家和我們蘇家生意上有些過節,但是顧西對我二哥有恩。更何況她這是殺鬼子受的傷。”
“是。”吳敬應聲,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景藍見狀便道:“沒什麽當說不當說,想說便趕緊說。”
“是。”吳敬也知道蘇二小姐讨厭磨磨蹭蹭的人,于是快速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今天離開時,我留意了下顧家二小姐顧冉。并沒有發現她,而且她身邊跟着的人我在梁府後院的空房裏發現了。”
吳敬将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蘇景藍倚在窗邊用手挑起窗簾的一角。瞥見外面馬路上的日本巡邏隊,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沒一會蘇景藍笑道:“恐怕楊小玉現在和顧冉在一起。”
“嗯?”吳敬好奇,蘇景藍是怎麽知道的。
蘇景藍今天耍了小野介良,心情甚好。于是也好心的和吳敬解釋着:“顧冉時顧西的親妹妹,她們姐妹關系如何我不知道。當是我能肯定顧西的傷是為了顧冉而受的。因為以顧西的能耐還不至于不能自保。而小玉這些時日的情況我們也都知道,雖然每次遇到她都是九死一生。但也沒有哪次真的出現意外,可見她沒有能力卻有實力。只有顧冉是我們總所周知的‘藥罐子’。而我們幾次見楊小玉都是和顧西在一起,我相信即使顧西受傷楊小玉也不會丢下她一人離開。除非,她還有事。她要護着顧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