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咦?”無臉鬼懵逼,反應過來後,“噫——”
亂一扯,水龍頭裏的黑霧被源源不斷地拉出來。無臉鬼被吓得連那張臉都維持不了,也散成了一團霧氣,融入其中。亂也不松手,任憑黑霧籠罩着他的手,遠遠看去像是一團大球。
小夜好奇地上前,伸出食指,戳了一下。黑霧聚而不散,在戳的那一瞬間,黑球的邊邊都抖成了波浪。又戳一下,抖成波浪。再戳一下,波浪抖得更厲害。小夜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
“好玩嗎?”五虎退平複下心情,看到小夜玩的那麽開心,不由得想試試。
小夜給五虎退讓讓位置。
五虎退就着亂的手,捏捏黑球,軟而不膩,彈而不散,五虎退眼睛閃閃發光,覺得自己愛上了這個觸感。
“好啦好啦,別玩了,我們回去吧。”亂看到手上這團已經被捏的瑟瑟發抖的黑球,甚至有點同情它。
小夜站在自己房門口,朝他們揮揮手,“晚安。”
五虎退給了小夜一個大大的笑容:“睡個好夢!”
亂小心地捂着手上的黑球,“晚安,明天見。”
第二天一大早,“亂——!!!”然後,整個本丸都醒了。
人慢慢在粟田口門口聚集。
清光敲敲門,“發生什麽了嗎?”
藥研拉開紙拉門,“主公有過來嗎?我們可能遇到了點問題。”側了側身,請清光、燭臺切和小夜進來。
小夜:“我去叫審神者大人。”
“這是什麽呀?”加州清光一進屋就看到亂躺在床上,一層黑色的薄膜将他整個刃都貼在鋪上連臉都被封了進去。但是,神奇的是,連五虎退都被藥研喊醒了,亂卻絲毫沒有醒的跡象,看上去也沒有缺氧的危險,仍然睡得十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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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退跽坐在一旁,臉都快貼上胸膛了。
“退,你們昨天晚上,有偷偷地去哪裏玩嗎?”藥研額角上青筋暴起,嘴角卻努力地向上揚,溫柔地問道。
五虎退看着藥研憤怒地扭曲了的臉,瑟瑟發抖,将昨天晚上的作案動機、作案時間、作案地點、作案過程,完完整整地交代出來,争取坦白從寬,戴罪立功。
“喂喂——”目光集中到燭臺切身上,“看那個。”燭臺切用眼神示意看亂那裏。
之間那層黑色薄膜像注了氣的氣球一樣,開始慢慢膨脹,堪比發酵了的面團。
绛樹急匆匆地趕到,看見了面團成型的最後一步。
黑團仿佛感受到了有人的到來,及其人性化地轉了個頭雖然它沒有臉。
绛樹盯着他看了許久,總覺得它有點熟悉,最後終于恍然大悟。
而黑團見了绛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瑟縮着,想把自己的體積變小一點,奈何就是肥。
“你”绛樹眯着眼睛。
“不,我沒有,別瞎說,我什麽都沒有做。”黑團整個扭成了麻花,它能怎麽辦?它也很絕望啊。它就是想跟他們玩玩而已,誰知道他們比它還要兇殘,你能體會到它的絕望嗎?
“其實我不介意你下山來玩玩的。”绛樹看它像見了什麽一樣,有些哭笑不得。
這時,亂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睜着眼睛,看到周圍的一圈人,“吃早飯了嗎?”
黑團聽到绛樹的花,開心得像個兩百斤的胖子(本來就是),轉眼亂又醒了,它瞬間就萎了,抖得跟個篩子一樣。鑽進牆裏面跑了。
绛樹心裏明白,它是被他轉移到山上的前幾任審神者殘餘的靈力。可能是上次的動作驚醒了沉睡的它們。
早飯過後,藥研揪着亂、五虎退和小夜訓了一頓。
“你們說你們上次挖坑不帶我就算了。”講完之後,藥研看着五虎退和亂的豆豆眼,才驚覺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麽。
“咳咳咳——”藥研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幾聲,醒醒嗓子。
“你們知道你們做錯了什麽嗎?”
亂:“帶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屋。”莫名感覺亂背後的牆蠕動了一下。去你的亂七八糟,你以為我想跟你回去嗎!
五虎退:“跟着亂一起胡鬧。”
小夜以為自己只是個湊數的,結果三把短刀都盯着他看,“嗯跟着亂和五虎退胡鬧。”
绛樹就坐在一旁:“哈哈哈哈哈哈。”
藥研滿意于他們的合作,“雖然本丸裏很安全,但是你們也不應該在晚上擅自行動,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
亂:我覺得你昨晚睡的挺好。走進走出踩了你兩腳都不知道。
藥研仿佛察覺到亂的想法,用餘光瞄了瞄了他:“不接受反駁。”
绛樹覺得現在的本丸特別可樂,不由期待以後的生活。
傍晚的時候,绛樹帶着亂去本丸的大門。
“來吧,把銅環交出來。”绛樹向亂攤開手。如果不這樣做,這只銅獅子鋪首還會天天來他的夢裏,操着它那講話漏風的嘴,向他哭訴,绛樹表示很崩潰,它哭的又不好看。一開始還好,現在本丸的靈力活躍起來,它估計也是躁動了,哭的越來越有節奏感。
亂瞄了眼獅子鋪首,乖巧地從手腕上撸下銅環,交給绛樹,心裏怎麽想就不知道了。
绛樹把銅環套回那只缺了顆牙的獅子鋪首另一顆牙上。
“艾瑪,果然帶上這個看上去比較正經。”聽到這話,绛樹有點忍俊不禁,作為鋪首,沒有敲門的銅環,看上去是不太正經。
亂在一旁暗搓搓地觀望:可別高興得太早。
解決好這件事,绛樹就準備回去了。一轉身,就看見一只小白鶴傻傻地倒挂在牆頭,尴尬地笑。
在鶴丸的計劃裏,他會在绛樹轉身的瞬間,倒挂在牆頭,他的臉正好可以突然出現在绛樹的視野裏。他算到了一切,唯獨忘了自己現在的身高。
绛樹兩只手“啪”的一聲拍在鶴丸肉嘟嘟的臉蛋上,往裏擠壓,鶴丸的嘴巴被擠成了金魚嘴。
“幫幫我,我最喜歡你啦!”鶴丸撅着嘴,含糊不清道。現在的鶴丸不再動不動就“嘤嘤嘤”了,他有點恢複皮的天性了。
“喔~最喜歡我啦?謝謝,我也很喜歡自己。”绛樹像揪貓一樣把鶴丸揪下來。本來想把他放到地下,沒想到鶴丸牢牢地抓着他的衣服,兩腳纏在他的身上。
“哎,你好久都沒有抱抱我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鶴丸稚嫩的臉上故作滄桑,“你是不是覺得我年老色衰了?”
“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小刀精了?”
绛樹颠了颠鶴丸的小身板,“怎麽會呢,你在我心裏的分量就像你的體重一樣,只增不減的呀。”
“哎,你還嫌棄我身材不好。”鶴丸捏捏肚子上那層軟軟的肉肉。
绛樹已經不嘗試着搭話了,就靜靜地看着他表演。
沒聽見绛樹的回答,鶴丸擡頭瞄了瞄绛樹,給了绛樹的臉頰一個香香的濕吻,就跳下绛樹的懷抱。邊跑邊說:“就算你嫌棄我,我還是會喜歡你的。”
感受着臉上殘餘的溫度,绛樹哭笑不得,戲真多。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上章的梗不是你們的錯
這個是我土嗨室友喜歡的土嗨表情哈哈哈
是不是美得心都顫了
我把那個表情挂在封面上三天,就三天。
不知道有沒有人關注到“跽坐”,如果不知道,就看看呗~
就是腳背和小腿貼在地面,屁股坐在上面,其實和跪坐差不多。
但是我的老師告訴我們……跪坐難聽的要死,跽坐好聽,跽坐好聽。
“跽”這個字,左邊是足,右邊是己和心,就是自己坐在自己的腳心上,就是跽坐。
比心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