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和服娃娃
一連過去好幾天,一直都沒有找到可以人物,本丸的廚房也沒有再鬧出什麽,仿佛那只是所有人做的一場夢一樣。
绛樹的身高可能也因為營養攝入太足,蹭蹭的上漲,失去的記憶也隐隐有恢複的跡象。
“唉,我能不能不喝了?”看着眼前那一杯乳白色的液體,绛樹一臉抗拒,把手放在身後,不去接它。
“不行哦,你看鶴丸他們都已經喝完了。”一期一振笑着指指那一排整整齊齊的豆丁。
鶴丸、亂、五虎退他們聽見了聲音,眨着無辜的小眼神看着绛樹。
被這麽多人注視着,饒是绛樹也承受不住,閉着眼睛,皺着眉頭,“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去。
一期一振拍拍绛樹的腦袋,從籃子裏掏出一把糖,一顆一顆地分發給大家。
绛樹看着手掌心裏的糖,有點郁悶,這是把他當作小孩子了嗎?唉,绛樹把糖塞進自己的嘴巴裏。
“審神者大人。”一只橘色的戴着頭巾的狐貍不知何時出現,蹲在绛樹的面前。
绛樹一直在葉枝家住着,自然是對狐之助式神有所耳聞的,不過他倒是第一次見,失憶前不算的話。
狐之助開始見到绛樹的有點愣住了,畢竟上一次見這位大人,似乎是要高一點,現在好像是縮水了。
“審神者大人,這是時政給你的信,請收好。”狐之助從自己的背上叼出一份用蠟封好的信。
绛樹伸手接過,上面有時政的标志。“去吃一點油豆腐吧。”绛樹笑着道。
狐之助一本正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時政最近可好太平?”
“太平是太平,就是上次碎刀案的審神者被暗殺,他的家族可就……”狐之助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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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刀案?绛樹面上不顯絲毫,把問題埋在心裏,待會兒問問知道的付喪神就好。
“那時政面對的壓力想必是極大的。”既是家族,那他的勢力肯定是大的,此消彼長,家族的勢力大了,時政的勢頭也要減弱了。
“是啊,葉枝先生這兩天午睡的時間都沒有了呢。”狐之助嘆一口氣,似是心疼葉枝。
绛樹無話可說,高層做到葉枝先生這種程度,也真是絕了,平時竟還有午睡的時間。
“不過,那本丸遺留的付喪神還收藏在時政裏,畢竟沒有多少人願意收一把二手刀,還是暗堕的。”狐之助眼裏滿是心心相惜,它是人造式神,刀劍付喪神雖占個末等神位,竟也是比它好不到哪裏去。
绛樹倒是不這麽覺得,新刀也好,二手刀也罷,都有他們的獨特之處。
若是他們依舊無人問津,他想,他可以接手,就算恢複記憶,這個想法也不會改變的。
吃完油豆腐,狐之助舔舔嘴邊的毛和爪子,便乖巧地蹲在绛樹的面前道別了,“多謝大人的招待。”
绛樹笑眯眯道:“歡迎下次再來。”
拿出那封來自時政的信,绛樹拆開信,取出薄薄的一張信紙。
他看完來信,腦海中只記住了兩個地方,一個是信末,一個是落款。
葉枝告訴他,留下他們,以後一定會起到作用的。
這裏的他們,就是指滞留在時政的那幾把暗堕刀。
把信重新疊好,放進自己的兜裏,雖說他之前想要收留它們的,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以後的他來解決吧,今天的他還只是一個小少年呢。
回去的路途中,绛樹遇到了拄着掃把休息的明石,他的身邊有幾片泛黃了的葉子。
“哈喽呀~今天就開始掃地了嗎?”
明石慢悠悠地轉過頭,雖然他已經懶到連嘴角都不願提一下,但绛樹莫名就從他的眼神中讀出哀怨來。
奇怪明石竟不趁機偷懶,不過,下一秒绛樹就知道為什麽了。
螢丸竟是暗地裏躲在樹上,露出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石,不讓他偷懶。
螢丸很愛護明石,但還是擔心明石與本丸其他人之間的關系,畢竟明石已經連基本的關系都懶得刻意去維持了。
绛樹幹笑幾聲,“哈哈哈,你忙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唉,明石暗自裏嘆一口氣,他還要當猴子當到什麽時候啊。
夏末秋初的夜晚已經有點太過于涼爽了,當風迎面而來的時候,還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一輪碩大的圓月挂在天邊,連接着那頭的山。
啊,好渴啊。
五虎退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嘴巴裏幹澀到了極點。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踏過沉睡的亂,一腳輕一腳重的往廚房走去。
“嗷——”一聲長嘯劃破寂靜,五虎退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看,就視若無睹地繼續往廚房走去。
本丸的阿拉斯加也不知道什麽毛病,月圓的時候總是喜歡到院子裏嚎上一兩聲,等它嚎夠了自然就會回去,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到了廚房,五虎退徑直走向冰箱,一打開冰箱,本來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受到刺激,反射性地就眯上了。
手照着記憶裏的位置摸過去,嗯,這形狀,是牛奶沒有錯,拿出來,扭開蓋子,就着燈光就“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形成的習慣,明明口渴了喝礦泉水是最好的,但他的手就是不自覺地摸向牛奶。
“啊——”五虎退舒一口大氣,冰牛奶喝下的感覺簡直了。
“咔擦咔擦——”
“咔擦咔擦——”
是偷吃的老鼠嗎?可是這聲音怎麽感覺離他那麽近啊,就像是——
五虎退擡起頭。
在他頭頂傳來的一樣。
一雙圓圓小小的紅色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一擡頭就望進了他的眼睛裏。他的手上還捧着一塊圓圓的餅幹,放在嘴邊,“咔擦咔擦”,像一只老鼠一般迅速地啃咬着。
五虎退僵硬着身子,手上的牛奶失去控制,“碰”一下,掉在了地上,乳白色的液體瞬間就傾倒而出。
“退——”
五虎退轉過頭,看見門口的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感激亂的存在,他笑得比哭還難看,“亂……”
“咦,這個看上去好像,有點眼熟啊。”亂注意到坐在冰箱上頭啃着餅幹的穿着紅色和服的娃娃。
娃娃雖被和服束縛着,移動的速度倒是不可小觑,把沒吃完的餅幹網懷裏一放,就蹭蹭蹭地爬上天花板,鑽入天花板的縫隙中,消失不見了。
“這個縫,以前有嗎?”亂走到五虎退旁邊,看着那個偌大的縫(?),這也太顯眼了,以前如果有的話,不可能不被填上的。
如果是他搞得,想想燭臺切的樣子,就覺得這個娃娃下場大概會有點慘。
作者有話要說: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活動結束的第一天,也就是八個小時之前,我,我,我,我,我出了八歧大蛇,我要暈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