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沒什麽啊!”呲……,卧槽!釘子貌似劃到嚴尋的汽車了。

向晚啊向晚,你怎麽能這麽二?雖然你愛裝二,但二也不是在這種時候二啊!我在心裏狠狠的把自己批鬥了一番,忙把釘子塞進褲子裏,我就不信嚴尋還能扒了我褲子!

我兩手伸到嚴尋眼前晃了晃,笑得天真爛漫:“沒什麽啊!我剛才路過,看見有個小學生好像在劃您的車,我就過來看看。”

接着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體,生怕褲子裏的釘子掉了出來,轉身指着被劃了一道口子的汽車,面不改色:“果然,您的車被劃了!你說說,現在的小孩兒怎麽這麽讨厭啊!”

向晚,你真是太機智了!我簡直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嚴尋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他顯然知道那是我幹的,可他又不能扒了我褲子,他扒我褲子我可以告他性騷擾的!

對于我這種滿嘴跑火車的行為,連我自己都不齒。說多了謊,似乎就習慣了。放在如今的這個年代裏,我這就叫裝逼的心機婊,套着羊皮的狼。

這些我都承認,在外人面前,我永遠都是陽光樂天的,暗地裏一肚子連我自己都惡心的壞水兒。

戴着面具做人,虛僞做作,老是做一些作死的事兒,比如想要戳爆嚴尋汽車車胎這事兒就很作死。我只是……不想讓人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

為了不讓別人覺得我是個異類,我就說謊,我告訴他們我後媽對我很好,我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憂郁難過的樣子,縱然他們都知道我很窮,知道我人格有點兒分裂,但并不知道我心理陰暗。

我裝瘋賣傻,裝馬虎,裝二,久而久之……我就真的二了,我雙重人格了,當真是夠二啊!

“這是你劃的吧?”嚴尋不吃這套,他板着臉,無情的戳穿了我。

我果斷搖頭,厚顏無恥的說:“不是!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兒,我是好學生!”

砰!伴随着金屬與地面撞擊的聲音,釘子從我褲子裏掉出來……

嚴尋抱着一雙手臂,瞥了眼地上滾動的釘子,似笑非笑:“好學生,那是什麽?”

003用勞動償還

“釘子!”我眼睛瞪得瓦亮,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說:“肯定是剛才那個小學生幹的!”

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我竟然沒有絲毫的心虛,向晚啊向晚,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我謊話連篇,嚴尋面色如霜,明明是夏天,我卻感到一股寒氣在逼近。那是……從嚴尋身上發出來的,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後退,我警惕的望着他,他冷臉瞥着我。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我以為嚴尋會發火的,他脾氣不好,他變态可是全年級都知道的,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發火,依舊板着一張臉,話語間聽不出情緒來。

他怎麽不發火?我這麽故意找事兒,他竟然都沒暴跳如雷……

難不成他還想拯救我,我深深的懷疑他把自己當救世主了,嚴尋很清楚我的家庭情況,我不知道他是怎麽了解到的,反正他就是了解,我懷疑是我爸給他打過招呼,說我心理有點兒不健康。

嚴尋可能是想感化我,他想把我這個滿嘴謊言,三觀不正,滿肚子壞心思的壞女生給渡化了?嘿!他以為他是唐僧呢?他是唐僧我不是妖怪,我是小怪獸!咱倆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但我不怕他,嚴尋是好老師,他很負責,所以他脾氣特別好,我這種成績優異,人品掉渣的學生,他也能無數次原諒。

而我……就是個得寸進尺的,嚴尋脾氣越好,我就越愛招惹他。我倒要看看,是他感化我,還是我氣死他!

我攤攤手,死到臨頭,依舊嘴硬:“我什麽都沒做啊!”

作死仿佛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要不這麽作死,我估計我會因為邵安哭得稀裏嘩啦,我才不要因為他哭,他是孫紅兒子,如果不是孫紅勾引我爸,我媽也不會死。

我偷偷瞅了嚴尋一眼,他被我氣的半死,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了,他是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麽?我上下打量着他,擺出乖乖女的姿态,恭敬的說:“嚴老師,您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

“站住!”我步子還沒邁出去,一只強而有力的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嚴尋眉頭皺出一個川字:“回去寫兩千字的檢讨,還有……修車的錢,慢慢還。”

“我沒……”

“沒錢啊,沒錢勞動償還!”嚴尋打斷了我的話,怒視以對:“我教這麽多年的學生,就沒見過你這麽作死的!要不是……”

媽的,我就不該這麽作死的,誰知道嚴尋那輛車多少錢啊!就我那點兒生活費和獎學金,節約一些,還能勉強撐到放假。

嚴尋一旦認真起來,他能整人的法子多的是,他可是個斤斤計較的王八蛋,指不定能讓我畢不了業呢。

我好容易考上大學,我要是退學了,那個孫紅指不定多高興呢,我得很優秀,才能和她兒子形成鮮明的對比,才能氣死她。

所以,我只能賠錢,我哭喪着臉:“怎麽償還?嚴老師,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分期還你,分三十年還您!您看咱倆師生一場,千萬別開除我啊,嘿嘿嘿……”

“嘿嘿嘿……”嚴尋平時不愛笑,他這樣笑,讓我渾身發冷,我眨巴着眼睛惡意賣萌,可憐巴巴:“嚴老師,您別這樣,您看我這小身板,怎麽勞動償還啊?”

嚴尋抱着一雙手臂,俊朗的面容挂着一抹看似和藹的笑容:“小身板有小身板的還法,犯了錯就得負責任,明白嗎?”

“那……那到底要怎麽還嘛?”我心驚膽顫的,怎麽越看他這笑,越覺得他是有陰謀呢?

004用一輩子還

嚴尋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似墨玉的眼眸盯着我,不緊不慢:“我看你中午挺閑的嘛,往後每天中午來洗車,洗一年……”

什麽?每天中午洗車!誰的車需要每天中午洗啊!還要洗一年!嚴尋果然是變态,我中午還要背單詞呢,他這樣不是占用我時間嗎?有這樣當老師的嗎?

想到這裏,我忽然之間就有底氣了,對于嚴尋要求的還款方式,我憤怒的極力抗議:“嚴老師!您就說,要賠多少錢,我賠您就是了,中午我沒空給您洗車,我要背單詞呢!”

“你賠得起麽?”嚴尋打斷了我的話,指着我身後那輛車說:“你知道那車多少錢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我家又不是什麽豪門大戶,我就一窮逼,我爸開的也就是二十多萬的破車,我也沒有什麽有錢的朋友,對汽車更沒興趣,根本就不認識那些名車。

嚴尋看出我是個鄉巴佬,他的眼睛裏略有嘲笑的意思:“世爵d12,608萬,你說你刮壞了一小塊,得多少錢啊?啊?你說?”

什麽!608萬!我又是震驚,又是鄙夷,我震驚那車那麽貴,我鄙夷嚴尋的暴發戶氣息。

我看那車以為和我爸的二十多萬的破車差不多,誰知道那麽貴。也是啊,嚴尋那個變态平常就是穿得特別騷包的那種,開車肯定要開豪車。可是……我就刮壞了一點點而已,應該沒多少錢吧?

能多少錢?我實在想不出來,我像個白癡一樣又搖搖頭:“不知道……”

“把你賣了也賠不起……”嚴尋繼續對我進行諷刺加以鄙視,他就喜歡鄙視我,看見我被他虐的無力還擊,他就特別高興。

他這話的意思,他是在說,我還不如一丁點兒油漆值錢?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針對我!

這事兒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最多聲色俱厲的把人教訓一頓,寫個檢讨什麽的就完事兒,嚴尋本身不是那種摳門兒的人。

可一旦到了我這兒,他就很小氣,這事兒擱我身上,他死活要我賠,用勞動償還,還……還讓我洗一年車!

我不就是當初把他當變态扇了一巴掌嗎?用得着這樣針對我嗎?師德何在?我越想越生氣,于是我就傻逼了,我大腦短路了,我當時就氣急敗壞的回他:“賠不起我就用一輩子賠!我用一輩子還不清嗎?”

大熱天的,我這火氣也挺大,不覺雙手叉腰,擺出了潑婦的姿勢,瞪着嚴尋說:“反正我是不會洗車的,不就是一小塊兒油漆嗎?能多少錢,咱倆一塊兒去噴漆,花多少錢我還你,別想坑我!”

“你下午不用上課嗎?”嚴尋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時時都含着笑意:“還是你想逃課?好學生!”

上課!對啊!下午有課啊,我可不能遲到,我看了看烈日炎炎的天空,觑了觑嚴尋:“幾點了……”

“兩點十分……”他露出雪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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