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右盼,眼見沒人才說:“向晚,你說……誰會陷害嚴老師啊,他們會為什麽要陷害嚴老師啊?我跟你說啊,我一直覺得嚴老師的身份很可疑,你說他開世爵,又穿名牌,幹什麽跑來當老師啊!”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又不是富二代。”秦露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滿臉神秘,表情浮誇:“我知道了!他是卧底!電影裏的都是這樣演的!”
我忍不住甩給她一記白眼:“你小說看多了是不是!他頂多就是個霸道總裁!”
狗血的四個字一出口,秦露對我投以鄙夷的目光:“你确定不是你小說看多了?我跟你說,我覺得嚴尋就是卧底,你看啊,他是兩年前來永安大學的。在此之前,他是做什麽的,根本沒有人知道。”
“那是我們不知道,校長可清楚得很,咱們寝室的曾離也清楚……”我好心提醒她,順便打破她的電影夢:“他是卧底或者總裁,又或者是殺手都和咱們沒關系,作為祖國的花骨朵,咱們還是好好讀書吧,以後好為國效力,成為國之棟梁,名垂青史……”
秦露可沒心思聽我說這些,向來不八卦的她,對我的事情……應該說是對我和嚴尋的事情卻是爆發了八卦的小宇宙。
那張美豔的臉上露出與其高貴冷豔的容貌極不符的神情,賊兮兮的問我:“向晚,老實說,你和嚴老師是不是搞師生戀啊!”
“你被曾離傳染了是不是?滿腦子肥皂思想!”我真是無語至極,無言以對。
事實證明,和八卦的人待久了,自己也會變得八卦,這就是傳說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露那顆純潔的心,已經被深深的污染了,她現在也開始和曾離同流合污了。
她這種同流合污的行為令我十二分鄙夷,秦露卻絲毫不覺有什麽,她把腦袋湊過來,笑嘻嘻的說:“現在流行肥皂劇你不知道嗎?肥皂劇其實也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所謂戲上有,世間有,滾滾紅塵,風花雪月,哪個佳人不多情,哪個才子不留情……”
和一個肥皂劇看得走火入魔的人說話,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拍拍秦露的肩膀,語重心長,誠摯誠懇:“嗯嗯,這門學問的确很高深,你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将來你一定會成為比曾離更優秀的情感磚家的!”
生活在一個整天被肥皂劇彌漫的環境裏,不是聽見秦露下鋪的林小夕哭天喊地的哭:“蔣小花太醜!”就是聽見我下鋪的曾離笑得夢幻又淫蕩的大喊:“直樹親了湘琴。”
作為一個資深肥皂劇愛好者,曾離已經把《惡作劇之吻》這部電視劇看了不下十遍了……,她每天都在幻想着她的直樹出現。
在長期被他們摧殘的情況下,我耳濡目染,腦子裏多少會腦補一些肥皂劇劇情。
我覺得很嚴尋真的很有可能是霸道總裁,或者,他真的是卧底。要不然,緋聞怎麽能那麽快就平息。
在我和嚴尋的緋聞出來的頭兩天還有人對我指指點點,可沒到兩天,基本就沒人說這事兒了,就連最八卦的曾離也是只字不提。
十二月中旬,天氣比前些日子更寒冷了些,永安城下起來雪。周六的早晨,學校的花園裏白茫茫的一片,七教學樓外面楓樹下,清潔工正在賣力的掃去覆蓋了滿地的積雪。
早飯簡單的吃過一個包子和一杯豆漿,我便回到寝室背英語。坐在書桌前,我覺得頭疼,今天晚上又得去星之夜酒吧。
前幾天買了被子,又買了一些學習用具,各種生活用品,花了不少錢。
接下來英語過級還需要錢,以後還有許多的證書需要錢。我突然覺得很後悔,我就不該和我爸鬧翻的,要不然,也犯不着為這些事情頭疼,也犯不着去星之夜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周末的星之夜生意比平時好上幾倍,鎂光燈下,調酒師的姿勢格外優雅。抱着吉他唱歌的駐唱歌手也唱的很入神。
我迅速的在人群中尋找着目标,最終鎖定在一個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青年男子身上。
“先生……”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不知如何說下去了。
因為我的輔導員……嚴尋正和我的老板同行而來,我的老板似乎在同他彙報着什麽。
很不幸的是,我還來不及躲,就已經被他看到了。嚴尋走過來,坐在男人身邊,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臉色陰沉沉的,看得我渾身發冷。
男人面露笑意,意味深長:“老嚴,你認識這姑娘?”
我的老板對着嚴尋猶如一條哈巴狗,見嚴尋盯着我看,趕緊笑說:“向晚過來……”
021酒吧的老板
我站在原地寸步未挪,我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走了晚上能去哪兒啊?
倘若不走,我現在我一看見嚴尋我就害怕,他鐵定以為我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龌龊事。
就我老板那種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龌龊呢,事實上,他真的不算龌龊,他要是能龌龊一點,他酒吧生意一定很火爆。
我的老板叫譚小波,今年三十二歲,身高不到一米七,夢想是成為一代大歌星,受萬千少女的景仰。
我琢磨着,他就是想讓我過去賣一下笑,推銷點兒貴的酒水給嚴尋他們。
可我現在不敢過去,我也不敢走,我就站着不動。
“向晚,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嚴老板可是正經人,你別害怕。”譚小波以為我是怕嚴尋對我做什麽,趕緊解釋。
正經人,他要是正經人會來酒吧?看譚小波對嚴尋那哈巴狗一樣的态度,就知道嚴尋必定不是什麽普通人,并且他還是星之夜的老常客。
可在他的觀念裏,他能來這種地方消費,我卻是不能裏這種地方做兼職的。
光從嚴尋寒若冰霜的目光裏,我就已經讀懂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想教訓我!
我苦思冥想,苦苦掙紮,左右權衡,猶豫糾結之後,戰戰兢兢的走過去。
嚴尋面色鐵青的看着我,沒有說話,坐在他旁邊那個人模人樣的男人臉上浮出不羁的笑容,對譚小波說:“老譚,你先去忙吧。”
“付老板,向晚可是好學生,是祖國的花朵。”譚小波似乎看出了那個姓付的不是好東西,趕忙解釋說:“這姑娘就是來賺點兒學費的……”
“她是我學生……”嚴尋面無表情的從嘴裏吐出這麽幾個字。
聞言,譚小波很識趣的轉身離開。
那個姓付的男人,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對我笑,他笑起來很是風流:“真人比照片上好看。”
“付冬晨!”嚴尋冷聲打斷了他的話,并且甩給他一個能殺死人的眼神。
付冬晨摸着下巴看了看嚴尋,又看了看我,晃動手裏的酒杯說:“行,我不說,老嚴你自己看着辦吧。”
我膽戰心驚的擡頭去看嚴尋,琢磨着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付冬晨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真人比照片上好看。
滿心疑惑,我也不敢開口問。跟着嚴尋走到酒吧外面,一陣寒風直襲而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穿成這樣,大半夜的不在寝室裏好好呆着,倒是跑來這種地方賣酒了。”嚴尋脫下他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我身上,弗然不悅:“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啊?”
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願意來嗎?我在心裏默默的埋怨,嘴上卻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是酒吧。”
“你……”嚴尋語塞了,他可能認為我會伶牙俐齒的與他狡辯,卻萬萬沒有想到我會老實作答。
這有些時候吧,太憨厚老實了,反倒是讓人不知如何接下去。
嚴尋被我噎住片刻,幹脆換個話題問我:“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淩晨十二點……”我繼續憨厚。
“淩晨十二點你還跑來這種地方!”嚴尋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朝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走去,邊走邊教訓我:“你才多大啊?小小年紀,滿嘴謊言就算了,還學會作踐自己了!”
我作踐自己?我怎麽就作踐自己了?說得好像我很願意大半夜的還在外面似的。
氣兒一上來,我就把嚴尋救我于腦殘邊界的大恩大德抛之腦後,狠狠的拉開嚴尋握住的我的手,氣急敗壞道:“我一沒有偷,二沒有搶!我靠自己的雙手賺錢!怎麽就作踐自己了?嚴老師你可以去酒吧,我就不能去嗎?您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和人吵架,我絕對是一把好手,一張嘴連番轟炸,讓人無言以對。
可嚴尋不是一般人,他是永安大學有名的變态老師,他罵人也是極其變态的,不帶髒字,能把人給罵哭了。
我的話音将落,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