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的。
他說他是我媽媽的學生,所以對我好,可他為什麽一早不說,還和我說對不起。他強吻我暫且可以說是酒後發瘋,可他幹嘛一直和我說對不起啊。
人容易借酒裝瘋,也更能酒後吐真言。
滿腹的心事,致使我到後半夜才睡着。
要這麽長期下去,我真懷疑我會神經衰弱,整出什麽絕症來。
這種狀态一直維持了一個禮拜,在這一個禮拜裏,我時時躲着嚴尋,當然,到現在也是躲着的。
我對他是又好奇又害怕,我怕我一靠近,他又會對我做什麽。
在衆人面前說人模人樣,正兒八經的,可若是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的時候,指不定會做出點兒什麽。
反正,我就是對他有了防備心,在他告訴我他是我媽媽的學生後,我更是戒備。說起來,我不大相信他的說辭。
因此,我避着嚴尋将近兩個禮拜,直至聖誕節的前夕,平安夜,寝室裏的一群女人都跑出去瘋了。
唯獨我這個不合群的獨自在寝室裏,秦露原本是叫我去的,她說她請我,她總想盡法子的請我,我怎麽好意思呢。
最後我說我不太舒服,這幾天都沒睡好,想好好休息,準備迎接考試。
作為一個好學生的我,偶爾會和嚴尋對着幹,但不管怎麽樣,以第一名考進永安大學的我,期末考試怎麽樣也不能考得太差。
借着這會兒冷清,我抱着書埋頭苦讀,我不是天才,必須得辛苦。
咚咚咚……嗯?她們這麽早就回來了?我有些郁悶的去開門。
“怎麽都不問是誰就開門?”門口身材碩長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我,抱着一雙手臂問:“就你一個人?”
027利目見廬山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這屋子裏除了我,就剩下一堆不會說話,不會呼吸的桌子椅子床。
還有……還有一摞看了不少頭疼就是拽瞌睡的書,可我還是得看。
将來能報效國家,成為國之棟梁,但也不能成為國恥吧?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長得也不是什麽超級大美女。
搬磚搬不動,當演員沒背景,下海經商我也沒那個頭腦,除了讀書,我想不出我能幹什麽了。
總之,為了我的未來更好過一些,我也只能選擇努力讀書這條路。
書讀得太多,我都快成書呆子了。以致于嚴尋走進寝室,我才反應過來。
我站在他身後,像看一直随時會咬人的惡狼那樣看着他,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你們這女生寝室怎麽還有臭襪子的味道?”嚴尋的一句話把我從警惕中拉出來。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臭襪子,捂着鼻子說:“那是袁小薇的襪子,她的襪子有時候也放在教科書裏……”
這事兒我可沒騙人,袁小薇真的是極品中的戰鬥機,有時候她的衣服兜裏也能摸出臭襪子來,我和秦露都很納悶,沈清漪怎麽就那麽能忍受她。
很顯然,嚴尋和我一樣,他無法忍受袁小薇肮髒的生活習慣,他眉頭緊皺低聲道:“這個袁小薇……”
就嚴尋現在這副表情,袁小薇要是在寝室裏,一定會被他狠狠的批評一頓,并且不會給袁小薇留任何顏面。
嚴尋他很愛幹淨,去他家的時候我都生怕不慎踩髒了他的地板他會生氣。
我覺得嚴尋是處女座的,又很可能是天蠍座的,又或者,他是處女座和天蠍座的合體,總之,他就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主。
他這麽個不好惹的主杵在這裏,我渾身都不自在,我腦抽了問了句:“嚴老師,你今天沒事嗎?今天是平安夜呢,我們寝室的都出去了。”
“你怎麽沒出去?”嚴尋的眼神從袁小薇亂成狗窩床上抽出來,神态自若的問我。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找麻煩,說得大概就是我這種作死的行為。
本來我是個很有自尊心的人,但是想想,我在嚴尋面前早就沒有自尊了,我早就沒有臉了。
我索性如實作答,将我的財奴本質揮灑得淋漓盡致:“沒錢啊,出去玩兒總是要錢的。”
“你想出去?”大概是寝室裏沒人的緣故,嚴尋絲毫沒有顧及身份的問了這麽一句。
他是想帶我一塊兒出去嗎?我才不要跟他出去,我忙不疊的搖頭立即否認:“沒有沒有,我才不出去呢!我還是喜歡呆在寝室裏看書,我還要看書呢,嚴老師,您還有事嗎?要沒事您就回去吧?大冷天的,您還來查寝,真辛苦啊。等她們回來,我一定會告訴她們您來過了!”
“向晚,你是在怕我?”嚴變态就是嚴變态,眼神犀利不說,說話也不懂得委婉。
我要說我怕他吧,他多半要把我教訓一番,我若說我不怕他吧,他又得叫我出去吧?我思考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第二個答案:“沒有啊,我怕您做什麽?呵呵呵呵……”
在嚴尋的面前,我已然是無所遁形,就連笑也笑得很假,演戲說謊什麽的對付邵安還行,對嚴尋根本就是耍猴戲。
想必嚴尋是一早就看出我有意躲避他,我怕他,縱使我說我不怕他,他也能深深的感受到我恐懼眼神。他無視了我懼怕的眼神,風輕雲淡的說:“嗯,那一起出去吧,反正你一個人也挺無聊的……現在八點半……”
“不了不了,您是老師,我是學生,這樣影響不好……”我極力的拒絕,誰知道嚴尋到底是有什麽企圖。
可能他真是我媽的學生,也可能我媽真的資助了他和他哥哥,但于我而言,他只是我的輔導員,我并不願意因為我媽媽的關系就刻意和他走得近……
而嚴尋的想法和我截然相反,他說:“我在西門等你,現在八點半,十點鐘回來。”
百般推诿之後,我還是逃脫不了和嚴尋一起過平安夜的厄運。
也許,對田昊雨而言,對顧雪倩而言,能和嚴尋一起過平安夜是幸運,可于我而言,就是厄運。
跟在嚴尋身後,我忐忑不安,左顧右盼,生怕會碰見熟人。
已經走出學校好一段距離了,附近都是商鋪,還有叫賣的小商小販,平安夜裏賣蘋果的居多。
我盡量和嚴尋拉開距離,故意讓人家誤以為我和他不是一起的。
嚴尋大概是認為我腿短,走得慢,所以他很好心的停下來等我。
“嚴老師,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刻意往後退了一步,低聲細語的問他。
嚴尋又退了一步,與我并肩而行,神情自然的說:“過平安夜。”
“那是人家外國人的節日,是人家基督教的節日,咱們既不是那些歐洲人,也不是基督教徒,跟着人家瞎湊什麽熱鬧啊?”我望着嚴尋,讪讪說道。企圖讓他收回成命,放我歸山。
“我他媽就打你!怎麽了!你他媽就一個複讀生!”嚴尋正打算開口說什麽,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倒在我旁邊。後面還跟着一群穿高中校服的男生,嘴裏叫罵着追過來。
我旁邊的男生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我驚呆了,條件反射的擋在他身前,對那群氣勢洶洶的高中生爆吼:“幹什麽呢你們?”
028青春狂妄時
認識邵安許多年,我唆使他打過無數次的架,曾幾何時他也被學校附近的混混打得滿身是傷。
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難過,曾經,我費盡心機,只為步步将他推向地獄。
如今,當我看見他徘徊在地獄的邊緣,又忍不住想伸手将他拽回來。
我不知道邵安怎麽會出現在永安大學附近,可我不願意看着他挨揍,也不願意看着他堕落。
放在過去,我會裝作不認識他,更別說是出手幫他。連我自己也不曾想到,我會毫不猶豫的擋在他前面。
一介女流,文文弱弱的我,幾個高中生自然是不放在眼裏。
不住手也就算了,還得變本加厲,揮起拳頭連帶着我也想一塊兒打。站在前面那個稍微高大壯碩的高中生更是罵罵咧咧:“果然是個沒出息的複讀生,就只會躲在女人裙子下面……”
邵安在這裏複讀?複讀生的苦我是知道的,過去我們班也有複讀生,家庭條件不好,也不怎麽會處事,在班上的關系也就很差。
邵安本來也不是什麽異類,也許……是被我傷了之後才變成如今這樣吧。
也比過去更加愛打架,尤其是前面那個帶頭的在說了那麽一番侮辱他的話之後,他更是忍不住,也不管滿臉的傷,更是不管自己是否打得過對方,掄起拳頭就要和對方拼命。
“幹什麽呢!晚上不在學校好好的待着,不上晚自習,跑到外面打架!”只是不等邵安他們打起來,站住我身旁的嚴尋已經開口了。
他黑着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