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連男同學都快沒有了。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在我腦海裏,你的身影,揮散不去……”不過,有男同學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樓下抱着吉他扯着嗓子唱《情非得已》的哥們兒就是一男同學。

該男同學叫唐駿明,是大二的學長,據他自己說,他身高183,長相帥到掉渣,乃永安大學第一校草。

可我怎麽瞅,他也就176封頂了,現在的男孩子,為了追女生,不光僞造家世,連身高也僞造,最後連帶上吹噓自己的特長。

就這樣怎麽能追得到女孩子,更何況是沈清漪那樣矯情,并且心有所屬的女孩兒。

“沈清漪,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這個唐駿明不光帶來吉他,還帶來喇叭,扯着嗓子在下面大喊對沈清漪愛的宣言。

奈何沈清漪此刻正塞着耳機看臺灣的小言情,看得是淚眼朦胧,感慨萬千。

即便她沒塞耳機,也未必會搭理唐駿明,她會假裝聽不清。

這個唐駿明也的确是夠煩人的,雖然他唱歌唱的真挺好聽,可整天在那兒唱也就惹人厭了。況且,臨近期末了,所以寝室裏的人,包括袁小薇在內,都沒有吵吵鬧鬧的,看電影玩兒游戲的都塞耳機。

免得影響人學習,畢竟,袁小薇還要抄曾離的試卷,她也怕挂科的。

連袁小薇都如此了,偏偏唐駿明還不識趣兒,我想了想,沖着寝室裏同樣端着洗腳水的林小夕說:“小夕,你叫他別唱了……”

“為什麽讓我叫啊!”林小夕不解。

我和秦露對視一眼,理所當然的回她:“因為你嗓門兒最大啊!”

林小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認為我們說得很有道理,深呼吸,吐氣,如同擔當了什麽事關天下的重任似的,伸出腦袋,扯着嗓子對樓下的唐駿明爆吼:“唐老鴨,你丫腦子有毛病是不是?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女生寝室樓下賣弄風騷!”

果不其然,林小夕毫無形象的将樓下的唐駿明狠狠唾罵之後,立馬就沒了聲音。

“林小夕,又是你丫個大嗓門兒!怎麽,你沒人追嫉妒人家是不是啊!你個死單身,老處女!”這個說話比林小夕更缺德是唐駿明的室友,隔三岔五就陪着唐駿明前來騷擾沈清漪的敗類徐鶴。

此君乃是我們班憨厚胖子徐大發的堂兄,永安大學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賤嘴人渣。

不過他對女生一向客氣的,林小夕絕對是個例外……,我瞅着林小夕的臉都被氣綠了,她渾身顫抖,咬牙切齒,忽然端起地上的一盆洗腳水,不由分說的就往下倒。

“靠!林小夕,你他媽有病吧!”樓下傳來徐鶴聲嘶力竭的爆吼。

一盆水下去,樓下的唐駿明和徐鶴被淋成了落湯雞。拿咱們現在的話說,徐鶴是一富二代,還是那種相當霸道的二世祖,他認為他受了委屈。

唐駿明依舊寧死不屈的抱着吉他,在寒風中顫抖聲嘶力竭的唱着對沈清漪愛的表白……

林小夕大概是太久沒有談戀愛,這會兒徐鶴如此刺激,整個人都憤怒了,抓起挂在陽臺上方的一件內衣猛的就扔樓下去,邊扔邊叫:“老娘就是有病怎麽了?總比你這個死變态好吧!大家快看啊……徐鶴偷內衣了!”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女生樓的陽臺上齊刷刷的伸出一顆顆腦袋,林小夕扔下去的內衣不偏不倚,剛好挂在徐鶴的頭上。

徐鶴最終敗在了林小夕手裏,拉着一臉癡漢相的唐駿明灰溜溜的走了。

看完電視劇後知後覺的曾離慢吞吞的走出來,左看右看問:“有沒有看見我的內衣?豹紋的,看起來最性感的那件。”

031寒假前夕見

曾離到處尋找着她的內衣,林小夕若無其事,面不改色的說:“被風刮走了吧,你下去看看……”

我和秦露這兩個唆使林小夕犯罪的人也跟着林小夕撒謊:“嗯嗯,應該是被風給刮走了……”

曾離并沒有絲毫的懷疑,陽臺上的盆子曾經都讓風給吹下去過,樓下的大媽為此憤怒不已,一大早的就在樓下對盆子的主人進行各種唾罵以及教育……

主要是吧,樓下的大媽沒有什麽文化,她的教育聽起來也不大好聽。大媽當時罵了一句很經典的詞兒,我到現在還記得,她說:“死瘟桑!”

而那個盆子的主人就是曾離,曾離到現在還沒明白那瘟桑倆字是個什麽意思。我也是半懂不懂的,小時候聽我媽提起過,只知道這是句雅安話,似乎是大人罵自己孩子的話。

也許是被大媽教育過的緣故,曾離生怕明天早上大媽再教育她,迅速直奔樓下,最後氣氣虛喘喘的拿着她*的內衣說:“這誰這麽缺德啊,竟然往樓下潑水!我這內衣都濕了,還得重洗一遍,這人肯定是月經不調,沒有男朋友,喪心病狂……”

曾離念念叨叨,萬分怨念的對肇事者進行各種唾罵,這讓唆使林小夕犯罪的我和秦露很是心虛。

我小心翼翼的端了洗腳水倒廁所裏,然後很文靜的走進寝室,默默的爬上了我的被窩,盡量做一個透明人。

關于我和秦露間接唆使林小夕把曾離內衣扔樓下這事兒,直至畢業曾離也沒發現,我想,大概是因為曾磚家常年塞着耳機,對着電腦研究情感的緣故。

寒假前一天,我們都在收拾行李,身為情感磚家的曾離依舊在寝室裏研究人類複雜的感情。

比起放假,我還是更喜歡上課的日子。至少,不用愁去處。室友們都回家,我不想回家,又不能住學校。

思來想去,我以為我去打寒假工比較好,反正放假也沒有什麽作業,也就是做一些課題,不像上高中初中的時候一大堆一大堆的,最後整個寒假都讓作業給占據了。

前幾天去外面看過了,市中心有一家餐館招服務員,就招寒假工,管吃管住,還是雙倍工資呢。

有吃有住,不用回那個讓我渾身不舒服的家,還有錢賺。

這樣想想,其實放假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嘛,而且……還不用看到嚴尋……

只是,這一到了晚上吧,寝室裏就聽冷清的。那群天殺的,明天才放假,她們卻像趕死隊一樣,今天下午就迫不及待的滾回家去了。

留下我一個人,凄凄慘慘,悲悲戚戚。八點多,我也睡不着,想來想去,幹脆去操場跑步好了,跑累了躺下就能睡着。

操場的路燈暗沉沉的,這一放假,操場上也沒有幾個人,氣氛有些詭異。

我站在起跑點,心裏琢磨着是跑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向晚,你還沒離校?”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忽然之間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我當然是被吓到了,并且還被吓得不輕,幸虧我這人天生淡定,要不可能就鬼吼鬼叫的出洋相了。

不過,回頭看見嚴尋那張臉,我的确很想鬼吼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笑呵呵,假惺惺的說:“诶,嚴老師,你怎麽也沒走呢?”

“學校還有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以為輔導員那麽好當的……”嚴尋唉聲嘆氣的,有些郁悶:“向晚,我發現你最近都躲着我。”

呵呵呵,他又來了。我心說,我不躲着你,萬一你又忽然發瘋怎麽辦。

我向晚可是清清白白,遵守綱常倫理的黃花大閨女,萬一你這個變态做點兒什麽,我一生的清譽就讓你給毀了。

“沒有啊,嚴老師,你也知道,期末考試很忙的,您這麽和藹可親,我怎麽會躲着您呢?”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吃晚飯了麽?”嚴尋這個變态,思維太跳躍了,他這是什麽意思,他要請我吃飯?

我是白癡我才會跟他去!我笑嘻嘻的說:“這麽晚了,怎麽可能沒吃,我先跑步了啊,嚴老師,您自己慢慢玩兒啊……”

“吃宵夜嗎?”我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嚴尋這樣的人,身為我的老師,他怎麽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拉着我的手,還有他的眼睛,他這是在放電嗎?

為老不尊!我頓時就想到了這個成語,忙掙脫他的手,搖搖頭,滿臉誠懇認真,關懷備至:“我不吃我不吃,再說了,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怎麽能随便單獨和您吃飯呢?這事兒要是傳到師母耳朵裏去了,那可是要出大事兒的!”

言下之意,你丫再動手動腳的,我就告訴你女朋友你的惡行,把你幹的壞事昭告天下。

不過,似乎不大管用,他變本加厲,直接把手搭在我肩上:“你怕是多慮了,我是單身……”

單身,單身你大爺啊!你這個人渣,你不是和田昊雨在搞辦公室戀情嗎?怎麽現在不承認了,敗類!斯文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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