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鍛煉鍛煉是好事,也犯不着大冬天的去吧,你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總是不安全的……”
嘿,這人是鄙視女性嗎?
“嚴……嚴老師……”我正打算回嘴,前方忽然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往聲音的方向望去。
034冤家路太窄
鵝黃的大衣,雪白的圍巾,長發裹成丸子頭。喊嚴尋的人我也認識,就是我們那個親愛的英語老師田昊雨,那個謠言的始作俑者。
對于田昊雨的出現,嚴尋感到很意外,立即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刻意與我隔出一段距離,問田昊雨:“田老師,你怎麽在這兒?”
“我們不是約了在這裏見面嗎?嚴老師你忘了?”田昊雨與嚴尋說話總是怯生生的,她對誰說話都是怯生生的,生怕人家會揍她似的。
嚴尋無論在誰面前都是自信滿滿,他蹙着眉頭,詫異道:“我們有約嗎?”
“我們……不是昨天約的嗎?我……我給你發了短信……”田昊雨支支吾吾的,有意無意的看我
她今天還化了妝的,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她是來約會的?她是來和嚴尋約會的?
她喜歡嚴尋嗎?這事兒在我們學校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難不成,她是專門來找嚴尋的?
據說,自打田昊雨第一次見嚴尋開始,她就對他暗生情愫,暗戀了一年多,後來才表白。
難不成,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比起顧雪倩,田昊雨不算漂亮,卻很溫柔。男人估計都喜歡這樣的,溫順,嬌滴滴的。
田昊雨喜歡嚴尋,嚴尋也是喜歡田昊雨的嗎?站在他們兩人之間,我不大自在,我有一種我是第三者的錯覺,莫名的感到郁悶。
我也不知道我在郁悶什麽,我又不喜歡嚴尋,我誰也不喜歡,我就喜歡我自己。我對邵安,有感情,更多是卻是愧疚。
身為一個只喜歡自己的人,我認為我沒有必要在這裏瞎摻和。
“嚴老師,我先走了。”我佯裝的很自然,一點也不曾讓他們看出我郁悶的情緒。
嚴尋似乎比我更郁悶,他看了看我,皺着眉頭說:“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派人過來接你……”
“接……接我!接我做什麽?”我以為有田昊雨在,嚴尋怎麽着也不會說出什麽奇怪的話,誰知道他……他竟然說出這話,我被他吓得不輕。
他卻很是淡定,風輕雲淡的說:“接你回家。”
要說以前那些緋聞是學校裏那些八婆瞎傳的,那現在要傳出些什麽也就怪不得別人了,嚴尋這态度……,如果我是田昊雨我都會懷疑他是我哥了。就算不是我哥,也能想歪了。
我現在甚至都懷疑嚴尋是故意制造出那些緋聞的,他為什麽要做那種事兒?按理說,我媽資助他們兄弟,他對我好是因為我媽,那就不該弄出那些找人煩的緋聞我啊?
難不成……嚴尋一早的就喜歡田昊雨,所以,他對我好之餘,故意和我搞暧昧,利用我逼迫田昊雨對他告白?
我恍然大悟,嚴尋這個腹黑男!人渣!
于是,我對他的好感,在此刻一掃而空了。對這種腹黑的人渣,我認為我沒有必要給他面子,我冷豔高貴的說:“不用了,我喜歡坐公交車,您還是別來了,省得讓人誤會了。田老師再見!”
不等嚴尋說話,我轉身就走,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一路上我滿肚子都是火兒,火鍋沒吃,倒是吃了一肚子火兒。
死嚴尋!我就說他無端端對我那麽好?就算他真是因為我媽也犯不着對我那樣,搞得那麽暧昧!死變态!竟然利用我!人渣!想想剛才,我還撲進他懷裏……
幸虧我沒被他暧昧的手段給迷惑,我要是讓他給迷惑了,進而對他産生了感情什麽的,指不定被傷成什麽樣子呢!
哼,死嚴尋,想利用我。我向晚是那麽好利用的嗎?我才不會再給他機會利用我。
第二天一大早,沒等嚴尋來接我,我拖着行李早早的離開了學校,下午開始工作。
忙碌的日子總是很充實,也過得很快。學校剛剛放假,來西餐廳消費的學生偏多,一下午就碰見好幾個校友。
這幾個校友特別讨人厭,一連幾天來不說,有事兒沒事兒就盯着我看,好像我是什麽稀世動物似的。
就連一起來兼職的理工大學的劉永濤都看不下去了,工作之餘,他賊眉鼠眼的瞥着我那幾個校友問我:“向晚,你認識那幾個人啊?”
我果斷否認:“不認識。”
“那他們為什麽盯着你看?”劉永濤大惑不解。
我思考了半許,認真的說:“可能是看我長得好看吧……”
像我這種臉皮薄的人,通常是不會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的,都是和曾離秦露她們待得太久了,導致我變得有點兒不要臉了……
劉永濤看着我的眼神顯然是在說:“你不要臉……”
我也回以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正當我們兩個人相互鄙視之時,進來好幾個男人,有年輕的,有老的,身上都透着一股商人氣息。等一下,走在禿頂旁邊的那個人怎麽那麽眼熟?
嚴……嚴尋,怎麽上哪兒都能遇上他!這幾天,他打電話問我在哪兒,我打死也不告訴他,昨天甚至一睡覺就關機,要是讓他看見我一定會把我生吞活剝了的!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分鐘躲在劉永濤身後,私以為嚴尋是看不到我的。
掩耳盜鈴顯然是錯誤的做法,嚴尋正在盯着我……
035世界那麽小
世界就是這麽小,既然能在這裏碰上我那些有錢的校友,那麽遇上嚴尋也不算奇怪。
只是,他這麽盯着我看,難免讓我有些不自在,不對!我是害怕。
“劉永濤,你看那個男的是不是在看我。”我深思片刻,頓生一計,故意裝出害怕的神色,小聲問劉永濤。
劉永濤瞟了一眼迎面而來的幾個人,果斷的點頭:“的确是在看你。”
我假惺惺的瞟着嚴尋,對劉永濤說:“你去接待他們吧,我覺得那個男的不像好人……”
這話的意思劉永濤當然明白,這家餐廳來的都是些有錢人,不免會出現斯文敗類。
就拿前幾天裏說吧,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對一姑娘動手動腳,姑娘不答應,他就找茬。經理不分青紅皂白,對着姑娘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經理也并不是不知道事情,只是他那老頭子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所以只好委屈服務員。
當時我和劉永濤都看不過去了,劉永濤險些跳上去把經理和老頭子暴打一頓。作為祖國的花朵,一個有素質有文化,有正義感的大學生,劉永濤十分痛恨浙這些斯文敗類。
于是他果斷的答應了我的請求,擠出一張哈巴臉,拿着菜單,笑呵呵的走上去問:“幾位先生,需要點兒什麽?”
趁着他們點菜,我趕緊走進廚房,我相信嚴尋不會在這種地方做出一些奇怪的事,畢竟他是來談生意的。
說起來,嚴尋平時在學校的時間也不算多,反正比其他年級的輔導員在校的時間要少一些。
水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麽當了老師的,多半是院長收了他的賄賂。
“小向,把菜端到九號桌去。”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盡管我萬般躲避,還是在劉永濤去上廁所的時候,悲慘的被使喚去了九號桌。
我端着菜,小心翼翼的放桌上,放好就走。
嘭!我剛剛邁出一步,便被腳下不知名的物體給絆倒了,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你們看看她這樣兒……”我被摔得頭暈眼花,耳邊傳來男人刺耳的小聲。
沒錯,這個笑得狂妄的混帳東西就是故意伸腳絆倒我的人。在餐廳裏遇到如此敗類并不奇怪,可我也不能怎麽着,來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要是多說了什麽,指不定還得扣我工資呢。
算了,我跌跌撞撞的欲從地上爬起來。
“沒事吧。”我正吃痛着,忽然一只手伸過來,緩緩将我扶起來。
能在這個時候對我施以援手的,除了嚴尋就沒有別人了,其他幾個人都是報以看笑話的态度,要麽就是視若無睹。
絆倒我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這麽缺德。
他臉上堆着幸災樂禍的笑容:“怎麽,老嚴,心疼啦?”
“胡說八道什麽呢?”嚴尋的神色難看之極,當時就跟油頭粉面發脾氣了:“陸漢,你無不無聊?”
說完又側過頭來問我:“沒事兒吧?”
“喲嗬,瞧瞧,咱們老嚴心疼了!”陸漢見嚴尋變了臉色,反倒是更加嘻皮笑臉的,仿佛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