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所謂夜有所夢

其實原本就是怕許擐剛來不自在,打算把跑車借他開,讓他開心的。

許擐接過鑰匙性質沖沖地往大牛那走,豪車在前矜持跑到腦後。

一路上許擐感受着跑車的暢快,兩人将車開到郊區的一處景點下,爬了會山,到許擐喊累後才下山。

又在回來的路上吃過午飯,直到下午兩點才回。

一到冬天就喜歡冬眠的許擐今天可算是累壞了,整個下午一直窩在後院的溫室花房裏。

他拿個軟軟的靠墊和床小被子舒舒服服地擺在花房中的懶人沙發裏。

許擐很喜歡這,又暖和又好看,還安靜。

他捧着本漫畫開始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宋跡原本在書房裏工作,走到窗邊休息的時候看到後院花房裏從沙發上露出來許擐半顆毛茸茸的腦袋。

那腦袋良久也一動不動,宋跡猜想應該是睡着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弧度,邁步走出去。

溫室裏的花卉開得燦爛,許擐歪在深藍布藝沙發上熟睡,下午六點,天色開始陰暗。

旁邊的水晶燈盞散發出柔和溫暖的光,照得他白皙的臉更加溫潤。

宋跡輕聲靠近,腳步緩慢無聲,害怕吵醒了他。

走到沙發邊蹲下,細細地打量許擐。

短發烏黑,鼻梁高挺小巧,菱形嘴唇睡得紅潤,依稀可以看見細細的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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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已經27歲的男人了,為什麽睡着後還是顯得孩子氣呢?這麽多年像是沒變過。

宋跡有種恍惚如夢的錯雜感,仿佛自己也仍是少年,身邊仍然總跟着許擐他們。

他看着許擐,忽然有種他就是這一屋溫室花朵中最值得珍藏的一朵的錯覺,因為太過名貴,需要靜心護養,捧在手心免日曬雨淋。

宋跡腦子裏有些荒謬的念頭,仿佛終于明白為什麽會有金屋藏嬌這一說法。

他伸出手,有點想觸摸這朵家裏的花。

然而這太奇怪了,一個男人摸另一個男人。

即使是親密好友也很怪異,宋跡手指在空氣裏發癢地動了動,最後還是收了回去。

要是許擐是個女人就好了。

這想法一閃而過,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奇妙,明明許擐并不柔軟,身材也不嬌弱,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念頭還是對着高中時最好的老友

宋跡不小心往深裏想了想,如果許擐是個女人又怎麽樣呢?

另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許擐是女人我會要娶他。

宋跡被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吓了一跳,他又看了看許擐,最後把這歸結于是他長得太好看。

許擐迷迷糊糊的醒來,冷不丁就看到宋跡蹲在面前研究似得盯着自己。

他低叫一聲,有些埋怨:“ 怎麽蹲在這不吭聲?”

宋跡一時沒有回答,許擐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又說不上是哪裏奇怪,再仔細看,好像又挺正常。

“ 看你在看什麽書,又不想吵醒你。” 宋跡垂下眼睛。

“ 哦!諾,火影。” 許擐将自己手裏的書遞給他。

宋跡接過來略翻了翻,“ 晚飯快準備好了,進去吧。” 他起身。

許擐答應一句,稍稍收拾一會,跟着出去。

這天吃過晚飯,許擐照舊洗了碗,兩人各占沙發一邊坐着看電視。

邊看邊聊幾句,十點左右就道晚安各自回房睡了。

許擐今天累壞了,洗漱完就很快睡着。

然而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做了一個春夢。

許擐夢見宋跡上身□□,胸背像今早在泳池裏看見的那樣寬厚有力,他背部一下的曲線隐沒在羽絨被裏。

暧昧的起伏掙動埋藏在被中,雖看不見卻更加給人帶來□□的遐想。

他将一個人壓在身下,嘴裏喃喃地低聲說着些不着調的情話。

身下的人被他完完全全地覆蓋住,看不見臉,只能聽見偶爾洩露的幾句□□,

還有被宋跡扣在一旁的象牙色的手腕和掙動的手指能被窺探。

這手腕決不是屬于女孩子的,雖然不粗壯卻也不纖細。

是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間的那種,掙紮間能看見中間那跟繃起的青筋,埋在白皙的肌膚下格外顯眼。

那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十指從宋跡麥色的手掌中掙脫出來,徒勞的想抓住什麽,卻每每都被宋跡死死按在黑色枕頭上。

最終,像是力竭,只能靜靜地擺在黑色絲綢上。

烏黑柔軟的短發拂過,襯得那白皙的和麥色的糾纏着的手像一幅豔麗的油畫。

。。。

許擐紅豔的舌頭開始擺動,發出支支吾吾的含糊聲響。像在抗議。

然而舌尖不住翻轉,反複劃過宋跡的手指反而像是在主動□□。

他精疲力盡,唾液沿着宋跡的手指,沿着嘴角沾染到自己的臉上,又滴落到黑色的枕巾上,打濕一小片,無端□□。

呵,許擐聽到宋跡愉悅低沉的笑聲。

“ 擐擐,這可是你自己說要的。” 帶着點惡意的調戲又帶點寵溺,沾染着欲望的沙啞一路傳到許擐耳邊,振聾發聩。

許擐驚醒。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驚出一頭一臉的汗,就連後背都汗濕了。

再一感受,內褲也是濕漉漉的。

他從來沒有夢到過這麽清晰就連細節都很具體的春夢。

因為即使自己是個同性戀,可是夢到被別人壓在身下打開身體是件很別扭的事。

許擐以往這類的夢都是模模糊糊地不甚具體,也沒有具體的對象。

不,不對。他想,自己也是夢到過宋跡的。

他十年間偶爾會夢到自己想像中成熟後的宋跡。

但那只是想像,其實最後還是代入的高中時期。

然而今天他看到了活生生的,二十八歲的,赤着身體的宋跡。

唉,許擐挫敗地摸了把臉。

都怪他,大冬天的早上非要游什麽泳。

許擐開機一看,淩晨五點。

他脫下內褲換了,走到洗手間洗幹淨晾好,又返回來繼續睡。

還好沒弄到床上,不然丢人丢大發了。

許擐想起那個荒唐的夢,仍然覺得面紅耳赤。

要是哪天能成真就好,即使夢裏看上去很痛,但是如果對象是宋跡,自己也沒什麽不情願的。

以宋跡這種身材,到時候說不定我會主動撲上去,許擐不要臉地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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