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十九
到了夜歌，琴雅軒立刻就被蘇家接回去了。期間寧王來訪了好幾次，都被二叔蘇銘盛攔回去了。後來就再也沒來過。但是琴雅澤一起都沒有來過，也沒有派人來找過他。
見不見寧王，蘇府是覺得無所謂，是琴雅軒不想見寧王。準确的說，是不想見寧王背後的天族人。
琴雅軒的母親蘇胤婉死後被接回來了，葬在蘇家的祖墳裏。琴雅軒拜祭了母親，在母親的墳旁挖了個小坑，按照李開陽的遺願把他的骨灰埋了進去，讓他一直陪着她。
不是事中人，不知事間情。當年怎樣，琴雅軒不知。但是如果讓他選，他更加希望母親能和李開陽在一起。死後同穴，這是他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小蘇被召進宮裏伺候大皇子去了，現在伺候琴雅軒的名叫蘇行。琴雅軒總是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便也總是悶着。琴雅軒的雅竹苑一天到晚都聽不見幾句說話聲。
蘇閣老本想讓琴雅軒自己想開。可過了這麽久，見琴雅軒始還走不出來，蘇閣老只得派人傳了他。
“你與皇上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蘇閣老開門見山。
琴雅軒默默地埋着頭，不說話。
“蘇家是禮教世家，更是天下禮教之首。男子結合的事，絕對不能發生在蘇家！”蘇閣老甚是嚴厲，聽得出來他反對琴雅軒和琴雅澤在一起。
琴雅軒依舊埋着頭，心下的計較更深了，卻聽蘇閣老道：“你是寧王的子嗣，體內藏着天族的血脈，為了蘇家，為了夜歌，我不會允許你留下子嗣。”頓了頓，繼續道，“所以你與皇上的事……”
蘇格老停住，這樣的話他實在難說出口。看琴雅軒從始至終一直埋着頭，無奈嘆氣，道：“你與皇上的事，我不會反對。”
聞言，猛然擡頭，不可思議地看着蘇閣老。琴雅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見琴雅軒的模樣，蘇閣老苦笑。“你果然對皇上有情，這麽多天不說話，是在計較這事？倫理，身份，血脈，感情，你需要計較的東西太多了。”
琴雅軒點頭。這些天，他就是在計較這些。和琴雅澤在一起，要顧忌的太多了；可徹底放棄他，他又做不到。特別是他回來這麽些天了，琴雅澤好像忘記了有他這麽個人般，都沒有來找過他。他不明白琴雅澤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實琴雅澤回夜歌第一天，就來找了蘇閣老，把他與琴雅軒之間的事告訴了蘇閣老。
“如果他選擇朕，朕會一直陪着他，直到生命最後一刻。如果他放棄，朕……會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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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琴雅澤的原話。
之所以這麽久不來找他，是想給他時間想清楚，不想讓他後悔。其實，琴雅澤在宮裏想他，已經想得快發瘋了。
“你應該知道皇上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琴雅軒點頭。還有五年，琴雅澤就要用帝心血開鎮印臺，跳固印池。
“如果你心中有他，這就是你們最後的一點時間了。如果你心中無他，就趁早說清楚，讓他斷了念想，好生納個妃，留下子嗣。你可知，皇上為了你，現在和滿朝文武僵着，硬是不納妃。這麽下去，不但朝臣怨聲載道，皇上連個子嗣都沒留，一旦皇上歸西，夜歌又會迎來一次動蕩。”蘇閣老有些擔憂，現在無論是夜歌，還是大陸，一個字形容，“亂”。但是這‘亂’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亂世’即将來臨……
“他在等我？”琴雅軒不可思議中帶着欣喜。琴雅澤這麽多天沒來找他的怨氣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上一直在等你，不來找你，是給你時間做決定。”
琴雅軒又驚又喜。知道的琴雅澤的态度，他忽然覺得先前的那些顧忌全部都不是事兒。他想見他，想把他的心意告訴他。
“外公，我想見他。”琴雅軒鼓足勇氣。
蘇閣老笑得很勉強，還是點了頭，“我讓你二叔送你。”派了人去叫蘇銘盛。
琴雅軒又是欣喜，又是緊張，難以自抑。突然問：“外公，大皇子難道不是皇上的子嗣嗎？”他和琴雅澤在一起後，他們都不會再有子嗣，琴雅澤的皇位繼承人只能是大皇子。但聽蘇閣老剛剛的話語，大皇子似乎不是皇上的子嗣。
蘇閣老無奈輕嘆一聲，道：“唉！那孩子，怨他母親。他母親身有天族血脈，他體內也就有了。”
以他的學識，都不知道天族血脈一事。皇上毫無征兆地賜死了皇後，大肆屠殺朝臣。以前只覺得他是心思難測，殘暴不仁，十足的昏君，暴君。
現在知道了其中隐情，才知道皇上他心系天下。為了這天下，他付出了太多。皇上最後的這點心願，他實在狠不下心讓它破滅。千年的禮教，終究是敗給了一個‘情’字。
琴雅軒懂了。怪不得大皇子是他曾經最愛的女子所生，還是他唯一的子嗣，卻還是那麽不受寵。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大義滅親？亦或是無情？
蘇二爺和蘇三爺一起來了，蘇二爺帶着琴雅軒進了宮，蘇三爺留下來了。
“今日一過，我蘇家就要被頂到風口浪尖之上了。千年的禮教算是毀了。”蘇三爺頗為無奈。
“毀就毀吧，亂世将臨，誰還會記得‘禮’？準備後事吧！”
……
琴雅軒剛踏進皇宮宮門，就被聞訊而來的琴雅澤橫腰抱起，一路抱回了寝宮。
知道琴雅軒怕羞，屏退了左右，帷帳落下，翻雲覆雨，春光漣漪……
琴雅澤瘋狂地親吻琴雅軒身上的一切，他想琴雅軒想得發瘋，恨不得在他的全身都蓋上的他的印記。确認了自己的心意，琴雅軒不再覺得別扭，徹底放開了。迎合着琴雅澤的瘋狂，時不時地還要指點他幾下，讓琴雅澤更加瘋狂。
“朕以為，你不會來找朕了。”琴雅澤将琴雅軒壓在身下，兩唇分離，順着他的下颚向頸脖吻去，一邊吻，一邊低聲道。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琴雅軒的雙腿架在琴雅澤的腰上，身子在琴雅澤的密密的吻下微微弓起。琴雅澤的嘴邊全是胡茬，弄得他渾身酥i癢。
見琴雅軒有了反應，琴雅澤滿意地笑了。将琴雅軒的臀部微微擡起，固定到合适的位置，又一次進去了。
“你對這種事總是很排斥，朕不想強迫你。”
聽到這話，琴雅軒可不幹了，瞪大了眼睛，倔強道：“我哪裏排斥了！”為了證明，雙手主動攀上琴雅澤的肩頭，抱住他的雙肩，用力起身，弓起身子，吻上琴雅澤的雙唇。
被琴雅軒的主動弄得措手不及，看他緊繃着手臂，用力得胸肌都顯出來了。琴雅澤怕他傷着，連忙用手抵在他的背部，把他慢慢壓回床上。
一番吻過，才無奈道：“是，你一點都不排斥。”身下猛然抽動，引得琴雅軒陣陣驚叫。
幾番雲雨之後，琴雅澤抱着琴雅軒走向浴池，一點一點給他清洗身體。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裏。朕會安排可信的人來伺候你，朕不在的時候你要讓他們貼身跟着。我會安排隐衛和金隐衛跟着你，有危險可以叫他們。”
“金隐衛？”琴雅軒第一次聽說這名字。
“嗯！比隐衛更高級的隐衛，都是八階以上的高手。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寧王那裏高手也不少。總是見不到你人，他們肯定會用別的辦法。這宮裏人多眼雜，能用來做棋子的太多了。”
“知道有棋子，你還不清。”
說道這個琴雅澤就來氣。“朝裏那幫大臣，血脈是沒問題了。但是老的蠢，小的笨，朕這兒清一個，他們那兒就給塞一個。要不是知道他們不知情，朕都想砍了他們。”
琴雅軒捂着嘴偷笑。以前一直認為琴雅澤是活的最自由的皇帝了，朝臣們管這管那，就是管不到他。管得煩了，砍了就是。現在才知道，琴雅澤也有無奈的時候。
琴雅澤緊緊地把琴雅軒抱在懷中，深情道：“放心，只要朕無事，朕都會陪着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進度有些快了，快完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