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頭回養“女兒”的黑漆漆

戰機最終到了一處隐秘的地下基地，羅賓帶着少年泰坦的成員們下了飛機，戴着多米諾面具的管家俠已經等在那裏。

他用沉着優雅的語調對泰坦衆人說道：“休息室已經準備好了食物、熱水換洗的衣物，各位去那裏即可，羅賓，恭喜你完成了接應少年泰坦的任務，現在你該去休息了。”

阿福在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帶上一份不快。

肋骨是胸廓舒張收縮的重要元件，在沒治愈前最好是躺床上休養，傑森倒好，斷掉的三根肋骨裏有一根差點戳肺裏，才對位好呢，他就胸帶一戴加繃帶一綁，直接起身去接應少年泰坦了。

而且他的子宮內膜是因為被重擊才提前破裂的，這也是傷，導致傑森的出血量偏大，萊斯利醫生也千叮咛萬囑咐讓他最近別運動。

但顯然傑森和他的養父一個德行，都是不把傷當回事的、不要命的主。

傑森低下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他低低的問道：“蝙蝠俠在哪兒？”

“他在和鋼骨、神奇先生商讨作戰計劃，而您應該去休息了。”

阿福再次強調了休息這個詞語。

傑森知道逞強對之後的作戰沒有好處，蝙蝠俠也不會讓一個沒有休息的傷患加入他的作戰計劃，他也不太敢反駁明顯已經生氣的阿福，所以只能悶悶的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迪克看着他的背影，問阿福：“我猜小翅膀傷得有點重是嗎？那孩子剛才不是偷跑出去接應我們的吧？”

阿福擡起手，略微冷淡的說道：“您和您的朋友的休息室在那邊。”

老管家知道迪克并非知情人士，有些事不能怪他，但迪克将傑森打得初潮都提前也實在是有點過分了，人體說脆弱其實也沒那麽脆弱，能使內膜破裂的攻擊的力道可絕對不輕。

接着他就走了，迪克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阿福，最後只能将此理解為老祖父過于擔憂自家總是在危險中奔跑的小鳥，所以心情不好。

傑森換上寬松的衣服，以及套上褲子，換了新的棉條，臉上還戴着多米諾面具，準備去吃點東西再回來睡，才在走廊裏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肉墊與地面相觸的吧嗒吧嗒聲在身後響起。

轉身看去，一只白色的大狗站在那裏，尾巴搖得像風扇。

傑森笑起來，他招了招手：“小氪，你不去超級小子那裏嗎？”

超狗氪普托走到傑森身邊對他發出親昵的嗚咽聲，并用腦袋蹭着傑森的掌心，傑森也開心的揉了揉小氪的耳朵。

“乖狗狗，你的主人在房間裏還聽話嗎？”

小氪：“汪！”

傑森：“你餓嗎？我要去廚房拿點吃的，你可以吃人類的食物嗎？可以的話再叫一聲。”

小氪：“汪~”

于是傑森帶着小氪去了廚房，冰箱裏有不少食物，估計都是阿福帶過來的，包括一包通心粉、番茄與雞蛋、肉沫、火腿、培根、面包、蘑菇、新鮮奶油、牛奶、黃油、胡蘿蔔、番茄、洋蔥。

傑森挑揀出食材，準備做個最簡單的番茄肉醬通心粉，猶豫了一陣，他又做了一鍋奶油蘑菇湯。

他一邊看着沸騰的白色濃湯，一邊對小氪說道：“我只是擔心布魯斯現在還在熬夜，他肯定在熬夜，而且肯定沒吃東西，肚子裏只有咖啡，他忙起來總是忘記照顧自己的胃。”

但傑森知道他做的份量的确很多，至少不是他和布魯斯一起努力能吃完的。

他給了小氪一盤食物，又去紅太陽房間送了餐（期間被黑化大超瞪了幾次，沒在意），然後又去了主機房送餐，蝙蝠俠果然還在和神奇先生、鋼骨商讨解決敵人的計劃。

老實說，蝙蝠俠和神奇先生湊一起基本等于敵人要倒黴，原因很簡單，神奇先生早先曾和外星人接觸過，那時候他的智力被評為7級，如果這個等級評價不夠直觀的話，舉個例子——托尼.斯塔克和蝙蝠俠的智慧只有6級。

順便一提的是，評上4級就算很有天賦的人了，5級是天才，6級則是超級天才，7級不是人，是bug。

布魯斯對傑森做過測試，結果是5級，在那之後，傑森在蝙蝠電腦中某個表格上的等級就再次升級，布魯斯也慶幸他将傑森從犯罪巷帶了出來，這意味着他可以指導這個極有天賦的孩子走正道，否則放任一個天才在犯罪巷成長的話，天知道會不會誕生出一個堪比小醜的危險人物。

神奇先生本身就是一位天才科學家，然後他在一次太空任務中因宇宙射線獲得了改變身體形狀的能力，但大部分人都認為他的頭腦的價值遠遠超過他的異能。

傑森将托盤放在桌子上：“你們要吃點東西再商量嗎？一直空着肚子對身體不好。”

蝙蝠俠看了傑森一眼：“我以為這是便士一會說的話。”

傑森聳聳肩：“可便士一在照顧少年泰坦，所以就輪到我來說這句話了。”

蝙蝠俠還想繼續工作，但神奇先生搓着手走了過來。

“這味兒真香，正好我餓了，謝了，孩子。”

鋼骨在操作臺上按着鍵，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吃，你們自便。”

鋼骨的大部分身體結構都是機械，他不需要吃東西，所以傑森也只帶了三份食物過來，他自己的，蝙蝠俠的，還有神奇先生的。

神奇先生對傑森的手藝贊不絕口，蝙蝠俠沒有表示，卻在放下餐盤後，摸了摸傑森的腦袋，這就很讓傑森滿足了。

回廚房時發現鍋子裏的食物已經清空，一張小紙條放在桌上，上面寫着“謝了，便士一，你總是這麽體貼”。

小羅賓搖搖頭，将殘局整理好，洗碗擦桌全部搞定後，抱着一床毯子去主控室裏占了個角落呼呼大睡，誰也沒趕他走。

鋼骨盯着監控屏，順口調侃着老戰友。

“我還以為你會把他趕到房間裏睡。”

蝙蝠俠頭也不擡的完善計劃，回道：“他在這裏并不礙事。”

何況傑森和休息室裏的少年人們處不來，去了那裏也休息不好，這小子戒備心強的很，但凡是不夠另他安心的環境，都會使他變得容易驚醒。

神奇先生打趣道：“你可真寵孩子。”

布魯斯想，他可不是寵傑森，只是根據萊斯利給的資料，傑森正處于一個特殊的時期，這個時段的傑森會因為激素變化、身體不适而情緒低落、焦慮不安，何況傑森還受了傷，才在泰坦那裏受了點委屈。

萊斯利醫生特意叮囑過布魯斯，身為一個第一次養育青春期“女兒”的父親，給予現在的傑森更多關懷和寬容，是他應盡的職責。

所以他只是盡責而已。

過了一陣，傑森被推了推，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這裏已經只有他和布魯斯兩個人了。

一個電暖寶被塞到小羅賓的懷裏。

蝙蝠俠言簡意赅：“放小腹上。”

傑森照做，發涼發疼的症狀因這份溫暖得到緩解，他惬意的嘆息一聲，親昵信賴的看着自己的導師、父親，軟綿綿的聲音如同幼鳥的輕啼。

“謝了，old man（老爹）。”

布魯斯摘掉一只手套，用手背輕輕摩挲着他的臉頰，嗓音低沉而磁性，像是優雅的大提琴。

“繼續睡吧，你還能再睡3個小時。”

等到天亮，這樣安逸的時光就又要結束了，而這就是他們作為超級英雄要面對的，他們總是無法好好休養，就要立刻投入到新的戰鬥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只要站在蝙蝠俠身旁，傑森就能無所畏懼。

神奇先生是個bug，他用儀器快速的捕捉到毀滅博士、刺客聯盟、九頭蛇等反派們用來扭轉超英善惡的能量波動，并找出了破解的方法。

問題在于正如反派一方需要綁架x教授以獲得足夠的能量波一樣，想要反過來将黑化超英們掰回來的話，也需要x教授助他們一臂之力，再提供一下他的能量波。

或者說，如果x教授能醒過來的話，他老人家自己就能把那些扭轉的內心掰回來，所以一切計劃的前提都是他們得把x教授撈出來。

那麽問題來了，他們需要知道x教授此時在哪，是否還在瞭望塔，又或者被反派們運到了其他什麽地方。

蝙蝠俠對此表示：“他現在處于托維尼亞的首都王宮裏。”

他早就在x教授身上放了追蹤器以防萬一，現在果然用上了。

神奇先生抹了把汗：“ok，那我們現在的問題就只剩下如何潛進那個王宮了，直接攻擊肯定不行，我們要預防敵人被逼急了直接把x教授撕票。”

他給了兩個方案，一，去托維尼亞喚醒x教授，請他老人家扭轉局面，二，如果x教授短時間內叫不醒（他們并不知道敵方對x教授是否還做了其他的什麽），那麽他們就要用神奇博士給的設備搜集x教授的能量波，再以此去掰回其他黑化超英的善惡。

一切的前提就是他們要到x教授的身邊去，但只要想一想都知道這有多困難，而且就算他們找到x教授，之後要如何放倒那些黑化超英并把儀器怼他們腦袋上也是個問題。

蝙蝠俠平靜的回道：“這正是我為什麽要讓羅賓将少年泰坦接應到這邊的原因。”

“如非必要，我也不想讓一群孩子成為戰鬥的主力，但他們的能力的确可以派的上用場。”

傑森摟着小氪在一邊躍躍欲試的問道：“需要我們做什麽嗎？小氪說了，只要能換回主人，他可以幫我們做任何事。”

白色的氪星大狗汪了一聲，用狗臉做出嚴肅的表情，點點頭。

即使是在場的幾個智力不是6級就是7級的大人，也暫時搞不懂為什麽小羅賓能聽得懂一只外星狗在說些什麽。

大概這就是孩子的特殊天賦？

作者有話要說：

頭回養女兒的蝙蝠俠：看似穩得一筆，其實內心略慌，最終決定按照萊斯利醫生發的小冊子做，包容溫和的态度要有，電暖寶也要有。

神奇先生真的很神奇，他的智力居然比托尼爸爸還高一級，而x教授和初代蟻人皮姆博士、幻視、奧丁、奇異博士、天啓、紫薯也是7級，綠巨人、野獸、電王、綠魔、章魚博士、萬磁王也是6級（智力包括思考和應變能力，不是只看科研能力的）。

傑森的智力有5級，是因為漫威中著名的反英雄懲罰者也是5級，這兩個人都是反英雄的佼佼者，同樣在戰術、戰略方面備受好評，傑森還受到過蝙蝠家、刺客聯盟的訓練，評個5級不過分，一拳打出複聯4的星爵還有小賤賤也有5級來着。

羅賓桶屬性

智力：5 力量：2

速度：2 耐力：2

能量發射：2 戰鬥技能：6

總結：作為少年超英非常優秀，但明顯還有進步的餘地，潛力很大，現在已經可以捅黑化大超與各路boss了，長大後能捅的boss也會更多更厲害吧。

好奇等級評定标準的，可以度娘一下，關鍵詞是“漫威人物能力數值”哦。

第十九章 傑森曾對黃金男孩抱有特別的期待，然而就算他不是傑森想象中的樣子，傑森也不會因此就認為迪克不是個好人

少年泰坦衆人休養了一陣，該吃吃該睡睡，受傷的處理下傷口，幾個小時後就被叫起來聽大人說明情況，安排作戰計劃，劃分任務小組，準備去拯救世界。

迪克換上了他的新制服，老實說，那很帥，小夥伴們都誇贊了設計者的品味過人，比迪克強多了，而胡安和吉姆在這身緊身衣的勾勒下也顯得越發迷人。

迪克對此驕傲的表示：“當然了，這可是便士一給的設計，他是我見過的最有品味的男士。”

接着迪克就被打包，和傑森一起上了韋恩家的私人飛機，光明正大的飛往托維尼亞的首都。

在這裏說明一下，傑森練了花樣滑冰，而花樣滑冰青少年大獎賽（13-19歲的運動員為青年組，滿15歲可以選擇升入成年組）總共有六個分站賽，而參賽運動員們選擇參加其中兩站，并根據他們在比賽中的排名積累積分，積分排名前六的則進入總決賽。

現在是11月末，六站比賽裏已經比完了五站，第六站則正好在托維尼亞的首都。

沒錯，作為東歐著名的集權小國國王，毀滅博士也不僅光作威作福了，身為一個有逼格的反派，該幹的事人家都沒少幹，承辦某些國際賽事，提升下國民體育精神什麽的，他麾下的體育主管部門也是會做的。

要不怎麽連聯合國都承認這家夥的國主地位呢……除了國家政體比較獨樹一幟以外，他在其他方面還真挺給力的。

而布魯斯花錢給傑森買了張外卡，對外就聲稱是哥譚第一土豪要送自家養子去參加比賽見見世面，哪怕只參加一站分站賽，并不能讓傑森積累到進決賽的積分也沒關系，重在參與嘛。

花滑是個費錢的玩意，國際大賽的冰場還要加入一定量的牛奶，這樣凍出的冰韌度才好，往年青年組的賽場都沒這個待遇，但布魯斯這一撒錢，別說牛奶了，今年青年組大獎賽的承辦方連羊奶駝奶都随便摻，一時間媒體都說布魯西寶貝超疼養子2號。

#蝙蝠俠：I'm rich#

被疼的傑森一點也不高興，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幫助迪基鳥光明正大進入托維尼亞的工具人，最重要的是，蝙蝠俠讓他在賽前的合樂練習時假摔退賽，然後回酒店躺着好好養傷。

也就是說，他的任務居然只有假摔，摔完以後就沒他的事了，連比賽也不許真的上場，因為花滑本就是有風險的運動項目，做三周跳時摔出骨折的選手一抓一大把，何況傑森本來就被超人弄斷了三根肋骨，下面還嘩啦啦的流血。

在這種情況下，蝙蝠俠不将他編入戰鬥序列和潛入任務組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看着蝙蝠俠問道：“那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蝙蝠俠只給了他一句話：“我不和你們行動。”

傑森還想再問，蝙蝠俠就丢過來一句“羅賓，服從命令”。

那一刻傑森覺得連小氪rua起來都不得勁了，而迪基鳥還在旁邊哼笑一聲，像是不滿蝙蝠俠還是那副對自己的搭檔也什麽都不解釋的德行。

飛機上，傑森可以坐在離迪克很遠的位置，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還有下方的大西洋，神情恹恹。

他看起來很不舒服，迪克想，或許這小子是真的不太高興，他能理解傑森此刻的心情，真的，因為迪克以前做羅賓的時候，也總是渴望着參與蝙蝠俠的每個行動，一直站在他的導師身邊。

做羅賓永遠是他最快樂的回憶之一，迪克和布魯斯吵的最兇的時候也沒法否認這個，正因為重視，所以渴望更多的信任，但布魯斯總是習慣用“服從命令”來打發他，這讓迪克想要表達自我、獨立的欲望越發強烈。

傑森對布魯斯的重視與敬愛顯而易見，布魯斯将他帶出了犯罪巷，給予他比以前好得多的生存環境，教導和關心他，傑森會為布魯斯不願給予更多信任而難過是理所當然的。

他只是個小孩子，我又和他計較什麽呢？

即使傑森排斥和讨厭他，想要和他競争，那也不是迪克和一個孩子杠起來的理由，更不是英雄所為。

迪克.格雷森應該是陽光開朗的，他總是能用笑容鼓舞朋友們，将僵滞的氛圍變得活躍起來，幫助傷心的人走出迷茫與痛苦，體貼的關心所有人，唯獨在面對傑森時，他卻總是繃不住應有的态度。

迪克暗自嘆氣，起身敲了敲傑森的旁邊的椅背，傑森回頭看他。

“幹什麽？”

“托維尼亞位于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之間，現在是11月底，我們快到了，你該多穿幾件衣服，不然阿福又要擔心你了。”

傑森擡起眼眸，認認真真的看着面前的青年，看着迪克.格雷森，前任羅賓，他曾無比仰望和向往的人。

或許是某種神秘的天賦，讓小羅賓天生對于他人的情緒很敏感，這讓他擁有了超凡的共情能力。

他當然也知道迪克很好，即使他并不願意發自內心的接納自己，也依然會“公平公正”的對待自己，如同夜翼在夜巡時遇到的那些不得已走上岔路的可憐人一般給出一個暖心的微笑。

哪怕他此刻給出的關心并不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甚至帶點廉價的敷衍，但能給出這樣的禮貌式的友善，便足以說明迪克比傑森以往遇到的大部分人都要善良了。

傑森站起來，從包裏拿出一件針織外套，駝色的毛線看起來就很溫暖，兜帽上縫了一對鹿角。

他低低的說了“謝謝”，迪克則微笑着回了一句“不用謝”，這便是兩人自認識以來最平和的一次對話了，在傑森看來虛僞得有點惡心。

這并不是他幼時幻想過的與神奇小子的對話。

傑森曾在紙箱裏發着抖忍着饑餓，幻想某一天他可以長大，找一份正經的工作，之後在某天于某個小店遇到一個陌生人，然後他們喝點奶茶，順勢開始交談，述說自己的生活與煩惱。

傑森會說“我經歷過不少狗屎一樣的日子，但我挺下來了，成了一個好人，看來蝙蝠俠和羅賓的努力不是徒勞無功，至少他們激勵了像我這樣的人”。

而那個陌生人在傑森的夢裏當然就是長大後的羅賓，他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用傲慢的有色眼鏡看着迪克，嫌棄他糟糕的出身與過去，而是溫和的回一句“你做的很好，讓我覺得他們做的一切有意義”。

是啊，就算是在最仿徨無助的時候，傑森也依然認為能頂着生命危險做義警的蝙蝠俠和羅賓是了不起的人，是這座灰暗城市的希望之光。

他做着那樣的夢，說服自己不要去堕落成更難看的樣子。

但當傑森第一次聽到迪克那句“不，他不是”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原來羅賓也不是完人，迪克會和布魯斯吵架，也會好幾個月不肯回家也不給家裏打電話。

初代羅賓、夜翼、黃金男孩……頂着這些頭銜的，原來也只是個20歲的凡人，除了會在夜晚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為了維護正義外，和普通的年輕人也沒什麽兩樣。

他并不會成熟到有耐心坐下來，聽犯罪巷的流浪街童說他那些不值一提的悲慘過往，當然了，傑森現在也意識到自己的過去和光鮮溫暖的韋恩莊園、活潑正義的羅賓并不相稱，将那些過去永遠的埋葬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也好，他本不該奢望太多，而且傑森認為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他自己讨厭被人用戴着濾鏡的目光看待，卻在無意識間用戴着“黃金男孩”濾鏡的目光去看待迪克，并擅自對迪克寄予過多期待。

傑森拖着行李箱走下飛機，緊了緊衣領，吐出一口白氣。

迪克奪過他手中的行李箱拉杆，眨眨眼：“到地方了，我們該開始做好兄弟了。”

他們該開始演戲了。

迪克此刻的神情明朗如托維尼亞的晨曦，線條幹淨流利的臉英俊到令路人側目，看起來和平常也沒什麽區別。

傑森心想這人怕是平時就沒少演戲，他轉身去接了小氪，帶着白色大狗一起去了酒店，別說酒店不許寵物入內，布魯斯有錢，所以很多問題都不用在意。

迪克則認為自己做的不錯，傑森沒想象中的那麽難搞，大概是身處任務之中的關系，這小子沒給他添任何麻煩。

之後傑森按照計劃完成了假摔，窩在酒店裏抱着暖電寶養肋骨，迪克則裝作要買特産帶回家的好哥哥，在外面到處亂晃，順帶着摸清了當地地形。

傑森偶爾也會跟迪克一起出去行動，因為托維尼亞是俄語系地區，這裏的居民普遍說俄語，迪克會說法語、日語、韓語、葡萄牙語，俄語卻不算好，傑森的俄語則說得很棒。

夜晚，收到蝙蝠俠指令的夜翼潛入王宮中開始尋找x教授。

他有10分鐘的時間前往蝙蝠俠給的地點，感謝蝙蝠俠和神奇先生、鋼骨三位大佬的技術支援，夜翼的行動雖不順利，在幾次驚險的波折後，到底還是摸到了目标附近。

就在他準備撬鎖進房間找教授時，一只藍色的手從他身後伸出，夜翼神色一凜，靈敏的避開差點打到自己腎的拳頭。

他回身看去，就見一個穿着王宮衛兵的衣服，頂着再普通不過的東歐男性的臉的人，舉着藍色的手對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夜翼腦子轉的飛快，他挑挑眉，小聲叫道：“魔形女？”

魔形女咧開嘴：“嗯哼，真是只機靈的小鳥。”

與此同時，坐在酒店陽臺上磕着紅棗的傑森站起來，疑惑地看向東南方向的樓頂天臺，一個體表藍色、有尾巴的少年扶着一個女孩突兀的出現在那裏。

“空間能力？是變種人？”

而且他們明顯受傷了，即使在夜裏，小羅賓也依然憑借着良好的視力察覺到這點。

在托維尼亞出現受傷的變種人，這個信息量真夠大的。

傑森見他們一時半會不打算換地方，似乎是打算在那個天臺上歇會兒，當機立斷的戴上多米諾面具，換了制服，手裏提着醫藥箱。

“小氪，帶我去那兩個人身邊。”

氪星狗狗汪了一聲，載着小知更鳥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官方設定傑森是個熱愛《傲慢與偏見》的文藝青年，那他為何愛這本書呢？蘑菇在此根據傑森過往的經歷做了個不太成熟的分析，或許他一直渴望着有一天，有人能夠像達西和伊麗莎白對彼此那樣，放下傲慢與偏見去理解他、接納他、愛他，他與這本書有共鳴。

恰好本文傑森因為身體畸形而導致性格更加敏感，他知道自己的過去不好，但他又期盼着被理解和發自內心的接納、信任，他曾希望羅賓是那個人，後來他敞開心扉接納了布魯斯，只要布魯斯張口問傑森的過去，傑森就會将一切全部說出來，他可以為布魯斯死而無悔，但布魯斯總是對他有所保留，同齡超英也都不願意接納桶，所以小孩的內心其實挺孤獨的，他渴望被理解的願望總是得不到滿足。

好在老爺保留歸保留，對傑森還是有溫情的，所以傑森心裏還有希望，他努力的學習，耐心的付出，等待自己進入老爺信任名單的那一天。

對于迪克的話，傑森的想法就是：他是個不錯的超英，能打，比我擅長團隊合作，當然了，他不如布魯斯，但這世上本來也沒有比布魯斯更好地超級英雄了，但就算是這麽叼的布魯斯都有缺點，更別提區區一只迪基鳥了，即使毛病一堆，他也依然救了很多人。

桶與《傲慢與偏見》之間的共鳴真是不能細想，一細想就虐到自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