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知所措
雲清剛鎖好院門,耳邊就傳來米餅的聲音,“姨姨,你去哪裏?”
“呀,米餅,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豆包呢?”雲清把木桶放在畚箕裏,提着走到米餅面前。
米餅昂頭看着她,“姨姨,你是不是要出去玩?能不能讓米餅也一起去?娘在房裏哄豆包睡覺呢,讓我過來找姨姨玩。”
雲清想了下,“那米餅進去跟你娘說一聲,我們去河邊撈是蝦,晚一點就回來。”
“好!”米餅轉身,蹬蹬蹬的跑進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出來,小臉蛋都跑得紅撲撲的。“姨姨,我跟娘說了,咱們走吧。”
“好!”雲清一手提着畚箕,一手牽着米餅,一大一小穿過稻田,來到了河邊。雲清把畚箕放在河邊的草下,抖了抖,再從水中提起來,畚箕裏就有了不少的蝦在蹦跳着。
“姨姨,有蝦,蝦在跳。”米餅高興得鼓掌。
雲清把畚箕裏的蝦倒在草地上,然後就和米餅一起趴在上面把蝦撿進木桶裏。河邊的蝦不少,雲清越撈越有勁,心裏盤想着晚上多炒一些,送一些給秦家。
米餅也很高興,雲清在前面撈蝦,他在後面草地上撿蝦,一大一小合作得很愉快。
“姨姨,蝦在我的手掌心裏跳呢,癢癢的,哈哈哈……”
“是嘛,米餅真是太厲害了,這些蝦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雲清也學着米餅童言童語的,二人聊得很開心。
河面上,突然有魚兒跳起來,那一聲響成功的引起了米餅的注意力,米餅抛下草地上的蝦,走到河邊,又看到小魚跳起來又掉入水中。
米餅看得入迷,很想感受一下小魚在他掌心裏跳動的感覺。他趟下河,彎腰看着水裏的魚,直接伸手去撈。
雲清聽到河裏撲嗵一聲響,扭頭看去,卻見米餅在水中揮動雙手,不停的上下撲嗵,“姨,姨,救……救我……”
雲清丢下畚箕,邊喊邊往河裏跳,“米餅不會有事,不會淹壞的。米餅,你別怕!姨姨來救你。”
河水不深,但米餅喝了幾口水後,人就吓壞了,身子平衡不了,不停的撲嗵就不停的喝水,口鼻都嗆水進去,他就更怕了。
雲清很快就把米餅抱上岸,看着米餅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她抱着人就飛快就往家裏跑,“米餅,你不會有事的,你會好好的。你長大後,還會成為像你大伯那樣厲害的人。”
路上,遇到了幾個村民,村民見她全身濕透,抱着米餅也是全身濕透,便跟在她後面一起跑向秦家。
李氏剛哄睡豆包,出來找米餅,卻發現米餅不見了,以為米餅在雲清那裏,又見雲清的院門緊鎖。
“人呢?這是上哪去了?”她記得睡得迷糊時,依稀聽到米餅說,他要跟雲清一起玩,可人為什麽不在家裏?
李氏不擔心雲清,就擔心米餅,因為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聽米餅說要找雲清玩?舉目四處姚望,李氏突然瞪大了雙眼,然後急步跑向那邊跑來的人。
“阿清妹妹,米餅怎麽了?”
“秦二嫂,快!快回家。米餅掉進河裏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雲清一臉着急,抱着米餅繼續往秦家跑。
李氏一聽,兩腿就發軟,站在原地搖搖欲墜,後面跟來的村民,連忙扶住她,“秦林家的,你怎麽還站着啊,你家米餅都不知怎麽樣了?你趕緊回家看看啊。”
李氏淚流滿面,“我我我……我腿軟,走不動。”
“走!我們扶你。”村民一左一右的架着李氏小跑着回家,等他們到家時,雲清和劉氏已經把米餅放在床上了。
李氏到了家門口,就突然有了力氣,她沖進屋裏,甩手就給了雲清一巴掌,“雲清,你帶我家米餅上哪了?他怎麽會這樣?一定是你身上煞氣煞到他了,米餅還那麽小,你怎麽把他害成這樣?”
雲清突然挨了打,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劉氏連忙勸說:“二嫂,你先別激動,叫不醒米餅,我們得先讓人找白叔過來一趟。”
“出什麽事了?”秦大娘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
她正午睡着,突然被吵醒了,以為李氏又作妖,結果進屋就看見雲清一身濕透,臉上還有個清晰的手指印痕。
秦大娘皺眉,“雲清,你怎麽一身濕?誰打你了?”
“大娘,我……”
“娘,難道你現在還要幫着她說話嗎?她就是一個煞星,你看看她把米餅害成什麽樣了?”李氏哭着大喊,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米餅。
秦大娘朝床上看去,這才看到米餅同樣一身濕透。
“這是怎麽一回事?”
秦大娘快步走到床前,探手往米餅鼻前試了下,呼吸并不微弱,這才讓她松了一口氣。
劉氏解釋:“娘,米餅掉到河裏了,嗆了一些水,趕緊給他看看吧,我出去讓人幫忙去鎮裏找白叔,再讓他們找一下二哥和三郎,還有大哥。”
劉氏說完就急忙往外走,讓村裏的人幫忙,有的去找秦林他們,有的去鎮上找白大夫。
秦大娘抱起米餅,讓他趴在自己的膝蓋上,稍稍用力往他肚子上頂了幾下,米餅就吐出了幾口水。秦大娘見米餅把水吐出來了,知道不會再有大礙。不過,受了驚吓,又怕他染了風寒,找白大夫過來看看,也是好的。
李氏站在床前哭。
秦大娘将米餅放平,起身就瞪她一眼,“沒個鬼用的東西,孩子嗆水了,也不知道幫孩子把肚子裏的水弄出來,你是怎麽當娘的?孩子現在一身濕透,還不趕緊找衣服給他換上?難道還想讓孩子染上風寒?”
“娘。”
“你先別叫我!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你還有本事怪別人?趕緊的給米餅換衣服。”秦大娘拉開李氏,幹脆自己去衣櫃裏找衣服。
雲清絞着手指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村民很快就把秦林兄弟三人找回來了,秦風進來,看到雲清一身濕透,左臉還紅腫着,臉色一沉,冷冷的問:“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