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萬俟。”寧钰輕聲地朝着正背對着他的萬俟斐喊了一聲,“萬俟?”

“你來幹什麽,趕快離開。”而此時正背朝着他的萬俟斐,蒼白的臉頰被□□燒的通紅,布滿水珠的睫毛低垂,伸在水下的手臂爆出一道道青筋,在瓷白的皮膚上顯得異常恐怖。

“我是想問你關于奉衣的事,我聽說……”

“你沒聽見我叫你離開嗎?”

聽到萬俟斐有些異常的聲音,寧俊更不可能離開,他壯着膽子朝着前面走去。“你沒事吧?”

來到池邊,看到萬俟斐閉着眼眸躺在水中,臉頰紅的異常,寧俊立刻意識到萬俟斐是被人下了□□。

萬俟斐驟然睜開眼睛,霧氣的眼眸冷冰冰的看着寧俊,沾染水色的嘴唇吐出一個字,“滾。”剛說完,眼眸就含着一層霧水,迷茫的看向寧俊,眼尾的花紋蔓延成粉色,仿佛綴在白梅中的粉色花心,妖嬈性感。

“你,你,唉。”看到此情形,寧俊連說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臉色通紅卻又忍不住的留下。也不知道是什麽□□,如此厲害。摸着水有點涼,寧俊便準備将水中的萬俟斐抱出來,手剛接觸到萬俟斐的身體,便被他一把拉到水中。

吞了幾口水,寧俊才站起來,看着渾身濕透的自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将萬俟斐抱出水池,可是還沒等他靠近,便被再次眼神恢複清明的萬俟斐給震的不敢動彈。

“熱。”萬俟斐搖搖晃晃的從水中站起來,猛然将寧俊拽入他的胸膛,喘息的熱氣撲在寧俊的耳垂上,引起他一陣陣酥麻。眼看着萬俟斐此刻完全沒了神志,而且同為男人,當然知道身下硬邦邦戳着他的是什麽。只是他們不能在這裏,會被凍病的。而靠在他身上的萬俟斐已經沒有任何耐性,一直想要脫掉寧俊的衣物。

寧俊根本不敢看萬俟斐,因為他怕他一看,心就會跳到胸膛外。看到池邊擺放着的炎火玉,寧俊勉強将萬俟斐放到一邊,将炎火玉放到水中。感受着水溫一點點上升,寧俊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萬俟斐再次來到他身邊。平日裏清雅的面容,此刻滿含□□,淡色的嘴唇也被水色暈的粉嫩嫩的,精致瓷白的鎖骨随着呼吸一顫顫的,寧俊感覺他此刻也如同中了□□一般,渾身滾燙,接住萬俟斐搖晃的身體。

寧俊喉結滾動了幾下,才有膽吻上萬俟斐。清涼軟糯的感覺一下傳到寧俊的心裏,他真的想溺死在這感覺中。不過萬俟斐不是沒力氣了嗎,當寧俊清醒過來,他已經被萬俟斐壓在身下。

推了推在他身上四處輕吻的萬俟斐,寧俊本來以為他該在上面的。可是看到萬俟斐泛紅的眼角,以及眼尾蔓延出粉色花紋。他心裏忍不住的一顫,嘴唇顫抖着吻上他的眼角。上天還真是眷顧他,本來以為無始無終的偶遇,竟有一天會如此,他願意為此承擔所有的後果。

……春風一度

發洩過後的萬俟斐頭腦恢複一絲意識,看到眼前的一切,狹長的眼眸瞪大,冰冷的指尖毫不留情的掐住臉色泛紅的寧俊。第一意識就是殺了眼前這個男人,他決不允許任何靠近自己的人活着。可是看到寧俊身上被他□□出的紅痕,他此刻更想殺了自己。

手指顫悠的移開寧俊的脖頸,萬俟斐眼尾花紋迅速變成豔紅,仿佛燒着一般。他将昏迷的寧俊從水池中抱到一邊的軟榻上,垂首将挂在身上的炎火玉放到他身邊。穿好衣物,看了看外面依舊漆黑一片,萬俟斐便将鬥篷蓋住寧俊,抱着他一路回到自己睡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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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站在一邊的眼神驚訝的林嫂,萬俟斐直接将人放到床上。

“熬點姜水。”

“是。”

林嫂忍下驚訝,退下去熬藥。回來時就看到公子正臉色毫無血色的端坐在椅子上,額頭布滿細汗,眼尾的花紋變成深紫色,連嘴唇都發紫。将手中的藥碗放在一邊,林嫂立刻掏出腰間的瓷瓶,倒出一顆藥丸,遞給萬俟斐,“公子,快點服下,這可以短暫的壓制住疼痛。”

服下藥丸之後,萬俟斐眼尾的花紋顏色慢慢變淺。看到公子的神色恢複一些,林嫂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公子,你這身體要好,須得保持清心寡欲。切不可貪一時情愛,老奴也是為你好。”

萬俟斐緩緩睜開眼眸,手指無力的彈動幾下,“我知道,你去照顧寧公子。”

“是寧公子。”林嫂驚訝的喊出聲,随後壓低聲音,趕緊的端着藥碗進去,“這可千萬不能讓主母知道。”

林嫂直到寧俊額頭不再發燙,替他蓋好棉被,來到外室,看到門外公子的身影。便拿起挂着一邊的鬥篷,來到外面,看着公子淡淨蒼白的側臉,林嫂心裏止不住的心疼。

“公子,披上,趕快回屋去別凍着。”

“謝謝,林嫂關心。夜深,您回去歇着吧!”

看着公子回屋時清瘦的身形,林嫂眼眸一暗,應聲離去,想起主母對她的吩咐,心中愧疚更深。

萬俟斐來到窗臺前的木桌,看着在煤火的保溫下,已經重新結出花骨朵的炙煉花,阖下眼簾,指尖輕觸着新出的嫩葉。

第二日,睜開迷糊的雙眼,看着不熟悉的裝扮,愣了半刻的寧俊,立刻從床上滾下來。

正在清掃房間的清風身體一頓,沒好氣的問道:“寧公子,你幹嘛?”

看到清風,寧俊意識到這是在萬俟斐的內室,扶着腰從地上爬起來,笑着回答道:“沒事。”看到床頭一套嶄新的外套,他簡直不敢相信,本來他以為萬俟斐估計會殺了自己的。沒想到萬俟對自己如此的厚愛,寧俊的心瞬間浮在半空中喜滋滋的。

“清風,你家公子呢?”

清風面無表情的抹着花瓶,“關你屁事。”他真是沒想到,公子會留下這個寧公子過夜。

“……”寧俊一下被噎住。

這時林嫂恰好從外面進來,看到此情形,便将清風趕了出去,朝着寧俊滿含歉意的笑了笑,“寧公子,抱歉。”

“沒事,不知你……”

看到寧俊迷惑的神色,林嫂立刻介紹她是萬俟斐的母親派過來照顧他的。還為寧俊準備早飯,告訴他公子是去盤問下人,可能要很晚才會回來。

既然萬俟斐安好無事,寧俊也不好繼續呆在這裏。離去之時,寧俊看着來往于西苑的下人,眉目透露出一絲惆悵。看來昨晚的事,萬俟根本沒放在心上,反倒是他多心了

一天下來,整個寧府在院裏當值的下人都被萬俟斐盤問一遍。揉了揉眉心,萬俟斐端起一邊的熱茶抿了一口,看着旁邊放着的荷包上的梅花。陷入陰影中的嘴角微微勾起,“清風,你查到了什麽?”

“公子,你可真厲害。那個人果然是奉衣的情人,我翻了他住的地方,發現一枚耳墜,正是奉衣的。除此之外,我還偷看了奉衣的閨房,發現她化妝盒中的夾層處放置一支精致的梅花發簪。”

“哦?”萬俟斐接過發簪,來回翻看着,似乎沒什麽特殊的地方,“你繼續去盯緊寧钰。”

“是。”

萬俟斐放下發簪,指尖摩擦着杯沿。寧大夫人的家傳之物不過是一顆價值連城的玉珠,毫無實用價值,竟也會引來人偷盜。而現在奉衣毫無疑問是自殺的,生前見過的最後一人是二夫人。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是二夫人埋在寧夫人身邊的一顆棋子,這下事情似乎變得更有意思。棋子自殺,而身為執棋者卻絲毫不知情。不管布下這局的人是誰,萬俟斐可沒興趣攪和兩個女人的事。

守在門外的林嫂,看着已經等候了一個時辰之久的寧俊,還是忍不住勸道:“寧公子,你離去吧!現在公子有事,不可能見你的。”

寧俊朝裏面望了一眼,神色染上些許着急,托着林嫂的手,“就當我求求你,你去幫我通告一聲。我今天真的需要見到他。”

“不行,真的不行。”林嫂可不能替公子做主。

“讓他進來。”聽着屋內公子的聲音,林嫂深深嘆了一口氣,讓出路。

屋內萬俟斐半身蓋着毯子,斜身躺在軟榻上,黑發如瀑般灑在上身,眉目清雅,濃密的睫毛在眼簾下蓋出一道陰影,手中拿着一本書。看到寧俊進來,便放在身邊,擡眸看着眼前的客人。

“寧俊,有事麽?”

這一眼就将寧俊看的有些臉紅,回憶起昨晚的萬俟斐,耳垂都沾染上一層紅暈。

“我回去想了許久,感覺還是對昨晚的事向你表明我的心意。”寧俊清了清喉嚨,風目認真的看着萬俟斐,“我喜歡你。”

空氣瞬間陷入凝滞,

“你是想讓我對你負責嗎?”萬俟斐聲音驟然降溫。

“不是。”寧俊臉色更紅,聲音有些急促,“我是真心的,昨夜是我心甘情願。”

萬俟斐眼眸微瞪,掀開身上的毛毯,來到寧俊的面前。冰涼的指尖捏着他的臉蛋,“你這是想讓我娶你嗎?”

“……。”寧俊被萬俟斐的氣勢吓得倒退一步,結結巴巴的也沒吐出話,他可沒說這話。

冰冷的手指滑下到寧俊的胸膛,萬俟斐繼而輕聲的在寧俊耳邊說了一句,“其實你如果真心喜歡我,只要合格,可以成為我的人。”

其實多年卧病在床,早就将萬俟斐的身材變成瘦弱不堪,他也十分的讨厭這幅白斬雞似的身材。看到寧俊這完美的體型,他不得不承認确實有些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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