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坊間有傳,自打鎮南親王得了舞姬晏珑之後,就如同商纣王得了妖妃妲己,日日夜夜在酒池肉林之中,縱情淫靡,不務朝政。

而這些坊間傳言,都是真的。

自從晏珑到了焰龍的芳城臨府之後,焰龍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讓晏珑陪着伴着。然而晏珑在他身邊時,他又哪有心思管別的,一心就想着怎麽調戲他的小心肝兒。

而晏珑自從開始懷疑王爺就是焰龍之後,越觀察越覺得他們倆各個方面都太像。甚至很多時候,不知不覺地就把王爺當成了焰龍。

但他們倆有一處很關鍵的地方,完全不一樣,就是王爺從來都不練武。晏珑有時也覺得奇怪,平時也沒見過王爺舞刀弄槍的,為什麽他長得那麽強壯?

晏珑在臨府待了半個多月之後,有一天,她在書房幫王爺硯墨時,終于忍不住問道:“王爺可曾習過武?”

正在寫字的焰龍擡頭看了她一眼,她試探的目光掩飾得一點兒也不好,焰龍笑了笑,答道:“不曾。”

晏珑半信半疑,又問道:“那你這一身的肌肉是怎麽來的?”

焰龍放下毛筆,反問道:“你說的是哪兒的肌肉?這兒的,還是這兒的?”他拉着她的手,從自己的胸膛,一路下移到了小腹上。

晏珑見馬上就要摸到不能摸的地方了,慌亂地馬上收回手,紅着臉不好意思看他。

焰龍往前走兩步,她就往後退兩步。

晏珑見王爺一臉壞笑地朝自己逼近,知他又要使壞,不禁嗔道:“王爺請自重。”

王爺痞笑道:“我不。”

晏珑無奈,拔腿就跑。焰龍立刻就追上,從她身後緊緊地抱住她。

晏珑用力地撥開他的手,但他摟緊了她的腰,從她的臉頰到耳際,一路親到了脖子,把她白嫩嫩的脖子上,吻出了一道道紅印。

他忘情地說:“珑兒,我怎麽就這麽喜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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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珑覺得他連聲音都與焰龍極像,尤其他如此這般在自己耳邊說着情話,就像焰龍親口對她說的一樣。

她心動情動,忘了掙紮,由着他一直亂來,直到被他推到了床上。

他壓在她身上。

晏珑撫上他的臉,眼神迷離地看着他,此時已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王爺,還是焰龍。

焰龍本不想這麽匆匆地就要了她,但此刻又實在忍耐不住。他解開了晏珑的衣服,看着她玲珑有致的玉體橫陳,猶如箭在弦上。

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邊脫邊看着晏珑害羞的模樣,腦海裏預演着無數讓人亢奮的畫面。

最後要脫掉裏褲時,他在腰上解了半天,也沒解開扣子。他着急地看看褲腰,又看看嬌豔的晏珑,只覺越發的難耐。但是越着急,就越解不開。

兩人動情的動作停下片刻,讓晏珑的頭腦也清醒了幾分。她拽過被子蓋到自己身上,暗自責備自己怎麽被他亂了分寸。但看着他現在這副蠢樣,又覺得太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焰龍被她笑得顏面盡失,漲紅了臉,命令道:“笑什麽笑,過來幫我脫掉!”

晏珑難得見到王爺下不來臺,嬌笑着調侃道:“王爺怎麽連褲子都不會脫?”

焰龍被這事攪和得沒了心思,氣得一哼,穿上衣服,再把晏珑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放到床上,負氣離去。

等他走出去之後,關上門。剩晏珑一個人在房中,頭靠到牆上,細細地想……她剛才跟王爺親熱時的心動,到底是因為王爺,還是因為焰龍?

如果他倆真是一個人,那麽她所有的煩惱都可瞬間消失。但如果王爺不是焰龍呢?那她不就成了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賤人?

晏珑抱緊了被子,心裏充滿了期待,也充滿了害怕。這種感覺就像站在了懸崖邊兒上,往前一步是救贖,退後一步就是萬劫不複……

又過了兩日,焰龍突然來了興致,想要看晏珑跳舞。

他在庭院的走廊裏,摟着她的肩膀,興奮地問道:“如今你已是屬于我的人,不用再守舞坊未上舞榜不得登臺的規矩,不如為我獨舞一支可好?”

晏珑苦練十年的舞藝,卻從未有登臺的機會,如今他想看自己跳舞,她自然願意。

焰龍看到她嬌羞地點點頭,笑得心滿意足。

他本想在花園裏搭個臺子,讓晏珑在飄雪的梅花中翩翩起舞。但晏珑不像他不怕冷,外面天寒地凍的,她在庭廊裏多站一會兒都哆嗦,何況讓她穿着輕盈的舞裙跳舞。

焰龍肯定不會舍得讓她挨凍,于是便退而求其次,讓人騰出一間雅室,布上一張坐席,席上備了上好的酒,以供他邊欣賞晏珑跳舞邊喝。

雅室的牆邊坐了十餘名樂師,焰龍身後也站着十餘名侍女。侍女有的給暖爐添火,有的給焰龍倒酒。

焰龍斜躺在席上,等着晏珑登場。

樂師們奏起了《嬌女情》,晏珑随着舞樂,妖嬈地從屏風後慢慢出來。她一襲薄紗紅衣,秀發半紮半落,神态惑人。

焰龍看得癡迷,直問蒼天這世間怎會有這般的美人,自己又何其幸運,能将她據為己有。

晏珑玉臂柔旋,如翻雲覆雨般,定格舞姿。

她巧笑嫣兮,讓焰龍迷醉道:“禍水啊禍水,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我都願意給。”

他朝晏珑招招手,晏珑朝他走來,見他酒杯已空,便為他倒酒。倒酒時,她身子微傾,紅衣的領口較寬,她胸前的深溝盡顯。

焰龍眸色一黯,加上幾分醉意,一伸胳膊,就當着衆人的面,把她拽緊懷中。

晏珑尖叫一聲,手一失,酒壺落地,發出摔碎的響聲。她跌進王爺的懷裏,左右看看周圍的人,推拒道:“王爺,別這樣,這麽多人看着呢。”

焰龍也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任性道:“本王親近自己的女人,怕什麽被人看。”說罷,便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一邊亂摸、一邊親咬。

晏珑推不開他,擋住他的手,他嘴上又使壞。她看着周圍默不作聲的人,感到羞憤不已,一氣之下,揚起右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只聽啪地一聲,雅室內衆人都倒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一名舞姬膽敢打王爺?他們都覺得這名舞姬這回恐怕要兇多吉少了,但沒想到王爺被她打完之後,竟不怒反笑。

焰龍摸摸自己被她打腫了的臉,笑道:“還真是只小野貓。”

晏珑也是這些日子被他慣得,膽子才這麽大。若是她剛到府上時,借個膽她也不敢打他。

這段時間,晏珑一直被王爺到底是不是焰龍這個問題所困惑,倍感煎熬。今日又被他氣得動手打人,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用力将他一推,再翻身騎到他的身上。

晏珑學着他平時欺負自己的架勢,把他雙手制于頭頂。但她手小,一手握不住他兩個手腕,她見這招學不來,幹脆一手抓住他一只手腕,按在他頭兩側。

雅室內衆人看着他倆之間的姿勢,活像舞姬要強|暴王爺。

焰龍覺得她有意思,戲虐道:“原來你好這口,早說呀。”

晏珑臉一紅,沒心思跟他打哈哈。今天都鬧到這個地步了,她無論如何都要把話跟他問清楚。

她神色複雜地問:“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焰龍裝傻,笑道:“姑娘有禮,在下唐逸,乃是夜夜與你同眠共枕之人。”

“你!”晏珑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見兜圈子兜不過他,便直接問道:“你是不是焰……”

她話說到一半,焰龍眸色一黯,雙手配合她沒有動作,但大腿一臺,往她屁股上一頂。晏珑沒想到他還有這招,被頂得往前一撲。他趁機摟着她腰,翻身一帶,又把她壓在身下。

他揉着她的紅唇,邪邪笑道:“我是你男人吶。”接着哈哈大笑,命所有人都出去。

等雅室內只剩下她倆之後,晏珑被他壓在身下,不死心地又問:“你到底是不是焰龍?”

焰龍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正色問道:“珑兒,你心裏有沒有我?”

晏珑覺得他在轉移話題,負氣道:“沒有!”

她也不能說有。萬一他不是焰龍,她又承認了自己心裏有他,那她日後要如何面對焰龍?

但他一聽,卻氣得一拳砸到地上。喝過酒的人都比較容易激動,他傷心地想:我換個身份你就不喜歡我了?”

他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疼得她皺眉。

他兇狠地說:“我告訴你,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別的男人,你休要再想!”

他從不曾這般兇過她,而方才這一番話,也基本等于告訴她:他不是焰龍。

他拂袖離去。

晏珑躺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她捂着臉痛哭,覺得自己對不起焰龍。

這段時間以來,許是他倆太像,又許是王爺太會撩人。她無法遏制地對王爺動情了……

三日後的下午,陽光正好。

晏珑走在陽光下,心情卻如地上的陰影。

她想嘗試勸說王爺放自己走,但她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王爺可能不會答應不說,甚至還很有可能會觸怒王爺。但晏珑卻還是想要試試,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想放棄。

她來到書房,看到王爺正站在書櫃前翻着書。

焰龍看到她之後,溫柔地笑了笑。

晏珑臉上盡是憂慮之色,她走到王爺跟前,跪下叩頭。

“王爺,你對我好,我心裏知道。但我與情郎情深義重……”她跪在地上,輕輕地抓住他的衣袍,可憐兮兮的哀求道:“還請王爺成全我們。”

焰龍居高臨下地低頭看了她一會兒,随後眼睛又看向別處,想着什麽事兒。接着他把書放回書櫃裏,繞過晏珑,走到前面的軟榻上,坐下倒了一杯茶。

他飲了一口後,喚道:“你過來。”

晏珑心中惴惴,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上并無怒色,才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焰龍朝軟塌的另一邊瞅了一眼,示意她坐下。

晏珑乖乖地坐到旁邊,見他杯中茶空,便幫他倒茶。

焰龍最喜歡她這般乖巧溫順的姿态,贊賞地笑了笑,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晏珑身子一僵,自從那日他否認自己是焰龍之後,她都盡量避免與他再有接觸。只是,大多時候都是徒勞。

焰龍看着她,溫柔地說:“你詳細地與我說說,你與你情郎之間是怎樣的。或許,我被打動了,就放了你呢。”

晏珑心中一動,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沒想到他能放開這個口。

她本應高興才對,但不知為何,心裏卻有一絲失落。他之前說喜歡自己時,說的那麽認真,但原來竟這般輕易地就能放手。

而她心裏不是沒有他,只是不能承認。如今被他握着手,一邊感受着他的體溫,一邊跟他訴說自己與焰龍之間的點點滴滴,真是讓她好生為難。

她別過臉,傷神道:“王爺要我說什麽呢?”

焰龍雙手握住她,笑着問:“他平時都是怎麽跟你親熱的?”

晏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問題,她轉過頭,滿臉詫異地看着王爺,心想他不是喜歡自己嗎?怎麽還想要知道自己跟別的男人是怎麽親近的?

他……他也太古怪了……

焰龍催促,“快說。”

晏珑臉紅,問道:“王爺你問這個幹嘛呢?”

焰龍一臉正經地答道:“我要判斷你們是不是真的那麽情深,才能決定到底要不要放你走。”

晏珑一聽也有道理。但這真的讓她很不好意思。她低着頭,小聲地說:“他、他也喜歡親我脖子。”

焰龍點點頭,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他撫上她細長雪白的脖頸,用力吸出一道紅痕,惹得她嘤咛一聲。接着道:“繼續說。”

晏珑覺得現在這行徑真的是太奇怪了!她忍下心中的怪異,委屈道:“……他還喜歡咬我耳垂。”

果然,她一說完,他就跟着做。做完他再問,問完她再傻乎乎地回答……如此反複,直到太陽下山,晏珑趴在書房的軟榻上,被他玩弄得面紅耳赤、嬌喘連連。

她香肩半露,焰龍親了一口,問道:“我跟那個王八蛋相比,誰更能讓你舒坦?”

晏珑搖搖頭,不肯說。

焰龍威脅道:“你不說我就肯定不會放你走。”

晏珑咬唇,羞愧道:“你們倆……差不多……”

焰龍佯裝不解,“怎麽會差不多?你若不好好回答,本王可饒不了你。”

晏珑被他逼得脫口而出:“你們倆耍流氓的行徑如出一轍!”

焰龍聽完哈哈大笑,但笑完又似笑非笑道:“既然如出一轍,不如你就忘了他吧,以後專心地跟着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多好。”

晏珑拉起衣領,蓋住肩膀,搖搖頭,堅定道:“我答應過會等他。”

焰龍想起他離開的那天早上,晏珑溫柔地說:“我等你”,不由地心中一軟。他坐起身,将她拉起來,摟在懷裏,承諾道:“我會一輩子都好好待你的。”

晏珑聽到他說這句話,心裏即柔軟又痛處,但也意識到他根本不會放自己走。她閉上眼,覺得還得再想想其他辦法……

自那以後,晏珑表現得極為乖巧。焰龍想親,她就讓他親,想抱也讓他抱。美得焰龍覺得玉皇大帝都沒他爽。

好日子過得快,一眨眼的功夫,晏珑來到芳城臨府,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

焰龍為了接走晏珑,來芳城耽擱的這一個多月,且不論別的朝政軍政,光是晏相就一天一封書信,天天催他速速回京。

而焰龍對朝野有自己的看法,他不認為自己早點回京,情況就能好一些。再加上小別勝新婚,他與晏珑分別了一年多,如今得她相伴在側,他自然沒心思管別的,只想跟她如膠似漆。

所以晏相的信,他封封不回。外人不知道內情,只道鎮南親王被寵姬迷得神魂颠倒。

又一日,冰雪漸融時,晏珑在書房裏陪着焰龍。

她坐在軟塌上,手捧着小暖爐,看着王爺坐在書案前,認真寫着軍令。

她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順從,有沒有讓王爺以為她對情郎死心了?她在等一個機會,等到王爺掉以輕心時,再最後放手一搏。

門外來人禀報:“王爺,陳大人求見。”

焰龍将筆墨放好,站起身,走到軟塌旁,摸摸她的小臉,柔聲道:“等我回來。”

這句話讓晏珑一瞬間仿佛回到了當初夜夜與焰龍私會的時候,但很快她就晃過神來,甜甜一笑,點頭“嗯”了一聲。

焰龍朝她笑了笑,離開了書房。

房門關上後,晏珑下了軟塌,走到窗前。她伸着脖子往外看,看到王爺已經走遠,便馬上轉身,走到書案前。

她拿起一張新紙,就着他未幹的筆墨,下筆如飛。

焰龍走到一半,想起自己蓋印未拿,便又折回書房去取。他走到窗前時,看到晏珑在案上寫着些什麽。他眉一蹙,心中一沉。

晏珑寫完後,将信吹幹,折好收進袖子裏。最後再将書案上的東西,都擺回了原來的位置。她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卻不曾想這些行徑全被王爺收盡了眼底。

等晏珑又重回軟塌上坐好後,焰龍才打開書房的門,若無其事地走進去。他取好蓋印後,走到晏珑跟前,擡起她的下巴,意有所指地問道:“剛剛我不在,你有沒有不乖?”

晏珑心裏咯噔一聲,但又覺得他明明才回來,應該沒有看到自己寫信,肯定又在逗弄自己。

她嬌柔一笑,順着他,點點頭。

她笑起來真美,讓焰龍一點都不舍得拿她怎麽樣。他一手背到身後捏成拳,但面上依舊溫柔笑道:“乖,讓我親親。”

晏珑順從地擡起小臉,閉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

焰龍沒像往常般,如狂風暴雨般孟浪地吻她,只是蜻蜓點水般吻了吻。

晏珑略微詫異,但也沒太多想。

她站起身,輕輕摟住王爺的腰,撒嬌般請求道:“王爺,我想麗姐兒了。你叫人去找她來陪我說說話可好?”

焰龍仿佛看到她身後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他溫柔笑道:“好。”

“王爺真好。”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像只乖巧得貓咪。

次日下午,麗姐兒坐着王府的馬車,來到府上。

晏珑歡天喜地去門口接她,一見她下了馬車,就忍不住熱淚盈眶,帶着哭腔道:“麗姐兒,我好想你……”

麗姐兒看到晏珑也是激動不已,提起厚重的裙擺,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含淚問道:“你過得好嗎?王爺對你好嗎?”

晏珑吸吸鼻子,點點頭,紅着眼框,笑着說:“外頭冷,我們進屋裏說。”

麗姐兒以為晏珑會帶自己到她的屋裏坐,但晏珑卻帶她到了一間雅室。麗姐兒問起,晏珑一邊倒茶,一邊羞怯地說:“我、我沒有自己的屋子。”

麗姐兒疑惑,“那你晚上都睡哪兒?”

晏珑似是難以啓齒,“……我晚上都跟王爺一起睡。”

麗姐兒心口一窒,但也猜到了。

她疼惜道:“委屈你了。”接着哀傷地挽起她的袖子,随之一愣。她睜大了眼睛,詫異道:“你怎麽守宮砂還在?”

晏珑垂眸羞澀道:“我們……并沒有……那個……”

麗姐兒不敢置信道:“那你跟王爺每天晚上在床上,就只是一起蓋着被子睡覺?不幹別的?”

晏珑頭越來越低,臉紅道:“他……也會要親親摸摸的。”

麗姐兒也随她低着頭問:“然後呢?親親摸摸完之後,就停手了?”

晏珑點點頭。

麗姐兒覺得不可思議。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只能猜到一個合理原因。

“王爺可能是不行。”

晏珑搖頭,覺得不是。

麗姐兒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

接檔新文打滾賣萌求預收:

古言《當土匪頭子遇上千金小姐》(劇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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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年年花相似”和“光年之外”的營養液,愛你們!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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