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好難受,我一想到幼崽就心癢難耐,我要死啦!】
【我也是,我蹲了一個禮拜了,科研院的官網就跟死了一樣!】
【毛絨絨!那肯定是毛絨絨,我都想象出小幼崽的樣子了嗚嗚嗚嗚……】
【我表哥還沒告訴我,因為他們下了禁令,一點都不能洩露!所以昨天他回來之前我去他家把他的飯吃掉了。】
【那天,阿諾德少将去了,許珏大佬也去了,連皇室的人也去了,為什麽就我沒去呢?】
【樓上等等我!我也想去!】
【一人血書求科研院放出消息,不然我就睡到科研院門口說奎克博士對我始亂終棄!!!】
【這個有點狠,但我們都支持你!】
……
距離阿諾德少将突然前往科研院那天已經過去了一周,網上的輿論持續發酵,關于幼崽的猜測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每個人都在等官方消息出來。
幼崽的信息甚至傳到了隔壁的聯邦,事關幼崽同樣引來了無數的關注,但在得知只是衆人的猜測沒有任何可以讓人确信的事實依據之後,那份因為幼崽而生出的喜悅也就淡了。
奎克下令衆人保守秘密,不能将小幼崽的消息透露出去半點,他們還沒有商量好什麽時候公開小幼崽的存在。
醫療部門派來的專業人員也已經駐紮在科研院,全天24小時看顧小幼崽的狀态,确保他的安全,但對于完全陌生的小幼崽,除了他們已知的這些信息,其餘的依然需要他們慢慢摸索。
也因此他們還是想找到小幼崽的父母,好确定自己沒有忽略小幼崽成長過程中的某些必備事宜,所以不論如何,不久之後他們都會放出幼崽出現的消息。
奎克掃了眼星網上最火的帖子,又看看被頂到最頂端的那個回複,冷笑道:“始亂終棄?你來了我給你準備個帳篷讓你住個一年半載!”
這幾天,本身就公務繁忙的阿諾德終于不得不離開小幼崽的身邊,回去處理他的工作,然後在完成該做的一切之後迫不及待的趕回科研院。
Advertisement
可以說,這樣準時上下班的阿諾德少将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
而這段時間以來,也少有人敢不帶腦子的拿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他添堵,和阿諾德共事的軍人總有一種感覺,打擾他下班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唯獨他的副官肖恩知道他平日裏什麽都不在乎的少将到底是去幹什麽。
如前兩天一樣,卡着規定的下班點走出辦公室的阿諾德在結束工作後十分鐘就趕到了科研院,卻并沒有在小幼崽最常呆的木屑區域看到他。
這些日子小幼崽一如既往地親近他,先前阿諾德臨時被急事絆住了腳,奎克親自上陣給小幼崽喂食的時候,陌生的氣息吓得幼崽直接逃進了小屋裏,半天沒出來。
實際上是被突然伸出的手吓到的宋長安:“......我這顆脆弱的小心髒好像有點難搞。”
自那之後,但凡碰上阿諾德不在的時候,奎克就只能灰溜溜的蹲在一旁看別人給小幼崽吃胡蘿蔔——吓到幼崽的人沒有資格再給他喂食。
說來也慘,宋長安身為一只貪吃的小金絲熊,在這裏居然吃不到多少好吃的。
除了牛奶和胡蘿蔔,竟然只有少許的谷物給他解解饞,還都不怎麽好吃,連餅幹都沒有!
連吃了一禮拜,再好吃的胡蘿蔔他都吃膩了。
宋長安跳腳:“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雞肉、牛肉、魚肉!好多好多肉!”
但遺憾的是沒有人聽得懂他的話,就連阿諾德也是一樣,只會撸一撸格外活躍的小幼崽的腦袋然後推他的屁股讓他去玩。
宋長安:“你們都不理解我!”
于是慢慢的,尋找美食無路的宋長安選擇遠奔千裏之外,通過通往高處的樓梯往上爬,最終将視線投在了那片小湖泊裏悠哉游動的銀色小魚身上。
他趴在湖邊往裏看,湖泊并不是很大,沒兩分鐘他就能繞着邊跑一圈,也不深,但裏面數量繁多的小魚幾乎讓嘴巴寡淡的宋長安流出口水來。
知道一直有人盯着自己,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宋長安心寬得很,深吸了口氣就跳進了水裏。
阿諾德聽到一陣水聲的時候就知道小幼崽在什麽地方了,果然沒過多久他就在二層區域的小湖泊裏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眉宇間有些冷淡,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有那麽多人照顧小幼崽卻還是讓他下了水,湖泊是不大,也不深,但小幼崽也太小了,很容易出現意外。
只是等他真的看清一切的時候,阿諾德那張冷冰冰的臉也僵住了。
澄澈的湖水裏飄着一只瘦瘦小小的幼崽,他全身都濕了,毛發一绺一绺的貼在皮膚上,看起來狼狽極了,但為什麽說是飄着……
因為小幼崽的兩個腮幫子高高鼓起,就像一個充滿了氣的皮球一樣浮在水面上,兩只後爪控制方向,悄無聲息的飄到銀色小魚旁邊,然後前爪一合攏死死扣在魚身上,調轉方向就往岸邊去。
而這時候,青色的草地上已經躺了五六條銀色小魚,看來在他來之前小幼崽就已經下去有一會了。
難怪看顧着小幼崽的人任由他在水裏游蕩,原來小幼崽還有這一手。
阿諾德抽了抽嘴角,繞到一邊推開圍欄走了進去,先伸手在岸邊拍了拍讓他看見,這才把水裏的小幼崽拎了出來。
眨巴着大眼睛看他的宋長安剛一張嘴,頰囊裏滿滿當當的氣就彪了出來,一口氣洩了個幹淨,跟扁了的皮球一樣。
蹲在阿諾德掌心裏的宋長安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憋了這麽久的氣臉頰還有點發酸。
然後下一秒他眼睜睜的看着他的銀色小魚原地蹦跶了一下,從阿諾德的掌心翻了下去,只聽“撲通”一聲,落進了水裏。
呆着一張臉的宋長安緩緩擡頭,看着面前的阿諾德,豆豆眼可憐極了。
一分鐘後,阿諾德帶着一只濕漉漉的幼崽和一小碟子小魚離開了湖泊區域,将小幼崽放在小栅欄裏,阿諾德拿來毛巾給小幼崽擦水。
在柔軟的毛巾裏滾了幾圈出來的宋長安身上大半的水都被吸掉了,然後趴在阿諾德的掌心裏讓他給自己吹毛。
暖融融的風吹走他身上的涼意,再然後吹着吹着宋長安打了個噴嚏。
宋長安:“……”
阿諾德:“……”
阿諾德繼續吹風,又通知旁邊的人道:“長安有些着涼了,問問他們要怎麽處理。”
宋長安趴着不敢動,感覺自己因為嘴饞下水抓魚而生病的話,有點對不起那麽照顧他的人,也因此,就算阿諾德把他翻過來吹肚子的時候他都沒反抗。
宋長安:“我只是一只小幼崽,看到就看到吧,我還小,我不懂。”
好在他就打了一個噴嚏,後面一直到他毛發又蓬松回原來的樣子,半點看不出先前的狼狽時都沒有第二個噴嚏。
感覺自己平安無事了的宋長安掙紮着從阿諾德的手心裏爬下去,跑到了裝着銀色小魚的盤子旁邊,指着還在微微動彈的小魚哼唧叫。
阿諾德自然知道小幼崽的意思,便将這疊小魚送去了廚房。
也不知小幼崽為什麽想吃這個,這東西雖然可以吃,但卻不好吃,他們放進小湖泊裏也是用來做裝飾品的。
不過既然是小幼崽的想法,他們也會滿足。
正在等着美食回來的宋長安啃了口胡蘿蔔,有些嫌棄的吧唧吧唧嘴,就當大餐之前的開胃小菜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阿諾德又回來了,他帶着宋長安熟悉的針管,裏面卻不是白色的牛奶,而是漆黑的什麽東西。
宋長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管怎麽看,這東西好像都是給他喝的。
果然他就眼睜睜的看着針管的一頭被怼到了他的嘴上,光是聞起來就好苦的樣子!
宋長安渾身毛一炸,瞬間就奔了出去,将意圖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