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1.
第二日，青檀侍奉上官明珞洗臉，但其實只是在一旁看着上官明珞駕輕就熟的化妝換衣服。
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不可思議，但是一個丫鬟，又不好多問。
而上官明珞似乎也習慣了青檀那略帶好奇和欽佩的目光。
蘇小魚正準備出府去醉香樓，跟雲兒解釋昨天的事，順便重新送她一些名貴的首飾。
還未走到大門口，就看到不遠處二嫂帶着竹兒前往廚房的方向而行，竹兒手中還拎着一只籠子，蓋着一塊黑布，神秘兮兮的。
蘇小魚一時好奇，便朝她們走了過去：“二嫂，竹兒手中拎着的是什麽啊？”
二嫂左顧右盼了一下，才小聲說道：“一條蛇！”
蘇小魚先是一驚，随後興奮的彎下了腰，掀開了黑布：“快讓我瞧瞧，哪弄的啊？”
竹籠子果然裝着一條小黑蛇，很長，但也很細，鱗片還閃爍着一點綠光。
“是從藥鋪買來的，那郎中說，用這種蛇炖湯喝極補身子，你也知道，我同你二哥膝下無子，我要趁他不在的時候，好好補補身子！”
“這樣啊，這條蛇是活的還是死的？怎麽一動不動呢？”
“當然是死的，活的我瞧都不敢瞧呢！”二嫂說道。
蘇小魚突然玩心大起，想用它來捉弄上官明珞，不知道他會不會怕蛇。
便說道：“二嫂，這好東西給我吧，我還是第一次這麽近的看一條蛇呢！”
“這……既然你想要，那你就拿去吧！我在讓藥鋪的郎中給我多弄幾條便是了！”
“那就謝謝二嫂了！”蘇小魚從竹兒手中接過籠子，笑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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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讓爹娘知道，用蛇炖湯喝，那可是偏方，爹娘若是知道了，定是不許的！但是我也想好好補身子，等你二哥回來，所以，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吧！”二嫂說道。
“我知道，你是不想讓爹娘擔心嘛！”蘇小魚一邊答應着，便一邊拎着籠子往自己房間跑去。
竹兒将手心的冷汗往衣服上擦了擦，有些擔心的說道：“二少奶奶，不會出事吧！”
“這是你該操心的事嗎？”二嫂冷聲呵斥道，便勾起一邊嘴角，回身往自己的別苑方向走去。
蘇小魚不敢進房，只能偷偷的把籠子藏在了院子裏，便安安心心的去了趟醉香樓。
上官明珞當然知道蘇小魚一大早就出去，一定就是去了醉香樓，便有些不快，就連看書都有些心神不寧。
到了午時，蘇小魚也沒回來，上官明珞只能一個人應付蘇家人，說了不少話，回到房間的時候，才急忙把銀針取下，再一瞧，脖子又紅了一大片，便讓小五子為自己找一些藥散。
哪知道小五子看到了，卻說：“小少奶奶，我爺爺是大夫，我從小也略懂些醫術，我看你這皮膚好像是被什麽刺到引起的紅腫，只要不碰水，上些麒麟散，應該就會沒事了！”
上官明珞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麒麟散，它可以消炎止血，活血化瘀，甚至還可以祛除部分慢性劇毒，便對小五子刮目相看了：“蘇家應該沒有麒麟散吧！”
“雖然也有其他的藥散，不過小少奶奶身子矜貴，所以我出去一趟，買些回來！”小五子轉身就要走。
上官明珞急忙說道：“小五子，別讓別人知道，我不想讓其他人擔心，尤其是老爺和夫人！”
小五子笑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蘇小魚才算及時趕回，看他喜笑顏開的樣子，在醉香樓一定跟雲兒玩的很開心了。
上官明珞還未等蘇小魚吃上幾口，便說吃飽先行告退了，蘇小魚也急忙夾了一大口肉塞進嘴裏，便跟着上官明珞跑了。
“娘子師父，你就吃這麽一點，吃得飽嗎？”蘇小魚含糊不清的問道。
“我可不像你胃口那麽好，在外面吃喝了一整天，回來還能吃得下！”上官明珞冷着臉一路回了房間。
蘇小魚哪裏聽不出上官明珞的話裏有話？便笑着把門關好，狗腿子一般的跑過去給上官明珞捏肩捶腿：“是許家老幺約我喝酒去了，你也知道，許家跟我們蘇家的關系，我不去是不給許家面子嘛！”
上官明珞推開蘇小魚：“你蘇小魚給過誰面子？”
“我三姐啊！好歹我三姐也是許家大少奶奶不是？而且，我跟許家老幺經常在一起玩！”蘇小魚傻笑道。
上官明珞冷哼道：“是嗎？滿是胭脂水粉的香味，該不會去醉香樓玩了一番吧！”
“娘子師父，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去哪還得跟你通報一聲嗎？”
“哼！”上官明珞冷哼一聲，推開門大聲喊道：“小五子，我要沐浴，給我燒些熱水過來！”
蘇小魚笑道：“我身上有醉香樓的味道，該是我洗澡才是，要不然，我們一起？”
“蘇小魚，你想讓我打斷你的狗腿嗎？”上官明珞白了他一眼。
“不信，我又不是狗，哪來的狗腿！”蘇小魚昂着頭說道。
上官明珞也不再搭理他，小五子的聲音傳來：“小少奶奶，您确定要沐浴嗎？您忘了您的脖子不能碰水了嗎？”
“我會小心的！”
蘇小魚這才注意到上官明珞刻意用衣領遮住的脖子，有些擔心的說道：“才一天的功夫，怎麽紅成這樣了？”
“跟你無關！”上官明珞回身便坐在了床上，拿起放在枕邊的一本古書便看了起來。
蘇小魚撇了撇嘴，心想：我是關心你也被罵，出去玩樂也要被罵，上官明珞，看我一會怎麽吓你！
說罷，便一邊出了門，一邊說道：“我去看看小五子把熱水弄來了沒有！”
便将藏好的籠子取出，将裏面的死蛇拿了出來，塞進了懷中，剛好小五子也拎着熱水進來，一連拎了好多次，終于将浴桶裏放滿了熱水，小五子出去後，青檀便進來，往裏灑了些白色花瓣，小五子特意讓她來撒的，說是這花瓣是一種藥花，對身子好！
青檀說小五子很有心，小五子說誰讓小少奶奶身子骨弱，隔三差五就要卧床不起，青檀只是默默地笑笑，誰不知道上官明珞是習武之人，就算承受家法，也依然可以跪守祠堂，哪來的身子骨弱呢！
青檀也不好侍奉少爺沐浴，只得站在門口守着，蘇小魚坐在桌子旁邊，有些賊眉鼠眼，上官明珞放下書，下了床，便沖着門口的青檀喊道：“青檀，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少……小姐，我怕有人會來！”
“有蘇小少爺呢，你盡管回去吧！”聽到青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便對蘇小魚說道，“你去門口守着，我什麽時候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這是幹什麽？我又不會偷看你！”蘇小魚翻了個白眼，“我在這守着不就行了！”
“一……二……”
蘇小魚只好起身，搬了張凳子放在了門口，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不管，我不出去，我就在這守着！”
上官明珞思索了一番，心想，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麽惡作劇來！
便将紗簾放下，背對着蘇小魚開始寬衣解帶。
蘇小魚摸了摸懷中的死蛇，有些按耐不住，便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
“你最好老實點！”上官明珞自然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但是并沒有回身。
蘇小魚吓了一身冷汗，見上官明珞背對着自己，沒有回身的意思，便大膽的将懷中死蛇取出丢進了浴桶裏，又把手伸進水裏攪了攪：“我來給娘子師父試探試探這水的溫度！”
“你如此殷勤，恐怕是要做什麽壞事吧！”上官明珞已經只剩下白色裏衣，他回過身來，有些警惕的看着蘇小魚。
蘇小魚大笑道：“我能做什麽壞事啊？我可怕你把我大卸八塊呢！這水的溫度剛好，娘子師父你快點進來吧！”
上官明珞低頭看到了水面滿是白色花瓣，說道：“我不喜歡洗澡水裏有花瓣，你把它們都拿出去吧！”
“不關我的事，花瓣是青檀放的，你就進去吧，讓自己身上多點香味，扮起女人來會更像！”蘇小魚說完，便壞笑着走去了門口，坐在凳子上守着，但卻側耳傾聽紗簾內的動靜。
上官明珞無奈的看了看滿是花瓣的浴桶，他不知道蘇小魚又耍了什麽花樣，他浮開花瓣，發現裏面并沒有什麽異樣，又拿出花瓣聞了聞，有一股清新的藥味，便知道這花瓣是藥花，定是小五子讓青
檀放進來的，便放下了心，脫掉最後一層裏衣，進去了。
先是聽到踩水的聲音，又聽到撩起水花的水聲，但僅限于此，蘇小魚并沒有聽到他所期待的聲音。
過了一會，便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怎麽沒有動靜呢？不能啊！看到洗澡水裏出現一條死蛇，換做是誰，都會吓得驚聲尖叫啊！就算上官明珞不怕蛇，但是一定會大喊自己的名字說要把自己大卸八塊啊！
蘇小魚看到紗簾後面已沒有人影，便準備起身一探究竟，突然一條蛇被丢在蘇小魚腳下，盡管他對這蛇再熟悉不過了，但還是吓了一跳。
蘇小魚拍着胸脯，鎮定心神，再一看，眼前正是上官明珞，不過他穿了件白色的沐浴後穿的袍子，袒露着水汽氤氲後的粉紅色胸膛，正如同“美人出浴”那般看着他呢！
若不是上官明珞的表情陰冷，這畫面還真是讓人興奮，不過蘇小魚可是吓壞了：“娘子……師父！”
“你想害死我？”
蘇小魚被抓了現行，此刻也冷靜了下來，昂着頭笑道：“何出此話？不過就是放條小蛇吓唬你一下罷了！”
“吓唬我一下？那你大可不必再浪費你的銀子！”上官明珞抿了抿有些蒼白的雙唇，“更何況，這條毒蛇，還不足以讓人當場斃命！”
蘇小魚驚道：“毒蛇？你認錯了吧！二嫂說這是它要拿來炖湯喝的蛇，怎麽可能是毒蛇呢？而且它還是死的！”
上官明珞不想再跟他争辯，他極其失望的搖了搖頭：“回門時你雇傭了殺手來刺殺我，現在又在我的洗澡水裏放一條毒蛇。算了！你想我死，不用大費周折，我完成了我的目的，随時可以把命給你！”
“我怎麽可能想讓你死？”蘇小魚皺緊眉頭，“難道，是二嫂，她想害死你？”
上官明珞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他回身走去床邊，扶住了床梁邊上，才沒有跌倒。
不對啊，二嫂也不知道我會問她要蛇，更不知道我會用這蛇幹什麽呀！蘇小魚在心裏嘀咕着，看到上官明珞跌跌撞撞的扶着床邊，這才看到他的腰間滲出血跡，暈染了白色浴袍。
便急忙跑過去，扶住了他：“娘子師父，你被咬了？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不用你幫！”
“不用我幫？那你自己怎麽辦？”
上官明珞的确不知道該怎麽辦，偏偏被咬的地方在自己的後腰上，想看看傷口都看不到，只感覺到一陣隐隐作痛，但他還是咬牙道：“小五子為我準備了麒麟散，可以緩解毒發！”說罷，上官明珞便要走去桌邊。
蘇小魚卻拉住他的手：“那也要先把毒吸出來才行啊！”
看到上官明珞不再說話，也無力走去桌邊，便将他扶到床邊，說道：“你就別拒絕了，現在是在蘇家，除了我，誰能幫你？請大夫來你也很容易暴露！難道你想讓小五子也知道你的身份嗎？”
上官明珞趴在床上，一臉的為難，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無能為力的事發生。
“你別指望我會感謝你！”上官明珞把臉埋在被子裏，卻也只能任由蘇小魚幫自己吸毒了。
“是我無心之過，不用你感謝我！”蘇小魚将上官明珞的衣服往下拉去，直到露出大片後背，和那比起身子來顯得纖細卻結實的腰身，果然有兩個紫紅色的血洞。
而蘇小魚又把浴袍往下拉了拉，剛露出一半臀瓣時，就被上官明珞拉了回去，他扭過頭，又是憤怒又是羞澀的呵斥道：“你幹什麽？”
蘇小魚卻是滿臉的認真：“娘子師父，讓我看看，你屁股的傷痕好沒好，留沒留疤！你上次挨家法，可是留下好大一片傷痕呢！”
上官明珞舔舐了一下幹涸的嘴唇，重新趴了回去：“就算有，也不關你的事！”
“不過幸好傷痕在屁股上，後背也有，不過很淺，但是臉上和手臂上都沒留下疤痕，不然你這麽好看，全身都是傷疤該多可惜啊！”
“你說完了嗎？如果你不想吸毒，就走開！”
蘇小魚笑道：“我又沒說不幫你吸毒！我只是關心你嘛！你從小吃了那麽多苦，按道理來講，你的身體上應該有很多傷痕的，我怎麽看不到幾處呢？”
上官明珞的目光閃過一絲暗淡，那是對過去痛苦記憶的絕望，才無奈的說道：“你再說廢話，就出去，我自己來！”
蘇小魚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話的确有點多了，便開始幫上官明珞吸毒。
這是蘇小魚第一次用嘴巴幫人吸毒，說不出來的感覺，吸進嘴裏的毒血有點腥酸，吐了一口，又吸了一次，總算看不見黑紫色的毒血了。
上官明珞握緊拳頭，只覺得腰間的傷口麻麻地，被吸出毒血的時候有點痛，等到毒血被吸出，又覺得舒服起來！
接着，便看到嘴角還沾着毒血的蘇小魚沖自己傻笑：“應該全吸出來了，還吸了一大口你沒有毒的血呢！”
上官明珞本已經無力生氣，極度失望，但此時看蘇小魚沒心沒肺的模樣，心又一軟，低聲道：“別咽下去，趕快漱漱口！”
蘇小魚這才走去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漱口後，又看向上官明珞：“娘子師父，不管你以後被毒蛇咬了哪，我都會幫你把毒吸出來，就算是……那裏，我也會幫你吸出來！”
“滾！”上官明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蘇小魚沒有正經的時候，就算正經了那麽一會，也會馬上變得不正經。
看到上官明珞恢複了些血色，便拿起桌上的麒麟散，幫上官明珞上藥，說道：“娘子師父，你說，二嫂她為什麽要拿一條毒蛇來炖湯呢？”
“沒有人會用毒蛇炖湯喝的！或許，炖湯只是個幌子，送到你手裏來才是真正的目的！”上官明珞說道。
“你是說，二嫂想害我？”蘇小魚驚出了一身冷汗。
“保不準！她知你貪玩，便故意弄來一條毒蛇讓你知道，而你又壞點子多，好奇心重，肯定會要來玩的，二嫂了解你，自然既會讓你要走，又不會讓你覺得她是故意的！”
“可是，當時她離我很遠，我若是沒有看到她，就不會要來毒蛇了！”
“機會有的是，又不是只有今天！二嫂既然會弄到毒蛇，就會有辦法送到你的手上。蘇小魚，你說，毒蛇咬的會是你，還是我？”
蘇小魚說道：“不管咬的是你，還是我，有利的可就只有二嫂一個人了。雖然不至于會致死，但的确是給人一個下馬威，二嫂她何時變得這麽歹毒了？”
“我想，不是你有什麽地方讓她覺得受到了威脅，就是我！總之，日後我們要小心為妙，她的東西，就算再稀奇，你也不能再要了！”
“吃一墊長一智，不會有下一次了！娘子師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怎麽可能會想害死你呢？”
上官明珞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會害死我，方才也是我氣的一時糊塗，才說了那些話，你也不要在意！”
“本來說好要保護你的，可卻偏偏無意的害到了你，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怎麽向明珠小姐交代，又怎麽對得起我自己呢！”蘇小魚滿是懊惱和愧疚。
“我打小就命大，放心，我死不了的！”
蘇小魚憤聲道：“我去找二嫂！”
“你找她就能解決問題嗎？這無疑只是讓你們撕破臉皮罷了！毒蛇在你的手上，你怎麽證明是二嫂給你的？”
蘇小魚嘆道：“早知道，我就不要了！”
“她是算準了你的好奇心！”上官明珞柔聲道，“下次小心些，別像個什麽都好奇的孩子似得，陌生人給你一塊糕點，你就跟着走了，到時候小命丢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我無話可說，誰讓我這次着了二嫂的道！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可真就對不起我這混世魔王的稱號了！”
上官明珞嘆道：“二嫂這次玩得可真大，如果不是你用來捉弄我，恐怕被咬的就是你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想個辦法，也捉弄一下二嫂！”
上官明珞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二嫂吃點苦頭！”
“什麽辦法？”
“瞧那！”上官明珞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只空碗，“你娘每天都會送來的偏方！”
蘇小魚恍然大悟道：“讓她也喝喝試試，不過這點苦頭不是便宜她了？”
“誰說這藥裏不能放點別的東西呢！”上官明珞把被子丢給蘇小魚，自己躺了下，“我要休息了，洗澡水明天早上你負責清理掉吧！”
“別浪費了，我也去洗個澡！”蘇小魚說完便開始寬衣解帶。
上官明珞有些厭惡的睜開了眼睛：“那是我用過的！”
“我就是要用你用過的！”蘇小魚說道，便光溜溜的跑去了浴桶旁。
上官明珞沒有力氣管他，強忍着不自在的感覺，冷聲道：“你這人怎麽這樣？你不嫌髒嗎？”
“哪有嫌棄自己娘子髒的！”蘇小魚毫不在意，使勁的撥弄着水花，“這水裏還留着娘子師父你的味道呢！”
“狗屁味道！”上官明珞只覺得尴尬，連臉都泛了紅，脫口而出一句粗魯的話，便蒙住了被子，他不想再聽蘇小魚故意弄得很響的水花聲和笑聲：蘇小魚，你真是個無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