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驚人消息
卷了被子蜷縮在床上,大大的杏眼死死地盯着頭頂處那裝飾華麗的水晶吊頂,安然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沒有人格,沒有靈魂。
三年前他們不過是有緣無分,緣盡則散。從此婚嫁。各不相幹。誰知道如今重新撞在那男人手中,看他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态度。要她如何抉擇?
刺耳的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屋內響起。打破一室寧靜。
安然整個人忽然一震,一種濃濃的心悸從心頭升起,陡然心跳如擂鼓。面色驚惶不安地抓過電話,聲音微微顫抖。
“你好,我是安然。”
那邊熟悉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聽在耳中。卻有些飄忽不定。
“您好,麻煩您來醫院一趟,蕭夫人她瘋症發作。趁着人不注意跑出醫院。出了車禍。嚴重失血。”
驚天鼓槌,重重敲擊在她的心上。
車禍。失血!
四個大字立時浮現在心頭,安然臉色蒼白。眼神游移,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吃痛之後終于讓自己鎮定下來。
深吸一口氣。咬牙忍住眼眶中不斷打轉的晶亮液體,喉頭一梗,卻努力壓抑。
“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
挂斷電話,轉眼之間天塌地陷,那種深深的無助感像是一個巨大的拳頭攫住她的心髒,一下下收緊。
她怎麽忘了,自己如今還在別人的軟禁中。
拿出電話,撥通那個男人的手機,神色漠然,聲音冰冷得似乎沒有任何感情。
“宮崎,母親病重,我要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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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浪不興的話讓宮崎愉悅地勾起唇角,晃動着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任由那烈性液體刺激着喉管,面上笑容更加妖孽惑人。
“我馬上回去。”
小女人這就迫不及待見他了!真讓人掃興。可面對安然的繳械投降,心中湧起不可自抑的喜悅。
像是千方百計得到一件禮物之後的成就感,無與倫比。
“你剛剛說,要去哪裏?”
掏掏耳朵,好整以暇地在安然面前落座,宮崎擡了眸子,一舉一動如同千世百年的豪門公子,姿态高貴優雅。
“母親瘋病發作,車禍失血過多,我要去醫院。”
簡單明了地說道,盡管努力抑制,可面上還是染上一層焦急。
她從不認為有一個随時可能發瘋的母親會讓自己低人一等,甚至自卑。
宮崎冷笑一聲,這女人當真以為自己是吃幹飯的?
瘋病?
他已經将安然調查得一清二楚,就算三年過去,安然也絕對不可能有一個得了精神病的母親。
還真是為了出去,不擇手段啊!
果然,這女人能拿下那麽多客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像是車禍這樣的詛咒自己母親的話都能拿來當幌子,他還真是小看了她!狠心冷情,這女人不外如是。
“如果我說不讓你出去呢?”
倏然擡眸,安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宮崎,随後勃然大怒,雙目赤紅,嬌媚入骨的面龐似乎瞬間被魔化,猙獰萬分。
聲音尖銳,神色凄厲。
“宮崎,你究竟有沒有心腸?那是我媽,我親媽。如果你媽現在躺在醫院裏,失血過多,人事不知,你會不會着急?會不會難過?”
凜然的氣勢從男人身上升起,宮崎暴怒的表情讓人心驚肉跳,起身一步步朝安然走了過來,那重重地步伐像是踏在她的心上,一下,又一下。
安然驚懼地望着來人,可想到在醫院裏無人照管的母親,心中悲涼一閃而逝。
不,不能!她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硬的不行來軟的。
為了母親,這一切都值得。
安然瞬間軟了臉色,一身傲骨被一寸寸敲碎,乞求的目光看向宮崎,姿态放軟,眼中薄霧籠罩,晶亮的淚珠簌簌而下。
“宮崎,我求你。我媽她有瘋病的,不能沒有我。”
而且醫藥費到如今都沒有交上,萬一那些人……
“有瘋病?我怎麽不知道,你母親什麽時候成了瘋子?”
冷眸斂起,薄唇劃過一抹冷笑,伸手拽過安然的胳膊,将人拉向自己,冰冷的聲音傳入耳膜,生生讓安然打了個激靈。
可如今卻顧不得許多,安然伸手拽緊宮崎的衣領,帶着驚慌和焦急。
“宮崎,求你了。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美人垂淚應會招來男人的憐憫之情,可宮崎卻将安然重重往大床上一推,俯身壓上,低沉的聲音如驚天之雷劃過耳際。
“先陪了我再說。”
“宮崎!”
咬牙切齒地叫出這兩個字,卻再聽到一聲熟悉的裂帛之聲時,臉色驟然一變,眼角掃過床頭的臺燈,她奮力拽起,朝男人頭上重重一砸。
她說了這麽多,原來在男人心中不過是個笑話!心中忽然對宮崎生出萬千怨氣,下手更是又準又狠。
眼角察覺安然的動作,宮崎臉色一變,偏頭避了過去。
刀削斧刻的俊臉黑沉如水,一雙潋滟鳳眼更是卷起無數寒霜,冰冷滲人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
“找死!”
強硬地向上扣住女人兩只纖細的胳膊,另一只手解開自己的褲子,強硬地扳開女人兩條纖細修長,如白玉雕琢而成的雙腿,身下一沉。
滿意地看到女人那陡然巨變的臉色,宮崎心中快意一閃而逝,然後開始劇烈動作開來。
安然奮力掙紮着,卻在男人的步步緊逼中節節敗退。
死死地咬住下唇忍受着男人毫不憐惜的入侵,如水的目光像是浸滿了毒藥,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宮崎,我恨你。”
宮崎卻滿不在乎地勾勾唇角,身下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
恨吧!他不介意。
安然在他即将到達高峰的時候,趁他不備猛然用力推開他,腳下發軟地從床上站起,拎起旁邊放着的包包就朝對方扔了過去。
宮崎氣的渾身顫抖,伸手揮過女人不停抓過砸向自己的動作,颀長挺拔的身體一步胡接近,渾身冷冽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窒息。
安然後退一步,雙手攥緊牆邊的高大實木衣架,高高舉起,奮力落下。
一雙鳳眼危險地眯起,宮崎臉色絲毫不變,大掌緊抓衣架的另一端,兩個人隔空僵持下來。
安然身上挂着碎步一般的衣服,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對比差異明顯得讓人觸目驚心。
“我要去醫院。”
母親生死不明,她卻被該死的男人禁锢在這裏,安然心中無端升起一抹憤恨,俏臉寒霜,杏眸如火,惡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宮崎薄唇抿起,冷笑一聲,眸光一凜。
這時候還在裝瘋賣傻,真以為自己會答應她,放她離開嗎?真跟三年前一樣,不見棺材不掉淚!
“現在放下你手裏的東西,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安然怒急反笑,白瓷的小臉風情萬種,笑靥如花,結痂的唇瓣更顯淫靡瑰麗,分外誘人。
“你以為你是誰?高高在上的皇帝嗎?”
手下用力,那根粗粗的衣架依舊牢牢地掌握在男人的手中,臉頰憋紅,安然無奈放棄,快速地繞床想要從另一邊拿過行李。
卻不妨腳下絆到桌角,眼睛瞪大,紅唇微張,驚呼一聲,整個人朝下跌去,頭部重重地磕在桌子一角,嬌軀一軟,瞬間陷入了昏迷。
宮崎自然瞅到這一幕場景,可沒等到他趕到,安然整個人已經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鷹眸一閃,他急忙過來将安然抱在床上,拿出電話撥通,冷聲吩咐道。
“給我準備車子,馬上。還有,重新調查安然的家庭環境,尤其是她的母親。”
望着病床上安靜閉眼的女人,宮崎神色複雜,轉瞬即逝又重新恢複了之前的冷清。
他心中竟然有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那就是相信安然,認為她剛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想法很瘋狂,可響起安然剛剛魚死網破一般的沖動,他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
盡管,已經調查過她的他心中很清楚,安然絕對不可能有一個患有瘋病的母親。
默然不語地沉着臉給安然換好衣服,沒了當初的心猿意馬反而看着破布娃娃一般毫無生氣的女人,他心中竟然有種詭異的負罪感。
是不是,他有些過了?
“醫生呢?快給我滾出來!”
抱着安然進了醫院,宮崎絲毫不假他人之手,劍眉擰緊,薄唇含怒,周身的凜冽氣息讓他方圓一米處在真空狀态。
看着大煞神一般的男人降臨,醫院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安排安然做一系列的檢查。
而宮崎則盡職地在外面等候着,雙眼微眯,似睡非睡,整個人似乎被黑暗所籠罩。
“宮先生,電話。”
司機小跑過來,戰戰兢兢地遞過來一步手機,眼眸低垂,輕聲說道。
宮崎驀然睜眼,望着手中這部不屬于自己的手機,凜然氣勢微微收斂,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拿過手機,接通。
“你好,你母親失血過多,病情正在惡化。沒有你的親筆簽字,我們沒辦法盡快給她做手術。你什麽時候能到醫院?”
那邊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言語間帶着質問。
“哪家醫院?”
宮崎牙根一咬,薄唇輕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