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迫相見
親自見,和被迫見,肯定有所差別。
宮崎想到安然之前給自己打的那通關心電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死死地咬牙,薄唇上揚出一個狠戾的弧度,周身彌漫着低氣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只是。這樣拙劣的挑撥離間實則已經讓他怒火朝天,可現在為了不丢面子。只能苦苦死撐下去。
這時候。旁邊一直站着的陳彥翎卻嘿嘿一笑,走了上來,沖着他們揚揚自己的手機。
“嘿嘿。你剛剛說的話,我可是有記錄哦。”
說着,他按下手機的播放鍵。
剛剛安然和莫潤和所說的事情。上面記錄地一清二楚。
雙手攥拳。莫潤和死死地盯着陳彥翎,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而宮崎的眸光更是狠辣幾分。
“竟然一直都在?”
卻只是一直沒出手?
陳彥翎此時才感覺大事不妙,嘿嘿地奸笑一聲。他急忙朝旁邊跳開。
慌忙止住朝自己走過來的宮崎。笑笑。
“別。別,別。我只是怕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站在外面錄個音嘛!再說了,最後的緊要關頭。我不是進來了嗎?”
Advertisement
然後,慌忙伸手指向旁邊的莫潤和,将內部矛盾轉向外部。
“喏。現在你應該找旁邊這位先生好好談談吧?”
他在好好談談這四個字上咬了重音,成功改變了宮崎的行動路線。
“對于剛剛的那段錄音,你有什麽話好說?”
宮崎陰沉的目光,似乎洶湧着驚濤駭浪,刀削斧刻的俊臉上冰冷和殘暴并存。
莫潤和聳聳肩,搖搖頭,挑眉。
“沒辦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你不是惜花之人,自有人幫你惜花,不是嗎?”
陰笑一聲,他看向旁邊熟睡中的女人,嘴角挂着陰狠的笑容。
只可惜,剛剛沒在金爵辦了她,竟然讓這個男人一路跟到這裏。
還真是……
棋差一招啊!
“惜花,我從來不認為惜花會惜到下藥。”
臉上還怒色一閃而逝,宮崎上前一步,拽着男人脖頸的衣服,伸出拳頭,一拳砸了上去。
“哈哈,打得好!或許,你也應該挨一拳,畢竟你做的事情,跟我五十步笑百步,不是嗎?”
一個是用她的家人,親人和朋友來威脅對方留在自己身邊。
而另外一個則是用最極端的藥物控制,來達到這種目的。
兩個人來說,殊途同歸。
宮崎身體一僵,猛然被莫潤和給撲倒,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怎麽?是不是打得很痛快?你也嘗嘗吧!”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中間還夾雜着謾罵和指責。
“她寧願毀了你,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而她根本從來沒看過你。”
……
旁邊的陳彥翎在旁邊看得簡直目瞪口呆。
我去啊,面前這場景,簡直比火星撞地球還要壯觀,有木有?
眼神複雜的投注在沙發上熟睡的女人身上,她究竟有什麽魅力?
明明長得也只是上等,甚至還不喜歡宮崎,卻能勾得宮崎和莫潤因為她大打出手?
兩個人終于打夠了。
一個一個喘着粗氣倒在旁邊,眼神陰鸷地盯着對方。
宮崎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嗜血的光芒從眼中一閃而逝。
“莫潤和,莫總,豪世和莫氏的合作,就此作罷。”
這簡直是一錘定音有木有。
莫潤和卻靠着柱子邪笑一聲。
“作罷就作罷,你以為,已經得到了那個地标建築的我,還需要你嗎?”
只要拿到那個工程,他在a市龍頭老大的地位已經穩坐,自然不懼怕豪世任何的打壓。
宮崎冷哼一聲,眼中蔑氣十足。
“你以為你拿到之後就已經高枕無憂了嗎?真是天真!”
莫潤和臉色一變,手指緊緊地捏着衣服,眼睛死死地盯着對方,磨牙。
“你究竟做了什麽?”
“我做了什麽?不,不,不,我什麽都沒做,只是出于友情原因,把你通過安然拿到的那份資料,重新給a市市委書記發了一份而已。”
并且指出,這件事情與豪世無關,可以全權由政府操作。
而這時候,正是考核政績的時候,此時再有一次偉大的工程,那在績效考核中,将不費吹灰之力地上升一步。
甚至兩步。
宮崎想到的,莫潤和自然也能想到。
他狠狠地出拳捶打了一下地面,眼中嗜血的光芒時隐時現。
“可惡。”
宮崎陰狠的他挑挑眉,薄唇迅速閃過一抹笑意。
真正可惡的人,可不是自己!
寧肯給他人做嫁衣,也不願便宜了莫氏!
宮崎,不得不說,你好狠的心!
宮崎搖搖晃晃地扶着旁邊的沙發站了起來,走過來沙發,一把抱起安然,繼續搖搖晃晃地往外面走。
“喂,你不能就這麽過河拆橋吧?”
陳彥翎不滿地追了上去,膽戰心驚地看着宮崎一步一步地往別墅外面走去。
擔心地插話。
“喂,話說,我來抱吧!”
瞧瞧你陸走走不穩了,有木有?
而宮崎卻抿唇避開了陳彥翎的手,下巴朝前擡了擡。
“喏,開門去。”
陳彥翎狠狠地沖宮崎比了根中指。
宮崎,你大爺!
可想到,見過做事絕的,卻沒見到這麽絕的。
宮崎直接将安然放在副駕駛上,扣好安全帶,腳下油門一踩,跑了!
湊,你妹!
下次別讓老子看到你。
看着車子絕塵而去,陳彥翎只能欲哭無淚地在心中狠罵一聲,開車離開。
将車子開到山上,車篷打開,居高臨下地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心中突然纏綿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轉身看着安然熟睡的安然,他眼中光芒慢慢熄滅。
莫潤和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蕩,僵直的身體似乎沒了溫度。
嘲諷地勾勾唇角,狹長的鷹眸中波光潋滟。
拿出一支雪茄緩緩點燃,任由那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口舌,再緩緩吐出。
看着那白霧缭繞上升,盤旋而散,心中郁氣逐漸加深。
莫潤和說的是對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行為确實沒有什麽不同之處。
都是強行逼迫安然跟他們在一起。
只是自己好一些,比他早點遇到安然,比他早點得到安然而已。
而想到安然對于蕭家的重視,他更是有種出重拳一下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蕭澤燦究竟有什麽好,竟然能讓安然不顧一切,跟他離開這裏?
“嗯……”
一聲長長的呻吟聲在這個寂靜的夜空中響起,打破了寧靜。
宮崎再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面無表情得看着剛從沉睡中醒來的安然,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唔,宮崎,你怎麽在這裏?”
詫異的表情,環視一周,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裏是哪裏?”
剛剛她不是還跟那個人渣站在一起嗎?
可想到莫潤和那個不要臉的厮,她不确定地擡眸,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澄澈。
“那個,莫潤和呢?”
肚子裏滿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可看着宮崎那冷峻的神态,剛張開口,卻發現無法言語。
宮崎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轉身看着山下的萬千燈火,冷峻的表情氤氲在缭繞上升的煙霧裏。
手指攥緊,扯了扯紅唇,安然臉上迅速劃過一抹愧疚和不安。
深吸一口氣,終于說了出來。
“那個case,是我偷出來給莫潤和的。”
宮崎閉上了眼睛,心中很清楚的事情,可被這女人雲淡風輕地說出,讓他有種錐心刺骨的疼痛。
他一把扔了抽了一半的雪茄,任由那煙火明明滅滅在空中飛舞。
“安然,你特麽究竟有沒有心?”
他狠狠地攫住安然的修長纖細的脖頸,手指用力,眼神陰鸷毒辣。
薄唇緊抿,神色凜冽如冬日寒風,攜着冰刀。
“對不起。”
安然沒有掙紮,只是垂下眸子,輕輕地說道。
“對不起?你還知道對不起?”
宮崎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帶着狠戾和殘忍。
窒息的感覺重新席卷了整個腦袋,安然皺着眉頭,臉色發青,眼睛努力瞪大看着面前的男人,紅唇緊抿,不說話。
而內心慢慢複蘇的情潮卻在這時候席卷而來,正慢慢侵吞着她的神智。
“哦……”
皺眉呻吟一聲,安然難耐地開始慢慢摩挲着雙腿,而手指正慢慢順着宮崎的胳膊慢慢向上,圈住他的脖頸。
聲音迷茫中帶着甜膩,在這個幽深的夜色中,更是撩人。
“該死的。”
宮崎當然知道安然被人下了藥,卻不想這時候藥性複發,臉色變了幾變,定定地看着安然。
咬牙切齒地直視着女人的眼睛,嘴角劃過一抹狠戾的笑容。
“安然,看着我,我是誰?”
明亮的眼睛此時已經被霧氣所籠罩,安然整個人混混沌沌的,大大的杏眼氤氲着薄薄的霧氣,倏爾擡眸,那眼波流轉的一剎那看,該死的動人心弦。
伸出相信預支,顫顫巍巍地指着宮崎,紅唇微微嘟起,呵呵一笑。
“宮崎,我想要……”
妖精!
宮崎在心中暗罵一聲,卻不想就這麽糊裏糊塗地幫忙,濃黑的眉頭上挑,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如果這死女人敢說其他男人,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馬上将人給扔在這裏,自己離開。
“說,我是誰?”
重複地問道。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