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狼狽逃走

安然黛眉上揚,揚聲喊道。

“等下,我還在洗澡。”

外面遲遲沒有動靜。安然心中微微發顫,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全身,她咬咬唇瓣。小心翼翼地擦幹身體,裹着浴巾出門。

“宮崎。什麽事?”

開門卻看到宮崎手中攥着一疊照片。渾身泛着森冷的寒意。

尼瑪,為什麽有種出軌被人捉奸的詭異感?

眼風朝那疊照片掃過去,安然心中更是坦然。這本就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她俯仰無愧于天地,沒什麽好擔心的。

“你這是想要質問我?”

好笑地問道。一邊朝衣櫃走去。找出一件寬松的家居服穿上。

身後男人森冷的聲音透露着刻骨的寒涼。

“難道,你不該給我解釋一下嗎?”

說着,最後一聲似乎來自天邊的怒吼。石破天驚。

哈!解釋?

安然不怒反笑。趾高氣昂地站在宮崎面前。淩厲的眼睛微微眯起,反唇相譏。

“對不起。我并不覺得我有什麽需要向你解釋的地方。”

安然嗤笑一聲,伸手拽過他手上的照片。啧啧有聲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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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得還不錯嘛,把自己拍的挺上相的!

宮崎驀然起身,接近安然。伸手狠狠地攬過安然的肩膀,狠狠用力,彎起對方的脊背抱在懷裏面跟自己對視。

“你說,不需要?”

冷酷的聲音帶着狠絕,似乎夾雜着風霜雪雨。

安然黑亮的瞳孔猛然一縮,被宮崎眼中的狠辣和嗜血所吓到,似乎整個靈魂都在打顫。

可一直以來的理智和驕矜,讓她狠狠地咬牙,冷冷地瞪着對方,挺了下去。

“是,根本不需要。我們不過只是契約關系,不是嗎?”

所以,你是你,我是我,只要扮演好你未婚妻的這個角色就可以,至于其他,我還有自己的只有吧?

契約關系!該死的契約關系!

宮崎低頭,狠狠地吻上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紅唇,眼中陰鸷和嗜血時隐時現。

輾轉,厮磨。

似乎帶着無邊的怒氣,他重重地咬了上去。

啃噬,等到那濃濃的鐵鏽味席卷整個味蕾,他才慢慢放松。

察覺到男人的放松,安然重重地一把将他推開,伸手大力朝他臉上掌掴過去,卻被男人狠狠地攥在手裏。

掌心炙熱的溫度似乎要将她融化。

安然牙根緊咬,擡腳朝男人兩腿之間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踢過去。

宮崎臉色一變,手掌放開,伸手将女人的小腿握在手中,狠狠一掀,直接将女人撂倒在後面的kingsize大床上。

“該死的,女人!”

看着安然起身還要攻擊自己,宮崎眼中陰鸷一變,昂揚的身體重重地壓了上去,伸手握住安然纖細修長的胳膊,壓在她的頭頂。

“說,昨晚的那些男人究竟是誰?”

早就聽說過安然在這個圈裏面的名聲,宮崎雖然氣憤可并沒有到怒火炙熱的程度。

但看到那些照片中,刺眼的日期赫然顯示的昨晚,他心中恨意和痛意交織在一起,複雜難辨。

“不管他們是誰,都跟你無關。”

安然高傲地擡着下巴,目光迥然地看着對方,聲音清脆,卻滿是冰碴。

宮崎伸手狠狠地攫住她細長白皙的脖頸,慢慢收緊,一字一頓地詢問。

“說,還是不說。”

安然眸光充血,心頭像是被一把鈍鈍的刀子,慢慢淩遲一般。

牙根已經被咬得出血,她磨磨後槽牙,大大的杏眼怒火炙熱,堅定地搖頭。

“不,我沒什麽可說的。”

相信的,不管我說不說你都會相信。

既然你不相信,不管我說或者不說,你都不會相信。

說還是不說,還有必要嗎?

該死的!

宮崎狠狠地将手指收緊。

那窒息的感覺重新浮上心頭,安然慢慢閉上眼睛,心中突然有種詭異的沖動。

似乎這樣死了也不錯。

可是,她母親,哥哥,要怎麽辦?

“女人,你真的這麽不怕死嗎?”

宮崎看着安然那篤定自己不敢動手的模樣,心中惱恨不已,牙關緊咬。

“怕死!我是人,又不是神,怎麽會不怕死!”

艱難地冷嗤一聲,安然面色被憋得通紅一片,白皙的小臉因為變形而顯得萬分猙獰。

“你憑什麽認為你無論做什麽我都會原諒你?憑什麽篤定我不敢對你動手?”

眼看着安然表情更加猙獰,手指也有氣無力地掰着自己的手腕,宮崎眼眸充血,整個人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浴血的阿修羅,陰冷,嗜血,殘忍。

“你敢,動手吧!”

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中蹦出這麽幾個字來,安然放棄了掙紮,臉上冷笑一閃而逝,眼眸微擡,慢慢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宮崎手指狠狠地收緊,卻在看到安然真的閉上眼睛,雙手無力垂下之後,才惶然放手。

“安然,醒醒!醒醒!”

他匆匆地低頭,雙手扳着安然的肩膀,狠狠地搖晃着。

沒有關緊的房門被宮夫人打開。

看到屋內的一切,手中的帕子瞬間掉落,臉色蒼白,驚愕地瞪大眼睛,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宮崎,聲音發抖。

“宮崎,她怎麽回事?”

眼睛瞄到安然白皙脖頸上那觸目驚心的手印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眼中帶着驚疑不定。

“安然,你醒醒。我保證,只要你醒來,我可以不追究過去的事情。”

宮崎猛然将安然抱在懷中,近乎于呓語般說道。

這番類似于承諾的表白,讓宮夫人心中更是嫉恨不已,狠狠地将安然從宮崎懷中奪過來,一把扯下床鋪,剛剛的戰戰兢兢換成疾言厲色。

“宮崎,都收禍害遺千年,這賤女人肯定不會死。你別被她的小手段給糊弄了。”

說着,她試探着伸出手指,放在安然鼻息下面,感受到那細微的呼吸聲,她眼前一亮,臉上也倏然綻放出光彩。

像是撥開雲霧的陽光一般。

驚喜的聲音陡然拔高幾度。

“宮崎,你看,她真的沒死。是真的沒死。”

宮崎身體一顫,黑亮的眼睛看向閉眼冷寂的安然,在看到她那胸口微微的起伏之後,才輕輕地松了口氣,眼神馬上閃過一抹複雜。

拿出手機,撥通家庭醫生的電話。

“馬上來我家,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如果不到,你可以打包行李離開了。”

說完,徑直挂了手機。

目色沉沉地看向宮夫人,刀削斧刻的俊臉有那麽一絲遲疑,卻在眼神接觸到安然脖頸上的紅色印記之後,像是被雷擊一般,整個人沒了往日的力氣。

“媽,能讓我們靜靜嗎?”

宮夫人眉眼一豎,張張口還想要說些什麽,可看着兒子臉上顯而易見的倦怠之色,她終于沉沉地點頭。

“宮崎,如果有什麽事情要媽幫忙,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宮崎抿唇沖着宮夫人笑笑,将人送了出去。

回頭将昏迷不醒的安然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守着。

“對不起。”

輕輕地呢喃聲在整個空曠的房間內回響着。

“馬醫生,安然她現在怎麽樣了?”

看着醫生收了聽診器,宮崎急忙上前,有些急切地問道。

馬醫生搖搖頭,嘆息一聲,瞄了一眼床上的安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

“只是因為窒息而休克,給她吊兩瓶水,等明天差不多就能醒過來。究竟是誰這麽狠心,竟然敢這麽多。”

馬醫生并沒有見過安然,因此并不知道安然的身份。

卻在說完看到宮崎陰鸷冷漠的目光時,狠狠地打了個寒噤,心中小人兒狠狠地在心中捶地痛哭。

老板好冷啊!

“麻煩你了。”

冷着臉輕輕地說道。

麻煩我?這是麻煩的時候應該有的表情嗎?

“沒問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應該的。”

馬醫生低頭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腆着臉,點頭哈腰地說道。

“恩。”

最後轉頭看了一眼在床上,依舊閉着雙眼的安然,宮崎抿抿唇,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裏。

窗外陽光明媚,黃鹂鳥站在枝頭驕傲地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清晨的空氣,讓人着迷。

安然艱難地睜開酸澀的眼睛,狠狠地聲音一聲。

“有……”

剛剛開口,便狠狠地咳嗽兩聲,忙捂着喉嚨,整張小臉皺在一起。

不經意間看到手背上的醫用膠帶,她黛眉緊皺,環視一周。

昨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已經回蕩在眼前,她咬咬紅唇,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地從床上起身。

心中卻不由苦笑。

還真是差點死掉啊!瞧瞧這綿軟的雙腿,真沒用!

“有人在嗎?給我弄點喝的。”

忍着劇痛,安然扶着欄杆慢慢下樓,一字一頓地蹦出來幾個字來。

洪姨忙不疊地從廚房中沖出來,看着臉色蒼白,脖頸上一個大大手掌的紅印,眼中閃過一抹憐憫,卻還是點頭笑道。

“安小姐,我有給您炖了冰糖雪梨湯,您嘗嘗看!”

安然眼睛一亮,急忙點頭,沖着對方指指自己的喉嚨,再做出一個閉嘴不言的手勢來。

洪姨馬上點頭如搗蒜,眼神溫婉。

“好的,您不用說話。我馬上将東西端上來。”

說着,三步并作兩步朝廚房跑過去,沒一會兒便端着一個還冒着熱氣的小瓷碗出來。

“嘗嘗看!我放了不少冰糖,對您嗓子的恢複一定不錯。”

安然沖她笑笑,慢慢地将一碗冰糖雪梨喝完,這才轉頭看着周圍,慢慢地比劃。

“宮崎人呢?還有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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