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鎮南王病發
第26章 鎮南王病發
黑衣人看着初夏拔出冰冷的大刀:“殺了這個女人為老大報仇。”初夏又開始前轉身奔跑,因為她剛剛在竹子的上端,她看到竹林深處有一處竹屋,只要有屋子,把這些黑衣人分散開,她就可以和他們單挑。相當初她可是在一個廢舊連連收拾掉三十幾個毒販子。
竹屋越來越近,初夏準備跑進去屋子裏,突然前面騰空而起的幾個黑衣人,她心裏一緊,怎麽又冒出幾個黑衣人啊。
只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冷問道:“什麽人,膽敢闖進王爺院子。”
初夏連忙說道:“這位大哥請你救救我,有幾個壞人在追我。”黑衣人落在她的面前,兩個人同時驚呼起來:“你是晉大人。”
“初大小姐,你怎麽在這裏啊。”晉輝也看到了初夏心裏滿是驚訝。
追着她的幾個黑衣人騰空而起:“賤女人,我今天非得殺了你,為老大報仇。”一邊罵一邊将手中的大刀在黑暗中閃着冰冷的銀白色朝着她劈了過去。
一個前滾翻躲個黑衣人襲擊,晉輝身後幾個随從和幾個黑衣人打了起來大喊着:“大小姐快點進院子裏。”
“多謝。”初夏連忙轉身向院子跑去,她想她又欠下鎮南王一個人情了,進了院子才發現這個院子裏靜的可怕,好像有一種冰冷的氣流在空氣裏流轉。
晉輝和幾個侍衛幾下就解決了黑衣人,只聽見一個侍衛喊道:“不好,初小姐進屋子裏去了。”晉輝臉上也挂着焦急的表情:“不是讓她在院子裏嗎,怎麽就進屋去了啊。”
“大人,我們要不要進去。”幾個侍衛話語裏有着恐懼。
“不行,王爺有令在他沉睡療傷期間是不可以靠近屋子的”晉輝嘆氣腦子想到了王爺看到初小姐眼角淡淡的笑容,也許她會不一樣。
初夏慢慢的推開門,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張**,鎮南王就躺在那張竹**上,他好像已經睡着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好像他睡的并不安穩,滿頭的銀發傾瀉在**鋪上,一身雪白色的長袍,讓他看上去猶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清冷卻又高潔,不識人間煙火。
初夏上前看了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竟然伸出手撫平他眉宇間的緊皺,可是剛剛碰到他的眉毛突然古天翊猛的睜開了眼睛。
那黑翟石一般的眼睛如黑暗的天空讓人深不可測,眉宇間滿是清冷,這樣的鎮南王周身有着冰冷的氣勢,好像煞神降世,初夏咽了咽口水:“你,你醒了啊,我剛才被人追殺,就跑進你的屋子裏來了。”
他的眼神裏滿是戒備,讓人看着好陌生,他盯着初夏好久,好像不認識她一樣:“滾。”只是冰冷的一句話讓初夏心裏莫名的疼痛起來。
想到剛才是他的手下救了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對不起,我打擾你休息了,我這就出去。”初夏慢慢轉身向屋外走去。
咳咳...
突然古天翊臉色十分的蒼白,額頭上冒着大顆大顆的汗水,嘴角開始冒着猩紅的血液,慢慢的烏黑的眸子裏慢慢的變成了紅色。
他的手抓着銀白色的長發拼命的朝着雪白的牆壁上撞着,嘴裏發出類似野獸的嚎叫,不一會的功夫他的額頭就撞出鮮血來。
初夏看到古天翊自殘的模樣上前拉住他:“你在幹什麽。”猩紅的雙眼,額頭上的鮮血染紅的他蒼白的臉色,讓人不寒而栗。
他眼睛裏的恨意和殺氣是初夏所陌生的:“你怎麽了,我是初夏啊。”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一樣,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呼吸越來越困難,初夏拼命的拍打着古天翊的胳膊,可是他的胳膊有如鐵鑄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初夏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這是缺氧的征兆:“對不起。”她擡起腿狠狠的朝着他的薄弱踢了過去。
劇烈的疼痛迫使他松開了初夏的牽制,剎那的清醒他擡起頭,猩紅的眼睛慢慢的變成了墨黑色,他捂着自己的薄弱看着初夏:“丫頭片子,你竟敢踢我這兒。”平日裏優雅的從容現在換成了惱怒和狼狽。
初夏傻兮兮的幹笑兩聲看着他:“對不起啊,剛才你掐我掐的太狠了,我不踢你的話,估計你就得殺死我。”
噗...
一口鮮血從古天翊的嘴裏吐了出來,初夏大駭急忙走上前:“你怎麽了?”初夏連忙抓起他的手腕診脈,脈象極其的紊亂,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他現在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如果在這樣的下去的話,他會七竅流血而死。
初夏突然明白了剛才他在沉睡治療,她在《本草經》看到過這種療法,她打擾了他的治療才害的他病發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越來越紊亂,可是她現在沒有銀針,初夏伸出拳頭朝着古天翊的死穴打了過去,死穴雖然能致人死地,卻也能起死回生。
古天翊看着初夏的眼神滿是絕望,好像沒有看到他的絕望,初夏又朝着古天翊的死穴打了一拳:“你。”黑翟石一般的眼鏡裏滿是仇恨在昏倒之前牢牢的抓住了初夏的手腕:“休想挑走,死也要你陪葬。”陷入黑暗中淡淡的清香讓古天翊竟然安心下來,也許今天的夢裏不會在有鮮血和黑暗。
古天翊的身軀就那樣直直的壓在她的身上,今晚初夏的體力極力的透支,古天翊雖然瘦弱卻十分的高大,實在撐不住她和古天翊兩人雙雙滾到了**上。
她使勁的推了他一下,他翻身躺在一旁,臉上在也沒有可怕的殺氣唇角卻依然緊緊的繃在一起,他依然還在戒備什麽。
初夏用戳了戳他,看到他沒有,又輕輕摸了摸他的脈象,不再紊亂,雖然微弱卻已經井然有序,她皺眉這個人的五髒六腑都已經在枯竭,他命不久矣。
心莫名的酸澀,可是這和她初夏有什麽關系呢,她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起身想要離開他的身邊,卻發現自己的手腕還在他的手中。
她使勁的甩了甩,可是如何都甩不開,初夏洩氣的躺在他的身邊,這才仔細的看着這個人,那滿頭的銀發,那眉宇間的愁緒,到底他經歷的什麽讓他如此哀傷,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他時溫文爾雅,第二次見到他時的雲淡風輕,他把痛苦全部隐藏在心裏,怪不得他的五髒那樣的枯萎。
**的奔波,突然輕松下來漸漸的眼皮好沉,初夏也跟着沉睡了過去。兩人相擁而眠。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傾瀉了下來,古天翊渾身酸痛的睜開了眼睛,翻了一下身子卻看到身邊竟然有一個小丫頭躺在他的身邊,卷翹的睫毛在她的眼下形成了一道屏障,紛嫩的嘴唇輕輕微張好像正等着有人品嘗,突然身下一股燥.熱,卻帶着一股酸痛。
昨晚的事情又回到自己的腦子裏,眼中的溺愛變成了惱怒,該死的丫頭,竟然踢他,他活了快三十年了竟然有人踢他。
又看到她纖細的脖子上的紫痕,咦,這是誰弄的?這丫頭只能由他來欺負,誰欺負她就要百倍的奉還。
白希如竹節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白希的脖子,初夏只覺得自己脖子上有些癢癢,擡起頭朝着自己的脖子打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響劃破了清晨美好的寂靜,初夏慢慢的睜開大眼睛,看到自己眼前一張惱怒的臉龐:“丫頭,我是不是該懲罰你,你打了我多少次了。”
因為剛剛睡醒清澈的大眼睛蒙上淡淡的一層水霧,古天翊看了心裏不由一顫,有多少年自己的情緒沒有這樣的波動了,如果不是午夜夢回那些死心裂肺的哭喊聲讓他感到痛苦,他會以為自己是死的。
初夏有些清醒過來,眼睛慢慢恢複了冰冷,那是她習慣的溫度:“我打了你多少次,那請問一下昨天晚上你差點沒掐死我,如果不是我覺得我打擾你療傷覺得虧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着嗎?”脖子上的疼痛讓她心情十分的不好。
古天翊看到她脖子的上紫痕眼中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昨晚我所有的行為都不知道,我只要沉睡,就會全身戒備起來,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會”他有些語無倫次,竟然有些緊張因為他看到她生氣了。
“如果你感覺到抱歉,請你把我的左手放開,它已經沒有知覺了”古天翊聽到她的話慌忙松開了自己的手。手上的麻木讓她的手沒有了知覺。
叱...
初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手腕上還有很深的指痕,古天翊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眼中裏有他都沒有察覺到了柔情:“所以昨晚我就是這麽牽着你的手睡的覺嗎”他驚喜的發現昨晚他沒有聽到那些悲傷的哭喊聲音,是因為和她同**共枕的原因嗎。
“不是你牽着我的手,而是你抓着我的手好嗎。”初夏沒有好氣的坐了起來,跳下**晃動幾下僵硬的肩膀。
古天翊的心情十分好,嘴角不住的上揚,可是看到她身上明黃色的蟒袍本來有些愉悅的心情慢慢沉了下來“你是怎麽到我這裏來的。”聲音冰冷。
她轉身看着一臉怒氣的古天翊,這人怎麽陰晴不定,剛才還不是十分高興嗎,這會怎麽就生氣了,初夏有點莫名其妙:“我昨天晚上和太子遇到了一幫兇手,我和太子躲進一個山洞裏,然後我穿上太子的衣服引開那些殺手,然後就到你這裏來了。”
什麽?晚上,山洞,引開?
她和太子到底什麽關系,可以為他做出這樣大的犧牲啊,難道太子的命比她的重要嗎?古天翊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