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怒攻心,嫁衣賞

崔老夫人要給崔南觀納妾,已是板上釘釘的事,要不是顧着崔家還有崔老太爺在,可能崔老夫人都不想跟子房多說。

說句話實話,對于崔南觀要納妾的事,子房完全沒有感覺,與他而言崔南觀不過就只是比陌生人多了那麽一點熟悉而已,所以崔南觀是想納幾個妾子房都不在意,當然如果能讓崔南觀順手休了自己,自動跟自己解除夫妻關系那是最好不過,但子房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崔大老爺崔玶不會同意,崔太老爺更不會同意,所以子房除了只能在心裏略微惋惜之外,其他的到真沒什麽感覺。

說崔南觀要納妾是件喜事,只是同喜的是,崔大老爺的長子崔唯也在十月并且是與崔南觀納妾的同天成親,而且這新媳婦,十分湊巧剛好就是子房那不算太遠的親表妹許丹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子房腦袋嗡了一聲,心裏似乎想到了什麽,氣得他一把狠狠掐住桌椅扶手,忍得臉色發白,沒忍住,硬生生逼得自己胸口血味翻湧,惹得嘴唇一片鮮紅。

“大少奶奶!”青梅楞在一旁,明顯被驚吓住了,雖然說她與子房并不親近,可人到底是大少爺的正經男妻,即便崔南觀再不喜歡子房,可上頭不是還有崔老太爺在震場子,青梅不是不懂事的丫頭,分得輕重。

子房繃緊身體,雙唇抿得死緊,聽見青梅的聲音,他轉眼看去,一向淡薄的雙眼此刻滿是陰鸷與銳利,生生将青梅吓得渾身一顫,嚅動雙唇卻再不敢說話。

子房雙眼微眯,一雙眼死死盯着青梅,直看得青梅忍不住哆嗦後退幾步,子房這才擦去嘴角的血跡,轉身回了內堂,在青梅小心翼翼地窺視中和衣躺在床上。青梅站在門邊探頭探腦,确定子房這是真的睡了,才沖忙跑了出去,青梅跑的太急,剛出院子就跟正陪崔老夫人在院子裏散步的崔老太爺撞了正着,差點沒把崔老太爺撞到在地,一衆家奴瞬間都給吓了一個三魂出竅,崔老夫人更是臉色發白,看崔老太爺被人安穩扶住才松了口氣,而後急忙抓了桌上的茶杯就丢向青梅:“作死得丫頭!這麽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

青梅吓得撲通一聲跪下去:“老夫人息怒,奴婢知錯,求老夫人責罰!”

崔老太爺穩下心來看清楚青梅的樣子,面色狐疑:“發生什麽事了讓你這慌張?”

青梅磕頭:“老太爺,奴婢知錯,只是只是大少奶奶方才在房間裏面吐血,奴婢擔心……”

“怎麽回事?”一聽這個,崔老太爺臉色全變:“好端端的人怎麽會吐血的?”

“奴婢不知”青梅再次磕頭,話音都有些打顫抖,顯然也是害怕張子房那裏會出什麽人命。

崔老夫人雖然不喜子房,但聽事情似乎頗為嚴重,當下也陰沉了面色不說話,畢竟子房嫁到崔家才剛剛不過半年,要是這時候死了,他們崔家必定要落人話柄,當下崔老夫人起身走向崔老太爺:“我跟老太爺過去看看,你立即去請大夫過來”

——

大夫請來的時候子房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臉色也透着明顯的紅,額邊細汗密密,大夫給他把脈看過,收拾東西就請諸位到了小廳裏面說話,完全沒有想要驚擾子房的意思。

“大少奶奶這是怒擊攻心,再加上近來天氣煩悶才會憋出病症,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慢慢養着會好的”走到桌邊,大夫提筆開寫方子,又說:“只觀大少奶奶病情,怕是心裏郁結難舒,才會悶的這般嚴重,往後只要大少奶奶能心身舒暢,這病自然也就好得快些”而後将方子交給崔老夫人。

崔老太爺道謝:“大夫的話,我崔老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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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點頭,又朝兩人作揖這才在丫鬟的帶領下去賬房領錢走人。

小廳裏沒了外人,崔老太爺瞬間就陰沉了臉,眼神一掃青梅,當即就吓得青梅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崔老太爺面色當即更沉:“你在房裏跟大少奶奶都說了什麽?會讓他怒擊攻心氣得吐血?”

青梅急忙叩頭:“回禀老太爺!奴婢并未與大少奶奶說些什麽,只是跟他提了一下過幾日府裏二少爺将要成親的事,結果沒想到大少奶奶他就……老太爺息怒!”青梅跪伏地上渾身顫抖。

崔老夫人當即擰眉:“這府上就要辦喜事,可他這麽一病,簡直只晦氣,要再出人命,豈不是要讓我崔家淪為這京城笑話!”

崔老太爺擰眉,似乎是在思量什麽,片刻方問:“大少爺呢?可有人去請他回來?”

青梅顫聲:“奴婢……奴婢還沒……”

“混賬!”崔老太爺怒罵:“還不趕快讓崔二去把人給找回來!!!”找回來不狠狠打他一頓家法才是!

崔南觀回來的時候天色已黑,崔老太爺特意讓人在大門口攔他,下人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就直接領着崔南觀去崔老太爺的書房,急得崔老夫人等人站在書房門外想要進去偏又不敢,站門外,也只能隐約聽見崔老太爺對崔南觀偶爾喝罵的聲音傳來,正當崔老夫人擔心着會出什麽事時,崔南觀開門走了出來,略顯陰沉的面色,在看見一臉擔憂的老夫人後又迅速歸為平靜。

“南觀……你還好吧?”崔老夫人沖上前去,神色滿是擔憂:“你爺爺沒動手打你吧?”

崔南觀搖頭:“爺爺只是訓斥了我幾句并沒有如何,奶奶不必擔心,夜色晚了,奶奶應該回房休息才是”

将崔南觀仔細看了個遍,确認他真的沒事,崔老夫人松了口氣,又開口安慰起崔南觀來,要不是崔老太爺在書房裏又呵斥兩聲,崔老夫人指不定還要拉着崔南觀到什麽時候。

在書房門口別了崔老夫人,崔南觀才回院裏,只是轉身一剎,他臉上的溫和瞬間全被冷莫所替換。

房間裏,子房幽幽醒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前吐血的原因,這會子喉嚨裏還有一股腥味讓他感覺不太舒服,擰着眉,等子房掀開被褥坐起身時,整個人卻忽而愣住,只睜大雙眼盯着坐在桌邊的人看。

上次與崔南觀這般單獨相處已經是兩個月前了,那時候崔南觀回來只跟子房用了晚膳就直接進了耳室休息,對子房說的話絕對沒超過三句,第二天也是一早就不見人影了,沒想到今晚上居然一醒來就看見他了,說子房不意外似乎有點假了,可是更多的是心裏那壓抑了許久的恨意跟憤怒。

崔南觀看他醒來直接坐在床頭,當下也微微擰眉:“聽說你今天病得不輕,是什麽病?”

子房不答,一雙眼愈發凜冽而又銳利的盯着他看,那眼神越來越像是在盯着一只他箭下的獵物,當下就讓崔南觀眼底一沉,話音也冷:“你這是什麽眼神?難道你父母就是這般教你讓你對自己夫君如此不敬的?”

子房不言一語,甚至雙眼微微眯起,在崔南觀話音剛落的時候,子房突然撲了上去,一拳就給崔南觀臉上揍了過去,崔南觀始料不及,挨得結實,子房就像發瘋一樣,撲在他的身上将人推到在地騎跨上去,對着崔南觀就是一頓老拳,十分粗暴!

“張子房!你大膽!!!”崔南觀挨了幾下,整個人頓時陰霾至極,抓着子房的衣服,崔南觀一個用力,反将子房壓倒在地,對着他的臉就是狠狠的一瓜子,當即抽的子房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子房盛怒至極,也完全顧不得上疼痛,想掙紮可崔南觀看似文質彬彬卻力氣十分的大,壓制得子房根本就掙脫不開,當下子房把心一橫,直接一口咬在崔南觀的手背上,崔南觀臉色鐵青,一拳狠狠打在子房的腰腹,才疼得子房不得已的松開口。

崔南觀也是盛怒之中,兩手将子房狠狠按在地上,完全不給他掙開的幾乎朝他怒吼:“張子房!你發什麽瘋!!!”

“混蛋……”子房咬牙:“你們全都是一群混蛋,你崔家沒一個是好東西!!!”

啪——!!!

崔南觀一巴掌又給他狠狠甩去:“張子房!我容忍你不等于你可以放肆!你要再胡亂說一句休怪我對你不念夫妻情分!”

“夫妻……”子房呢喃,忽而大笑起來:“何為夫何為妻!我堂堂男兒受你崔家脅迫!離鄉背井自貶身份與你為妻!這本有為綱常的事我不想認也只能認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我這一切全都只是為他人做嫁衣!崔大公子!崔南觀!你不是崔家長孫嗎!怎麽也這麽沒用!居然也心甘情願娶我這個鄉野獵戶做男妻!!!無子無嗣你也當真不怕絕後啊!!!”

崔南觀眸色一閃,似乎想到什麽,只是這東西還沒成型,青梅跟一幹下人就因為聽到動靜匆匆推門進來,結果一看屋裏的景象一個個就驚得目瞪口呆。

崔南觀将子房壓在地上,兩人因為之前的一番打鬥都衣衫不整,桌椅都被掀翻一旁,茶壺杯子碎成一地,青梅等人還沒說話,崔南觀就朝他們怒喝一聲:“滾!!!”

衆人驚吓就急忙退了出去,青梅回神,離開時還心虛的幫他們将房門拉上,并且讓小丫頭快去通知老夫人。

房間裏,崔南觀被青梅等人那麽一打岔就忘記之前的事,被子房打過的地方這會子也一陣陣的痛,又看自己的手背被子房那一口咬險些出血來,崔南觀雙眼一眯,抽了子房腰上的腰帶就将他的雙手按在頭頂捆綁起來。

“你——!”子房大驚,臉色變得更是慘白:“你放開我!你放開!”

“別亂動!”崔南觀将他死死按住,話音冷得滿是陰鸷:“你既然不懂何為夫妻之綱常,今晚上我便來教教你!剛好也你我之間更加名副其實一些!”

“你畜生!”子房被逼得眼眶裏面都布滿了血絲。

崔南觀對他怒罵充耳不聞,只兩手一把就撕開了子房的衣衫,扯了他褲頭,子房急得胡亂掙紮,想要一腳給崔南觀踹去,結果反被崔南觀一把拉開雙腿架到腰上,急得子房渾身冷汗,控制不住的喝罵起來。崔南觀眸色陰冷,幾乎整個胸膛都貼在子房身上,壓制得子房根本就無力反抗,而崔南觀一雙眼也盡是陰鸷與寒烈地盯着子房:“你既然說我是畜生,那我就讓你好好看,你是怎麽被我這個畜生上的!”聲才落,他腰部猛然一個用力。

“啊!!……”

子房一聲慘叫,吓得門外衆人渾身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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