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随之而散

「莫總。」華菲看莫齊走進來的時候眉目有點皺起來，不禁叫了一聲。

「今天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莫齊一臉抱歉的說，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看華菲的感覺變了，好像是那麽刺眼，反而剛剛莫齊那紅腫的雙眼卻是刺的他心深疼。

「是發生什麽了嗎？」華菲覺得自己跟莫齊上了一次床，就想瞪鼻子上眼。

「沒什麽。」莫齊不想多說什麽，他已經明确下了逐客令了，這女人才剛覺得不錯，果然一夜之後見本性啊，這麽等不及。

華菲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勝任莫家夫人位子，但看莫齊的态度後，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了，穿戴好衣服，趕緊就從他眼前消失。

莫齊在華菲走後，走到莫默房門外，想着到底要不要進去，手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還是打開門，平穩的呼吸聲讓莫齊确定他已經入睡。

小小的人兒就這樣蜷縮在大床的邊角，好似小時候一般，為什麽這個小家夥總是能牽動自己的心，是血緣的力量太強嗎，還是……不可能，他們是父子呢，這是基本倫理，也是該給他找一個母親了。

莫默在睡夢中夢到一個很熟悉很熟悉的人，可是那人的臉他卻怎麽樣也看不清，聲音也聽不着，只能靠讀唇語的方式，但是剛要看清的時候，那人卻離開了，莫默很慌張，像是什麽要失去了。

莫默越來越沉默，沉默到簡直像個空氣人物，連孟容也不是很搭理，孟容傷心的很，常常跑到黑鷹那裏訴苦，黑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大概能猜想是因為他父親吧，莫小飛也很久沒有見到莫默，每天都在哭，黑鷹也曾勸莫小飛不妨打個電話，莫默一定會見他的，可莫小飛不肯，他怕莫默是有事，到時候打擾他不好，黑鷹無奈攤手，時間，總能帶過一切。

莫默時常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只是默默看着窗外，當初莫齊取這個默字也許就是想讓他安安靜靜的，什麽時候該出聲，什麽時候該安靜。

莫默連着好幾節課都翹掉了，反正也沒啥好上的，莫齊又出差了，他在想，上次出去十年，這次是要去幾年，十五年？二十年？

出乎意料外，莫齊不到十天就回來了，看來他公司最近有波動了，莫默只是偶爾出去廁所的時候，從書房門的門縫裏看見莫齊那蹙眉盯着文件在苦思，莫默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不然莫齊幹嘛都不理他，畢竟原本好好的怎麽突然變卦了。

莫默泡了一杯咖啡，不着痕跡的開了門走進去，腳步聲非常的輕，幾乎是聽不見的，不過以莫齊的身手還是注意到。

「誰？」莫齊一聲低嗓，吓得莫默差點把咖啡打翻。

「咖……咖啡……」

莫齊沒想到莫默還會送咖啡給他，突然覺得心暖暖的，起初的疑慮跟氣憤也随之而散了。

「放着吧，趕緊去睡，很晚了。」莫齊溫柔的語氣讓莫默終於卸下所有的難過，自己的想像力實在是太豐富了，為什麽要想這麽多。

「嗯！」莫默揚起大大的笑臉。

作者有話要說：

圍爐太忙了，忙到忘記碼字ˊ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