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附近也沒有毒氣,很是蹊跷。”雪女蹙着眉沉思。

閣樓上,若伊輕倚着牆聽着大家的議論,冷冷一笑,這方圓十裏的樹為什麽枯萎,不是你們需要知道的。當務之急是救出若伊呢。

此時閣樓上的女子,一米七的個子,一頭及背的中分銀發,額間有着和若伊相同的符印,冰藍色的眸子,一身銀白色素長裙直到腳踝處,以及和大司命高跟款式相近的黑色鞋子。要是若伊在這裏肯定會感嘆,這妹紙真漂亮……

輕手輕腳會房間重新躺好,又一次變回若伊的模樣。隔了一會,聽到了腳步聲,若伊趕忙裝作剛起。

“若伊,你醒了。”雪女趕忙走過來扶好若伊。

“嗯,雪女姐,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若伊偏着頭賣萌。

“嗯,你睡了一個月了。”雪女姐擔心地說。

若伊低了低頭,眼神暗了暗,不過瞬間有又恢複了往日的靈氣。起身開始蹦跶,“我已經沒事了。”

語畢燦爛一笑,不等雪女反應過來牽着雪女姐的手出房間。

“哎,若伊你醒了?”盜跖一個瞬移移過來,左瞅瞅,右瞅瞅,一臉稀奇地看着若伊,瞬間摸了摸若伊的頭。

“小跖兄,好久不見。”若伊笑着自顧自點頭,被人摸頭感覺怪怪的。

後來,女子給墨家講了她是被大司命抓回陰陽家,而後被關在陰陽家裏,最後因為天影的力量逃了出來。

這只是第一步。

“恩,恩,得趕緊通知天明少羽呢。”盜跖摸着下巴思考。

小聖賢莊。

若伊借着和潇風的關系,法家的朋友,進來假裝閑逛一會。

整個小聖賢莊也是很大,綠化好,書香氣味濃,看着心情好。

此時若伊正躺在樹枝上一臉惬意地數葉子,等着學堂裏的天明少羽下課。

只是眼睛刷的睜開,有人在樹下看着她。

一個轉身躍下樹枝,穩穩地落在來人前面,如果是熟人,估計會發現若伊的武功和從前的她不太一樣,因為她們本就不是同一人。

若伊淡淡地看着來人,棱角分明的俊雅容顏,額上的碎發垂落,飛斜入鬓的劍眉,狹長的桃花眼如黑雲背後永遠高懸的北極星,高深莫測,挺直的鼻梁如上完美的傑作,薄薄的唇永遠是一抹溫柔的笑。

長得是挺好看,潇灑不羁。只是。。。。。。

“姑娘是蘭若伊?”男子笑得明媚。

若伊愣了愣,一眼就認出來了,有那麽出名麽……怕是說法家潇風的朋友來了小聖賢莊都知道了,啧啧,潇風你名聲挺大呢,計劃會受阻的。

不過來人超凡脫俗,齊魯之地的儒家三當家張良?

若伊甜甜一笑:“正是。張良先生果然是玉樹臨風潇灑不羁。若伊是來找子明子羽的,他們是我朋友。”

張良依舊笑得明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姑娘過獎了,子房不才。”張良依舊笑得明媚。

若伊也甜甜地笑了笑,子房你城府很深。

而此時,學堂裏的學生都已經出來。

“告辭。”若伊轉身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她承認,和張良搭話是個錯誤。

“若伊姐!”天明遠遠地就看到了若伊腳下抹油一般向若伊沖了過來,也不避嫌,一沖來就抱住了若伊。

“若伊姐你終于回來了,他們沒對你怎麽樣吧。”天明淚眼汪汪地看着若依。

若伊望着天明眼神暗了暗,真正的若伊不是我,天明。

“我沒事。”若伊摸摸天明的頭,擡眸望向前方,那個戴着頭飾的棕發少年。

一眼,已是萬年。時光的河流似乎在彈指間凍結。

你可知,這些天,我有多想你?

你可知,我不是,不是你的若伊?

作者有話要說:

☆、戚薇花

如果我忘了你,你會不會忘了我?

用利劍當武器,就要小心利劍傷到自己。

陰陽家,真正的若伊卻在星魂的教導下苦修陰陽術。

“可惡!怎麽還是不行。”若伊狼狽地跌在池邊,池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不過轉瞬就融化。

“哦?又失敗了?”蠱惑人心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若伊頭也懶得擡頭,手一揮,一個小型冰刃就打了過去,不過,被星魂用氣刃輕易化解。

“那個,以我的能力能進禁地嗎?”若伊低着頭,不敢看星魂的眼睛,她怕被讀心。

“你要戚薇花?”星魂挑挑眉,尾音拖了拖。

若伊一愣,無語,他怎麽知道……

“我。”

“你要進去,只有死路一條。”沒等若伊把話說完,星魂就冷冷地回了一句。

若伊低着頭,有些失望,死路一條麽?

可是,我很想要自己的那段記憶呢,星魂。

若伊很明白自己丢失了一段記憶,但是她沒有辦法去找回,除非進入禁地,找到陰陽家書上說能恢複記憶的戚薇花。她永遠猜不透星魂在想什麽,總是感覺星魂對她是刻意親近,又刻意疏遠,何況,她對陰陽家根本不太了解,日子過去了多久,她也沒算過,沒有見過任何人,除了星魂。是有什麽目的吧?但願是我多心了。

小聖賢莊。

“子明,你這個樣子像什麽!”嚴肅地聲音從背後傳來。

若伊回頭,這個人,應該是儒家掌門伏念。

周圍圍着一群看熱鬧的學生。

“哼。”天明不情願地放開手。少羽還是站在哪裏,眼裏只有那一個一襲藍裙的少女。

伏念開始打量着若伊。

“在下蘭若伊,法家潇風的朋友,子明與我情誼深重,剛剛是有些唐突了,晚輩在這裏給掌門賠不是。”若伊恭恭敬敬地用儒家學生的姿勢對伏念說。

“原來是潇風的朋友,子羽,注意你代表的是儒家的形象,把《儀禮》抄十遍,明天交上來。”伏念說完一揮袖,轉身離開。

周圍的學生也都幸災樂禍着離開,剩下天明石化在原地。

整個庭院,只有天明少羽以及“若伊”三人。

“若伊。”聲音有些沙啞,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卻穿越了地理的界限。

夢中的若伊驚醒,剛剛在夢裏,有一個少年,喚她若伊,摸摸臉,全是淚,我哭了?等等,我不是坐在這裏麽?怎麽剛剛像做夢?難道是處于呆滞狀态……

若伊的眼神暗了暗,她心中一直有一種召喚,讓她進入禁地,找到戚薇花,或者是,離開陰陽家!

而這邊,若伊瞥了眼少羽,漸漸幻化為原來的模樣,一頭及背的中分銀發,額間有着和若伊相同的符印,冰藍色的眸子,一身銀白色素長裙直到腳踝處。

“呃哎!”天明受到了驚吓往後退了幾步,使勁地揉揉眼,這是若伊姐?不是!

少羽一愣,疑惑地皺眉。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假扮若伊?”少羽有些怒了,她不是若伊,那真正的若伊在哪?

女子為難地聳聳肩。偏偏頭假裝思考:“少羽,認錯人可不好。我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若伊,更不願意扮着若伊和你眉來眼去。聽着,我扮成若伊只是為了接近你們,如果不想若伊死的話,最好打探出陰陽家的消息。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并且,我是若伊的族人。不過,什麽家族你就不用知道了。”

一瞬,女子已經移到少羽身後,卻和少羽保持着一米的距離,嘴角勾了勾:“不過,你們要是不按我說的辦,她可能真的就死了。”

未等少羽反應過來,女子已經退回原地,左手叉在腰間,右手指尖凝聚着小冰錐,偏偏頭,冷冷地一笑。

“還有啊,子房,偷聽別人說話真的不道德,本姑娘還救過你的命呢,忘了?”女子将冰錐一甩,正中背後的樹幹。

張良淺笑着走出來。

“三師公!”

“三師公!”

“小明,你這麽可愛,也難怪若伊那麽喜歡你呢。”女子雙手抱胸,一字步站在那,打量着明寶,挑挑眉。

“你,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假扮若伊姐?”天明往後退了退。

“剛剛不是說了麽?我需要情報,而你們呢,恰巧可以找潇風問問他能不能打探到陰陽家的消息。就是這樣。”女子挑挑眉,玩味地笑了笑,不過餘光卻是在瞟張良。子房,你還是那樣,城府這麽深。

張良依舊是淺笑着,似乎處于思考的狀态。

“不過今天還有事,如果你們不想妨礙我救若伊,就不要攔着。雖然你們現在的确也攔不住我。”女子依舊是雙臂抱在胸前,挑挑眉,“不過放心,如果你們想救出若伊,就想辦法打探陰陽家的消息,我自然會幫你們。”女子說完轉身離開,一瞬,已經不見了蹤影。

“哎!”天明懵了,一轉身這女人就不見了,撓撓頭更煩躁了。

“三師公,為什麽不攔住她!”天明疑惑。

張良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我攔不住她。”

“啊?”天明懵了。

少羽看着女子離開的方向沉思,他一直隐約地感覺到,曾經若伊瞞了他一些事。的确,她的實力,很強,剛剛那一瞬,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只是,她額間的符印,和若伊的一樣,如果是幫我們的,那一定得好好利用。陰陽家?或許潇風會有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

☆、執行者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山林間。

女子靜靜地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個青衣女子面前停下。

青糖本以為是有敵人,不過看清來人,不自覺地向後退了退,卻沒有拔劍,“執行者。”

女子在距青糖兩米處停下,左手叉着腰,玩味的笑了笑:“青糖,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樣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瞥了眼低着頭的青糖,“若伊被抓到陰陽家了。這你知道吧。不過,當時你似乎在那條艘船上呢。”

且說當時若伊處于無意識狀态時,就已經被執行者控制,那是她的眸子為什麽變成冰藍色的原因。

青糖依舊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呃啊。”

青糖被女子一瞬掐住脖子抵在樹上。

“因為你的疏忽,我們可能都會受到懲罰,淵墨族,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如果她死了,你知道後果。”被青糖稱為執行者的女子,正怒氣沖沖地盯着青糖。

“咻。”

一支白色羽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射向執行者的心髒。

執行者嘴角一勾,冰錐一甩,羽刃冰錐相碰,一瞬,羽刃斷裂。

右手一放,青糖瞬間跌坐在地上。看樣子,青糖沒有打算反抗。

執行者似乎在瞬間消失。

樹上的白鳳擰擰眉,準備追擊。在他眼皮底下能逃走的人,一只手都能數出來,何況,這樣明目張膽地對付流沙的人,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青糖瞬間用輕功移至白鳳身旁拉住他的衣袖“白鳳,不要動她。”

且說執行者離開後,就朝着墨家的據點移動。

陰陽家。

若伊站在一個山洞口,這是後山被稱為陰陽家禁地的地方,人跡罕至。

山坡上有幾株高大的冷杉,極為奇特,高而扭曲的主幹,稀疏而錯落有致的枝杈,殘雪似的枝葉,酷似一組遠古時代的化石。

山洞口很滑,青苔遍地,枯幹鋪滿了周圍,藤蔓纏繞,整個山洞口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面積可以望進去。

若伊眼一閉,心一橫,但願真的有戚薇花。

若伊開始往前走,只是越靠近洞口,越有一種排斥的力量。

“回去,離開陰陽家。”

若伊一愣,“什麽人!”

“離開陰陽家。”

若伊往後退了幾步,這聲音,從禁地裏傳出來的。

“離開陰陽家。”

藤蔓開始慢慢移動,往着若伊的身上蔓延。

若伊有些恐懼地向後退,保命要緊。

若伊趕緊撤退,只是身後的藤蔓都被冰凍住,若伊沉思,每次有危險時,都會有一種力量在保護自己,這種大面積的冰凍,絕對不會是她可以做到的。

墨家據點。

從執行者踏進這片據點的土地時,就已經被監視。

執行者也不理會,只是憑着直覺往屋裏走。

“姑娘是要找人嗎?”一墨家弟子攔在女子面前。

“找你們墨家統領。”女子冷冷地回了一句。

墨家弟子一愣,無措之時,高漸離卻出來了。而且,出來的不止他一人。

看來,只要女子是敵人,他們就會在此将其殲滅。

女子挑挑眉,都出來了。

“那就開門見山。若伊現在被抓進陰陽家,而我是她的族人,不需要好好談談麽?”女子玩味地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相遇

小屋裏,大家全都站着,氣氛甚是詭異。

執行者剛剛簡單地說了一下,那天回來的那個若伊是她假扮的,目的都一樣。不過,卻讓墨家得出了若伊是奸細的結論。

“所以,幫忙麽?”

“我們拒絕。”高漸離開口冷冷地說道。

執行者挑挑眉,“理由。”

“今天我們墨家被陰陽家找到了據點。”高漸離冷冷地說道。其他人也都是沉默着。

“所以你懷疑,若伊是奸細?”

高漸離點點頭。

執行者嘟嘟嘴,瞥了眼窗邊的碧血玉葉花。

這一個多月來,那些枯萎的草木,都是因為自然能量被她吸走,執行者出來,必須要自然能量的支撐,沒有了自然能量支持她就只能消失。她的力量,自然是很強大。

一瞬,碧血玉葉花已經被凍上一層冰,只要執行者輕輕動動手,碧血玉葉花就碎了。

而身後,被天下第一劍客劍客劍指後頸。

“碧血玉葉花!”衆人驚呼。

山林間。

“怎麽回事?”白鳳雙臂抱在胸前,等着青糖的解釋。

青糖低着頭,“她是霜秋山莊的人。”

白鳳擰擰眉,上次在機關城就看出她和霜秋山莊有關,不過,現在終于肯說了。

青糖擡眸望着白鳳,眼中漸漸蔓延出悲傷,“聽說過上古家族,寒墨嗎?”

白鳳一愣。

青糖苦笑了笑,讀心的能力,她不想多用,更不願意對白鳳用。也對,寒墨在書裏根本沒有記載,知道真相的人也不過那麽幾個,其中,就有陰陽家。

“寒墨族,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寒墨這個族的祖先是誰,只是由于寒墨族能力的特殊,似乎是被封禁了。我只知道,寒墨有一個分支——淵墨族。”青糖眼神暗了許多。

白鳳靜靜聽着。

“淵墨族,每個人都背負着相同的宿命。他們是為了保護寒墨族而存在的,寒墨是正統,而淵墨恰恰相反,他們身上連接着寒墨正統的人,族人之間不能敵對,這條規定,對淵墨又有什麽意義?只要所連接的寒墨族的人死了,淵墨中被聯系的也會死,而淵墨族的人死了,他們卻安然無恙。我們只能永遠保護寒墨族的人,除非死了。”青糖嘲諷地笑了笑,“其實,這更像是——為死而生的宿命。”

墨家據點。

執行者冷冷地笑了笑,“蓋聶,如果你把我殺了,碧血玉葉花也會消失。不過,你們要是幫忙打探陰陽家的消息,或許我還能幫你們把那個女子救活。”執行者轉過身,直面蓋聶。

盜跖聽到能救活蓉姑娘,也不淡定:“我們怎麽相信你?”

“若伊治愈的能力蓋聶見過,效果如何他也知道。”執行者聳聳肩,一雙藍眸無畏地盯着蓋聶。

蓋聶一臉嚴肅,緩緩放下指着執行者的劍。

兩家達成協定,墨家幫忙打探陰陽家消息,而執行者,在此期間不得離開墨家據點。

而這邊,潇風也在打探陰陽家消息,比如說找上次那個女子江月霞,陰陽家——藍湘。

而藍湘也給出了情報,陰陽家最近多了一個新人——“山鬼”。但是陰陽家內部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在星魂手下。

這倒是給了大家一個難題,一時間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流年,在等誰的相濡以沫……

悠長歲月平靜,無事亦是蹉跎……

日子一天天過去,若伊終于接到了第一個任務——剿滅墨家。

雪女依靠僞裝術,輕易地騙過了來到墨家據點搜查的蒙恬和星魂,而此時,執行者剛離開墨家據點,這是她好不容易獲得的“離開”特權,去小聖賢莊逛了逛,本想去找張良,不過晃了一圈也沒找到,倒是碰到了顏路,儒家二當家。溫文儒雅,和執行者看似閑聊,卻是在打探她的底細,上次在小聖賢莊神秘消失,子房也都告訴她了,曾經的好友。顏路多問一些扯到底細的問題,執行者就随便敷衍幾句,這樣的對話也實在是無聊。

只是墨家被蒙恬的黃金火騎兵包圍。

一段時間過去,什麽都沒有發生。

夜,又一次來臨,今晚會發生什麽?

“阿雪。”高漸離第一個進屋,随後墨家衆人也跟着進來了,同行而來的,還有從小聖賢莊回來的執行者。

“我沒事。我唯一害怕的,就是驚動了蓉姐姐。”

執行者在屋內逛了幾圈,到處看了看,搖搖頭:“不用擔心睡美人,有我在,死不了。”

衆人無語。

“那你什麽時候能救她?”盜跖一瞬移到女子面前,雙手插着腰,一臉疑惑。

執行者繞過他繼續逛屋子,走到碧血玉葉花面前,這花,有點古怪。輕輕撫上玉葉的脈絡,“等找到若伊以後。”

“看來只有這樣了。”盜跖搖頭嘆氣,瞥了瞥執行者,他們連她的身份都不清楚,

這屋很古怪,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次黃金火騎兵傾巢出動,而且是蒙恬親自帶隊,居然從他們眼皮底下逃了過去。”大鐵錘納悶。

盜跖挑挑眉:“這你還不滿意啊?難道你希望被他們識破?”

“當然不是,蒙恬可不是省油的燈。”

蓋聶望着紗簾沉思:“紗簾是被內力極強的劍氣斬斷的,除了蒙恬,星魂也在場嗎?”

“是啊,那個陰陽家很邪氣的少年。”雪女感嘆。

“星魂麽?他來了,那絕對布下了陷阱。”執行者繼續瞧着碧血玉葉花,這花,真的很古怪。

“這件事很蹊跷。”逍遙先生開始了推理。

“還好,碧血玉葉花沒被發現。”盜跖聳聳肩,笑着說着走到執行者身邊。

愣了那麽一會。

執行者皺眉沉思,一臉凝重:“大家都出去。”

大家望着執行者疑惑不解,只見執行者右手按在地上,整個房間開始結上一層寒冰。

而這時,屋頂上的屍神咒蠱無處可逃,只好出現,不過。

“已經來不及了。”逍遙子閉眼感慨。

屋外。

“怎麽屋裏沒點燈啊?”天明撓着頭說道。

“有點不對勁。”少羽也開始疑惑。

“大叔!”天明一想到大叔,就要沖過去。

少羽一把拉住,“聽,有動靜。”

“天明,千萬不要進屋。敵人布下了歹毒的陷阱,你和少羽趕快離開。”蓋聶擔憂地說道。

“不,我不走!”天明嘟着嘴。

“對,他不會走,你們誰都不會走。”兩人回頭,一身藍衣的少年正緩緩走來,“當然,你們也沒有能力走。”

而後,大少司出場。

屋內。

大家開始分析起了情況。

“我還可以戰鬥。順便和陰陽家算算舊賬。”執行者雙臂抱在胸前,背倚着窗戶,望着窗外的明月。

大家看向執行者,靜待下文。

“當初我假扮若伊昏睡時,方圓十裏的草木枯萎,是因為我吸走了自然的能量,所以現在才有能力幫你們。”執行者語氣淡淡的,依舊望着窗外的明月。

屋外。

“這不是項氏一族的少羽嗎?”蒙恬看着少羽,有趣地說道。

“混蛋!你還認識我!”少羽指着蒙恬怒吼。

“找了你這麽久,居然在這裏遇到,果然有趣。你和你的梁叔,還欠我們蒙家一筆獎金。”

“有膽量,你就和我面對面,一對一的交手,一決生死。”

少羽已經被蒙恬激怒,又被蒙恬用激将法激。

“更有趣還在後面呢。山鬼,該你出場了。”星魂笑了笑,木轎裏,若伊披散着頭發,仍舊是一襲藍裙,只是,再沒有往日的靈氣,更像是一具傀儡。

從木轎上下來的一刻起,若伊就沒有看過少羽一眼,而少羽卻是緊盯着那個一襲藍裙的女子,那是真正的若伊,他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的若伊,在陰陽家,山鬼麽?

若伊走到星魂旁邊,擡眸,對上了少羽的眸子,向來緣淺,奈何情深。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生生的兩端,我們彼此站成了岸。

為什麽,心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若伊姐!”天明也很激動。

“若伊?她是山鬼,不是若伊。”星魂好笑的說道。

大家愣了愣,山鬼,真的是你。。

少羽心一沉,她是若伊,但那種眼神,不是她。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木屋門一開,執行者出來走到少羽身邊,“她記憶被封印了。”所以我才從她的精神世界裏出來。

“寒墨,霜秋山莊,有趣。”星魂勾了勾嘴角。

蒙恬也有了興趣,霜秋山莊?十年前叱咤江湖的門派。

若伊只是靜靜地立在那裏,看向少羽時,心會莫名的刺痛,所以,幹脆不看他了。

“若伊姐記憶被封印了?”天明擔心地說,“那她不就記不到我們了嗎?”

“嗯。”執行者點點頭。

“山鬼,不要被他們迷惑。”

若伊點點頭,這段日子以來,星魂對自己也是很好,他,不會害我的,對吧?

“剿滅叛逆分子,你先來如何?”星魂對若伊說道。

若伊點點頭,向前一步,手中漸漸凝聚起冰刃。

執行者向前一步,笑了笑,手中同樣凝聚起冰刃:“山鬼啊,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你會失去記憶?為什麽你看到我旁邊那個少年心會痛?為什麽你額間會有和我一樣的符印?為什麽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你,真的叫山鬼嗎?”

若伊一愣,手上的冰刃漸漸縮小,額間的符印開始發出淡淡藍光。

同樣,執行者額間的符印,也發出了淡淡的藍光,陰陽家的封印,在寒墨符印的面前,不堪一擊。記憶的封印,慢慢地解開。

“哼。”星魂凝聚起氣刃向執行者揮去。

女子冷冷地笑了笑,挑挑眉,身後凝聚起無數冰錐,氣刃冰錐相撞,力量相毀。

星魂嘴角一勾,有趣,“真是好久不見,葉蓮。”

執行者一頓,本就冰冷的藍眸現在更是像結上了冰一般,手中的力量漸漸加大,冰錐的威力提升到極致,躍至空中沖向星魂,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葉蓮不是你可以喊的。”

一旁的若伊被冰藍色靈力纏住,不能脫身。

只是……

若伊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用着冰刃,向着少羽刺去。

“若伊姐!”天明用非攻擋下若伊的一擊。

腳尖輕點,若伊空中一個後空翻,再一次聚集起冰刃向天明攻擊。

只是,不難發現,若伊很想收回攻擊。

“快躲開!”若伊喊道。

天明非攻變形盾牌攔下,不過非攻卻結上了冰。

若伊一掀,天明被甩開,摔倒旁邊的樹上。

右手凝聚起冰刃,直指少羽。

“呲。”皮肉被劃傷的聲音,少羽右腳向後退了一步。

少羽看着若伊的眼,那眼裏,有驚慌,有害怕,有擔心,有自責。。

血,順着冰尖流下,一直滑到若伊右手。

還記得嗎,禁地裏,你為我變得血肉模糊的手背。。

而現在,我也可以為了近近地看看你,讓冰刃刺穿我的右肩。。

“少羽。”若伊鼻子一酸,淚開始止不住地流。

“別哭了。”少羽擡起左手,擦了擦若伊臉上的淚,你這樣哭着,我會心痛。

“對不起,我。”若伊哭着道歉。

“什麽都別說了。”少羽擡手,手背緩緩撫過若伊的臉頰,“你沒事就好。”

若伊一愣,淚流得更多了,少羽,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越說我越想哭。

可是,這個冰刃怎麽撤出來。。

執行者凝聚的冰錐攻向了星魂,切斷了傀儡線,兩方空中相撞,迸射出刺眼的白光。

待到白光漸漸消散,葉蓮星魂空中一個後空翻退回自己的陣營,嘴角緩緩流下鮮血,星魂也是如此。

墨家衆人在屋內分析情況,看來星魂和葉蓮都受了傷。他們沒有內力,她能擋得住星魂,但還有大少司沒有動手。如果她勉強擋住大少司,中途星魂不免也會發動攻擊,那葉蓮只能是慘敗。

果然,大少司用着骷髅血手印和萬葉飛花流向若伊攻來。

不過千鈞一發之際,林間卻有琴聲傳來。

就在大家疑惑之時,屋外的天明少羽若伊以及執行者,身旁都出現一團“鬼火”。

“夢蝶之遁。”逍遙先生說道。摸了摸胡子,“是自己人。”

随後,屋內的衆人身上也出現了鬼火。

所有叛逆分子,在陰陽家三大高手,大将軍面前憑空消失。

陰陽家剿滅叛逆分子的這次行動,可謂是完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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