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先跟誰說話誰就是豬（3）

第3章 誰先跟誰說話誰就是豬（3）

“向姐，那現在怎麽辦啊？我們定的場地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要交給下一組了。”陸安怡已是急到不行。

楊美麗這時候還在看熱鬧，“嘿，天歌，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這網上曝出來的杜三少的照片，醜得跟豬似的，而這肖琳卻是個顏狗……哈哈哈，你說這事兒要是被人杜三少給知道了，還不尴尬死啊？”

“他死不死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如果不把這封面照給我拍了，死的人就會是我！”

向天歌說完話便去拉肖琳的經紀人，說：“別人不想拍你還能強迫了不成？”

“他想不想拍是他的事情，而辦不辦得到則是你們的能力問題。”

“我們的能力，就是在合理範疇之內，盡可能地解決您和您旗下藝人在拍攝過程中所遇到的一切問題。但是過份不合理的要求，或者與拍攝無關的要求，恕我們無法滿足也滿足不了。”

“這就是與拍攝有關的要求啊！三少他日理萬機，不可能也抽不出時間來陪拍我們家肖琳，所以我們才會接受你們的建議，采用背影替代的方式完成這次拍攝。可是你瞅瞅，瞅瞅你們剛才找的那什麽模特，長着一張生無可戀的臉，究竟是想來吓誰？”

向天歌已經不想再費力氣同他解釋，一個背影而已，究竟和別人長什麽模樣有啥關系？

冷靜了一下，她才沉着聲道：“好，之前的模特你們不滿意，沒有關系，我現在就打電話約正在附近做宣傳的古斌。我相信一個專業的模特和一名專業的演員，一定能與肖琳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這比找個完全沒有拍攝經驗的人來說更實際。”

“古斌會願意來陪拍肖琳？唔……這可是個背影，只露後面不露前面，他會願意參與？更何況我覺得就是拍幾張硬照，從經濟學的角度上來說，眼前這位好像都要更适合一點。”

向天歌剛想豪氣地說一句“你不用替我們考慮成本”……那邊本來還在取笑肖琳是顏狗的楊美麗，眼下居然一點節操都沒有，一應幫着肖琳的經紀人說話：“天歌我也覺得綜合成本和外形考慮，這個男主角都非他莫屬，你不能就這麽否定了我們作為專業媒體人的直覺。”

“滾蛋！你有什麽‘專業媒體人的直覺’？你這是耽誤時間，是成本！更何況我要拍的是肖琳，男主角是誰都無所謂！”

經紀人拉了臉，“怎麽會沒所謂？總之我們家肖琳指定了人選就不會改變。如果你們不能在半個小時以內解決問題，我們馬上走人。”

三個人面面相觑。

經紀人扭頭就走。

向天歌在原地幹笑了幾聲，果斷脫了鞋就往練習場的中間走去。

所有人看着她站定到“那位”跟前，全都伸長了脖子，準備看一場好戲降臨。

卻因為距離遙遠，根本聽不清他們都說了些什麽東西。

“那位”始終一張冷臉，期間看也不去看向天歌。

而向天歌突然伸出右手，用食指點住鼻尖，猛的一個向上推起，驚住在場所有的人。

“說說說都說什麽了？”有人激動到不行，湊到楊美麗的身邊。

後者一聲大笑，“誰先跟誰說話誰就是豬呗！”

“啊？你說什麽？”到處都是懵逼的臉。

“沒說什麽，就說你們且看好吧！總之要不了多久，你們心目中的‘男主角’就會過來，等他來了就能開始拍攝，然後分分鐘搞定閃人。”

“剛才人肖琳姐的團隊全都輪番上陣，也沒能将‘那位’拿下，我們就算再相信向姐的能力，可這骨頭……也忒難啃。”

“別人啃不啃得了這骨頭我不敢說，但我楊美麗打包票，這骨頭除了你們家向姐，還真沒人能啃得了。”

周圍工作人員的臉上，全都寫着大寫的“不相信”。

而那邊的兩個人正僵持不下，“那位”突然轉身，也不知道與身邊的助教都說了些什麽，助教便開始張羅，準備趕向天歌走後，開始新一輪的教學展示。

助教來攔，卻叫向天歌一個側身給躲開了。

她幾步邁到“那位”的跟前，将他擋着，不讓他去做別的事情。

“那位”繞開想走，她又繼續追上前擋着，幾次三番之後，他突然就有些火了，“你再擋着我上課，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向天歌仰高了下巴，直直迎視上他的眼睛，“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要怎麽對我個不客氣法！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親我嗎？要是你敢，我就給你寫個大寫的‘服’！”

真真是撩了虎須，對方立時就怒了：“向天歌，我告訴你，你別跟我犟，你這一套在我這就不管用，要耍流氓上別處去！”

“嘿，我今天還就耍你流氓了，怎麽樣，有本事你打我啊，泰陽！”

泰陽，向天歌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既是青梅竹馬，也是歡喜冤家。

早年，她爸向前進跟他媽葛琴都是從縣城的農村裏出來的。

那時候向爸和泰媽兩個人先後一路打拼到了西京。

泰媽進入電影制片廠後，從一個小小的出納做起，一直做到現如今的財務處長，再到後來嫁給同廠的保衛科長泰山，他們兩家，一直一直，都住在同一個家屬大院裏。

向天歌就記得，那個時候只要一到上班時間，自己就會被反鎖在家裏。

那時候多大，她已經沒有什麽記憶了，就記得每天睡醒，總會爬上客廳的窗臺，再到鑽進老式的防護窗裏，蹲在一杠一杠的防護架上，對着樓上狂喊：“泰陽我要吃餃子！”

那時候的泰陽大抵與她一樣的境遇。

這個大院裏的孩子幾乎都是一樣，不上幼兒園的日子，上午總會被鎖在家裏，直到中午家長回來，然後歡歡快快的，下午才能出去。

聽到向天歌的叫喚，泰陽從樓上探出脖子。他說你等着，然後回身用小口袋裝上幾個餃子，再去取泰爸的魚竿過來，拿魚鈎鈎住袋子，再一點一點的，從樓上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