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人生的選擇（3）
第35章 人生的選擇（3）
無法呼吸的時候打開車門下來，也不管周圍是個什麽情況，她沿着路邊抱着雙手前行。
這個城市的生與死仿佛都與她無關，不管再拼命再努力都好，到頭來她還是一個人。
走得久了，高跟鞋累人。
她扭了扭腳腕，把鞋脫掉，拎起後光腳前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隐隐約約響起她的名字，好像是個女聲，斷斷續續地大叫，卻被車流聲擊打破碎，不真切到了極點。
手臂被人從身後抓住，向天歌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身體慣性轉身，堪堪撞上一堵人牆。
……
“所以，你不是一直都想開一間自己的道館嗎？你跟我結婚，給我的孩子當爸爸，我就給你二十萬投資。”
就在路邊的咖啡廳裏，向天歌剛從高速上下來，才緩過些勁頭，立刻便對泰陽說道。
楊美麗直接傻了，“天歌，你是不是瘋了……”
“當然，這是假結婚。我們的婚姻關系存續五年，五年裏，随便你要喜歡什麽人，我絕對不會去幹涉你的私生活。但是，在我爸媽面前，你就是我的丈夫和我孩子的爸爸。我須要你，也須要自己的孩子能夠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裏出生和長大。”向天歌淡定出聲。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你把這當成是一場交易，不牽涉任何私人感情，也與我們過去的情份無關，只是一件各取所需的事情。我不想讓你白白幫忙，也不想讓大家太過難堪，如果你真心想要幫我，那就讓我用二十萬來交換。”
“你用二十萬來交換……你這是花錢買我，你把我當什麽了？！”
“我求求你了泰陽，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來找你。”向天歌說完話後擡起頭來，雙目通紅，眼裏擒滿淚水，卻一直都強忍着，沒讓一滴掉落下來。
“我泰陽就算再沒本事，也不會稀罕你這二十萬！你侮辱我也就算了，可你這樣做也是在侮辱你自己，老子不奉陪了！”
泰陽說完轉身就走。
人走到咖啡廳的門口時，對着牆壁狠踹了一腳，又突然折返回來，指着向天歌大罵：“原來當初容華罵你的話都是對的！我他媽瞎了狗眼才會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
向天歌紅着眼睛擡頭與他對視，“沒錯，你第一天認識我啊？如果不想幫忙的話你現在就走，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以後愛上哪去就上哪去，反正永遠都不要來找我！”
“好啊！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啊？你這個水性楊花又狼心狗肺的家夥，我現在只要一想到小時候的那些事情，我就想吐，恨不得永遠都在雲南，永遠都不要回來才好！”
“那你就不要回來！你就不應該回來！你要是死在雲南那才叫好呢！”
泰陽怒目圓睜，裏面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他狠狠一點頭之後才道：“說出真心話了是嗎？從來火車站接我的時候你就這麽想的吧？巴不得我死在雲南，甚至死得越遠越好，這樣就沒有人來擾亂你的生活，讓你跟你的小情人雙宿雙栖，讓你像個傻瓜一樣才結婚三天就被人把婚給離了？好得很，向天歌，你現在就是一名棄婦，還是大肚子的棄婦，憑什麽跑到我的面前來叫嚣！”
泰陽的話音未落，向天歌已經揚手一記巴掌。
泰陽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打了個正着，眼角餘光裏，正見她迅速轉身，抓過放在凳子上的包包，忽然沖出門去。
她是怎麽到家的，向天歌自己都忘記了。
她只記得自己一路狂奔，等到家的時候，才發現眼角酸痛、臉頰冰涼，像是真哭過了。
半夜裏客廳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拍響。
向爸向媽起來開門，爾後向媽一陣大呼小叫，也不知道在攔誰，突然向天歌的房門便被人打開了。
向媽已經拉他拉到房門都沒能将人給攔下，泰陽已經徑自奔到窗臺前，從罐子裏抓出一顆玻璃球道：“一顆！對應一個願望，你現在就說，只要你說，我馬上就答應你，不管你要我去幹什麽！”
“你發什麽神經啊？到底知不知道幾點了，葛琴就是這樣管教兒子的嗎？”向媽氣得差點對他一頓好打，卻叫旁邊的向爸給攔了，趕忙往屋子裏拉。
這個時候向天歌已經冷靜下來，只是坐在床上，一臉懵懂地将他望着。
她說：“泰陽……”
“我跟你結婚，但我不要你的錢！就算我在你眼裏算不上什麽，但是我們畢竟是從小在一個大院裏長大的朋友，今天來求我的人哪怕不是你，是別人，我也會挺身而出，所以我只要你一顆玻璃球就好！”
泰陽拿着玻璃球就走，卻被身後的向天歌叫道：“泰陽，你還記得當初，為什麽會給我玻璃球嗎？”
“……”
“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跟一群同學蹲在學校後面的矮牆邊上抽煙，我去找你，你的朋友們起哄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那時候不是說喜歡你了嗎？因為惱羞成怒我還動手打了你……那是我第一次打你。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再跟你講話，結果有一天做早操的時候，你隔着幾個人彈了一顆玻璃球過來，正好就落在我的腳邊……”
泰陽這時候轉身，看着向天歌道：“我給你球的時候說過，一顆代表一個願望，只要有玻璃球的人就是‘大王’，而接球的人是‘小王’，‘小王’必須無條件滿足‘大王’的一個願望！”
“對，後來我的玻璃球就越來越多，因為你惹我生氣的時候，實在是太多了。”
“……”
“請你跟我結婚，我知道有多為難你。可是，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已經不能再拖，我也不會這樣低聲下氣來求你，泰陽，對不起。”
“行了，這話你已經說過了，總之玻璃球我收下，你只要等着結婚就行了。”
泰陽說完話即刻沖出門去，只等天亮，找個時機，就要跟家人說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