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晉江獨家發表

“華國人都會功夫”這個話題在米國的社交媒體上本來就很有讨論度,因為這位健身房大哥的嚴肅認真而又引起了一波讨論。

黃牛為這件事情特別高興,因為道文化表演火了,他手裏的票在第二天中午就被一搶而空。

賺的是不少,但每數一張錢,他就會想起一次自己親手将票給那位東方人的情景,于是一邊開心一邊心痛,不停地想這要是這些票還在自己手裏得賺翻了。

黃牛還給自己留了一張票,想再去看看這群東方人還能有什麽花樣。

入場沒一會兒,換走他票的東方人就落座在了他的身邊,二人簡短地打了招呼,很快表演就開始了。

前面的表演和昨天一樣, 第一幕雙人對打, 第二幕群體對打。黃牛還以為自己昨天看過了就不會覺得太有趣,誰知道今天的表演依然讓他無比緊張和揪心。

在第二幕表演接近尾聲時,觀衆都準備鼓掌了,可舞臺的半空突兀地出現了一個青衣木簪的小道士。

黃牛只顧着驚詫,一時間都沒認出來這又仙氣又漂亮的小道士是誰。因為東方人在他眼裏都長得很相似,再加上前兩次見面許清木都穿着常服,他更是反應不過來,只覺得這些東方人怎麽個個都長得那麽好看。

觀衆們都還在想這小道士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背後是不是吊着威亞,卻見他迅速下落,竟然落在一人的劍尖上,穩穩地站定。

臺下一片靜默,觀衆們連忙倒吸一口涼氣,接着又見他又一踩那劍尖,那柄劍就仿佛有了意識一樣突然從原主人的手裏掙脫,懸在了半空之中,但依然被他穩穩地踩在腳下。

有觀衆揉着眼睛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心裏的震驚還沒能消化,就見那飄逸的身姿踩着劍飛了起來,觀衆們的目光都追随着他,一片腦袋齊刷刷地轉動,眼睜睜地看着他就那麽從舞臺上翩翩然地飛到了二樓,長劍懸停在半空之中,他就像是一只仙鶴一樣輕盈地站着。

二樓最前面的女觀衆剛好正對着他,捂着胸口張着嘴忘了呼吸,許清木對她輕輕一笑,迅速轉身,觀衆就看到他的身影飛向了劇場屋頂的裝飾間,消失在層層疊疊的幔帳之中,仿佛飛仙入雲。

燈光驟然一暗,劇場內一片靜默,觀衆們仿佛在做夢,直到燈光再次亮起,他們才如夢初醒,歡呼和尖叫排山倒海而來。

将觀衆們的熱血都給調動了起來之後,舞臺卻安靜了,小道士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開始了祈福科儀,那帶着靈力的經咒聲在禮堂裏回蕩,慢慢撫平了觀衆們的躁動。

到表演結束,觀衆們還在劇場裏坐了好一會兒才陸陸續續緩過來,慢慢退場。

黃牛也愣了很久,他有點心動地想問他身邊的東方人買明天最後一場表演的門票,但想起價格他又沒開口。他心裏想着,這麽高的價錢,自己收了票再賣也賺不了多少了。而且自己手裏可是有許多明天格鬥賽的決賽門票,依然會大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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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黃牛硬生生地忍住了收票的想法,咬牙迅速立場,遠離這些東方人對他的蠱惑。

表演結束以後,網上立刻就有了幾個視頻片段,這位年輕的道長禦劍而飛的景象讓米國網友十分震撼,他們連忙摸到國內社交網絡尋找這位道長的來歷,很快把這位神奇的小道長相關的神秘事件給扒了個底朝天。

于是僅僅在一個多小時以後,米國幾乎所有的社交媒體頭條都是這位會飛的小道長了。

敏銳的媒體立刻抓住了這個熱點,當晚就在劇場街做了街頭采訪,快速報道這場掀起熱潮的道文化表演。

第一位接受采訪的女孩兒非常興奮地說:“那天只是偶然路過,看門票便宜就想随便看看,所以有幸觀看了第一場表演。我的天吶,你不親眼所見是無法理解華國功夫的優雅和美妙!這美好的體驗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另一位年紀稍大的市民說:“我沒有固定的宗教信仰,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着某種超自然的力量。因為在我聽到他們的祈福儀式時,真的感覺到了內心的安寧,這和我在教堂聽到唱詩班的演唱一樣。”

還有一位看上去很活潑的大學生手舞足蹈地表示:“這種力量速度殺傷力,竟然只是表演!不敢想象如果是真的打起來……”

這位被采訪者話說到這裏,鏡頭裏突然竄出來了那個一米九的健身房大哥,他死盯着鏡頭,搶過話筒道:“相信我說的話了吧!華國人不僅會功夫,他們還會飛!所以他們真的很危險!”

周圍發出一陣爆笑,然後這位大哥就被自己的同伴捂着嘴強行拖走,被拖走的時候他還在堅持不懈地喊着:“真的要警惕啊!”

那種嚴肅認真的勁兒有一種莫名的倔強可愛,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于是這采訪剛放出來就火了,在許清木霸屏讨論度的時候,還殺出了一條血路。

反正重點都是圍繞着這場道文化表演,不管讨論什麽都是讓他們的表演越來越火爆。

外國網友還很快找到淩雲觀官方微博,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更新過了,但并不妨礙他們熱情地留言,認真詢問華國人是不是真的都會功夫,是不是會飛。

許清木看得有些好笑,就讓宋玦去解釋,宋玦編輯了一條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微博,硬扯了一通技術手段和魔術手法,強行把許清木會飛這件事情進行了科學解釋。

有些人被忽悠住了,但有些人不信,仍然堅持在這條微博下留言,國內網友便友好地對這些外國友人的疑問進行了回答。

【華國人的确是人均功夫高手啊,我們蜀省姑娘從小就要學《九陰真經》,有天賦的還會被保送峨眉派呢。】

【這一天終于來了,我蛤蟆功第253代傳人的身份實在是隐瞞不住了。】

【國際友人看這裏!不要信他們的忽悠,華國根本不是人均功夫高手,像我們湘省人就不學功夫,我們都是學巫蠱的。】

【我就比較幸運了,家住枝城,所以略略學了一點仙法而已啦,所以大家也可以叫我仙女。】

……

這些調侃和玩梗都很吸引人,國內外的網友們都很樂于參加,這導致“華國人都會功夫”這一話題的讨論度越來越高,淩雲觀和許清木的名字在國內外的社交媒體熱搜上輪流霸榜,熱度高居不下。

這帶來的後續反應就是道文化表演的最後一場門票價格暴漲,格鬥賽被搶走關注度,門票價格都下降了。

黃牛淚流滿面地想起自己那麽豪爽地送出去的門票以及高價收回來的格鬥賽門票,捶胸頓足哀嚎了半天。

而且後來他明明有機會再從東方人手裏将票收回來,卻放過了這個機會。

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面對那麽多着急地問自己要票的老顧客,他只能硬着頭皮再去找那東方人。

而他的運氣真的不錯,剛到門口就碰到了宋玦和許清木。

黃牛連忙迎上去,打過招呼之後就急切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先生,能否将您手中第三場演出的票賣給我,許多顧客都在找我要票。”

宋玦微笑說:“距離表演開始只有幾個小時了,我何必賣給你呢?在門口自己賣也能輕輕松松的賣掉吧。”

黃牛谄媚地笑着,說:“可這本身這票也算我無償送給您的,因為送了您票,導致我現在面臨着巨大的虧損。您心腸這麽好,一定不忍心看我虧成這樣吧?”

宋玦點點頭,道:“那也行,但比起上次價格又漲了哦。”

黃牛:……

黃牛簡直快哭了,但還是咬牙掏錢将這些票全買了下來。宋玦看在他是老顧客的份兒上,再次友情贈票一張。

黃牛樂呵呵拿了票走了,很快就将這些票賣了出去,小賺了一筆,補上了格鬥賽門票降價的窟窿。

宋玦那張贈票他沒舍得賣,畢竟是最後一場了,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看到。

到了表演開始之前,黃牛提前入了場,等宋玦在他身邊落座的時候,發現他正在搗鼓着一個小型的電子設備。

宋玦問道:“這是什麽?”

黃牛笑着回答:“高清攝像機!網上現在的視頻都是手機拍攝的,很模糊很不專業,所以我帶了更好的設備,要将這場表演錄下來售賣視頻!”

宋玦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說:“可是,入場的時候保安不是會要求寄存攝影設備嗎?這表演是有版權的啊。”

“你不知道,我常年混跡在劇場街,手段多着呢。”黃牛有點得意地看了眼宋玦,說,“看在我們聊得來的份兒上,如果你虛心向我請教的話,我并不介意和你分享我賺錢的秘訣,畢竟我是劇場街最優秀的票商。”

宋玦含笑,并不答話。

表演很快開始,前面的表演和前一天一樣,一直到了許清木禦劍而飛之時終于有了變化。

他剛剛起飛,舞臺上就有數道光芒朝着他射來,那光芒劃破空氣,明顯帶着殺傷力,就像是這些外國觀衆看過的華國武俠片之中那些神奇的功法一樣,每一道光束都想要許清木的命。

許清木只是從容地看着那些光束飛向自己,根本沒有動作。

觀衆們擔憂的尖叫響了起來,這時卻見數只箭矢從舞臺的某個角落飛出,對着那些光束猛然襲去,瞬間與那光束相撞,發出刺耳的碰撞聲,接着同時在空中消散不見,就仿佛是炸開了一道道的煙花。

觀衆們大驚,四面八方光束再起,箭矢再發,密集地讓人眼花缭亂,而踩着劍的許清木也在那空中躲避光束,和那迅速發出的箭矢配合,一道道金光閃現,根本不需要燈光,觀衆也能清楚地看到許清木游刃有餘地閃避和箭矢狠厲的攻擊。他們的配合極其默契,于是便更有一種奇妙的美感。

觀衆們反應了過來,這是在表演遇襲時許清木和某人的完美配合。但和許清木配合的人是誰呢?觀衆只見那箭矢以正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發射,卻根本找不到源頭,一切都那麽神秘莫測。

洶湧的歡呼和喝彩一直沒有聽過,直到将這些惱人的光束全部擊散,那箭矢和許清木又同時消失。

觀衆們仿佛掉入了神奇武俠片的世界,誰都無法相信技術手段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而炸裂的表演之後,依然是用一場靜心的祈福儀式讓觀衆們平複情緒。

等觀衆們終于恢複了平靜,這表演也進行到了尾聲,表演者們都上臺給觀衆道別。

黃牛傻乎乎地拿着自己的攝像機,一點兒也沒有發現他身邊的宋玦是什麽時候悄悄離開的,自然也不知道在角落裏射箭的是宋玦。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觀衆們已經在興奮的讨論聲之中退場了,而宋玦也再次回到了這個位置,和他打了招呼,對送出的票表示了感謝。

黃牛樂颠颠地說:“雖然你賺了門票錢,但你賺不到這個視頻錢了啊!今天的表演我基本上全錄了下來,哈哈哈,所以我還是劇院街最有頭腦的票商!”

宋玦含笑看着他,遞上了一張星河娛樂的名片說:“不好意思,表演的版權在星河娛樂,我們不允許售賣視頻,當然,如果你确實還是想售賣的話,可以支付版權費用。”

黃牛瞬間有些懵逼,他看了半天手裏的名片,終于是忍不住暴發了,崩潰地道:“我的天吶!你這幾天是不是在逗我玩!既然你是這麽大一家公司的老板,為什麽要自己上街賣票?而且你賣幾張票也要賺我的錢,有意思嗎?”

宋玦認真地道:“很有意思。”

黃牛:……

許清木從後臺走來,看着黃牛對他笑得很親切,道:“對不住了,畢竟我們宋老板真的很喜歡賺錢。”

黃牛依然沒有聽懂許清木說的這話,但他終于看清楚了,這笑容并非親切,而是……明晃晃的看熱鬧。

黃牛欲哭無淚,內心湧起了一股悲涼:健身房大哥說得對,華國人的确非常可怕!

在許清木搭上回國飛機的時候,他再次上了國內外的熱搜,但他并沒有太在意這些事情,只覺得這次的國際之旅非常愉快,在飛機上美美地睡了一覺,回到淩雲觀之後,又接受了“道文化宣傳大使獎”的錦旗。

國內外網友為了他都快發瘋了,甚至一群魔術師都加入了研究他這場表演原理的行列,他又引起了社會各界的軒然大波,但他完全不回應,只是在他的小道觀裏享受安寧。

連一向忙得腳不沾地根本不上網的沈良才也看到了這新聞,還打電話來關心他會不會受到太紅的困擾。

許清木和他聊了幾句,很久沒有上山來的他,提出了想請許清木下山去他家看看的想法。醫院的工作他正式轉正了,還攢錢按揭了一套二手房,他也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他就很想讓許清木這個恩人看看他的現在的生活。

許清木自然是同意的,挑了個周末,就和宋玦一塊兒帶上白美美,去找沈良才。

剛一見面,白美美就特別開心地朝着沈良才撲過去抱住他的腿,有點不熟練地開口喊道:“沈叔叔!”

沈良才驚喜看着白美美,說:“白美美現在居然都有實體了,還會說話了!長得好漂亮啊!”

白美美驕傲地揚起自己的臉,說:“像爸爸!”

沈良才笑着捏他的臉,說:“誰是爸爸?”

白美美連忙指了指許清木,又指了指宋玦。

經過許清木嚴肅的糾正,白美美總算是不把許清木叫媽了,學會了叫爸爸。但他還是會把宋玦也叫爸爸,也不區分,反正一開口倆人都會應聲。

“真好。”沈良才笑說,“而且美美還長得這麽好看,完全結合了宋總和小道長所有的優點。”

許清木“哼”了一聲,說:“像我比較多。”

沈良才笑說:“你們都好看,像誰都好看,孩子健康,當家長的就省心了。”

宋玦點頭表示認同,許清木覺得這話有點兒別扭,還沒來得及深入想,沈良才已經招呼着幾人落座了,許清木一被打岔就忘了這事兒。

沈良才的小家很溫馨,雖然不大,但都是他親手布置的,今天的一桌家常菜也是他自己做的,看上去都很可口。

在開始吃飯之前,沈良才又突然想起了什麽,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小道長,宋總,我能不能順道邀請一下我對面鄰居一起來吃飯啊?他自己一個人在枝城打工很辛苦,經常忘記吃飯。”

沈良才有一顆很溫暖的心,總是默默地關心着身邊的人,真的很可愛。

許清木和宋玦都同時點頭。

沈良才道了謝,這便起身去敲對面的房門。

許清木聽到沈良才在喊“陳大哥”,但房裏半天沒有回應,于是就嘟囔了一聲:“剛才明明看到他回家了啊,難道又出去了?”

這話音剛落,許清木的臉色一變,突然起身,說:“不對,我聞到了鬼氣。”

說完話,許清木立刻就朝着沈良才的方向小跑去。這時候沈良才和宋玦也都聞到了那一點兒似有似無的鬼氣,正準備商量怎麽辦,許清木已經直接擡起一腳就對着房門踹了上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防盜門就被許清木給踹倒了,一聲巨響後,許清木的身影一閃就進了屋,宋玦和沈良才也立刻跟了上來。

下一刻他們都看到了鬼,但他們卻都沒有動手,反倒是同時愣住。

沈良才的鄰居用一根跳繩挂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給吊在了客廳的大燈上,腳邊是踢掉的凳子。他的脖子上勒出了長長的紅痕,但他并沒有死,只是暈了過去。

因為他的腳下,竟然有一個鬼物在費力地托着他的身體,不讓他窒息而亡。只是因為那鬼物的鬼力虛弱,他托得很費勁,一直咬着牙,整個鬼都顯得非常憔悴。

那只鬼物看上去很年紀不大,但眼神非常呆滞,表情憨憨的,身上的衣衫是破爛的馬褂,本應該在腰間的腰帶卻挂在脖子上,還系了一個結。

這很明顯是一只缢鬼,也就是上吊自殺的鬼,他脖子上的腰帶就是吊死自己的工具。

缢鬼也和溺鬼一樣,是要找到替身才能投胎的倒黴鬼,所以經常會騙人自缢來做自己的替身。

但這只也太奇怪了,他竟然托着鄰居的身體不讓他吊死。

這奇怪的缢鬼擡頭看了看許清木的道袍,然後遲緩地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可他也沒有跑,又傻乎乎地說:“這個人……想自缢,快放他下來,告訴他,不要死,自缢很痛苦的……很痛苦的……很痛苦的……”

他有點機械地重複着這些話,看上去腦子不太好。

三人都被這情況弄得有點迷糊,但還是先趕緊将那上吊的鄰居給救了下來,沈良才連忙給鄰居做了檢查,發現他只是有一點兒缺氧暈過去了,但好在缢鬼一直托着,救了他一命,經過休息,他很快就能好起來。

鄰居悠悠然醒來,有點茫然地看着沈良才和屋裏的其他人。

那只缢鬼緊張地抓了抓自己脖子上的腰帶,然後露出憨憨的笑容,說:“醒過來了,甚好,甚好。”

許清木和宋玦對視一眼,覺得這情況也太奇怪了,于是就讓沈良才留下詢問鄰居的狀況,他們把這缢鬼帶去隔壁問問。

缢鬼依然是暈暈乎乎的,因為本能地害怕許清木,就一直蜷縮着身子,到了隔壁就找了個角落蹲着,埋着頭一直抓着自己脖子上的腰帶。

許清木看他這樣子都覺得有點可憐,于是放軟了聲調,說:“你不要怕,我雖然是道士,但是我也不會随便傷鬼的,而且你剛才還做了好事,你救了那個人,知道嗎?”

缢鬼縮成一小團,混亂地說:“他沒事了?自缢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就算死了也沒有解脫……還要找到替身……不對,我找不到替身的,我要回去了。”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聽得許清木直皺眉,說:“你到底怎麽了?可以告訴我嗎?”

缢鬼有點茫然,擡頭看着許清木,很久之後才眨着眼說:“什麽?我沒有怎麽……我在哪裏?我要回去了,我還得做工,今天的工完不成的話,又不能吃飯了。”

都死了還做什麽工?這是把生前和死後搞混亂了?

許清木越聽越是糊塗,但還是耐着性子問:“你說的做工是不是指你生前?你是哪裏人?哪年死的,還記不記得家人或者你做工的地方?”

缢鬼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認真思考,但想不出來,于是又開始傻乎乎地重複說:“我要回去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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