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發現
梅丹佐風塵仆仆的跑回來的時候番尼就像老區人民看到解放軍一樣撲了上去，撲得梅丹佐一臉懵逼，他順手把這家夥扯下來還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後一把拉過瘦小的天使少年跨進火天使地牢裏：“華黎，我把他帶回來了！”
“受傷了嗎？”華黎走過來，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仔細檢查了一番，梅丹佐嘿嘿笑着說：“我沒事，雖然那家夥有點難打，不過你說也不用打敗他只要把這孩子帶回來就行，所以為還好，而且其實也有人幫我。”
“有人幫你？”
“恩，應該是拉斐爾殿下吧……我看到了他的箭。”梅丹佐說道，“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孩子吧。”
瘦小的孩子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在惶恐未知的命運，華黎安撫的伸手去揉他的頭發卻被他躲開，梅丹佐不爽的一把拉住他：“揉一下你又死不了！”
“算了，別勉強他了。”魔神是他的主食，所以這家夥理所當然會怕他吧，“帶他去收拾一下換件幹淨的衣服，我還有事要找西爾尼亞。”他說着向外走去，到這時候華黎還真是松了口氣，他明顯感覺到了力量的消耗，但這次還算幸運，沒有直接發瘋……他還這麽想着突然眼前一黑。
“華黎？”看到華黎一個趔趄梅丹佐想要過去扶他，卻突然察覺事情不太對勁，華黎的指尖開始變黑，不會吧！這個時候來！梅丹佐立刻把孩子往番尼手裏一推沖上去一把抱住華黎：“華黎！華黎你冷靜！”
華黎掙紮着向那孩子撲了過去，孩子害怕的躲在番尼懷裏，番尼緊緊的抱着他，一邊大喊：“梅丹佐，你那兒有吃的嗎？”
“暫時……沒有……華黎你冷靜一點！”梅丹佐這麽說着，他費力的死死扣住華黎的背，華黎的雙手掙紮着，尖利的指甲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抓成了碎片，尖利的牙齒狠狠咬在梅丹佐肩膀上，番尼吓得心肝一顫，直覺得肩膀一陣疼痛，梅丹佐悶哼一聲，鮮血流了出來，很快浸透了衣服，番尼歪頭，咦了一聲，華黎雖然在咬他但是并沒有像之前咬昔拉那樣啃他的靈魂，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因為梅丹佐是神使所以把他當做了自己的一部分？這不可能啊，他上次可是瘋到自己的手抖吃了……
正糾結着，華黎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了，慢慢停了下來，他身上的紋路慢慢褪去，人伏在梅丹佐身上很快就昏了過去，番尼驚訝的問：“哇你用了什麽辦法這麽好用！”
“我什麽也沒幹啊……”梅丹佐也是一臉茫然，“不管怎麽說你先帶這孩子去洗澡吧，我帶他回去休息。”
“哦……好……”番尼拉着那孩子迅速繞過他們向樓上走去，回頭瞅了一眼發現華黎仍然伏在梅丹佐華黎沒動這才松了口氣。華黎像是睡着了，他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梅丹佐把他打橫抱起來送到二樓自己的房間，把他安置在床上，這才拉開衣櫃去換衣服。
肩膀上的傷口不重，只是被咬了一口而已，随便一個治療魔法一抹就沒了，梅丹佐換好褲子就聽到華黎發出一聲輕微的□□，趕忙湊過去：“你醒了嗎？”
“恩……”華黎慢慢睜開眼睛看着他，好像花了點時間認出他來，“梅丹佐？”
“恩……”
“我……怎麽了……那孩子呢！”華黎驚出一身冷汗，難道他又發瘋了？那……
“他沒事，你就是太累了很快就睡過去了……”
“哪有那麽簡單，還咬了梅丹佐一口呢。”番尼哼了一聲走進來，梅丹佐橫了他一眼，番尼根本不在意，來到華黎面前攤開手，手上抓着一把白色的珠子：“諾……吃了總歸好一點。”
“這是魔族？”
“天使啦天使，犧牲的天使，堕天使們收集的，嘛，雖然被西爾尼亞那樣發火但他們真的非常敬業呢。”番尼這麽說的好像自己不是堕天使一樣，“真奇怪，既然你的力量已經消耗到底了為什麽早沒發病呢？”
“誰知道……”
“也許你太難吃。”梅丹佐冷冷的說。
“你好吃！不也就咬了一口就不吃了嗎？”番尼立刻回應道，華黎愣了愣：“咬了一口？”
“恩，你咬了梅丹佐一口，不過不用擔心，他的靈魂沒事就是出了點血，小問題。”
“可……”
“大概他是你的神使所以被你當成是自己的一部分了吧。”
“你把神的智商當什麽了？就算失去理智也很清楚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吧。”哈尼雅走進來，手上提着一本厚重的白色大書，他大大方方的在床上坐下來，把那本厚重的書往床上一放，甚至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這本真實之書該說是這麽久以來對你的觀察記錄，所有的記錄都是不同世界的我完成的，同時我也負責把書上的記錄分享給其他人從而整理得到合适的信息。”
“我毀掉了多少個世界？”
“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二個，不算這個。”哈尼雅沒在意華黎變得很難看的臉色，徑自翻開書頁，“這沒什麽，華黎，如果這個世界能維持下去，它自然會覆蓋掉以往的一切，為他們自責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
“通過分析我們得到了不少結論，不過目前看來有用的只有這麽幾個，第一，以往的你是絕對不會去考慮其他人的感受的，所以基本上不會配合我們做任何事，這一點上現在應該是個進步，至少我覺得有戲。”哈尼雅擡起頭伸出兩根手指，“第二點是以往的世界裏所有梅丹佐都是不明原因神秘死亡的，雖然不清楚什麽原因但是我大概可以推斷你不吃梅丹佐。”
“這個不明原因是怎麽回事？記錄丢失？”
“華黎你要知道我只是個記錄者，只不過情報來源比較多而已，但是也會有我沒辦法了解的事情，比如夫人的動向，當然，這就是第三點。”他又伸出一根手指，“以往的記錄裏從來沒有出現過夫人的動向，我想那是因為以往的西爾尼亞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所以我不知道，但如果那個女人真的以夫人的形式存在，那麽裏面很多不明原因都可以解釋了。”
“那個女人殺死了梅丹佐？”
“每一次她都一定會殺死梅丹佐。”哈尼雅看向梅丹佐，“所以我覺得他是關鍵。”
“那你還讓梅丹佐從她手上搶東西！”
“華黎，在我們的世界之外更大的世界裏有這樣的規則，一個神如果想要和另外一個神宣戰有兩個條件，第一，直接攻擊其他神，第二，直接攻擊另一個神的神使，以上條件達到任何一個即被視為宣戰，一旦宣戰邀請發出除非另一方拒絕迎戰否則戰鬥必須進行，兩個人會被法則标記他們随時可以找到對方直到達成和解或者決出勝負，如果那女人攻擊梅丹佐你會不應戰或者和解嗎？”
華黎搖頭，哈尼雅笑嘻嘻的說：“你當然不會，為了保護梅丹佐你會立刻應戰，那就意味着在宣戰邀請結束前你随時可以掌握她的位置和她戰鬥，直到殺死她，順帶一提就算你在戰鬥中失去理智也不會攻擊其他人，法則的力量是絕對的，這場戰鬥只有你可以選擇放棄，否則必須有一個人死去法則才會放過你，雖然說來過分但以你的力量吃掉她綽綽有餘。”
“所以她才讓自己的使者攻擊梅丹佐而不是自己動手。”番尼驚嘆道，“世界上竟然有這麽霸道的法則好厲害啊！”
“那是因為有很多呆着沒事到處挑釁的家夥，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還經常截殺別人的神使，啊，扯遠了這些都是後話……”
“那個女人也是這樣的人嗎？”
“恩……”哈尼雅說道，“就我所知她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她們沒什麽特別的目的，四處惹是生非挑動混亂，然後伺機奪取別人的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強，反正很煩人就是了。”
哈尼雅拍了拍手，像幼兒園老師一樣說道：“好了好了，我們的話題不要跑偏，下一個，第四個奇怪的地方就是番尼，他第一次出現，不過這沒什麽這家夥神出鬼沒的。”
“你看起來認識番尼？”
“老熟人了。”哈尼雅敲了敲記事本，“雖然對我而言和你分開還不算太久，但是對番尼而言應該已經很久了，番尼的力量是拒絕神設立的一切規則，所以這麽多平行空間裏只有一個番尼，而這個番尼會随着時間的流逝不斷向前永不回頭，就算世界毀滅不再有未來，只要創造他的神不死他的時間就會随着第一個平行空間不停的流逝離我們越來越遠。”
“也就是說如果世界毀滅了他就在黑暗中漂着？”華黎驚訝的問。
“恩，不過因為很無聊所以我經常會去別的時間串門，哪兒有吸引人的事我就去哪兒。”番尼抓了抓頭發，“嘛，我不太擅長解釋這些事情，畢竟我的理論不是很好……”
“沒錯你上課的時候永遠在打瞌睡，你的作業永遠都是我幫你做的，我們兩個曾經是很好的玩伴，不過分開太久了你不記得了而已。”哈尼雅笑了笑，“雖然很奇怪不過能見到你我還是非常開心。”
“好吧……”
“好了，現在是第五個點也就是最後一個，我們認定你的完全瘋狂狀态是指另外一個瘋狂的意識徹底操縱了你而且不會再恢複，這是一個非常好用的标準我們用他來衡量你的情況和這個世界剩餘的時間，你知道臨死前的日子挺難打發的，但是在上次拉斐爾提出一個新的想法之後我進行了新的研究，果然有大發現，華黎，你進入完全瘋狂狀态還有另外一個規律，就是在梅丹佐死後的一個星期內。”
“梅丹佐死後？”華黎看向梅丹佐，就是那個不明原因的死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