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劉振遠覺得像他這樣的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男人,就應該在健身房展現一下魅力,因此他比秦肖早過去一會兒,換了衣服,開始各種在器械上秀身材秀肌肉秀個不停。那些健身教練也在一旁拍馬屁,簡直有點“衆星捧月”的架勢。
秦肖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的在劉振遠不遠處的跑步機上走路,可那眼睛都要嵌在劉振遠結實的屁股上了。
腦中不禁回味了一下劉振遠個結實的屁股蛋子多麽有彈性,秦肖吞了吞口水,故作鎮定的走過去,在他屁股上拍的拍了一下。
這赤裸裸的調戲把劉振遠暗爽了一把,覺得自己這個策略是很正确的,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秦肖自己有每周定期的上健身房的時間,這計劃外的一次鍛煉讓他很是不情願。
他像個婦女同志一樣跑去跑步機上,調了一個快走的頻率,扭着屁股就走了起來。劉振遠做完一百次拉伸之後,趕緊湊了過去,靠在秦肖的跑步機上,和他侃大山。
“要不你以後就轉到這家來健身好了,我有卡,我們可以算進一個套餐裏。”
“不用了,我那邊挺好的。”
“怎麽,有小基佬教練讓你挪不動窩嗎?”劉振遠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且他得聲音也不小。
秦肖立刻去看剛才一直盯着劉振遠屁股看的男人,果然那個人這會兒還在看他們。
劉振遠也順着秦肖的視線看過,對方見劉振遠回頭了,立刻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躲閃開了目光。片刻之後又大膽的迎上來,這着劉振遠使眼色。秦肖看劉振遠還對着那個醜得沒邊兒的男的笑了一下,簡直覺得這人今天出門沒吃藥。
他忍不住擡手就在劉振遠後腦勺上削了一巴掌,打得很輕。
劉振遠立刻扭回頭,抗議道:“男人頭怎麽能随便打?!”
“我天天都打大大的頭,他一樣好好的。物似主人,你應該沒事兒。”
“放屁,我這種一百二以上的智商,可經不起你這麽打。”
秦肖嗤之以鼻,他剛才确實不高興了,心裏覺得別扭,不喜歡劉振遠這麽招蜂引蝶的,雖然他也知道健身房多多少少也是個跟酒吧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地方,尤其是對基佬來說。但是,不高興就是高興,沒頭沒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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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劉振遠沒跟他再扯吧這件事,便立刻轉移話題,“你昨早上跟你姐說她初戀呢?我看她整個人都炸了。”
“你要不要見見她初戀?”
“我摻和個什麽勁兒,又不是我情敵。”
“其實欣欣姐挺慘的。她家跟我們家都是一樣做電子零件起家的,小時候我記得謝叔家裏比我們家裏有錢得多,估計那會兒進出口比較賺,他比我爸有辦法,膽子大,就早一步掙了大錢。所以,小時候我姐跟欣欣姐還不認識,那會兒他們全家已經搬到上海,欣欣姐也是在上海出生的。只有過年回老家祭祖才能見到,那會兒最風光的就是謝家。不過後來競争大了就不行了,謝叔叔跟我爸一樣,都是小農思想,所以限制也挺大的。等我姐和欣欣姐從英國畢業回來,那時候謝家的生意已經出很多問題。又挺了兩年,就資金鏈斷裂,銀行貸不到款,當時問題挺嚴重的。當時他們把廣西的地都抵押出去了,不過還是不能解決問題。”
“她是家裏出事兒了以後離開你姐的?”
“那時候我讀大學呢,也不是清楚她和我姐到底怎麽回事,反正我姐說她沒跟她解釋,就分開了,那會兒我姐談戀愛的事情不喜歡跟我們說。她可能一直以為我和十一什麽都不知道。”
“是啊,我記得我第一次上你們家的時候,你姐就跟我打招呼,說你們家誰都不知道。估計你知道一點,但是都沒正式的點破過。我還挺納悶兒,以為你們姐弟關系不好。結果……”
“你第一次我們家來的時候,啧啧啧,簡直叫人印象深刻。”
“我咋了?!”秦肖立刻豎起眉毛,腳下步子一頓,差點兒被跑步機絆倒,還好劉振遠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你挺好的,就是太明顯了。”
“啊?”
“也就是我爸媽看不出來,我懷疑十一第一次就看出你是個同志了。”
“不會吧!我去你們家的時候,衣服都很低調,跟你爸媽說話都特別注意,怎麽可能?”秦肖尤不自信。
“是感覺,你那個婆婆媽媽不停嘴的德行——”
好吧,話沒說完,腦袋又被秦肖給削了一巴掌。
“行了,不要說我了,說正事。她還真是為了家裏生意去結婚了?找了個金山?”
“你知道他老公是誰嗎?”
秦肖甩了個白眼,表示他知道個屁。
“他老公是SS銀行當時上海分行行長的兒子。後來調到北京做行長了。”
“還真是為了錢結的婚。”
“事情沒那麽簡單,她那個前夫可是個出名的花花公子富二代,也的确是追過她好幾年了,都沒得手。原來也是謝叔這人不厚道,出去請銀行的人吃飯,叫自己女兒一起去陪酒。一來二去的,欣欣姐就和她前夫認識了,那還是她在英國讀書期間。不過他追得也不是那麽癡情的,也就是嘴炮打得厲害,總在他們那個圈子的朋友面前提。我當時都覺得他不是真的那麽喜歡欣欣姐,不過是沒搞到手而已。”
秦肖覺得劉振遠對謝家的人除了這個劉茜的初戀以外,好像都沒什麽好感。當然,聽到叫自己女兒出去陪客人應酬喝酒這種事情,秦肖也對這個當父親的沒什麽好感。
“反正當時謝家出了資金鏈的問題,一開始是謝叔去求的孔行長,但是,當時孔行長馬上要調去北京了,就拒絕了,不想給自己留什麽尾巴在上海。”
“那他就讓自己女兒去求?”
“诶,欣欣姐他沒辦拒絕他爸,還是去求孔行長了。”
秦肖屏住呼吸,感覺真相呼之欲出了。
劉振遠果然抛下一個巨大炸藥:“孔行長真是特別牛逼,都快五十好幾了,還能把人灌醉了弄去睡了,結果欣欣姐懷孕了。”
“我操!”
“謝叔就拿着這個把柄,解決的貸款問題。”
“那她怎麽又和那個行長的兒子結婚的?”
“呵,謝叔當時把欣欣姐弄到醫院住着,不準她打胎,等貸款的事情辦妥了,她已經只能引産了。”
“那她老公不可能都不知道這些事情,然後傻乎乎去跟她結婚吧。”
“都是孔行長安排的,他想要那個小兒子。”
“那也不用安排他們結婚吧?當時謝家不是還求着他麽?”
“本來是不用的,不過,當時他北京的調令剛下來,謝叔就跑去跟他說,如果不能好好解決自己女兒的事情,他就要寫匿名信去北京。”
“這麽不要臉?!這簡直是狗皮膏藥貼上了就扯不掉了。”
“對啊,他就是看孔行長要調走了,才那麽肆無忌憚。”
“不過話說話來,這是種什麽豆,結什麽果。那後來孩子生了?”
“他們婚禮之後,欣欣姐就流産了。聽說是被她老公打到流産的,現在已經不能生了。不過具體的事情因為是在北京發生的,我也打聽不全。”
“簡直一家子禽獸啊。”
“欣欣姐這次回來要離婚,是因為孔行長雙規了。”
“那……”
“謝家因為貸不到款,把廣西那邊的地都賣了,後來又填上了窟窿。這些事兒我姐都知道,她應該猜到這個和欣欣姐結婚有關。不過我估計她不知道這裏面的細節。”
“那她現在回上海了,你覺得她們會和好?”
“離婚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雖然他們沒小孩兒,已經簡單很多了。但是,我姐也是犟脾氣,所以也說不一定會不會和好。”
秦肖覺得這一串的奇葩人和事簡直是在挑戰他脆弱的社會觀,還好,他穩住了立場,“其實你姐有一句話我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既然當初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她都沒跟喜歡的人說,沒有尋求支持和幫助,自己做了決定。那就要為做的決定負責。”
“話說這麽說,但是她也是被謝叔害了。”
秦肖只能感慨一句,“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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