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控制
喬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江乘說太不乖了會有怎樣嚴重的後果,他還傻傻的以為江乘并不生氣,甚至為得到一個溫柔的吻心跳加速,伸手抱住他說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下次…?”江乘撫摸他的發:“不會給你有下一次的機會,你病了,在家好好養病,別出去亂跑。”
喬舟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仰起臉:“我是去醫院看媽媽,最近每天都要去的,她不知道我的事,等她出院,我還要去出租屋住幾天才行,我不想她疑心。”他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理由,江乘肯定不會反對。
可江乘眯起眼,直接打斷了他的念頭:“她在醫院不會有事的,明天我給她找個護工,告訴她你在我公司實習走不開。”
什麽意思?喬舟怔愣住,忙道:“不要護工,我自己去照顧她。”
“我說了,你就待在家裏。”
喬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要關着他麽?江乘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他開始感到一絲不适,松了擁抱的手臂,抓住江乘的袖子反抗道:“…不行…不行的,我只是着涼了,一點事也沒有,為什麽要我一直待在家裏?”
江乘撈住他的腰,重又将他禁锢在懷裏,溫聲安撫:“小喬,聽話。”
從那天起,江乘真的把喬舟關在了家裏,他只能用手機和母親通訊,起先幾日還好,母親并不懷疑。
除了不讓出門,一切和平常沒有兩樣,喬舟挂了三天水,江乘在家陪了他三天,喬舟不願意跟他說話,總是假裝睡覺躲着他,他也不強求,大部分時間在二樓書房辦公,偶爾出來倒水時看看喬舟。
他其實曉得喬舟醒着,睫毛都在抖動,但他懶得戳穿,俯身親親喬舟的臉頰,看他薄眼皮下轉動的眼珠,覺得有趣。
入夜,喬舟和母親通過電話,關了房門早早睡下,睡得正酣又被江乘抱進主卧,他不知道這幾日江乘是故意折騰他還是在家閑的無聊,每天都要他,還偏喜歡弄他女穴,喬舟每每求他不要射在裏面,他就頂到最深處射,射完不拔出來,就堵着,逼喬舟說喜歡。
喬舟真是怕了他了,未免遭調戲,江乘要射在裏面他也不再抗拒,只咬着手臂哼吟忍耐,做完不管多晚,喬舟也要回自己房間去睡,十分的有骨氣,江乘問他隔壁房間睡得那麽舒服?
喬舟悶聲悶氣說:“是你叫我滾去隔壁睡的,我要聽話。”
江乘便啞口,拿他沒辦法。
就這麽過了一周的時間,江乘出門辦事喬舟也乖乖在家,兩人關系緩和了一些,喬舟算着母親出院的日子,打算今晚和他賣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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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母親前日說心疼他工作忙,出院直接就回家了,喬舟想着接媽媽出院送去火車站江乘總會允許的。
這天下午江乘到公司去了,喬舟在小院子裏栽種幾株月季苗,是江乘托人弄來的新品種,正填着土聽見門鈴聲,喬舟匆匆洗了手去開門。
原來是方助理,說江先生有一份文件放在書房叫他來取,喬舟好心說替他去拿,但弄不清文件在哪個抽屜,翻找時抽出一個文件夾,帶出了一張照片。
彎腰去撿,看清照片上的人卻是愣住,方泉在樓下喊他,喊了好幾聲他才答應,給完文件方泉問他怎麽樣子怪怪的,病還沒好麽?
喬舟腦子裏很亂,點點頭就關上了門。
回到書房,他在抽屜裏翻出一堆照片,按日期編號分別放在不同的紙袋裏,那些照片上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從第一次和江乘見面的那天起,幾乎每一日都有,大部分是他獨自行走在去圖書館和教室路上的,另一部分是他和陳文之相處的,攝影人很專業,照片雖角度刁鑽,但都拍得很清楚。
陳文之和他吃面,陳文之摸他的頭,陳文之拽着他衣領質問他,陳文之和他在醫院交談…
喬舟一身冷汗,抖着手開了江乘的電腦,翻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翻到他想看的了,家裏的監控錄像,一樓二樓,主卧側卧…
不論在學校還是在別墅,幹了什麽都被摸得底兒清。
他想起陳文之第一次質問他的那天晚上,江乘忽然來了學校,想起前不久自己抱着江乘的枕頭哭,江乘打來電話,想起陳文之跟着他回家欺辱他,江乘忽然出現,想起他發燒那天溜出去看媽媽,在醫院門口和陳文之說了幾句話,回來後江乘就決定把他關在家裏…
這一切,根本就是監視,走到哪都在他的控制之內,喬舟打了個激靈,覺得有雙眼睛在看他,神經質一般四處張望了幾下,他把電腦關了,文件照原樣放回去,然後回到小院子裏。
背對客廳蹲着,即使陽光照耀在身上也仍然止不住的發冷。他慢慢埋下頭,難怪…難怪江乘會篤定的說他沒機會和陳文之上床,他還以為江乘是相信他的,原來江乘只是相信自己的控制力而已。
然而這讓喬舟無比恐懼的監視在江乘眼中,只是必要的保護而已。
他身為家族繼承者從小養成的殺伐決斷與掌控一切的欲望是他溫和外表下的真面目,他的父親教會他野心與權謀,沒有什麽是不可控制的,沒有什麽是不能得到的,喬舟是他看上的人,他要他一輩子眼裏心裏只有他一個。
他們前段時間相處得很好,江乘樂意給他自由,出差早回來幾日也沒有去管他,可喬舟居然敢帶那個僞君子回家,他不放心,趕到時人都已經壓床上了,再晚一步恐怕事兒都辦了。
即使他知道喬舟是被迫的,依舊讓他很生氣,喬舟太不乖了,三番四次和那個男人糾纏不清,他得給一鞭子給顆糖的把人看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