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無影無蹤

除夕夜,喬舟是同江乘一起過的,陌生的城市有最熟悉的人陪着,似乎也并不那麽難以接受,只是他看着姆媽做的馄饨免不了想起他那死去的母親。

快了,就快了。

夜,他側身躺着眼角發紅,聽見腦後江乘的粗喘也不由得渾身發熱,那硬物在腿縫間摩擦,是憋得久了磨個沒完,饒是如此,江乘依舊很有興致,如今喬舟事事順他心意,他簡直把他當寶。

“不進來嗎?”喬舟咬着手指,“你這樣…要弄到什麽時候?”

江乘親了親他後頸,氣息不穩,只護住他的肚子兀自挺動腰杆,待洩了身才翻過喬舟與他接吻,周醫生說喬舟體質異于女性,這快生了最好不要太刺激情緒,江乘一直有所顧忌,若不是今天發現喬舟偷親他,他也斷不會憋不住,卻到底也只敢略略發洩,哪敢似從前一般蠻橫的進穴內爽快。

喬舟腿間一片粘糊,抓住江乘的手臂哼哼:“難受…”

“好了,不弄你了。”江乘起身去拿濕毛巾給他擦幹淨,剛躺下喬舟又靠過來,他發笑感慨:“今天是怎麽了,這麽乖是要跟我讨個壓歲錢?”

喬舟搖頭:“不要。”

“嗯?”江乘打趣他:“我可還記得你說過最想要的就是錢,現在不要了?”

“……”喬舟背過身,悶悶道:“我要睡了。”

江乘自覺失言,喬舟雖從未向他提及過為父還債之事,但他早在定下合約時就叫人細細查過,喬舟賣身換錢是為了他母親過得安寧,偏偏他母親就是他們之間最不可觸碰的傷疤。

人已亡故,做什麽都是徒勞,一直以來,他們都心照不宣的維系着這段感情,但不去觸碰不代表傷疤不存在。

翌日,年初一,江乘雖與本族關系并不親近,卻也礙着禮數不得不回江家一趟,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那迂腐的父親會聽從年輕後母的挑唆,将他關在大書房反思,等三日後他發怒一腳踹爛門把手出來時,喬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一個嘤嘤待哺的兒子給他,江家老頭拐杖抽在他身上:“叫你娶妻生子你不要,偏偏要外頭找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給你生,你知道他是什麽人?你媽媽給他錢,他可以扔下孩子就走!”

江乘尋不到喬舟已然怒不可遏,拽住那女人的頭發大吼道:“那她是什麽人?也配做我媽?說!你把他弄哪去了!”

女人吓得半死,她不過是想在江家扳一扳江乘的地位,她幾年前進門時還算安分,可她有福,生了個兒子,就動起了心思,她不能讓江乘獨占一切,查到喬舟純屬意外,這麽驚世駭俗的一件事,她自然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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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乘揪着她的發将她拖到雪地裏,江父追上來,她直喊救命。

女人尖利的嗓音刺耳,是被江乘的兇樣吓傻了:“我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他就突然要生了,我什麽也不知道!是周…周醫生在,他生完孩子我就給他錢,是老爺叫我給他的,讓他走他第二天就走了。”

江乘甩開她,這些話他一句也不信,他要親自去查,身後父親氣得手抖,說不會認那人妖生的孫兒,他回頭涼涼道:“孩子我自己養,當然不敢勞煩父親費心。”

不過才走了三日,再回到別墅時已然翻天覆地,姆媽見到他就哭,江乘一言不發上二樓查了監控錄像。

就在他年初一出門後兩個小時左右,後母找上門來,喬舟沒防備去開門,看樣子大約是以為江乘忘拿東西折返,驟然見一陌生女人,驚得後退了一步遮着肚子想躲。

監控裏聽不清話語,只見女人咄咄逼人,姆媽攔不住,喬舟驚慌失措無路可退,他肚子太大,身形不穩,絆到樓梯跌坐了下來,這麽一跌臉上顯出了痛苦的神色,緊接着便是姆媽去打電話。

“我打給你你不接,我只好打給周醫生。”姆媽抹了眼淚,責怪他:“你不知道他那時候有多怕,你怎麽能不接電話?”

江乘抱住姆媽:“爸爸把我關起來我拿不到手機,姆媽,我錯了,你告訴我他去哪了?他一定很虛弱,他什麽人都不認得,我得把他找回來。”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我早就把他帶回來了啊,”姆媽說到這又大哭起來:“這冰天雪地可怎麽了得啊!姆媽沒本事,你快去,你快去叫人找他,二太太說他是自己走的,也許他只是躲起來等你呢?”

江乘尋個一個月,若喬舟真是躲起來等他早該找到了,最怕喬舟是躲起來不讓他找到,那人海茫茫,一輩子也難再尋回。

好在沒用一輩子,他們再見時江帆兒已經6歲,是自己能認出媽媽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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