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憑什麽……你憑什麽擅自決定這種事！」把人扔在榻上的赮畢鉢羅按着他的肩膀，不悅的質問着。「我從未想過和你争奪皇位！」

「你确實沒有争，但是我想給你。」龍霞擡起手輕撫着懸在上方的俊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了，我所擁有的一切，将來都會是你的。」

「我當時并不知道這之中包含了皇位！」赮畢鉢羅扭過頭，起身站在床沿。思念了許久的體溫終于回到身邊，但他卻必須強迫自己避開兄長的碰觸，免得被打亂思緒。

「但是，赮應該有感覺到我一直把你當繼承人培養吧？」龍霞一臉無辜的随着他起身，站在他的身旁環抱住他的肩膀，「更何況我前陣子也曾坦白說過，将來要傳位于你。」

「我以為所謂的『将來』是你駕崩之後的事，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話還沒說完便被柔軟的雙唇堵住嘴，将所有的争執打斷。

「赮，拜託……」龍霞圈住他的後頸，主動将軟舌探入他口中，「孿生……是共魂的前世，既然如此，我們兩人誰當皇帝又有何差別？」紫色的雙眸盪漾着霧氣，「我只是……想把我的一切都給赮……」

赮畢鉢羅氣息一窒，「兄長！」他知道兄長一直心疼他，寵溺他，一心一意想要補償他所受過的苦，卻沒想到兄長真的打算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包含皇位一起給他，「那你呢？傳位之後，你還會留在我身邊陪我嗎？」若是沒了兄長，這皇宮之中也沒什麽值得他戀棧的了。

龍霞低笑了一聲，「當然。」他親暱地抵着弟弟的額頭，「我們是不分彼此的攣生兄弟，我當然會永遠和赮在一起。」

「你若是再丢下我，我就把那些大臣全部殺了。」想吐出更多狠話，偏偏龍霞一直偷襲他的唇瓣，讓赮畢鉢羅只能無奈地捧住他的臉，狠狠地吻住對方。

龍霞低聲地嘆了一口氣，「赮……我好想你……」

「別以為說這種甜言蜜語我就會原諒你離開我身邊這麽多天！」修長的手指解開颏下的繩結，輕柔的除下龍霞的朝冠後，粗暴地将象徵至高無上身分的冠冕扔在一旁，然後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以往兄長下朝後總會先換上便裝才到禦書房，這是他第一次替兄長褪去這身重重疊疊的天子之服，可能也會是最後一次，赮畢鉢羅不但不覺得麻煩，反而湧起一種親手拆開禮物的興奮。

大約是看出對方正在享受這個過程，龍霞并沒有插手或阻止，只是微笑地攤開雙手，一如以往地寵溺着他為所欲為。

站在他身後的赮畢鉢羅環着他的腰，「兄長似乎瘦了。」若不是這樣将人攬在懷中，又有誰會相信，肩負着整個妖市的竟是如此纖瘦的身軀。

「是赮多心了。」龍霞偏過頭對着他微笑，「赮才是真的瘦了不少。」

「因為我一直在擔心兄長的安危。」赮畢鉢羅慢條斯理地取下他的腰帶抛在地上，懸挂在腰帶上的玉珮、荷包、香囊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繞回龍霞身前，攤平的掌心貼上水藍的龍袍，慢慢撫過頂級綢緞上精心繡制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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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曾對他說過，這上面的每一個圖案都有其象徵的意義，代表着人民對君王的信任，也代表着君王對人民的責任，今後，這份責任将從兄長身上移交給自己了。

龍霞忽然笑了出來，「赮放心，我已經為你量身訂做了新的衣服，不會讓你穿着兄長的舊衣服繼位的。」

「量身訂做？」赮畢鉢羅揚起眉，他可不記得曾有宮人來為他量過身材尺寸。

「上次在浴池……我親手量的。」紫眸難得留露出一絲頑皮的神情。

原來他的兄長從那麽久以前就開始精心策畫這一切了……赮畢鉢羅嘆了一口氣，拉開他腰上的繫繩，脫下他的下裳。

繡着龍紋的水藍衣袍沒多久就落至地面和下裳作伴，身上只剩單衣和長褲的龍霞臉上浮起淡淡的紅，卻仍是沒有阻止對方拉開衣襟的動作。

被包裹在層層華服底下的雪白肌膚終于展露眼前，赮畢鉢羅長籲了口氣，加快動作剝去他身上僅存的衣物，然後将他摟在懷中，開始拆解他頭頂的髮辮。

龍霞哭笑不得地任他将自己頭上的飾物拆得一個不剩，夾雜着紫紅色的黑髮散在赤裸的胸前，彷彿宣告着最後的枷鎖也被卸下，被脫得精光的他坦然地看着弟弟，讓他将自己打橫抱起，「終于玩夠了？」

紅棕色的雙眼掃過線條完美的胴體後，浮現滿意的表情，「兄長說錯了，我還沒開始玩呢。」

龍霞差點被這句話嗆到，只能沉默地躺在床榻上，等待着即将到來的「玩弄」。

赮畢鉢羅站在床邊，仔細地看着自己辛苦勞動後所獲得的豐美報酬，大掌由肩頭撫至手臂，又一路自腰際滑下雙腿，然後停在腳上。

「赮……」龍霞好笑地看着弟弟一臉懊惱地脫下他的鞋襪，遠遠地扔到殿門處。

審視的眼神重新在身上逡巡着，光裸的如同出生嬰兒的龍霞攤開雙手，彷彿在反問弟弟……

你還想脫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