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開始
回到現在。那些年的愛情有多少被無辜扼殺在了搖籃裏？
小吃街和學校地理位置很近，中間只隔了一條小河，沿着馬路行走也不過幾分鐘腳程。河水雖不清澈，但是在這座繁華污濁城市裏也勉強凸顯出幾分優美，清晨在河邊漫步鍛煉的人比比皆是，大家樂在其中，早已習慣了這條渾濁的河流。
幾人很顯然不願早些回去，那座困人的牢籠着實讓人悶得喘不過氣來。四五分鐘的路程，幾人硬是在河邊慢吞吞的游逛了半個時辰。
忙裏偷得幾時閑。難得可以無憂無慮的潇灑一次，吳偉格外珍惜。結婚後的二人世界是甜蜜的，無論多麽溫馨的生活也經不起時間的柔軟磨練，時間久了也就膩了，乏味是從內心升起的，游蕩一圈，又會回到原點，往複循環，無休無止。
生活就是複制粘貼，在細微的時間中慢慢老去，不知不覺。
河畔兩岸有很多木質長椅，長椅的用途原本是很單一，只是走累歇腳的工具。但來到此處的游客們才情甚高，把長椅的用途發揮的淋漓精致，五花八門，衆人才華可見一斑。
坐在長椅上釣魚是最為普遍的一種現象，這本也無傷大雅。只不過你是否有幸運能在這條河裏遇見一位幸存活下來沒有被毒氣毒水毒死的魚那就不得而知了，常若你比那條幸運的魚更加幸運，逮到了它。然而正當你滿心喜悅熱烈慶祝之時，你會突然發現，這條被污染的河能否孕育出不被污染的魚。你是否還會考慮這條幸運的魚是紅燒清蒸還是糖酥，如果你不怕這條魚身懷劇毒，那就任你處置，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最讓人心生焦慮不是如何面對那些已被河水污染的魚蝦，因為那早已化作口號讓你喊破雲霄，也不曾見得誰會無私到舍去自己的利益。更令人着急的是安置在岸邊的木質長椅，被不法分子用合法手段糟蹋的一塌糊塗。不法動機也許是對污染的一種宣洩，也許只是對自己力量的一種證明。
值得感恩戴德的是那些不明動機的兇手能夠手下留情，長椅并未被全部拆骨斬筋，也許儈子手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如果全部都糟蹋了老子以後玩累去哪兒休息啊？多麽感人至深的大徹大悟。
看着依稀不見往日風采的落魄長椅，揮袖拂去塵埃，感嘆一聲，世間悲涼，幽幽靜坐其上，思緒飛揚，侃天談地，悲歡離合一世就此飄過。
吳偉望着迷茫夜色，哀嘆一聲，沉入自己的意境之中，忘卻了周遭世界，遁出空中。
………
“咦？吳偉，你們幹嘛去了，怎麽還有酒味？”聲音從河岸邊傳來，細致刺耳，略帶質疑。
河邊長椅之上，透過夜色，隐約可見兩處婀娜黑影端坐其上。
“嗯？方燕，你怎麽也在這裏？你們倆不是去逛夜市了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吳偉聽到聲音，快速走前兩步，定睛細瞧，方可看清說話之人。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吳偉便已知曉聲音的主人，只不過有些質疑，不敢确定，要等前去确認之後才可定奪。
“我們早就回來了呀，你和他們幾個去喝酒了？”方燕看着吳偉，伸手指了指後面蔣飛幾人，不确定的又詢問一次，然後滿臉疑惑的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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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靜倒是沒有過多吃驚，這幾人逃課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心中是有數目的，不必大驚小怪。但是林曉寒和淩凡二人也和他們在一起倒是有點出乎自己意料，難道吳偉興致大發請幾人出來吃飯了？冉靜也不好離開雷霆打發，不明真相的先暴揍蔣飛一頓。
吳偉和方燕在同一所學校工作，方燕也是蔣飛他們班級衆多老師之一，自然也和冉靜時常接觸。方燕年長冉靜幾歲，兩人關系較好，常以姐妹相稱。
“原來你們去喝酒了，我說剛才在零點怎麽沒見到你們幾個。我還正納悶呢，難道你們幾位突然頓悟，痛改前非，老老實實憋在班裏學習去了呢。你們倒是活得夠潇灑的哈。”冉靜不溫不火，說話柔聲溫和，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畢竟吳偉陪着他們幾人，怎可發火。
“啊，冉靜姐，你怎麽也在這裏？那個，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逃課出來喝酒了，而且我根本喝不過他。這次你就看在偉哥的面子上饒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您看您長得慈眉善目，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是貂蟬見了您也會自嘆不如的。冉靜姐以後你在零點的所有消費全部免單，以後您把零點當您家就成，你随便吃随便喝。”剛才還迷迷糊糊的蔣飛在看到冉靜之後立刻變得精神起來，看來冉靜在蔣飛面前還是有幾分威嚴的。蔣飛假裝擔驚受怕，有些語無倫次，估計是酒精所致。蔣飛站在冉靜面前開始虔誠祈禱，以求能夠寬恕幾分。自己這班長身份還得仰仗冉靜呢，怎可不俯首稱臣呢。
“吆喝，你蔣大人喝酒也有對手，你不是經常自稱自己是海量的麽。怎麽，這次在酒桌上碰到你師傅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麽意思了麽？年輕人，以後收斂點，別說不定哪天再遇見你師爺那可就麻煩喽。”看到蔣飛那搖搖晃晃的神态冉靜不免覺得好笑，更有趣的是，都醉成這樣了竟然還不忘拍自己馬屁。
“呵呵，親愛的美女冉靜姐姐您教訓的極是，你親愛的蔣飛弟弟明白了。那麽，這次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吧，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對嫦娥姐姐發誓，以後誓死改正。不過，作為對您老人家大恩大德的回報，以後您在零點的消費就全部免單，您看成嗎？”站在蔣飛身後一直未說話的易?刺?稭饣埃?底鑰尚Γ?牡瀾?贍阏饧一锟燒媸槍恍值艿摹Ｄ阊咀鋈艘蔡?緩竦懶耍?約撼園醞醪鴕簿桶樟耍?谷換構睦?鹑耍??善?氖悄慊棺約鶴鲋饔昧愕憷?婊蝗∽約旱睦?妫?愕闶悄憬?笕絲?拇壬蘋?孤穑克淙幌衷诘拇壬蘋?共蛔龃壬剖慮椤
“哼哼，你倒是挺會開條件的，不過你以為這些就可以誘惑我麽？讓我妥協任由你逍遙自在，你也太天真了，學生永遠要以學業為重，為人師表的我怎可看着自己學生堕落呢。尤其是你，蔣胖子，你還是大班長呢，就這麽領導班級？你就這麽起到帶頭作用麽？随便告訴你一聲，你姐姐我早就在零點有免單消費的待遇了，量他零點的老板也不敢收我任何錢財。”冉靜語氣中透出幾分自豪，很是享受這種淩駕某人之上的快感。
吳偉站在一旁甚是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剛才還和蔣飛稱兄道弟同流合污喝的不亦樂乎呢，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也擺脫不了幹系，自己也同身為老師，暗自慚愧，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你親愛的美女冉姐姐倒還真沒有騙你，免單現在恐怕已經滿足不了她那深不見底的貪念欲望了，她早就想把零點據為己有了，而且還是強行霸占不出任何費用的占領。”我表現的很是可憐，以此凸顯出冉靜的霸王強盜之氣。
“零點咖啡店确實不錯，清新優雅精致別具一格，這是給我的第一印象。如果可以，冉靜占山為王的時候也算我一份，哈哈。”方燕在旁邊打趣道，對于吳偉和蔣飛幾人喝酒事件沒有絲毫生氣怪罪之意。
“方老師竟然也惦記上零點了，看來零點還真是塊福地，能有這麽多人喜歡，而且還都虎視眈眈想占為己有，這是該高興呢，還是該苦惱呢？唉，樹大招風。”我無奈的感嘆道。
“呵呵，逗你玩兒的啦，現在又不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時代，怎麽可能随便揮幾刀說霸占就霸占呢。”看到我的愁容滿面，方燕樂的咯咯直笑。
“不過，這次我還真是有意想霸占。學校提供的職工宿舍哪有零點環境好，而且零點的一切又都是免費的，對不吉吉，哈哈……”冉靜笑的肆無忌憚。
“冉靜姐，你真想搬出學校麽？我告你一處更好的地方。”林曉寒乖巧的跑到冉靜旁邊坐下。
“哪裏還有比零點更優雅的地方？”冉靜詢問道。
“吉吉家，他家現在就他一個人，他爺爺出去旅游了，說不定多少年後才回來呢。”林曉寒在黑夜的遮擋下回過頭來瞥了一眼我，露出一絲壞笑。
“跟他一起住，那我豈不是與狼共舞麽，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冉靜撇撇嘴，輕聲說道。
“矮油，你也太看得起易吉吉了，吉吉那家夥不敢對你怎麽樣，不然饒不了他！如果你實在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搬過去吧，呵呵，我也不喜歡住校宿舍，人太多了，哪有自己獨居舒服。”林曉寒面露狡詐的微笑。
“原來是你想搬出去，怪不得，你那麽好心，剛才還納悶呢，你怎麽突然幫我出起注意來了，原來是另有所圖哈。”冉靜掐了掐林曉寒。
“哎呀，冉靜姐，你不是一個人去害怕麽，所以我才提出要陪你一起去的，你可千萬不要冤枉好人哦。再說了，咱們這也是互利共贏，雙方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對吧？”林曉寒嬉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