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阮星舒并不知道有人想動搖他“帝後”的位子,此時他趴在桌上,帶着一臉癡漢似的笑容看着坐在對面的霁林。
昨夜的親密接觸,讓阮星舒對霁林越發迷戀,他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去拉霁林的手。
“娘子,跟你商量件事呗。”阮星舒拖着聲音輕輕晃動霁林的手,撒嬌一樣。
霁林看了一眼阮星舒與他十指相扣的手,沒掙開,道:“說。”
阮星舒道:“從回到京都你就一直在忙,我除了晚上,其他時間都見不到你的人。”
霁林道:“所以?”
“你不覺得我們每天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嗎。”阮星舒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到肝腸寸斷。”
霁林修長眉宇一挑,顯然不信他的肝腸寸斷:“你我每天都見面。”
“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在想你。”阮星舒道:“想時時刻刻都跟待你在一起。”
聽到這裏,寧宇十分明智地退到殿外去了。
阮星舒沒注意到寧宇,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霁林身上。
霁林并未回應阮星舒的話,而是道:“你就不好奇,我每日都在忙些什麽?”
“忙朝政大事。”阮星舒道:“跟那個魔族有關吧,啧,他們真煩。”
霁林看着阮星舒的眼睛:“你不想知道魔族如今的情況?”
阮星舒搖頭,一臉嫌棄:“我才沒有閑工夫去想他們。娘子,你吃桔子嗎,我給你剝一個吧。”
阮星舒說着果真坐起身,拿了果盤裏的桔子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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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林看着阮星舒,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以前阮星舒就算身處萬裏之外的紫陽山,也十分關心魔族的動向,現在他身處京都,在獲取消息的第一線,對此卻是不聞不問。
一個人就算丢失了記憶,本性也該不會改變多少,阮星舒卻好像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普通人。
不,普通百姓茶餘飯後也會讨論魔族的事,這畢竟攸關自身的性命,阮星舒則完全是漠然的态度,好像魔族如何,與他都是無關的。阮星舒的病到底是怎麽回事?
餘光注意到阮星舒從剝好的桔子上撕下一瓣,卻是放入自己口中。霁林淡定拿起水杯喝茶,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卻見阮星舒皺了皺眉,将手裏的桔子放在一旁,又重新剝了一下。
新剝的這個桔子,阮星舒仍是先嘗了一口,然後他将手裏的桔子遞給霁林,笑道:“娘子,這個甜,給。”
霁林接過去,撕下一瓣放入口中,果汁順着唇舌一路流淌到心裏,果真十分甜美,讓他的心情不由也跟着變好了。
見阮星舒拿起手邊剛剝好的桔子,霁林将手中的跟他交換了一下,沒忍住還是說道:“明日我早點回來陪你。”
阮星舒眼睛一亮,笑道:“真的,好啊好啊。”
第二天,阮星舒早早就在青雲殿等着,不想左等又等都不見霁林回來,倒是等來了一名侍衛。
那侍衛道:“阮仙師,陛下說盡量敢在午膳前回來,陪您一起用膳。”
“好,我知道了。”阮星舒道:“勞煩你跑這一趟了,坐下來喝杯茶吧。”
“屬下不敢。”那侍衛道:“這是屬下該做的。”頓了下,又道:“阮仙師,您有沒有什麽話要屬下帶給陛下?”
“不用。”阮星舒十分明理地道:“陛下為國事操勞,已經很辛苦了,我不能再給他添亂了。你回去吧。”
那人走後,寧宇打量着阮星舒的臉色,低聲道:“阮仙師,外面的花都開了,要不咱們出去走走?”
阮星舒道:“好。”
寧宇松了口氣:“那仙師等等我,現在時間還早,外面還是有些涼的,我去取件披風來。”
收拾妥當,阮星舒就在寧宇的陪伴下出了青雲殿。
入宮後,阮星舒也出過青雲殿,但那時他心中有事,也沒注意周遭的景色。這次出來,就見路途中百花盛開,争奇鬥豔,宮中景色果真極美。
寧宇指着不遠處的一處池塘,笑道:“阮仙師,那池中養了錦鯉,要不要過去看看。”
阮星舒點點頭。
寧宇取了餌料過來,阮星舒撒了兩把下去,就見池中錦鯉争先恐後的游過來,他興致缺缺的看着,又撒了一把餌料下去,就将盛放餌料的壇子随手放到了一旁。
寧宇見阮星舒興致不高,不由低喚了一聲。
阮星舒問:“現在什麽時辰?”
“剛過巳時。”
阮星舒點點頭,往周圍看了看,指着遠處一處建築道:“那是什麽地方?”
寧宇道:“是禦書房。”
阮星舒眼睛一亮,“我沒記錯的話,剛剛那人過來,說娘子現在就在禦書房吧?”
“是。”寧宇道:“聽說在朝上陛下與國師因某件事意見相左,現在國師大人應該也在禦書房中。”
阮星舒道:“那我去找他。”
寧宇忙攔住阮星舒,“陛下與國師肯定是在商量國家大事,咱們去了會打擾他們的。”
阮星舒眼巴巴的看着禦書房的方向,“可是我想見他,抓心撓肝的想。寧宇,你也是成了親的人了,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
寧宇道:“理解是能理解,但……”
“沒有但是。”阮星舒繞開寧宇,“我去找娘子了,你也回家去吧,今天我給你放假。”
阮星舒走了兩步,又被寧宇攔住了。
寧宇道:“阮仙師,你真的不能去。禦書房是重地,不是什麽人都能随便進去的。”
阮星舒一挑眉:“帝後也不行?”
“這……”
寧宇有些遲疑,看霁林對阮星舒的态度,分明是十分放任的,就算阮星舒去了禦書房,應當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可是……
就在寧宇猶豫不決的時候,阮星舒道:“我也不為難你,咱們就把這件事交給老天爺,你看如何?”
寧宇謹慎道:“什麽意思?”
阮星舒走到旁邊,順手摘了一朵花在手中,“花瓣若是單數,我就去見娘子,若是雙數,我就聽你的,不去禦書房。你看如何?”
寧宇眼珠轉了轉,阮星舒若真想鐵了心去禦書房,他是肯定攔不住了,還不如賭一把,還有可能贏一場。
寧宇深吸一口氣,道:“好。”
阮星舒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那就這麽說定了。”
接着阮星舒就跟寧宇站在路邊摘花瓣。阮星舒邊摘邊說:“去禦書房,不去禦書房,去禦書房,不去禦書房……去禦書房……”
寧宇看着阮星舒手裏剩下的最後一片花瓣,松了口氣,他笑道:“不去禦書房。阮仙師,是我贏……”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變了臉色:“阮仙師!”
只見阮星舒摘下最後一片花瓣塞進口中,嚼了嚼,吞了下去。
阮星舒道:“是單數,走吧。”
寧宇道:“阮仙師,你這是耍賴!”
“我什麽時候耍賴了。”阮星舒坦坦蕩蕩的看着寧宇,他用腳點了一下地面上散落的花瓣,“不信你數,這些花瓣是不是單數?”
寧宇:“……地上的花瓣是單數,但還有一片被你吃了,本來該是雙……”
“證據呢?”阮星舒拿着光禿禿的花梗與花托,下巴一擡,“寧宇,你是不是玩不起。”
寧宇氣的想哭。
這到底是誰玩不起啊!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這裏的小天使點個收藏吧,天冷了,早點入V賺點小錢錢交空調費呀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