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82.
“你們兩個腦子被驢踢了?要不是爆料人腦袋也被驢踢過,你倆就完蛋了!”
“大半夜在酒店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現在團隊全員爬起來加班,就因為你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王鐵森嫌幹吼不過瘾,打了視頻電話過來隔着屏幕噴唾沫星子。
季凡和許則遠剛睡醒,頭發亂翹,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臉無辜。
王鐵森又道:“還看呢?終于上社會新聞了,光榮不?”
季凡、許則遠:“……”
王鐵森氣急敗壞地挂了電話,估計是忙着公關去了。
兩個人上微博一看,他倆榮登熱搜第一,點進去是一段只有十來秒的視頻。視頻拍得不太清晰,但是能看出來視頻裏的人是誰。
他們昨天在電梯門口,許則遠正要拉季凡上電梯,但是季凡喝酒上頭,過于亢奮,走路有點不受控制,直直地往牆上撞,許則遠要拉沒拉住,又因為拍攝角度問題,拉就變成了推,簡單點說,就是“許則遠把季凡推牆上了”。
之後季凡手在空中亂舞,視頻又只拍到他們的一半身子,這一動作就演變成了“對許則遠拳打腳踢”。
新年第一瓜,全在看好戲,季凡和許則遠的粉絲本就水火不容,這會兒更是恨不得将對方踩在腳下痛打一頓,場面混亂不堪。
季凡看着評論裏的罵戰心有餘悸,他昨天其實沒喝多少,但是太高興了,又覺得除夕夜狗仔肯定也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就放肆了一些。
不過看這視頻應該就是路人拍了賣給營銷號的,一點都不專業。
季凡道:“我們是不是還得感謝爆料人智商不夠?”
Advertisement
按照正常邏輯,他們去年春節也待一塊兒,昨天又剛剛微博營業,半夜再出現在酒店,怎麽着也不應該是“大打出手”,而是“奸情曝光”。
大概是這捏造新聞的人也被酒澆了頭,他們這櫃門都拉開一條縫了,又被無情合上,懸崖勒馬,好不刺激。
之前因為伍涼逸出走,加上莊池無限期歇業,SEVEN不和的傳聞愈演愈烈,媒體實在是太想搞事情了,反而救了他們一次。
他們也倒不是真的有多害怕出櫃,只是被動和主動是兩回事,而且他們現在不僅僅代表個人,也是SEVEN的一員,不能只顧自己。
許則遠看完視頻沒搭腔,他倆在視頻裏看起來像智障,也別埋汰別人了,五十步笑百步,都挺缺腦子。
季凡就休息這麽一天,兩人本來準備去鼓浪嶼玩兒,船票都已經買好了。為避免再次被拍,只好取消計劃,待在酒店厮混。
許則遠陪季凡琢磨了一會兒劇本,兩人又打了幾盤游戲,這一天就過去了。
這個年過得并不喜慶,還好沒那麽孤單。
年初二,許則遠回北京,季凡拍戲中途趕回酒店,他找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特産,全塞進了許則遠的箱子:“你給叔叔阿姨他們分一分。”
箱子合不上,季凡暴力地擡膝蓋壓了壓,邊收拾邊說:“花茶偏酸,爺爺喝不了,你別給錯了。”
許則遠點點頭,季凡從箱子上起來,苦哈哈地看着他:“估計一會兒唐棠就來叫我了,我不送你去機場了。”
許則遠答:“好。”然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別苦着臉了,笑一個。”
季凡就差沒哭了:“笑不出來,要不你把我打包帶走吧?”
許則遠沒順着往下接,只道:“那抱一個。”
他把季凡摟進懷裏,兩人剛膩歪上,敲門聲就響了。
季凡不情願松手:“誰這麽沒眼力見啊!”
唐棠見敲門沒動靜,在外頭喊了一嗓子,季凡嘴上答着“馬上來”,卻沒半點行動。
許則遠先松開了手:“別誤事了。”
季凡噘着嘴道:“你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等許則遠點頭,又說:“我倆這都快成網戀了,明天情人節,我上QQ給你送520朵玫瑰。”
許則遠笑着逗他:“行,紅黃藍綠鑽,你想要哪個我都幫你充上。”
季凡拒絕:“我不要,憑什麽我過節,那只臭企鵝賺錢?”
許則遠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寶寶,我陪你過情人節好不好?”
沒承想,季凡瞬間變臉把他往外推:“再不走飛機誤點了!”
兩人剛開門,趴在門上企圖聽牆角的唐棠往裏栽了個跟頭,尴尬道:“則遠哥,要走了嗎?”
許則遠面上不太高興,“嗯”了一聲,季凡将行李箱遞給他,無情地關上門:“拜拜,不送!”
關上門,季凡靠着門板喘了口氣,還好他意志堅定,不然許則遠真走不了了。
許則遠年都沒回家過,初五就得進組,今天再不回去,他怕許臨璞殺來廈門火燒了他們這對苦命鴛鴦。
第二天情人節,季凡真給許則遠送了520朵玫瑰,他看着滿屏的玫瑰花,仔仔細細數了兩遍,就怕算錯了數。
他下完戲剛回到酒店,酒店的管家就跑來告訴他,他有一大捧玫瑰需要簽收。
正正好好,也是五百二十朵。
季凡和工作人員把香槟玫瑰全數搬進房間的時候,累得直喘氣,等大家都走了,他才小心翼翼拿出那張被他藏起來的卡片。
卡片上的字跡很熟悉,最後那一捺飄飄然往上,寫字的人當時心情一定很好。
——等春天來了,我們再見面。
春天來臨時,劇組順利殺青。
季凡來時恨不得立馬滾蛋,現在真要走了,又有點舍不得。
但一想到能馬上能見到活的許則遠,這種酸澀的情緒又被沖淡了。
許則遠先季凡一步回了北京,他戲還沒拍好,但因為團綜《我們的一天》錄制,跟劇組請了幾天假。
城灣的房子空了一段時間,終于等來兩位主人在兩米的大床上打了個滾。
但也就滾了這麽一回,兩人就短暫地搬回了宿舍。
《我們的一天》重在記錄SEVEN的日常和工作時的臺前幕後,所以錄制期間,除了莊池單獨行動,其他人都住回了小別墅。
第一次拍攝,幾個人在小院子裏架起了燒烤架,一邊被烤肉煙熏眼睛,一邊看莊池直播逛博物館。
簡丘拿着大蒲扇扇風:“我們這是又藝術又接地氣。”
季凡在一旁串辣椒,被辣得眼睛都睜不開:“莊池怎麽這麽賊呢,襯得我們跟賣燒烤的大爺似的。”
可能是因為憤怒,辣椒被他穿腸破肚還串得歪歪斜斜,夏廷樹看不過眼,只好過來幫忙,剛串了兩個就被季凡一嗓子吼走了:“紅的青的不能串一起,許則遠不吃青椒!”
夏廷樹無語地道:“嘴怎麽這麽挑。”放下竹簽,幫簡丘烤肉去了。
季凡把夏廷樹串好的辣椒又薅下來,一邊重新串一邊罵:“礙你事兒了嘛!”
許則遠過來時,季凡還氣鼓鼓地念念有詞。他眼淚嘩嘩的,着急了用手抹了一下,頓時被辣得亂跳。
許則遠趕緊拉着他進屋沖水,季凡上臺階時往前栽,被攔腰抱着往裏走。
小石找來一瓶含冰片的眼藥水,季凡滴了兩滴,靠着洗手臺緩了緩,吸吸鼻子道:“許則遠,我是不是要瞎了?”
許則遠打開他試圖揉眼睛的手:“別動。”
季凡說話都帶着鼻音,眨着眼睛狂流淚:“我真的要瞎了!”
許則遠手附上他的眼皮,避免他頻繁地眨眼睛,湊近輕輕吹了一會兒,問:“好點兒沒?”
季凡盯着許則遠近在咫尺的臉,因為淚水模糊看不太真切,輕柔的呼吸打在他臉上,臉頰癢癢的,他委屈道:“你再親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