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敗了!王開葉活了下來,沒有氣運的蔔天教受到天地反噬,注定要在今日滅亡!

然而蔔玉琰心裏也是十分複雜的,特別是他從小在蔔天教長大,不忍看着他的家園毀滅。

那天他突然知道,蔔天教要針對的正是他的女兒,他心裏也是十分難受。他不知該怎麽辦!作為兒子,他沒有保護生養自己的家園!作為父親,他從未盡過父親的責任!而現在,蔔天教針對王開葉的事情已經落幕,他不用再做選擇,可以重新好做一個父親了!

失敗便要承受失敗的代價!轟隆隆,一個巨大的隕石從太空中飛落下來,那落下來的方向正是蔔天教通天塔的方向!

通天塔號稱通天可不是虛言,作為神器級別的通天塔有無盡威能,粉碎虛空不在話下!而現在,随着悠久的歲月過去,通天塔不斷地負重前行,它的器靈已經搖搖欲墜了!

特別是數萬年前,通天塔之主攜帶神器通天塔縱橫四方,鎮壓邪神妖魔,一不小心把一個全勝時期的神靈給收了進去,便引發了大禍,那神靈可不好惹,一言不合便從內打破了通天塔,傷及到了通天塔的本源,因此通天塔的器靈一直在沉睡,并且越來越弱。從強大的神器,變成只能用本體收藏一些功法、秘籍、秘聞的一座房屋!

蔔天教教派建立在天龍山脈的一個絕峰上,因為這個絕峰最高,世人稱呼這個山峰為龍首峰。說來也是可笑,蔔天教的先輩們給龍首峰周圍布置了禁空禁制,使得龍首峰易守難攻,得以延續數十萬年之久!但這也困住了蔔天教的弟子,不能随意地進出蔔天教。

此時,蔔天教外,早已圍滿了落雲宗,幻天門,天神教,極陽宗,拜月教等等教派的人,此外還有法師聯盟的一些松散魔法師!若是蔔天教的通天塔仍是完整無缺,能夠發揮出威力,那麽此時肯定不會有人敢堵在蔔天教的山門之外!

“蔔天教名為蔔天,實為欺天!這數十萬年自蔔天教在天翔大陸立教以來,為禍四方,使天下民不聊生,命途多舛,魔法師們修行也是魔影重重,難以晉升!可謂是惡事做絕,實該滅亡。近日有神靈示警,天地要降下天劫,毀滅蔔天教!我等應戮力同心,把蔔天教這些惡徒堵在龍首峰上,直至蔔天教被天地大劫毀滅!”為首的一名身穿天神教教服的魔法師站在最前面高聲喊道。

“上官護法所言甚是,想我那可憐的孩兒,一直在家裏好好修行,從不惹事生非,沒想到一出門就被蔔天教的惡徒掠去,抽光了氣運,回來沒多久就從床上掉下來,一個肉身七重竟被活生生地摔死了。”一個魔法師聯盟的修士說道。

“休要胡言亂語,我蔔天教何時為禍蒼生了”一名蔔天教的弟子說道,“自本教立教以來,兢兢業業,斬妖除魔,維護正義!特別是我蔔天教教下掌管的那些城池,又有那幾個不是四季平安,興旺發達的?你們要滅我蔔天教,不要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魔法師張世貴的兒子是不是你們掠走的?才九歲啊!你們告訴我九歲的肉身七重的孩子,在南華城那麽大的一個城裏能幹什麽?”另一個極陽宗的魔法師說道,“你們聽說過這個孩子有做過一點點壞事嗎?”

衆人都沒有說話。

“那大家知道蔔天教為何掠走他嗎?”極陽宗的魔法師繼續說道,“他們宗裏以前有一個聖獸白猿,那是在化劫境界巅峰即将突破到引神境的一個白猿!他有一個神通可以拉敵人進入它所創造的一個氣運空間,趴在它的背上的蔔天教的真傳弟子可以通過它的神通進入那個人的氣運空間內!然後他們通過吞噬別人的氣運來延長蔔天教的氣運!”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們見過我們的聖獸嗎?”又一個蔔天教的女弟子說道。

“雖然沒有見過你們的白猿聖獸,但是也聽說過!”那個極陽宗的人繼續說,“你們教內的那個白猿現在在哪裏呢?要知道化劫境的強者至少能夠活三萬年的!假如它現在仍是那個聖潔的白猿形象,讓它立刻出來。我們這邊的人見到後立刻散去,不再堵住你們蔔天教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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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蔔天教的女弟子張張嘴不知如何說了,她回頭問自己的師兄師姐:“咱們蔔天教确實有這個白猿聖獸嗎?”

一個年長的師兄回答:“有的!”

“那現在讓聖獸出來呀,打跑他們。雖然他們不進攻咱們教派,但是一直堵着不讓我們出去也不好吧!”那女弟子說道。

“這……這……”這位年長的師兄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說:“聖獸出去游歷去了!”

那女弟子于是又大聲說道:“我們蔔天教的白猿聖獸出去游歷去了!要是等聖獸回來,仍然看到你們堵在我們蔔天教的門前,不把你們打死!”

“呵呵,小姑娘,你就別說大話了!你們蔔天教那只聖獸早就被孽殺之氣纏身,變成一個□□狀的怪物了!這是張世貴的兒子死前親口說的,猴子腦袋□□身體,渾身發着腥臭氣!就是那個怪物,打碎了他的氣運之身,被你們教派的一個名叫蔔厭離的女弟子吸收的!”那陽極宗的魔法師說得若有其事,好像跟真的一樣。

“是大師姐蔔厭離!怎麽可能!大師姐那麽好的人,連個螞蟻都舍不得踩死!”那女弟子不相信,但是他們又怎會知道蔔厭離的名字,因為蔔天教的教徒外出歷練是不得使用真名的,若是要和別人勾連氣運,卻是一定要報出真名才可以!

“你們教的氣運之道,詛咒之術甚是缥缈狠辣!我等本不想招惹你們,奈何你們教派做法太咄咄逼人!每隔數十年或百年,我們就會有一些天分高氣運強的弟子被你們抓去,吞噬了氣運,從而死于非命。這兩萬年來,細數之下已不下千人死于其中,你們說我們這些宗門是不是要找你們理論理論!”又一位落雲宗的魔法師長老說道。

“我們不進你們山門,也不上你們山峰,只是在這堵在你們的門外,看看氣運耗盡的蔔天教如何在天罰下滅絕的。”幻天門的一個帶頭長老說道。

“你們說的太可笑了,天罰?”那女弟子說道,“我們蔔天教福運綿長,怎麽可能會有天罰!”

“小姑娘,你們蔔天教有沒有天罰,這兩日便知。須知道,你們教派的長明燈昨天已經熄滅了吧,那個蔔算子老鬼已經歸西了吧?”一名幻天門的門徒說道,“他這些年來在落方城的所作所為,我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魔法師聯盟也是有些記錄!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你們這些邪神的狗腿子。我蔔天教怎麽會在天罰下滅亡!假如我們蔔天教滅了,與此相關的人和物也應當受到牽連,我們蔔天教的詛天魔法你們應當清楚的。”另一位蔔天教的男教徒說。

“我們很是清楚,所以這幾萬年來一直看着你們蔔天教這麽嚣張,今日你們的氣運耗盡,合該在天罰下灰飛煙滅!”一名落雲宗的弟子惡狠狠地說,然後他小聲地問自己身旁的師兄,“蔔天教真的會毀滅在天罰下嗎?”

他師兄說道:“這是師父說的,來源于我們供奉的那位大人,他說天地必降大劫滅了蔔天教!”

“那位大人說的準嗎?”

“引神境的強者就是行走在世間的神靈!你說他說的準不準?若是蔔天教仍然有引神境的強者,那天劫自然不算什麽,而現在他們已經走上歧途了!”

轟隆隆,一個巨大的隕石從高空中激射而來,等在山腳的四大宗門衆人也十分害怕,但是想到自家掌教的交代,都咬牙堅持着!

“啊,真的有天罰呀,大家快準備攻擊魔法和寶器,把隕石擊碎!”一位明知暫時出不了山門的蔔天教教徒,喊着大家擊碎隕石。

但是一切都顯得那麽惝恍無力,在天地的偉力下,他們這種層次的魔法絲毫不能阻止隕石分毫,眼睜睜地看着隕石落到頭頂,轟隆隆,山崩地裂!

山腳下的那些其他門派的魔法師也顧不得再堵蔔天教教門了,都紛紛禦風而去!而離蔔天教禁制較近的那些魔法師由于天地間的魔元氣波動劇烈,沒有來得及起飛,都被隕石和各種山石吞了進去!

幸存的那些魔法師遠遠望去,只見那通天塔被直愣愣地砸向了深淵之中!

寶塔秘聞

“天命不可違嗎?”蔔玉琰喃喃道,“可這究竟是天命還是神命?或者是都有?終究還是放不下呀!總有一天,真相會被找到的!唉,還是回去看看吧!”

“魔盒,起!”随着蔔玉琰話音落下,那個經常背着的盒子懸浮在半空中并長大了十倍,活脫脫一個大床的樣子,蔔玉琰直接躺了上去,“嗖”的一聲就不見了蹤影!

天龍山脈,龍首峰處,不對,現在應該叫做斷頭峰處,那龍首峰像是被生生挖去,沒有了龍頭的天龍山脈,如何還能稱得上天龍山脈呢!斷頭峰斷崖處,蔔玉琰輕輕打了一個響指收起魔盒,仔細地找尋着,看那裏是否還有幸存的人。可是找了很久,他什麽都沒找到,只有幾塊顏色鮮豔的石頭!是隕石嗎?還是其他什麽特殊的東西只管先收起來吧!

因為沒有找到一個人影,蔔玉琰十分不甘心,又駕着魔盒往隕石落下的深坑裏探去。很快就降到了底部,那是一片一直咕咕咕的岩漿,很熱!盡管給自己身上加了魔法罩,仍然是熱的吓人,此處的火系魔元氣十分活躍,不需引動法則,就能出現火系暴動!遠遠望去,砰砰啪啪,跟爆竹一樣。蔔天教的傳承,算是完了!就算蔔天教還能存活下來幾個人,那又怎樣?偌大的天地間不會激起一點浪花,更何況蔔天教曾經招惹的那個神靈,打個噴嚏的時間都可以把其餘衆人定為邪魔。

蔔玉琰準備離開了,突然從岩漿裏飛出一個古樸的小塔,仔細一看正是那個通天塔的縮小版!不知是受了重創還是受到火系魔元氣的滋養,那器靈一下子蘇醒了過來,感受到周圍有熟悉的氣息,就直接飛了過來。

“原來是你小子,真是走運啊,保下一條小命啊!你父親還在世嗎?”通天塔嗡嗡作響!

“我不知道,我上次見他的時候是八年前在落方城!”蔔玉琰說道,“祖師,他們都沒了嗎?”

“沒了,都沒了。我這次蘇醒的有些晚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們都死了!我的本體又受到了重創!”小塔嗡嗡嗡地慢慢轉着,那玉質的塔身上顯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紋,還好沒有完全裂開,“也不知是福是禍,這場天劫把我身上很多法則神禁都扯斷了,我的元神反而因為身體變得脆弱沒有了束縛,清醒了過來,現在只變成一個下品寶器了,反而舒服多了!”

“那恭喜祖師獲得解脫!”蔔玉琰說道,“等祖師慢慢恢複身體和元神,早晚還會恢複到神器級別!”

“哪有那麽簡單!”小塔嗡嗡振道,“我經過十幾萬年的成長和機遇才成為神器的,現在哪有那麽好恢複的。”

“對了,當初小輩當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父親,現在你父親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到化劫境了吧,”小塔嗡嗡嗡的說道,“不到千年,就修煉到化劫境,已經非常不錯了。在地界,引神境不出,化劫境基本上可以橫着走了。要不是當初那眼瞎的老頭選蔔算子作為掌教,怎麽這還不到千年的時間,蔔天教就滅亡了!”

“蔔天教滅亡那是注定的,靠吞噬他人的氣運彌補一個教派的氣運流逝,怎麽能填補的上,假如我是掌教的話,早早就把這種教派給解散了!也省得連累徒子徒孫!”蔔玉琰有些生氣地說。

“傻孩子,哪有那麽簡單。”通天塔說,“你應該也算出了蔔天教的大劫吧,但是你無論做了什麽事,結果都改變不了!”

“我上次回到蔔天教的時候,就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我雖然蔔算了很多遍,但是卦象卻始終顯示大吉!于是我和很多人都講了這件事,可是沒有人相信!并且還被蔔算子蒙蔽了一下,後來才從我那師兄蔔靈均嘴裏才探知,當年我在落方城的那件荒唐事,竟然有了一個孩子!而且這次教派的奪運計劃針對的對象正是我那個可憐的孩子!”

“您讓我怎麽辦?阻止嗎?蔔天教萬千的弟子該怎麽辦?我只好偷偷地出了蔔天教,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我做了很多事情,甚至私下裏見了王家家主,我孩子那時候的養父王富貴,希望他帶着他們離開清涼鎮,離開落方城!可是不管我怎麽努力,越是努力那孩子就離落方城越近,終于卷入了旋渦中心,讓我看到我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那孩子天賦奇高,但是氣運薄薄,哪裏是什麽氣運深厚之輩!可教內之人就認定了她是什麽氣運之子,改命之人,以為吞噬了她的氣運,就能使我們蔔天教重新煥發生機。可是您看到了,他們失敗了,哈哈!”蔔玉琰此時不知道是憤恨、不滿還是高興!

“更何況我在落方城之內的時候,一直被某個氣機鎖定,不能出手!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肯定的是他修為比掌教師叔的修為強!掌教一幹人的所作所為一直都在那人的眼中,如同小醜一般,而就在那天奪運計劃失敗後,那個氣機才消失。”

“我知道,那個氣機之所以會消失,是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雖然我又算了一下蔔天教的未來,但是已經晚了!幾個大派已經堵到了教派門口了,在外面生生地布置了一個隔斷法禁,蔔天教被滅已是注定!”蔔玉琰看着通天塔說道,“祖師本體乃是七十二層的星辰通天塔,對應着天上有名的七十二地煞星,本身具備着很強的蔔算之道。就算您一直在沉睡,我就不信那些教內的那麽多人就沒有一個會算出今日的天劫的!”

“沒有用的,氣運之道,看似缥缈,但是我們以這種缥缈的東西創出了多少絕招,令敵人聞風喪膽!但是,你應該知道,氣運消耗盡了,不論你如何努力,都改變不了滅亡的下場!或許是隕石,或許是罡風,或許是雷電等等!”通天塔嗡嗡嗡地響,“氣運耗盡之後,定會發生這樣或那樣的意外!讓人防不勝防!”

“你掀開你的衣袖看看就知道了。”通天塔又嗡嗡地響起。

蔔玉琰掀開了自己的衣袖,哪裏纏繞着一絲灰綠色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仍不願消散!

“這是什麽?”蔔玉琰慌忙問道。

“這是天地間的孽煞之氣,枉死的生靈死後,假如無法歸去、無□□回的話,慢慢地失去靈性,然後變成這只懂得吞噬天地的煞氣!聖獸之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便是因為這些孽煞之氣的一直纏繞、侵蝕!”通天塔嗡嗡嗡地回複。

“燒掉不就完了麽!”蔔玉琰把這些煞氣彙聚成一小團,并召喚天地火靈來灼燒它。那團煞氣僅有小拇指指甲蓋的大小,但是面對火靈灼燒,絲毫沒有改變。

“沒有用的,連引神境的神靈都十分畏懼的東西,靈火是燒不掉的!并且其他所有的法術規則對它都無用!”通天塔嗡嗡嗡地響,“因此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呵呵,也無所謂了。在生命中的最後的時間裏,還能見到那個小家夥,我死則死矣,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如何補償她,如何看着她慢慢長大!”蔔玉琰又問了一下通天塔:“祖師你說這個東西怎麽解決呢?”

“度化它,送它去輪回!但是以你的氣運消散速度,很難做到了!”通天塔嗡嗡地說,“趕緊處理一下後事吧,順便我幫你了結一下心願。而你在你最後的時光給我重新再找一個主人,若幹年後,或許蔔天教沒有了,但是蔔天教的傳承仍在,這也算是另一種形态的延續。”

“也好,死便死吧!但是我就算死了,也要給我那可憐的孩子留下點什麽!”蔔玉琰已經什麽都不顧了,于是下定決心,要用他那個剛剛創造出來的魔法,給自己的孩子留下點憑借。哪怕自己以後就算死了,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任人欺淩的存在!

“你說這些煞氣會傳染到親人嗎?祖師。”蔔玉琰躺在自己的那個大床模樣的魔盒上,正在趕往落方城的路上!

“不會,只會找那些與他們有大仇恨的人。你之所以也被纏上,也只是因為蔔天教!他們對蔔天教太恨了。”通天塔說完又沉默了下去,其實還有很多的隐秘它都沒有告訴蔔玉琰,因為那些話在它看來說了之後甚至能讓蔔玉琰踏不上輪回。

“那這些隕石碎片是從天外天飛過來的嗎?”蔔玉琰又問道。

通天塔看着那隕石上面氣息極為暗淡的死靈味道,說謊道:“是啊,從天外天飛過來的。這種東西天生便能攪動天地間魔元氣,讓魔法師運用的法則失效,更何況它本上夾雜着特殊的力量!”

纨绔子弟

魔盒飛得很快,蔔玉琰很快來到了落方城附近。他找了一個十分隐秘的地方,落了下來,又變成了那個最初進王家的乞丐模樣……

此時,王開葉正乘坐着鹿車趕往清涼鎮的方向!來落方城的時候,有母親、弟弟、妹妹和王陸,熱熱鬧鬧的!而回去的時候,僅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駕着鹿車往回趕。

很快到了清涼鎮,清涼鎮還是那麽的整潔,地面上鋪着青磚,不見一絲落葉塵土。四周寬敞的大街以前還是人來人往的,不知為何現在卻是稀稀疏疏的,沒有幾個人。路人們都慢吞吞地走着,不見往日的笑顏;商人們也都憂心忡忡,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輕松和喜悅。要知道這才五月底,正是做事賺錢的好季節!

“喂,大哥,清涼鎮怎麽變成這樣了?我前幾個月來這裏探親的時候還那麽人來人往的,熱熱鬧鬧的,今天怎麽就變成這樣了?”王開葉既不解又擔憂,于是攔下一個路人問道。

“也沒有什麽了,清涼鎮最大的大戶王家不是把很多優秀的族人都趕走了麽,現在剩下的那些都是些歪瓜裂棗的角色,喜歡沒事找事,現在把清涼鎮弄得人心惶惶的。這景色自然是蕭條了。”這位布衣大哥憂愁地說道,“我們這些人也就是在清涼鎮稍微再堅持一下,如果生意真的經營不下去了,也就都走了。”

王開葉聽罷,就看到一個身着王家服飾的子弟走了過來,卻是小屁孩兒王德勝,最近那些比較年長、心性資質又好的王家子弟都被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趕出了清涼鎮甚至落方城,僅剩下他們這些一瓶不滿半瓶咣當的家夥!

特別是現在他們頭上沒有了那些榜樣或者兄長之類的之後,像是沒有了壓迫,一夜之間就解放了,更是無法無天,把整個清涼鎮都搞得雞飛狗跳的。

因為王開葉身體發育的較快,并且一身男裝,王德勝一時沒認出來眼前的這個清秀少年竟然會是以前的小魔女,直接對着那個布衣中年漢子說道:“老頭,又在給外人說我們清涼鎮的壞話呢?你這人真不是東西,成天不知道好好經營生意,只會給清涼鎮搞破壞,清涼鎮就是被你這種人搞跨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話說的铿锵有力,聽得王開葉一愣一愣的,還沒等王開葉回過神來,那王德勝就一腳踹了過來,直接把那布衣漢子踹到在地上。那布衣漢子不敢還手,只好縮卷着身體,哆哆嗦嗦地挨了幾腳。

王德勝就像鬥勝的大公雞一樣,趾高氣昂地說:“早這麽老實的話,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麽。”

“你,過來,剛才他說的什麽話你再給我重複一邊。你若是老老實實地回話,我就放過你!”王德勝大臉朝天,一副我是老天爺我怕誰的樣子。

那布衣漢子看到這種情況,可憐巴巴地望着王開葉,淚水都快留下來了。

王開葉于心不忍,便誇張地說道:“他說清涼鎮的繁榮,全是仰仗着王家那些精英子弟兢兢業業地維護。特別是那個叫王德勝的少爺,十分偉大、正義,在他的照顧下,清涼鎮會越來越好,甚至以後會成為另一個落方城,不,超過落方城!”

王開葉雖然表面上這麽說得,心裏想的是,這小屁孩狗屁不通的,就喜歡那些愛慕虛榮,我先逗他一逗。

“真是這樣說的?”王德勝十分高興,卻又有些疑惑,這老頭若真是這麽想的,那麽自己剛剛是不是冤枉了他。

“是的是的,剛才小的就是這麽說的,這位公子可以為我作證!”那布衣漢子趕緊接口道。

“好吧,是我錯怪你了,你走吧!”王德勝說道。

“一句錯怪了別人,就能打了人不負責嗎?”王開葉拉了一下那個就要慌忙離開的漢子,悠悠地說道。

“那又怎樣?”王德勝不解。

“是啊是啊,公子,這就算了吧!”那布衣漢子又哀求道。

“無緣無故打了人就要道歉!打傷了就要賠錢給別人看病!難道王家出來的弟子都是像你這樣狗屁不通的家夥嗎?”王開葉大聲說道,生怕沒有人過來圍觀一樣。

“這清涼鎮是我們王家的清涼鎮,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說了算的,打了也就打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信不信我連你也一起打了。”王德勝十分嚣張。

“真的要連我一起打?”王開葉有些挑釁的樣子說,“就你這小屁孩的身板,還不知誰打誰呢?等下我打完了你之後,你會不會回家喊你父親啊?”

“喊我父親?不用,對付你這種小白臉,我這清涼一霸出手收拾你就是大材小用了。”王德勝望着王開葉那些頭發擋住的臉,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又記不起來,難道是前段時間他收拾的那幾個小屁孩的親戚?也對,他們王家都這麽多親戚呢,難道就不許別人能有親戚了麽。

“清涼一霸,你自封的吧!看姑奶奶……哦小爺我把你揍成一頭豬,然後被人稱作清涼一豬!這馬上就要大夏天了,清涼一豬叫起來了,可比清涼一霸爽快多了!”王開葉繼續挑釁他,因為作為長姐,不能主動動手欺負弟弟,所以她只能出言挑釁了。

“氣死我了,你這個混蛋!我非得把你揍成豬頭!”說着王德勝就沖了過來!

“吃我一拳!”拳還未到,那王德勝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出拳似的。

這主要是他喜歡享受“那種你明明知道我出了拳頭,但是你就是擋不住!”的感覺,可是這次卻是樂極生悲了!他那狠狠地一拳确實是打到王開葉身上了,可他那肉身兩重的修為,打在王開葉身上就像打在石頭上面一樣,不但沒有什麽作用反而震傷了自己的手指,通紅通紅的都是血!

“你在身上藏鐵板,你耍賴!”王德勝疼的要命,卻是不服。

“好,你以為我衣服裏放了鐵板是吧?那你往我臉上打,我不還手!”王開葉微笑着對王德勝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王德勝開心極了,瞬間感覺手就有些輕松了!但是看了看十根鮮紅的手指,上面都是鮮血,一咬牙,直接運起小築基篇,擡腿上去了!

這時候已經四周來了很多人了,紛紛好心提示王開葉:“公子,快用手當一下啊!不然真可能會沒命的,就算公子沒命了,以王家一貫的作風最多也就是拿出些錢財來賠償!可是你的父母咋辦?你年紀輕輕的就這麽去了,讓他們怎麽活呀!”

“這混賬小子,不講道理,而且下手不知輕重,怪不得清涼鎮的居民都不喜歡他!”蘇梅在王開葉的腦袋裏慢慢說道。

“嗯,這也是他自作自受吧,這次教訓足夠他安生一段時間了!”王開葉道。

那王德勝用力一腳踢在了王開葉臉上,啪啪兩聲,圍觀的衆人都下意識地不敢看王開葉的臉!

“哎呦!”一聲傳來,大家紛紛圍了過來:“公子你沒事吧?大夥兒快送這位好心的公子去醫館療傷。”

“沒事沒事!”王開葉輕輕推開大家,大家都驚詫這位公子力量的強大,應該真的沒事吧!

“你們看地上躺着的是誰?”王開葉提示大家。

大家這才注意到那個“小霸王”王德勝,現在正滿臉蒼白的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要告訴我舅舅,你們一起合起夥來欺負我!嗚嗚嗚……”

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雖然這個孩子十分頑劣,但畢竟年紀不大,不忍心讓他多受罪,就出來了兩個男子,過來攙他。

“你們慢點,慢點!我的腳折了!”王德勝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兩位大叔,你們不用管他,把他直接交給我就行了,我等下還要去一趟王府。”王開葉上前說道,“在下是前任家主王富貴的女兒,王開葉!”

“哦哦,原來是小家主!令尊之事還請節哀順變。自從您父親去世以後,這些天我們再也沒有見過您。真是懷念您和您父親在的時候,特別是您父親在的時候,清涼鎮不但稅收最低,而且經商的很多,生意十分好做。而現在,因為王家這些天沒有一個正經管事的人出面,整個清涼鎮都蕭條了許多!”

王開葉拱手道:“感謝大家的好意,但是在下已經被逐出了王家,現在在外漂泊,這些事情都管不到了。等在下到了王家,見到了叔叔,一定會把諸位的情況說給叔叔的。”

“也好也好,那謝謝小家主了!”衆人七手八腳地幫王開葉把王德勝擡上了鹿車。

王氏祠堂

王開葉駕着鹿車慢慢地從清涼鎮大道往王府的方向駛去,路上也有一些人眼尖,把她給認了出來,紛紛過來打招呼。王開葉要回王府的消息,被快速地傳到王府大院內。

“三長老,大小姐回來了。”一個名叫王石的精瘦男子向三長老彙報。

“她怎麽回來了?到底是什麽情況?”三長老問道,雖然上次在百草園那邊被王開葉擊敗了一次,狠狠地羞辱了一場,但是他并不怪王開葉,在這個若肉強食的世界,力量才是根本。王開葉越強,活得越好,他才會越開心。

“不知道,德勝少爺在外面嚣張跋扈,欺負鎮民的事剛好被大小姐給逮到了,然後順便給教訓了一下!”王石繼續說道,“現在德勝少爺正躺在大小姐的鹿車上,正在往府裏趕!”

“這個家夥太搗蛋了,正好有人治治他那德行!”三長老一想到他妹妹也就是王德勝的母親,心裏就十分頭大:自己管教王德勝吧,會被別人說成他這個舅舅不心疼外甥,不教訓的話這小子惹出來事之後還會有人說都是他舅舅給慣的!反正是不讨好!

“三長老,大小姐到門口了。你說他是不是因為你老是帶人去百草園鬧事,所以上門威脅一下,耀武揚威?”又一個護院過來禀報,“您看誰去招待?”

“應該不會吧,但是這丫頭才多大點年紀啊,雖然看她個頭很大,但是畢竟年幼!而且我還是她的長輩,她應該不會專門上門找我的麻煩吧。”三長老低聲說道。

“正因為她年紀不大,是個孩子,才會拿你出氣,耀武揚威的。”那個護院随便提了一下,卻被王石瞪了一眼。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以開葉從小到大的做事風格,肯定不會的!你們可以先到門口問問開葉是個什麽意思,我先收拾一下再出去。”三長老有些猶豫地說,真的讓他現在面對王開葉,他心裏沒底,如果在家門口再被小輩揍了,他就真的沒有臉了。

“好的,三長老您先準備一下。我們有什麽消息了,就及時過來給您傳遞!”王石于是拉着着後來進來的那個護院走了。

“你說是不是三長老怕了大小姐?”那個護院說道,“要不然大小姐回來了他不敢出去呢。”

“大小姐現在是肉身境第八重,你說三長老才第七重,能不怕嗎?換我我也怕!”王石又道,“這話哪裏用得着你提醒啊,你傻啊你,老十一!這麽明白的告訴三長老,說三長老你是不是怕大小姐啊?你說三長老以後會不會給你穿小鞋呢?”

“啊,我剛才嘴賤,沒有想起來這個。石頭哥,你得想想辦法幫幫我啊!”那護院焦急起來。

“好吧,有事了哥幫你分擔,不過你就管好你的嘴吧!”王石這樣說的。

“嗯嗯。”那護院趕緊點頭。

兩人不知不覺很快就走到了門口,此時王開葉正在往這邊看,不管今天有多麽的難,甚至不論受多大委屈,她都會堅持下去,把母親送回。

“原來是大小姐回來了?”王石說道,“大小姐這麽長時間不在王家,我們都感覺冷冷清清的,好像少了點什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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