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醉酒

太陽漸漸西沉, 天邊的晚霞也逐漸開始消散, 只殘留幾分黯淡的色彩,映照着整個深宅內院多麽的孤寂。

秦語墨将事情都處理完之後, 也不知道在庭院裏站了多久。偌大的府邸,空蕩蕩的好像孤身剩她一個人, 只是這些年來她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料理完了這些糟心的事情, 本來是叫李管家已經備好了謝禮,準備第二天親自上沈府去跟沈雲卿道謝,順便看看她的傷勢如何。

可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當晚秦語墨還在書房裏的時候, 就聽到了外頭傳來了吵雜的聲音,她一開始以為是秦少熙又在作妖了,也就沒理他,繼續埋頭看賬本。

直到書房的門被人敲響,秦語墨擡起頭來正想喝斥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時候, 沒想到門外的趙肆通傳說, 金翰風來了,還喝了酒,醉醺醺就要往後院闖,現在被人攔住了,在前頭嚷嚷着要見秦語墨。

秦語墨皺了皺眉, 他們自從那日争吵過後就沒再見過面,現在他大半夜醉酒跑來鬧事是唱哪一出。

“我知道了,你找人把他帶到前廳, 再叫人給他準備一碗醒酒湯,我一會去見他。”

現在這個時辰,為了避嫌,秦語墨自然不會在後院接見他的,哪怕兩人早已定親。

走出後院,穿過一條鋪着鵝卵石的蜿蜒小徑,再沿着長廊拐了幾個彎,秦語墨這才來到了前廳見金翰風。

金翰風這會剛喝了醒酒湯,倒也不像之前一樣大吵大鬧了,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秦語墨出現。

“金少爺,這大半夜的跑來秦府鬧事,怕是失了禮數吧。”秦語墨一見到金翰風便毫不留情的開口數落,這是存心來找事的吧。

“語墨,你來了啊,”金翰風明顯還沒醒酒,看見秦語墨,整個人笑得憨憨的,絲毫也不記得前些日子的不歡而散。

秦語墨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天色,幽幽一嘆,她這會只想快點把金翰風打發走,然後去休息了,她今日已經忙了一整日,早就精疲力盡了,現在還得來應付一個醉酒的人。

“是的,我來了,你這個時辰找我有何事嗎?”秦語墨滿是無奈的說道。

醉酒的人反應明顯跟不上,金翰風在那裏想了老半天,“我來,我來找你是什麽事呢?我怎麽記不起來了?”

秦語墨坐在那裏也不出聲打斷他,任他慢慢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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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金翰風才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我記起來了,我是來和你說個好消息的。”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金翰風很興奮,整個人有些手舞足蹈的,三步作倆的走到秦語墨跟前,“語墨,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你知道嗎?我爹答應了,讓我們年前就成親。過幾日他就找人來和秦伯父商量我們成親的事宜。”

原本還神色淡漠的人就差直接把眉頭擰到眉心了,前幾天她和金翰風争吵之時,金翰風是提過這個問題,只是她只當他是氣話罷了,而且她也以為金遠科不會答應的才對,畢竟現在不是為年後春闱的關鍵嗎?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語墨你怎麽看起來都不高興呢"金翰風問道。

“高興?”秦語墨聲音驀地拔高,“換了是金少爺您高興得起來嗎?金少爺做這些事情前沒想過事先與我商量嗎?”

秦語墨字裏話間滿是不悅,金翰風他說他什麽時候想娶了,她就得歡天喜地地跑去嫁了嗎?

“我們不是早就定親了嗎?成親不過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把婚期提上日程罷了。”金翰風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這些日子他也不好過,他發現了秦語墨并不喜歡他,甚至害怕失去她,所以一直纏着金遠科要把婚事提前辦了。一開始,金遠科也是不答應的,後面金翰風又去求了他娘,兩人輪番上陣,金遠科到後面才應了下來。

金翰風聽到父親終于肯松口答應之後,他也是又喜又悲,所以今晚不小心喝多了幾杯,借着酒勁跑來找了秦語墨,可秦語墨非但無半點喜意,甚至還可以說是惱怒了。

“語墨,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裏是不是有了別人?”金翰風直勾勾地看着秦語墨,似乎想從她臉上發掘出什麽來一樣。

秦語墨被這種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她也跟着站了起來,準備送客,“金少爺是喝多了吧,我讓人送你回去,至于成親的事,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談。”

秦語墨一句“來人”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金翰風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把拉她拉進了自己懷裏,低下頭不管不顧地想要去親吻秦語墨。

秦語墨被他緊緊地抱着,當下氣急,用力地掙紮了起來,好在金翰風喝了酒,腳步虛浮,力氣不是很大,秦語墨沒幾下就把他給推開了。金翰風再次上前,秦語墨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異常的響亮。

金翰風直接被打懵了,秦語墨再次把他推開,金翰風這次直接被推到在地,幾次試圖起身沒成功,就沉沉睡去了。

秦語墨見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臉上還挂着顯眼的巴掌印,尋思這會把他送回金府也不好交代,就喚了李管家進來,讓他叫幾個人把金翰風擡到客房安頓,自己就回了後院休息。

今夜,秦語墨倒是一夜好眠。

一覺到了天明,秦語墨這會還未睡醒,外頭又傳來了菊兒的聲音,把她從睡夢中喚醒過來了。

秦語墨睜開睡眼朦胧的雙眼,緩了緩睡意,清醒了一會才對着外面的菊兒說了聲,“進來吧。”

秦語墨的語音剛落,菊兒和杏兒就推開門湧了進來,杏兒去準備秦語墨接下來梳洗用的東西,菊兒則是直接走到秦語墨隔着帳幔的床榻前,拘着身子通傳道,“大小姐,李管家在外面有要事求見您。”

秦語墨挑開帳幔,從拔步床起身走了下來,菊兒和杏兒忙跟上去伺候着她穿衣物,趁着空隙,秦語墨才問道,“是什麽要緊事,李管家怎麽一大早就過來了?”

“回小姐話,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李管家說事關重大,一定要見了您才能說。不過奴婢瞧着他挺急的,這麽冷的天,他頭上挂滿了汗,還在外面來回一直踱步轉圈。”菊兒一邊幫秦語墨整理衣物一邊說道。

這是出大事了,要不然李管家不會急在這一刻非要見她,秦語墨一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見了李管家。

李管家一見秦語墨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就立馬迎了上去,湊到秦語墨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秦語墨聞言臉色大變。

“這事是誰先發現的?”秦語墨問道。

“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她說昨夜二小姐出了院子就沒再回去,她今早在府裏到處找人,經過那間屋子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二小姐的哭聲,推門進去後就發現那一幕。她吓得不輕,不知道怎麽辦,就來找我了。”

秦語墨聽着李管家說話,腳已經朝李管家說的院子方向走了過去,“還有哪些人知道這件事?”

“老奴一聽說這件事就讓趙肆過去将院子把守起來,然後就立馬過來見您了。所以這件事就二小姐的丫鬟和趙肆,還有老奴知情而已。”

秦語墨微微颔首,“這事你做得很好。”又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秦語墨來到了李管家所說的院子前,她讓所有人都留在了外頭,自己走了進去。

來到了昨夜金翰風所歇的屋子門前,她還能聽到秦語霖在裏面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還有金翰風慌亂的安慰聲。

秦語墨深呼一口氣推門而入,只見金翰風衣衫不整地站在床邊,而秦語霖也是只着裏衣坐在床上抱着錦被哭得梨花帶雨。

哪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秦語墨在推開門那一瞬間,也是被眼前這幅景象震驚到了。

兩人見屋門被打開,齊齊向秦語墨這邊望了過來。

“你們這是做了什麽?”秦語墨皺着眉頭問道。

金翰風見到秦語墨當下更是慌得不知所措,他忙跑到秦語墨身邊,“語墨,你...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所想的樣子,昨夜我喝醉了,我記得我來找了你,後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二妹妹怎麽會一早出現在和同張床上的,還一直哭着說昨夜怎麽了,我根本不知情。”

在床上的秦語霖聽到金翰風這麽說,當下哭得更是大聲了,“昨夜我心情不好,出來散步,湊巧走到這個院子,我聽到翰風哥哥在屋子裏頭喊着要喝水,身邊又沒帶伺候的丫鬟,我就進去倒了杯水給他,誰知道,我剛走近床邊,他就把我.....把我......”秦語霖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大姐,語霖現在已是殘花敗柳之身,我也沒臉活着了,你們就讓我死了算了。”

秦語霖說完起身掀起了被子,從床上跑了下來,作勢就要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還好金翰風聽着她話語不對,見她一有動靜便眼明手快把她給攔住了。

“你還攔着我幹嘛,你們讓我死了算吧。”

“二妹妹,你先別沖動,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好不。”

秦語墨看了這一出鬧劇,也知道昨夜大概發生什麽事了,不管昨夜秦語霖是有意還是無意走到這裏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夠了,你們這麽鬧下去,是打算要人盡皆知才肯罷休嗎?”秦語墨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呵斥道。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作者君不想雙更,是最近不知道在想瞎忙什麽,把存稿都嚯光了,本來還打算過陣子送大家一輛四個輪子的看看,現在看起來時間有點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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