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中原先生和羽生先生的關系真好呢!”竈門炭治郎把羽生涼和中原中也從一個房間出來的情形收入眼底, 身上又冒出了粉粉嫩嫩的氣泡, 感嘆他們可真是好兄弟。

善逸:炭治郎果然是個傻的,看不出人家是那種關系嗎!

視線又在一無所覺的嘴平伊之助身上停留幾秒,我妻善逸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在隊伍中算是頭腦健全的存在。

正常地走流程,上車,檢票,羽生涼睜大眼睛看着中原中也, 有些擔心又摻雜着些許不懷好意,“中也要用刀哦!”

“嗯!”

感覺赭發少年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羽生涼從趴在桌子上改為單手撐起下巴, 緩緩吐出一口氣, “中也還是得用刀,只用拳頭的話不能對鬼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好整以暇地翹起二郎腿。中原中也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自有辦法, 你想知道嗎?”

金發少年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臉上寫滿了期待。

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想要什麽不言而喻, 看被他的動作驚住的少年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逐步走入陷阱的羔羊一樣。

沒有立刻開口說話,中原中也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中帶着笑意, 脖頸上還帶着黑色的皮質項圈,明明和自己穿着一樣的黑色隊服,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色氣。

羽生涼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是出了問題,心也髒了, 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會有這麽詭異的想法呢,明明中也包得嚴嚴實實的。

扭過頭耳尖有些紅,“……愛說不說!”

“匕首我還是會用的,我讓他們築的是短刀,和匕首用起來應該差不多。”

“這是什麽答案啊……”

這種感覺就是自己廢了老大勁,結果得到了一個自己不想要的答案,羽生涼有些不甘心,他想聽的是中也要來請教他關于劍術的事。

“而且不是還有你的嗎?你使刀這麽厲害,我在這裏可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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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明目張膽地開始拍羽生涼馬屁,果然他的話剛落下,那邊少年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身體還在激動地不停晃動。

“也沒有那麽好,這多不好意思啊!”

“中原先生和羽生先生關系真好啊~”

竈門炭治郎看到此情此景,又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那當然了,小支柱!”虎摸了一下炭治郎的頭,羽生涼體會到了當前輩的爽點,拿出糖果,“挑你們喜歡的口味。”

眨了眨眼看着送到眼前的糖果,煉獄杏壽郎在羽生涼堅持不懈的眼神攻擊下,也拿起了一顆放入口袋中。

中原中也壓低帽子蓋住臉,這麽打扮在別人身上其實是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他穿戴上但也看起來不錯,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他看到一片霧蒙蒙的世界,朝向前方走了幾步,輪廓漸漸清晰起來,是港口Mafia的一座樓,也開始出現了一些人和聲音。

“中也,怎麽這麽慢?大家都在等你呢!”

港口Mafia的女性幹部兼自己的以前老師——尾崎紅葉揮了揮振袖,手中拿着那把基本上不離身的紅傘,妝容精致的臉朝向他看過來時有些着急,中原中也迷茫地走了過去。

“中也君,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你可不能遲到!”

是Boss,那個港口Mafia的核心今天難得修剪了胡子,顯得整個人精神了一些,酒紅色的眼眸裏也漾起了暖意,牽着愛麗絲的手在旁邊催促道。

所以……到底是怎麽了?

都是熟悉的身影,還有他的下屬端着在忙忙碌碌地走進走出,這個往日裏嚴肅得不行的Mafia現在洋溢着歡樂的氣氛,似乎在慶祝着什麽喜事。

“小矮人終于把寶貝騙回家了,便宜你了,真是太可惡了~”

瞳孔放大,不僅僅是因為看到了那個讨厭鬼的原因,更是因為站在太宰旁邊的那兩個人,那兩個人不是背叛了港口Mafia的織田作之助以及異能特務科的坂口安吾嗎?

這個世界果然瘋了吧,他們怎麽可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還相談甚歡?

“中也,你在磨蹭什麽?”

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茫然地被人推搡着走進高大的樓房裏,手裏也被塞入了什麽東西,他沒注意就放到了口袋裏,裏面已經烏壓壓地坐滿了人,而且眼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中原中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雖然他目前所接觸到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很真實,但是總有一絲違和感盤繞在他的心頭,他們應該是中了一種奇怪的血鬼術。

得出這個結論,中原中也也沒有多少的驚慌,他只需要等待着時機,找到破術的方法。

“中也,我都等你好長時間了!”

是軟綿綿的撒嬌的語氣,中原中也擡起臉,高臺上的金發少年撞進了眼睛裏,穿着得體的白色西裝,長長的頭發被打理好披散在身後,手裏握住一大捧花,親昵地朝他招手,碧綠色大眼睛中的愛戀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

腦子真的空白了,中原中也動了動唇,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地朝向少年走去,他終于明白了,他現在是在婚禮現場。

他和羽生涼的婚禮現場。

“請雙方各自交換戒指。”

手指反射性地摸向口袋,果然有一個小小的盒子,中原中也拿出來打開盒子,裏面躺着一個鑲嵌着綠寶石的戒指,和少年眼睛一樣澄澈的顏色。

“中也,我好喜歡你,我們終于成一家人了。”

少年輕輕親吻着無名指上的寶石戒指,那勾起漂亮弧度的嘴角流露出他的滿足與幸福,嫣紅的唇一張一合訴說着他的高興。

他真實的、真正的在為婚禮而喜悅着,不是一臉羞澀地拒絕。

中原中也一擁入懷。

“如果誰敢打擾他們,奴家的金色夜叉和刑訊部可不是吃素的……”

是紅葉大姐,她端起酒杯立在敬酒的人群中,穿着繡着繁冗複雜圖案的和服,輕飄飄地掃過要去灌酒的衆人的臉,勾起紅唇威脅。

場面安靜了,大家都不敢再上前一步,畢竟紅葉幹部的刑訊室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中原中也輕笑了一下,是大姐的風格。

“中也,我們做吧?”

金發少年拽住他,迫不及待地關上門,把到來的賓客全部忽視,臉上坦坦蕩蕩沒有一絲羞澀,笑着解開潔白的西裝扣子,露出了同樣潔白無垢的襯衫和小巧精致的喉結,然後是白皙的鎖骨。

從少年嘴裏說出的話很詭異,但是中原中也承認,說到了他的心坎裏,頭腦持續恍惚,然後就被拉到了床邊坐下。

中原中也必須阻止,“阿涼,我們……”

“我們做吧,中也!”

少年直接就欺身而上,長長的頭發像金子一樣從少年耳邊散落到他的胸口,雙腿叉開坐在他的腰上,小小的手掌解開他的第一顆扣子,勾住他脖子上的皮質項圈。

這真的……是太刺激了。

中原中也喉結滾動了一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少年這近似挑逗的表現讓他有些把持不住,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裏充滿了濃濃的邀請與勾引,似乎在說他怎麽還沒有開始行動。

仿佛連心口都要燒起來了,然後大手抓住少年兩只腕子,扣在了頭頂,就像是一只蟄伏了許久的獸,不再忍耐,中原中也翻過身把羽生涼壓在身下,用手掌捂住少年的眼睛。

………

頭腦還有些昏沉,中原中也睜開眼睛,看着手腕上系着的半截繩子,慢慢對自己低聲吐出一句話,“他可不會做這種事!”

列車還在飛速地行駛着,周圍彌漫着一股不詳的氣息,那個鬼之少女在座位旁邊警惕着,車頂傳來打鬥聲,中原中也看到還在熟睡的羽生涼松了一口氣。

“多謝!”對着這個叫竈門祢豆子的少女道了聲謝,中原中也雙手抱臂靠在座位上,“你可以去幫你的哥哥,這裏有我。”

少女看着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跳出了窗戶。

揉着眼睛,羽生涼漸漸轉醒,有些難過地對着赭發少年吐苦水,“中也,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把你介紹給了一言大人,他對你很滿意呢!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嘆了一口氣,中原中也看着羽生涼憤懑的小眼神,又想起在夢裏遇見的那個“羽生涼”,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如果現實真的像夢裏那樣就好了。

“阿涼,有時間我要和你說一下我夢見了什麽!”

“哦……哈?”

列車開始變得扭曲,車廂裏四面八方出現了惡心的鬼的□□,這輛火車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把車廂內的人類牢牢鎖在軀體裏。

“我們等他們醒。”

“好惡心!”羽生涼臉皺成一團,被眼前的一幕惡心到了,吐了吐舌頭拔出刀護在赭發少年身邊,神色認真起來。

“怎麽回事……”

“我們中了血鬼術,那對兄妹現在已經找到了鬼,正在戰鬥!”那對兄妹重創了鬼,所有人都已緩慢轉醒,中原中也揮拳打退惡鬼的攻擊,“這輛火車要翻了!”

金發少年揮舞着刀,修長的刀身上反射着冰冷的光,每一個動作都流暢到賞心悅目,中原中也按住車窗,翻身而上,“——阿涼?”

“知道了。”

羽生涼應聲而上,從車廂中抽出身來,緊跟着赭發少年的腳步來到車頂,火車劇烈地抖動着,這個龐然大物竟像是真的活了過來,勢必要把所有人送入地獄。

但是,還是要屈服于重力之下。

中原中也身體表面泛起紅光,一步一個腳印,在這鋼鐵巨獸的軀體上留下痕跡,地面被突然的增重壓的陷了下去,半個車輪埋進了泥土中。

羽生涼跟在旁邊預防着來自黑暗中的攻擊,避免赭發少年分神受到傷害。

“這不可能——”腳下傳來凄厲的嘶吼聲,剛才還飛速行駛的火車不再受控制地停了下來。

藍眸裏滿是狂妄,中原中也嗤笑一聲,把內心的遺憾全部都發洩在鬼的身上,“那就來試試你能不能抵抗得了重力吧。”

眼睛朝向四周看了看,他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窺視,有一個強大的鬼隐藏在森林裏。

“中也?”羽生涼的手腕被握住了,只能轉移了方向,剛才迎面穿刺過來的攻擊被赭發少年一腳踹出好遠。

“不要離我太遠。”

煉獄杏壽郎單手緊握着刀,身上燃起洶湧的火焰,仰望着頭頂的動靜,目光炯炯有神地對着剩餘的兩個少年。

“少年們,我們也要加油了,要保護好車廂裏所有的人!”

“無慘大人,我遇到兩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一個似乎是以前被放走的金發少年,擅長空間的能力,另一個能夠操控重力。”

猩紅的瞳孔劇烈顫動,鬼舞辻無慘慢慢将手心收攏,直接化出巨臂将單膝跪地的猗窩座的胳膊砍下,聲音陰沉得像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

“這些年因為鬼殺隊柱的獵殺,鬼的數量在不斷銳減,現在又出現了兩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鬼舞辻無慘揚起慘白的臉,冰冷殘忍地開口,“下一次你們是不是要告訴我他們直接過來殺我了?”

在猗窩座冒出冷汗的額頭上停留片刻,鬼舞辻無慘伸手打了個響指,從黑暗中出現了許多潛藏着的身影。

“你們去把那兩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殺了,這個世界不需要有這樣的人存在。”

上弦鬼低頭,“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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