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輩子有點長,又有點短。但是是趙乘乘第一次交付感情的世界,格外值得銘記。他和李除從玉立青年到皚皚白首,先後離開的那個世界。
趙乘乘回到系統空間之後,種田的時間格外的長久些。
333也沒催促他。趙乘乘換了一身天藍色的棉袍,火紅的長鞭在腰間流焰一樣的散發着耀目的光華。趙乘乘提着籃子,走到一片黃金燦爛的莊稼地,這裏種了數不清的金子樹,有的結着金元寶、有的結着金瓜子、有的結着金珠子……這是趙乘乘最喜歡的地方了。
樹黃燦燦的,葉子也是黃燦燦的。
熟落的金子鋪了一地。趙乘乘席地而坐,抓起一把金珠子放到籃子裏。他往後靠在金樹下,一條腿曲着一條腿伸着,姿态悠閑。
光影斑駁在他的臉上,他睜着的眸子裏情緒很複雜。
“下次還是不要談戀愛了。感覺泥足深陷似的,我有點恢複不過來。人吶,還是不應該輕易去嘗試新鮮事物。早知道情最傷人,我那時候……”趙乘乘如此說着,卻啞了聲。早知、如果、假如再來……他還是會和李除做吧。
就是覺得李除那個人吧,特別對自己的胃口。
呵~可能就是緣分吧。
萬年單身狗,也難得碰到了一段緣分。應該要感謝老天恩賜才對。不然他還繼續單身下去。這萬年的時光歲月、這日後的無盡歲月,還不知道要遇上他預料不到的事情。算了,放寬心态,別再想了。
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
睡醒了,往事雲煙散了吧。
天上風雲變化,黃金樹上的果實熟了一批、落了一批、再生了一批……金色的葉子鋪滿趙乘乘天藍色的袍子。
火紅色的鞭子像一條蛇一樣時不時游動出去,在周圍轉上一圈,又溜回來纏上趙乘乘的腰。
趙乘乘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眸,倒映漫天星河璀璨。夜風吹起長發。
“小3兒,選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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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打開任務列表。早先的一些任務早就被做完了,如今任務列表都不知道被刷新了多少輪了。它從中挑選一個任務。對趙乘乘道:“《輔國大公》的衍生位面裏缺個刺激男主成長的角色,接嗎?”
趙乘乘問:“什麽身份?”
“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先皇遺腹子。當兒子一樣帶大的燕王。”
趙乘乘:“很受寵嗎?”
333:“很受寵。要摘星星不給月亮。”
趙乘乘伸個懶腰,“成吧,那就這個。”
333開啓投放功能,趙乘乘站起來,長袍在黃金上流動一瞬,他雪足往前踏出,瞬時間消失在空間裏。
大昌王朝國泰民安四海升平,歷代君王勵精圖治。時逢大昌皇帝五十大壽各國來賀,今年的科考就推到明年去了。
很多外鄉的學子便因為行路不便、路途遙遠便留在了京城。
以至于京城今年過年比往年還要熱鬧很多。
今日元宵燈會,人山人海、燈火璀璨,護城河環城而行,無數祈願荷花燈飄在水面上,引出波光粼粼仿若日下。
熱鬧紛雜的街道上突然出現縱馬狂奔之聲,街道中心的人群突然鳥獸散去,隐隐傳來驚哭之聲。一匹烈焰紅馬飛馳而過,馬上的公子一身紫色修身長袍,束腰窄袖。黑長頭發束成馬尾,斜插一根翠綠簪子。看面容,好不俊俏!
“快躲開些!”
“驕狂驕狂!天子腳下如此疾馳!”
“那是誰?!安敢如此?!”
……
“好像是燕王。”
“燕王?”
……
怒言一時間紛紛低了下去。大有敢怒不敢言之勢。這燕王驕狂至此,元旦之日花燈集會上,便是再位高權重的人也不敢在大街上縱馬狂奔。偏偏他就這麽做了。還教人不敢怒言。可謂是狂悖。
趙乘乘鮮衣怒馬縱馬狂奔,他身後的護衛都追不上他。索性趙乘乘去的地方不遠,都沒離開花燈集會最熱鬧的大街,狂奔到大街中後位置的時候,趙乘乘懸繩勒馬,馬蹄高揚馬嘶長嘯的一瞬,他偏頭對上那青衣書生的眼睛。
光華流轉。
月光高亮,星雲璀璨。
燈火輝煌,夜色醉人。
青衣書生正要将一幅山水畫挂上空缺的位子。今晚生意好,他賣了幾幅畫了。驟然見到趙乘乘,他臉上毫不遲疑的露出厭惡的神色來。
趙乘乘全然當做沒有看見一樣,他手腳幹淨利落的從馬上下來,身修腿長矯健無匹,模樣俊俏不凡氣質隐約嚣張,上位者的氣派顯露無疑。他走到青衣書生攤子前面,笑着看他,姿态是久處高位養出來的高傲。也就是有點下巴看人的意味。
“大冷天的賣畫擺攤,賺個糊口費有什麽好的?本王再問你一遍,願不願意跟我回府?”
青衣書生聞言看着他,他抿抿嘴角,眼睛裏充滿厭惡之色。随即轉身将自己的畫挂在空缺處,細細的挂好,将旁邊畫扇下墜着的被風吹亂的穗子理了理。
趙乘乘也不着急。就負手看着他。仿佛看着他就是莫大的享受。
護衛們終于趕到了。一個個氣喘籲籲汗透皂衣。
站在趙乘乘身後不說話。
這樣一來,這攤子都沒人敢靠近了。只有人在隔着一段距離,觀察這裏,想要吃瓜。
青衣書生終于在趙乘乘熱切的眼神下轉過身來。
他風姿如芝蘭玉樹,面貌似潘安宋玉之流,一身青衣,不掩姿容。書卷之氣風流悅目。但是傲骨铮铮不卑不亢。他看着趙乘乘,冷冷的道:“客人買畫嗎?不買畫就請離開。您擋着我做生意了。”
趙乘乘身後的護衛長劉泉刷的就拔刀出鞘半截、兩步就要越趙乘乘肩膀拿下青衣書生。趙乘乘戴玉石扳指的手一攔,擺擺手腕。劉泉狠狠的警告着瞪着青衣書生,收刀回鞘,退了回去。
趙乘乘不氣不惱,眼裏很有興味兒,他笑着道:“畫我不買,我想買人。怎麽樣?跟着本王回去,錦衣玉食、金銀玉器應有盡有。只要你伺候好我。”
青衣書生冷靜的面孔再也忍不住,流出屈辱的神色,他瞪着趙乘乘,“我是個讀書人,你怎麽可如此辱我!”
“這怎麽能是辱你了?乖乖,本王是想疼你了。”
青衣書生一陣惡寒。但是形式比人強,青衣書生不敢口出惡言,但是心裏是真的厭惡透了趙乘乘。他一個讀書人,立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為國效力,但是這人去要他以(色)侍人。雖然沒有做出當街搶人的事情,但是性質等同。他強忍着內心的屈辱惡心,說道:“王爺還是早早打消這個念頭,小民一介書生,便是筋骨盡斷傲骨猶存,斷不會做以(色)侍人之事。”
可是趙乘乘臉色不帶變化的,他看着青衣書生像是看到了喜歡的玩具,非得到手把玩不可。眼神又戲谑又高傲。激得青衣書生死死握緊了手掌。“十多年寒窗苦讀都不一定能科舉中試的,你跟了本王,本王可招你做個侍筆郎君,到時候再幫你推薦一下官位,屆時做個京官是不成問題的。以(色)侍人怎麽了?只要本王喜歡,誰敢在你面前說三道四。”
“再說了,本王已經夠誠心了。一連十五天風雨無阻的來找你,夠給面子了吧?乖乖,不如今晚就随我入府?啊,對了,乖乖叫什麽名字?本王還不知道了,不然總是昵稱你,教旁人聽了去,本王會吃醋。”
青衣書生心口氣血翻騰,氣得臉色發紫。無恥!無恥之尤!!無恥至極!!!他也是倒黴,那一日不過是尋尋常常的擺攤賣些字畫,糊口謀生罷了。他的一張畫紙飄落到街道上去,他怕人踩踏了畫紙急急忙忙的去撿畫紙,沒曾注意到燕王騎馬奔來。就差那麽一點點就險些被馬踩死了。燕王急急勒馬,馬蹄飛揚在他的腦袋之上,燕王一手勒馬一手甩出一條火紅長鞭将人卷飛到路邊,破口怒喝:“找死嗎……你……”你字的音就在燕王看到青衣書生的臉的瞬間消了音。
燕王臉色古怪,看着他,看了一眼又一眼,駿馬長嘶一聲,燕王翻身下馬,跑到他身前,一把把他撈了起來,手就去拍他臉上的灰,“沒事吧?可傷着了?”
青衣書生剛想賠禮道歉、道謝了結這樁恩怨,可是燕王這厮竟然拍完他臉上的灰,他攔都攔不住,正不好意思要退卻,燕王卻順着他的腰肢一把掐了掐他的屁股,嘆道:“好個美少年,不如跟了本王?”
青衣書生剛才死裏逃生被他攙扶的好感頓時消失無蹤。
急忙一推燕王。
驚怒的瞪着他。
燕王倒是不惱,被他逗笑了。他看着他,說道:“本王今日有事,明日再來看你。”說罷流連他的身子,轉身就上馬走了。跑了好些距離,還回頭笑着看看他。眼神有着勢在必得的嚣張。
青衣書生原以為燕王就是突然有了興趣,沒想到一連15天都來這裏。叫人煩不勝煩。
燕王問他的名字他是真不想說的,最好是和燕王不要任何交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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