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在建造的斯塔克大廈
很快，托尼就沒時間再去關愛（折騰）自家兒子了。
斯塔克大廈的工程進度，已經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了。
在關閉武器部門，進軍能源行業後，雖然斯塔克工業的發展進程一直良好。
但這遠遠并不能夠滿足托尼的野心。
對他來說，不管做什麽，武器制造也好，清潔能源再利用也好，既然要做，就必須做最好的那一個。于是，他策劃了斯塔克大廈的建造。
在他天馬行空的構思中，斯塔克大廈将不僅僅只是一個紐約市的顯著标志性建築物。
它将是一個原型機，一個代表着斯塔克工業在能源上擁有的不可超越地位的展示品；一個由方舟反應爐提供能量，能源可再生自我利用的跨時代傑作；當代可再生清潔能源的閃亮标杆。
為此，托尼幾乎一手包辦了斯塔克大廈的全部設計圖紙、內部線路規劃，以及外觀形象的選擇。
除此以外，他還難得親力親為地随時關注着它的各項施工情況。
可越是臨近結尾，越是有無數千頭萬緒的事情，需要他去親自決斷。
由于公事的緣故，哪怕還在生他氣的佩普，還是會盡職盡責的來找他進行一些必要的溝通和交流，而在公事談完後，總難免聊一些別的東西。
在大廈日漸建成的一天，佩普終于沒忍住地說了一句題外話：“你真覺得這個外觀好看嗎？”
“很時尚，充滿了未來科技的美感。”
托尼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地說：“它看起來棒極了，我非常喜歡。”
佩普望着那個倒立的高跟鞋形狀大樓的模型，思考了三秒後，覺得自己實在無法扭轉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固執如孩子一樣人的審美。
她果斷放棄了這個話題，平靜地合上文件夾：“ok，那就按你說的來。”
“不，等等。”
然而，托尼自己又有了新想法。
他興致勃勃地睜着大眼睛，目光神奇地還帶着點兒天真孩子氣地對佩普建議說：“我們在這上頭……這裏，最頂上放一個吉祥物怎麽樣？”
“吉祥物？”
佩普不太理解地詫異問。
“在最高的頂上加一只小熊，可以增加大廈的親和力，要你們女孩子喜歡的那種……”
托尼身子微微前傾，凝視着佩普慢慢地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說：“可愛的，憨厚的，黃色的……維尼熊？”
“拜托！”佩普瞬間失笑。
僅僅知道托尼有個兒子，但還不知道維尼具體信息的她，錯以為這是托尼又一種另類的求和方式，無奈着嘆息說：“托尼，這是斯塔克大廈，不是迪士尼！其實……其實，你已經不必故意這麽做了……前不久，菲爾和我談過一些事情……”
“等等，菲爾是誰？”
托尼瞬間警惕地問。
“菲爾科爾森，唔，就是你曾見過，還給予我們一些幫助的那個神盾探員。”
佩普解釋了一句，緊接着繼續說：“他和我好好地解釋了下關于神盾局的一些事情和性質……雖然，我确實不希望你去冒險！但是，托尼，我正在試着去理解，所以，我現在已經沒那麽反對了。當然，你騙我這件事，還需要另算……”
“別人和你說，你就信？那麽，我和你解釋，你為什麽聽都不聽？還有，我不記得什麽科爾森了，他是不是個禿頭、胖子、酒糟鼻一類的中年撸瑟？”
托尼不高興地诽謗着。
“別胡亂遷怒！菲爾很帥，而且，他提供了可信的數據和分析，以及誠懇……算了，你大概無法理解。還有……我不信你？說到底這怪誰？”
佩普毫不客氣地回應：“你每次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弄得我分不清真假，應接不暇……”
“可應該還有……精彩紛呈，刺激有趣吧？”
“但是，太……太刺激了，托尼！”
“ok，我還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再試試。”托尼突然站起來，拉開了辦公室的門，走出去。
不到半分鐘，在佩普沒反應過來的茫然眼神中，他突然抱着一大把玫瑰花又重新推門進來。
然後，他潇灑地将玫瑰放到了佩普的面前，語氣暗示地說：“親愛的，告訴你媽媽，今晚上不回家，怎麽樣？”
“天啊，托尼！”佩普不由得失笑出聲。
她無奈地接過玫瑰，随手放在辦公桌上，感慨地嘆了一口氣：“究竟是什麽給了你‘我不生氣，就願意與你和好如初’這麽強大的自信？”
托尼抿着唇，一本正經地想了想：“英俊、天才、多金？”
“得了吧，還有自戀。”佩普補充說。
“對，沒錯，還有自戀。”托尼撇撇嘴，不以為意地重複了一句。
然後，他無所謂地繼續微笑着說：“那麽，美麗的波茲小姐，你要和一個英俊、天才、多金……哦，還有自戀的帥哥一起共進晚餐，重新和好，再過一個精彩刺激的晚上嗎？”
“不。”佩普回答。
“這個女孩說什麽了？她居然說不？”
托尼假裝不敢置信地嚷嚷着說：“拒絕一個超優質帥哥，她大概是瘋了。”
“不，還有另一種可能。”
佩普不客氣地突然把一大摞文件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面無表情地回答：“這種可能是，她的混蛋老板把工作全都推給她。所以，十分鐘後，她将不得不連夜飛到法國，去處理公務。”
“晚一天，工作不會跑。而且，我發誓，你的混蛋老板絕對不敢扣你工資。”
托尼睜大了一雙眼睛，公然鼓動自己的員工偷懶，神色還無比認真地說。
“別鬧了，托尼！”
佩普好氣又好笑地站起來，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又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才開玩笑地說：“唔……媽媽要出門了，你好好看家？”
托尼繼續睜着大眼睛，無聲地控訴着她的‘殘忍’。
但佩普已經顧不上了。
她匆忙地收拾一下東西，女強人姿勢十足地踩着高跟鞋，拖着行李箱風風火火的出門趕飛機了。
“damnit！”托尼郁郁不樂地低罵了一聲。
心情糟透了，他不高興地抓起桌子上那束乏人問津的玫瑰，全都扔進了垃圾桶裏。
另一頭，
維尼和哈利一起忐忑了好些天，可想象中的可怕場景，并沒有到來。
那位托尼—鋼鐵俠—斯塔克先生，就像他的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的消失了。
事實上，托尼只是打算，重新尋找到一個可以和兒子正常相處的方式後，再閃亮亮的出現。
不過，由于他事情比較多，被耽擱了。
而等了一段時間，發現對方已經不再來糾纏的維尼，立刻放心了。
他還心大地反過來安慰一直有些擔憂的哈利說：“沒事了，可能已經轉移注意力了吧。”
“希望如此。”哈利不怎麽樂觀地回答。
恰好在這個時候，媒體們開始火熱的報道起那座逐漸進入竣工期的斯塔克大廈。
仔細研究一番後，哈利終于放心地松了一口氣。
作為奧斯本企業的未來繼承人，盡管諾曼總是嫌棄他不夠天才。
但事實上，哈利從不乏商業上的敏感度。
這次僅僅是幾條語意不明的陳述性質新聞，他就聰明的從中推測出了大半事實。
這天，他将幾張報紙随手扔到自家客廳的茶幾上，沖着維尼解釋說：“斯塔克現在肯定忙着處理這座大廈的後期完工事宜。畢竟，在關閉武器部門後，這個什麽大廈将是斯塔克工業在能源行業的一個重要展示品。這對他很重要，如果成功的話，斯塔克工業将成為現代能源行業的領頭羊；但如果不成功，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卻也會陷入一場信任危機，搞不好股票還得再來一次大跌。所以，起碼短時間內，我們大概都不用擔心托尼斯塔克有那個無聊時間，再來煩你了。”
由于諾曼常年不在家，已經很習慣在課餘時間，來這邊寫作業，順便陪伴哈利的維尼，聽完這段分析後，不由得拿起了那幾張報紙，難得地翻看了幾眼財經頻道。
“呃……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單純看斯塔克先生的這些計劃和構思……”
他情不自禁地感嘆了一句說：“真的是很才華橫溢。”
“別告訴我，你心動了。”
哈利立刻一巴掌将他手中的報紙拍到了桌子上，用一種七分不服氣，又暗藏三分小嫉妒的語氣，暗示地說：“我還年輕，未來一定會比他強。”
“當然，yeah，我當然站你這邊。”
維尼幾乎沒什麽猶豫地贊同說：“我相信你，哈利。”
“你真的這麽想，維尼？”
哈利瞬間心情愉悅起來。
他眯起了眼睛，目光直直地望着他，勾起唇，語氣帶着一絲隐隐的笑意，卻故意加重語氣地追問着：“你真的這麽想？相信我？有多相信？”
被這樣緊盯着注視，維尼只覺得血一下子都湧上了臉頰。
他知道自己臉紅了，可完全沒辦法掩蓋，只能胡亂地回答着：“呃……是的，相信你，就像……就像相信我自己？”
哈利頓時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他高高興興地站起來，伸出雙手按住維尼的肩膀，在他局促的目光中，慢慢地俯下身子，低頭又一次親了他。這一次，就好像蜻蜓點水一樣的吻，先親一下眼睛、再親一下鼻子、接着是親下巴，親的人心癢難耐後……才是唇。
整個過程中，維尼一動都不敢動。
他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什麽都沒去做，可又感覺到，也許自己的眼睛裏，已經難以遏制的流露出一些渴盼的濃烈情感，這已經背叛了自己本身的意願，悄悄地向對方洩漏出了什麽本不應該流露出的秘密……
“告訴我，維尼，我是誰？”哈利低聲在他耳邊問，呼出的熱氣在耳邊癢癢的。。
“你……”維尼勉強笑笑，微微側開頭，嗓音有些啞地回答：“你傻了嗎？哈利！你不是哈利還是誰？”
“我是哈利沒錯，不過，這回你得記住。”
哈利用一種非常認真的口氣，一字一頓地說：“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
“fuck off，哈利！”
維尼掩飾性地邊罵邊笑，神色尴尬地轉開臉，語氣有些沙啞地說：“不是說着玩兒的嗎？”
而且，雖然自己的确是要交男朋友，可這個單詞，不知道為什麽，慢慢地由哈利這麽說出來，莫名地多了一絲暧昧旖旎的感覺，讓人覺得有些太肉麻了。
他整張臉都因為這句話火辣辣地燒起來，想要退後躲開，可因為坐在沙發裏，又被對方按着肩膀，一時間退無可退。兩個人維持着這個姿勢，彼此無聲地對視着，目光情不自禁地糾纏在一起，一種古老原始的情感，仿佛正在身體之中，一點點兒的蘇醒，然後，又蠢蠢欲動起來。
“別和我裝傻！”哈利一字一字地威脅說。
維尼不由得緊緊咬着下唇，內心滿是矛盾，卻又有着更為激烈的渴望。
終于，他閉了一下眼睛後，妥協地伸出了手臂，摟住哈利的脖子，語氣有些愧疚地說：“我不該這麽做，真的！好吧，fuck it！都是我的錯，是我帶壞了你。”
“見鬼的不該，乖乖閉嘴吧！”哈利心滿意足地低頭，重重地親了他一下。
然後，他半真半假地笑說：“事實上，一直以來，你只有一點兒錯了，維尼。”
“什麽？我做錯了什麽？”沒想到對方會這麽說，維尼有點兒無措。
他不禁忐忑地睜大了那雙棕色的眼睛，樣子好像一只找不到蜂蜜吃的可憐小熊。
哈利忍不住笑起來，在他耳邊低低嘆息一般輕聲：“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