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和宇髄天元告別之後,回去的時候,義勇一直拉着锖兔,路走到一半,“義勇,怎麽了?”

義勇搖搖頭,“抓緊。”把你抓緊了,肯定就不會消失了。在向那一次一樣,不告而別。

锖兔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義勇現在的臉上沒有了大的情緒波動,只能透過那雙眼睛去猜測對方的想法。

能夠想象的到,手鬼的事情給他帶來了什麽樣的刺激。就像是,他沒能在手鬼下救下義勇一樣,那個時候的他是怎樣的懊惱到絕望。

将心比心,他能理解,但是絕對不能讓這家夥一直沉浸在過去。

像個男子漢一樣繼續向前才對,怎麽能無法面對現實封閉自己。

锖兔是這樣想的,但是每每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他覺得他沒有資格去說義勇,總要找一個合适的機會才可以。

回去之後,義勇洗漱好,解了綁着的低馬尾跪坐在一邊,等着锖兔收拾好。锖兔換上了浴衣,這還是義勇的,顯得有些大,“怎麽還不休息?”他也跟着做到了義勇對面,有些無奈。

“在等你。”義勇擡頭,看着锖兔坐下來,緩緩說道。

锖兔挑眉,“等我做什麽?早些睡覺不好嗎。”

義勇搖搖頭,睡覺可以等說完之後,“锖兔想要當柱嗎?”

锖兔聽完之後,話音頓了頓,“……你就想問我這個?”

義勇點點頭,“其他的,锖兔會告訴我的。”他一直有這個自信,他和锖兔之前沒有秘密。

锖兔的手肘支着大腿,手撐着下巴,也很認真的思考了下,他現在是不是想要當柱,“說實話,柱的話,我現在并不怎麽在意了,反正有義勇在的話,也不用擔心花銷的問題?嘛嘛,別這麽看我啊,我是說真的。

義勇,我現在并不在意柱是誰。知道義勇已經成為柱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義勇已經成為獨當一面的男子漢了。這是你通過不斷地斬鬼獲得的榮譽,并不是什麽可以随意讓人的東西。”

“看到了。”義勇注視着那雙溫柔的眼眸,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剛才見到的東西,“锖兔的日輪刀上,刻着柱才會有的‘惡鬼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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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的标志主要是兩個,一個是與其他隊士隊服上的銀色扣子不同的金色扣子,再然後則是日輪刀,柱們的日輪刀上全部都刻有着“惡鬼滅殺”的刀銘。而現在,锖兔的日輪刀上也刻有着惡鬼滅殺。

能夠将刀變成藍色的只有水柱,他的刀一直都是這一把,絕對不可能有丢失的情況。其他的連顏色都不一樣。那麽,他有足夠的理由認定為這是锖兔想要成為柱的表現。也是……锖兔比他要優秀,也比他厲害。

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願意居于人後。他一定會說服主公大人的。

锖兔話音卡住了。啊呀,不妙啊,只是想着如果和義勇用同樣的日輪刀這樣看起來更帥氣,結果居然被發現了。

“這個不是重點。”锖兔把這個問題劃拉了過去,“義勇在那田蜘蛛山開始就說我才是柱,還有剛剛問我想不想當柱,為什麽呢?”

“如果是锖兔的話,肯定更強大,能夠滅殺更多的鬼,幫助更多的人。”

“我現在就能滅殺鬼幫助人,這個和當不當柱沒有關系。而且義勇現在就很合适啊,很好地做到了柱該做的事情,承擔起了柱該承擔的事情啊。”

锖兔捧住富岡義勇的臉,腿變成了跪坐的樣子,直起身子方便看着義勇,“義勇,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但是锖兔能夠做得更好。”義勇還是那句話。

在他的意識中已經根深蒂固的觀念,那就是锖兔絕對能夠做到更好。這并不是因為死者在他死後因生者的回憶而産生的美化,而是他真心實意的認為,從小到大,锖兔永遠都是站在他前面引領他前進的,最厲害的人。

锖兔陡然升起了一股無力感,在這件事上。

死倔死倔拉不回來,即使是他。

“義勇,歷來鬼殺隊只有九位柱,在柱沒有空缺的情況下重新升上來一位柱,你讓我代替你成為柱,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怎麽樣。”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锖兔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不同意,主公大人也一樣沒有同意對吧。”

義勇沒有說話,他打定了主意想要把水柱的位子交給锖兔了,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松口。就像是锖兔了解他的那樣,一旦下定主意,誰也拉不回來的那種。不過,現在锖兔只是礙于他的原因才會這麽說的,要好好想想。

锖兔休息了一會兒,天亮去了蝶屋。

蝴蝶忍在看到锖兔的時候有些驚訝,“锖兔先生怎麽過來了?是受傷了嗎?”

锖兔搖搖頭,“只是來看看炭治郎。”順便告訴他,不要把狹霧山上的時候的事情說出來,不然的話,總覺得會非常難收場,能拖一時是一時。

“是嗎,炭治郎在本部的時候,因為锖兔先生的那枚寶石,恢複的可是很快呢。”

锖兔頓了下,“真的,只剩下五塊了,你就算是想研究也研究不了什麽。”

蝴蝶忍:“锖兔先生好像很了解我呢。”

锖兔頓了下,“只是覺得你們喜歡草藥、作為醫生之類的人,應該都是一個樣子。”

“啊呀,原來是有認識其他的和我差不多的人嗎?”蝴蝶忍不再深究,半掩着唇柔聲道。

“嗯。”锖兔對着在屋內走出來的香奈惠輕輕地點了點頭,香奈惠淺笑盈盈,“小忍有些時候真的很敏銳了。”

“就是這種敏銳讓人發毛啊,生怕被發現什麽。”锖兔走進了蝶屋,小聲的回答起香奈惠的話。

蝴蝶忍看着锖兔進去的方向,剛剛,锖兔先生似乎是在對誰點頭,和誰交流一樣呢。

明明,沒有人不是嗎。

啊呀啊呀,這樣的锖兔先生總覺得有些奇怪了呢。

三個孩子住在一起的病房內,炭治郎喝完今天的藥,看向門口,“锖兔桑!你怎麽來了!”

锖兔:“當然是來看看你們恢複的怎麽樣了。”

“嗯,已經好多了,蝴蝶小姐給配的藥非常有效!”炭治郎坐在床上說道,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祢豆子呢?怎麽不見她?”

“祢豆子在另一個房間裏,這個房間的話容易曬到太陽,所以她一直待在另一個封閉的房間裏。”

“是嗎,既然你們都沒事那就好。”

“锖兔桑呢?锖兔桑是準備出任務嗎?”

“嗯,最近又有兩個任務,放心,不是很難的。”锖兔揉了揉炭治郎的頭發,軟軟的,“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差不多也能恢複了,到時候就開始練習呼吸法常中吧。”

“呼吸法……常中?”

“嗯,全程是全集中·常中。時刻保持呼吸法全集中的狀态,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不過,想要學會,還需要更加強健的身體。炭治郎,身體好點的時候就開始像個男子漢一樣訓練吧!”

“哦!”炭治郎志氣滿滿。

“善逸和伊之助也是,要好好休息早點恢複啊。”

“嗯……”善逸聽着锖兔溫柔到不行的心音,用現在對他來講還很長的袖子遮住了大半的臉,真的好舒服的聲音。就算是因為他是炭治郎的朋友才會這麽溫柔地對他,也真的好舒服。

伊之助低低的“哦”了一聲,但是心情同樣也冒着小百花。輕飄飄的,跟當初藤之家的老婆婆一樣,真是太奇怪了!

“對了炭治郎,有件事情!”锖兔握着炭治郎的手,“務必答應我。”異常認真的看向炭治郎,這個可是關乎着義勇會不會生氣的重要因素,不能暴露。

炭治郎愣愣的點頭,“锖兔桑你說就好了,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那就好!”锖兔聲音小了點,“別把在狹霧山的那兩年的事情在義勇面前說出來。就是我教你劍術的那兩年,你在後山訓練的那兩年。”

“啊?啊。”炭治郎雖然有些茫然,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真菰捂住嘴巴,碧色的眸子裏滿是興味和期待的好奇,再這麽下去,真的會出事的啊锖兔。你能瞞多久呢,義勇有些時候可也是抓重點一針見血的厲害呢。

锖兔走出炭治郎他們的病房,香奈惠站在一邊淺聲笑着,“還真是受孩子歡迎的。”

“他們都是很好的孩子。”锖兔想起了那場最後的大戰,無論是我妻善逸還是炭治郎還是伊之助,他們全都拼盡了自己的全力,明明還是個孩子……

蝶屋的門口處,蝴蝶忍察覺到有人後看過去,富岡義勇穿着那身顯眼獨特的羽織站在那裏,“哎呀,富岡先生是在等人嗎?”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的看着蝶屋裏面的門,沒有說話。

蝴蝶忍也便微笑着把他忽略掉了。

幹脆的無視掉對誰都好,最重要的是能夠不破壞今天一天的好心情。

香奈惠:“要出任務了?”

“嗯,義勇還在等着我。”

“那麽,平安回來,锖兔。”香奈惠對着锖兔揮揮手。

“嗯,謝謝。”

“久等了,義勇。”锖兔看到了門口發呆的義勇,聲音大了點,“我們出發吧。”

義勇點點頭,跟在锖兔身後什麽都沒說。

這一次的任務地點是在和歌山。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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