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江祀聞言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靠,下意識把自己打的字念出來/下意識把自己說的話打出來究竟是什麽致命的人類bug。

他輕咳一聲,順着邢愈的話說了下去:“啊……是啊,這個人的頭像和昵稱好奇怪。”

頓了頓,又自言自語似的補了一句:“不過說得倒是還挺好。”

邢愈:……

邢愈: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雖然心裏有疑惑,但邢愈也沒再深入多想,只是和江祀解釋道:“那是一位關注了我很久的粉絲,總是在評論區的前排來着。之前你在我書房裏看到的那句話,也是他寫給我的。”

邢愈說這話時語氣裏帶着笑意,聲音輕而緩,江祀不難想象出此刻他臉上的神情有多溫柔。

他沉默了一下,內心非常微妙——今天也在吃姜絲老師的醋呢。

“說起來……”邢愈想了想,轉了個話題,問道,“你好像依舊沒有告訴我你的微博名。江老師網上沖浪的時候有給我留過言嗎,沒準我會有印象。”

何止留過言,我在熱評有房,江祀想。

他略有些心虛,哈哈假笑了兩聲,然後一本正經地拒絕邢愈:“不告訴你。請偶像遠離粉絲生活,讓我偷偷地在人群裏為你搖旗和吶喊。”

邢愈像是被他那語氣和話逗到,輕聲笑了笑,說道:“好,我會看見的。”

每一份喜歡和愛,都會被看見的。

過了一會兒,有項目經理來找江祀談事情,《追聲》下午的第一場戲也馬上要開始了。

邢愈細心地叮囑了江祀幾句最近可能會下雪注意防寒別感冒,和他道完別,把手機給了小助理保管,去換衣化妝了。

明亮的化妝室裏,工作人員們忙碌地做着各自的事,不時地來回走動着。

同組的演員喬臨翰換好制服坐在鏡子前,已經快化完妝了。他見邢愈在旁邊坐下,拿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笑嘻嘻地擡了擡下巴問道:“邢哥,待會兒收工了去恰燒烤嗎?”

喬臨翰在《舊相機》那部劇裏和邢愈合作過,兩人演了大學的室友。這次他在《追聲》裏客串一個刑警大隊的年輕技術專家,前兩天才剛剛進組。

喬臨翰比邢愈小幾歲,今年才二十一,走的陽光少年路線。他人氣還不錯,本身性子也活潑直率。邢愈和他關系挺好,閑時還會約着一起打游戲。

聽着喬臨翰的提議邢愈嗯了一聲,轉而不客氣地調侃他道:“我倒是沒什麽關系,不過你不怕你經紀人唠叨你嗎?”

“啊——別嗦了。”喬臨翰失去靈魂般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嚎道,“救命啊邢哥,我想吃肉。”

“吃,吃大份的,兩頓夠不夠。”邢愈任由化妝老師在自己臉上搗鼓,接梗道。

喬臨翰做作地裝出抹淚的樣子:“夠了,邢哥真好,謝謝邢哥。”

化妝老師沒忍住噗地笑了一聲,邢愈也發出了看自家弟弟似的無奈嘆息。

“有用嗎,夏姐 is watching you.”

“……我哭得好大聲,我太難了。”

另一個在整理化妝刷的老師見狀則是敲了敲喬臨翰的腦袋,說道:“祖宗,衣服別給蹭皺了。”

喬臨翰嗷了一聲,乖乖坐直了身體。

兩人随後一起去了片場,開始了日常工作。

在喬臨翰的軟磨硬泡泡泡泡泡之下,他的經紀人最後還是放他在收工後去吃了燒烤。

邢愈跟着喬臨翰東繞西繞,最後進了一家藏在老巷子居民樓裏的燒烤店。他感嘆道:“點都踩好了,你蓄謀已久啊。”

喬臨翰一邊低着頭在菜單上勾選,一邊回着邢愈:“你看看,把孩子逼成啥樣了。”

“這家烤魚宇宙無敵好吃。”他寫完自己想吃的,把夾着紙的板子遞給邢愈,咧着一口小白牙笑嘻嘻地說道,“邢哥放開吃,我請客。”

邢愈挑了挑眉,也沒和他客氣,開始寫了起來。

切着花刀的魚被盛放在長方形的不鏽鋼盤子裏端了上來,上面澆着豐富的調料與配菜,看着就十分誘人。

兩人邊吃邊閑聊着最近聽說的有意思的事,最結賬離開的時候,喬臨翰愉快地吃到扶牆走。

保姆車在巷子外面等着他們,邢愈和喬臨翰并肩往外走着,倆人的助理一個在前面開路,一個走在後面。

已經正式入冬,暨城的氣溫下降了許多,風裹挾着冷意吹過,隐隐有種刺骨的感覺。

邢愈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身影在小巷老舊的路燈下被拉得很長。他兜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江祀給他發了一段視頻——庭院廊下的燈光柔和而溫暖,在它的照映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有點點雪花正在輕緩地飄落。

江祀:寶貝兒,杭城下雪了。

江祀:Sad,本來還想和你一起看初雪的。

邢愈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眼天空,而後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舉動有多傻似的笑了笑,低頭在鍵盤上敲了一行字。

邢愈:暨城還沒有,還有機會。

邢愈:或者……杭城每年都會下雪的。

一旁,喬臨翰好奇地瞥了邢愈一眼。

雖然邢愈平時也十分溫和、常常微笑待人,但那種感覺和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此刻眉眼彎彎,整個人透着柔軟,也許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甜。

喬臨翰:警覺.jpg

喬臨翰:我懷疑我吃到狗糧了,但是我沒有證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