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弗拉德三世視線落在那位後來出現的粉色頭發的女孩身上，只覺得……她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不, 不是她熟悉。
弗拉德三世不知為何, 習慣性的去看對方的身邊, 卻發現，好像缺少了些什麽。她的身邊, 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是誰？
“王，我們該如何處置這位叛徒呢。”達尼克從那女孩身上收回視線, 現在最主要的, 是先解決眼前這件事。
洛十一嗅着滿鼻子的血腥味, 從瑪修懷裏跳了出來，越過吉爾伽美什, 看向從一開始就被吉爾伽美什擋住了大半個身子的齊格飛, 那個十分明顯的血窟窿就這麽刺入他的眼球。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心髒沒了。
然而, 對方卻沒有消失。照常來說，如今齊格飛應該是一件消散了才對。
是吉爾伽美什做了什麽吧？
剛剛對方明顯是對這件事來了點興趣, 覺得能解悶。
但哪怕如此, 對方還是在漸漸的消散, 不過是延長了時間，徒增痛苦罷了。然而，洛十一心裏卻并不好受, 眼神更是有些發冷，然而他并不能因為對方的決定而做什麽, 哪怕對方如今是自殺行為，哪怕齊格飛……曾經也是和他要好關系的夥伴。
洛十一看着對方那明明覺得疼痛卻無能為力的坐在草地上靠在樹幹上的男人，卻也只能這樣看着，什麽也做不成。
齊格飛和弗拉德三世曾經應洛十一的召喚，出現在迦勒底，并且和他戰鬥到最後，而如今的他們，明顯是沒記憶的，洛十一熟悉自己的同伴，熟悉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們，他們的眼神絕對不是作假。
每一場聖杯戰降臨現世的英靈，只會帶着生前的記憶，死後的記憶一律是不會出現在投影裏頭，畢竟……聖杯戰也不是一場兩場的，碰巧撞上總會有的，某只呆毛Saber就是很好的例子。
齊格飛眼睜睜看着一只黃白相間的狐貍噠噠噠的走了過來，不知為何，看着那狐貍的眼神，他不禁有些想要退縮，然而身體卻不能做出這麽動作，此刻的齊格飛已經虛弱到完全動不了，只能勉強維持着自己的意識，不昏死過去——哪怕他想，之前那個金閃閃的家夥不知道給他套了什麽，完全暈不過去。
狐貍脖子上紫金色的寶石吊墜在月光下十分明顯，齊格飛看得十分清楚。
——那是梅林給洛十一保命的東西，哪怕被一擊命中的致命一擊，也能夠靠着寶石裏的強大魔力而把生命拉回來。
這還是臨出門前，梅林想起Emiya的時候，臨時給他做的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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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男人面前，洛十一還是放棄了用寶石把對方拉回來的想法，沒用的，心髒被剝離出來，就好比行動的發電機沒了一樣。除非找到另一樣代替品，不然齊格飛只能等死回歸英靈座。
而在場唯一有可能救得了齊格飛的，只有吉爾伽美什這個大寶庫。
然而，哪怕是脾氣較好的賢王，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他也不可能去強迫吉爾伽美什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所以洛十一能做的只有——
“瑪修，拜托了。”
吉爾伽美什見洛十一是真的安安靜靜的，居然不鬧騰，“不求求本王嗎？說不定，本王心情好了，要救下他也不是不可能。”
洛十一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笑話，此刻的吉爾伽美什絕對不會就他。
按照吉爾伽美什現在的想法，想的會是他會讓瑪修親自殺掉齊格飛，讓他直接回歸英靈座，然而他親自去解決掉那個承受了齊格飛心髒的人造人，而不是……去就下齊格飛。如今的洛十一沒這個能力，也做不成這個恩人。
瑪修很快理解洛十一的話，連忙上前把狐貍抱了起來，背對在場所有人，徒留下齊格飛和他們面對面。瑪修裝模作樣的舉起手，學着平時洛十一用魔術的動作，對着齊格飛念咒。在別人看來，是瑪修在用魔術，然而，齊格飛十分清楚的看到。
——是那只黃白相間的狐貍在用魔術。
狐貍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那是魔術回路。
瑪修包裹的挺嚴實的，并沒暴露自己身上沒有魔術回路出現這點。
齊格飛的身體加快了消散，他能感覺到一直拉着他留在現世的力量消失了，而一直被封印的記憶……也一一回來了，包括曾經和那個孩子的相處與經歷，都一一在目。
啊啊……這是瑪修那女孩，那麽……那狐貍，是Master嗎？
‘Master……好久不見……’
洛十一身體一顫，看着那熟悉的眼神，那無聲的唇語，還有那直至消散才露出來的溫柔笑容，那是他認識的……齊格飛啊。
達尼克的神情不是很好，畢竟被帶走的，是他們這一組的Saber，莫名少了一個戰力，是個人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Rider的禦主臉上的神情更是直接黑了，眼神帶上殺意，掃向擋在齊格身前的阿斯托爾福，“Rider，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明晃晃的站在外面，和叛徒有什麽兩樣？果然，太過于欠□□了。Rider的禦主眼神陰沉下來，握緊了自己手上的武器，沒再出聲。
吉爾伽美什毫不在意的對上周身圍住他們的人，嗤笑了一聲。
“雜種，該離開了。有趣的事情總是過晚開場。”吉爾伽美什看到洛十一那狐貍眼睛的眼神，意有所指的說道。
“還有啊，是誰，給你的權利，在本王面前稱呼這雜種為王的？”吉爾伽美什明明是站着，然而對上騎在馬上的弗拉德三世，卻看出了一副俯視的味道，“今兒本王心情不錯，赦免一次罪，下一次，可沒這麽好運，哈哈哈哈哈！”
“……快帶他走。”洛十一推了推瑪修，說道。
“……是的。”
瑪修連忙跟上去，走在前頭，也不怕弗拉德三世突然的攻擊，因為她知道，吉爾伽美什雖然性子惡劣了點，很多時候說一套做一套的，唯獨在洛十一的安全上面，賢王比Archer的他更加的靠譜，絕對會杜絕一切危險的存在。
所以，哪怕弗拉德三世不約的用出穿刺，卻被吉爾伽美什一一鏟除掉了。
直到最後，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林子的盡頭。
Ruler見那個氣場十足的王是真的離開後，才暗暗松了口氣，這才真正對上黑陣營的人，保下齊格。
齊格心情卻有些複雜。
就在剛剛那兩位離開的時候，他腦海裏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十分年輕的少年音。
[既然他把機會給了你，我不會插手說什麽，但唯獨一點，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會把他這條命連本帶利收回。]
命和機會，顯而易見的說的，就是他剛剛得到的這一顆英雄的心髒。
底線……
是和他成為敵人嗎？
齊格有些茫然的想到。
……
“嗤——你這小鬼，還是老好人。”
對于吉爾伽美什那像是諷刺般的話，洛十一點了點頭，“畢竟，不能做別的了。”
就沖齊格飛離開前說的那一句話，就沖他……想起他是誰這點，他下不了手。畢竟，這是齊格飛自己決定下來的事情，不是嗎？
“哈哈哈，那蠢貨，說真，把心髒給一個連人都不是的東西，也不知道那雜種哪來的動機。”
“啊，對對對，忘了跟你說，那玩意，之後可是有有趣的一幕發生啊——”
洛十一和瑪修扭頭去看着對方那一臉的惡意笑容，最後默默地，默默地閉嘴了，也不打算去接話了，就讓這個話題就這麽被聊死吧。
至于是什麽有趣的一幕？
哪怕洛十一不問，吉爾伽美什到時候也會有各種緣由把他帶過去看，也就在這幾天裏而已，不急。
“啧，沒趣。”
見一人一狐貍那反應，吉爾伽美什平緩下來自己的表情後，直接消失在他們身邊，不知道又有什麽要做的跑了。
直到……
“Master，我遇到莫德雷德了。沒想到，她居然也被召喚出來了呢。”出去做完自己劇本的事情，蘭斯洛特回來後默默地感慨道。
蘭斯洛特在路上遇見了和自己Master開車前往戰場的莫德雷德，卻也不過是單方面的擦肩而過罷了，對方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也沒打算去暴露自己，也就遠遠的看了一眼後就趕回來了。
“小莫？”洛十一甩了甩尾巴，“她居然應召喚了？”
“估計是無聊了吧，畢竟，英靈座确實挺閑而寂寞的，參加比賽算是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了。”可惜的是，每一次的聖杯戰争只會召喚七位從者，如有意外會多個一兩位，就如曾經的以為Caster那般。
這次十四位，純屬是意外中的意外。
聖杯自救罷了。
“Master要去看看嗎？雖然對方會不認識你。”
洛十一有預感，吉爾伽美什所說的人造人那一幕，很大可能就在今晚出現。
“好。帶我過去，蘭斯洛特。”
“前輩，不需要他，我也能把你帶過去的。”瑪修搶在蘭斯洛特前面說道。
“就他這大老粗的也不能好好抱着前輩，萬一用力過度傷到了就不好了。”
蘭斯洛特看了看自己渾身黑漆漆的铠甲頭盔：“……”
哦。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吧……下章再一波流吧，我去快速快進補一下番qaq
話說考試周真的煩，快要飛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