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匆匆忙忙趕回酒店,周餘推開門卻沒有如願見到想念的人。

幾步之外的浴室亮着燈,稀稀落落的水聲傳來,只見厚實的玻璃門上透射出朦胧的身影。

周餘輕手輕腳地走到浴室門口,感覺嗓子癢得慌,不争氣地咽了咽口水,小聲開了口:“老婆,你在洗澡嗎?”

“嗯。”畫棠輕應一聲,水聲也跟着停了下來。

她似乎在抹沐浴露,纖瘦的手從胸口一直撫到腳跟。

周餘站在門外,眼睛瞪大得發紅,明明隔着一道門,她卻好像感受到了畫棠掌心的溫度,身體各個地方因為她的觸碰而冒火。

“老婆。”周餘讷讷地扶着門,低聲問她,“你可不可以洗快一點?”

“啊?”畫棠愣了愣,還當是周餘想用衛生間,立刻加快了速度,“你再忍忍。”

“忍不住,我忍不住了。”周餘可憐巴巴地說着,“你快一點。”

畫棠聽她催得緊,忙不疊沖去身上的泡沫,甚至連身體乳都沒來得及擦,就套上睡裙出了浴室。

“行了行了,你快點……”畫棠随手紮着頭發,冷不防被周餘整個抱緊了懷裏。

“老婆老婆,我等不及想見你。”周餘貪婪地嗅着畫棠的餘香,親吻一個接着一個,落在她的耳根、鼻尖、鎖骨,“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在空調房裏中暑了。”

她哪裏是要用衛生間。

不過是心裏燥熱得厲害,即便是房間內冷氣充足,依舊無法緩解,只好催促她的鎮靜劑趕緊出現。

“周餘,你先讓我紮頭發。”畫棠用手肘推推她,“我不好動。”

周餘沒有說話,手半攬着懷裏的人,自顧自地接管過她的長發,動作很輕地束在了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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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頭發長了。”周餘捏起一縷發,送到嘴邊親親,“長了好多。”

“最近沒空去打理。”畫棠任由她抱着,驀地仰頭問道,“想不想我?”

她剛洗完澡,臉頰紅撲撲,眼睛更是黑得晶亮,直勾勾地望得周餘心跳都漏了一拍。

“想你,好想老婆。”周餘擡手捧起她的臉,像是看不夠一樣,重重親了好幾下。

畫棠不甘示弱,墊着腳回應她的親吻,像是要纾解分別數十天的思念。

兩人黏黏糊糊,滾到床上的時候,畫棠的裙擺都扯到了腰際。

“想要老婆。”周餘低聲在她耳邊重複一遍,“我想要你。”

畫棠被她吻得暈暈乎乎,來不及阻止,熟悉的顫栗便傳遍了全身。

小別勝新歡。

半晌過後,昏暗的酒店套房只留有床頭的小夜燈。

周餘半撐起身,側目望着畫棠的睡顏,眼看時針踏過零點,小心翼翼地湊頭過去輕吻她的眼。

“生日快樂。”

一夜好夢。

隔天清早,周餘半夢半醒間,感覺手被人拉住,冰涼的觸感劃過無名指,最後套緊在指根。

她恍恍惚惚地轉醒過來,擡眸,就見畫棠半靠在床頭,牽着自己的手反覆打量。

“老婆。”剛起床的聲音有些低沉,周餘反客為主,握緊了畫棠,問她,“我是不是看錯了日歷?”

“什麽日歷?”畫棠歪了歪頭,顯然沒有聽懂她話裏的意思。

周餘望向自己無名指上的鑽戒,猶疑地問道:“明明是你生日,怎麽收到禮物的人卻是我?”

莫不是她看錯了日歷,搞混了生日。

畫棠瞬間笑彎了眼,她拉着周餘的手到嘴邊,親了一下,認真回答。

“給喜歡的人送禮物,就是我的快樂啊。”

周餘忙坐起身,看到畫棠的手指光禿禿,又問她:“你的呢?”

“等你幫我戴。”

“好。”

頭一遭給人戴戒指。

周餘慌張得不行,手哆哆嗦嗦地取出鑽戒,又捏起畫棠的無名指,比劃了幾次,末了才鄭重地套了進去。

光是戴個戒指就費了近五分鐘。

畫棠看她死死盯着自己的手,又覺得好笑:“你看什麽呢?”

“我的。”周餘說罷,低下頭,虔誠地将吻落在她的無名指,宣告道,“周餘的人。”

戴了她的戒指,以後就是她的人。

畫棠笑望着她,點點頭,肯定道:“我是周餘的人。”

周餘登時感覺熱流直沖上了發頂。

她對上畫棠的笑眼,理智的心弦崩地一下斷裂,腦海裏只剩下占有這個人的沖動。

“周餘。”畫棠看她神色不對,趕忙叫住了她,“我的禮物呢?”

“啊?”周餘怔怔,沒回過神兒。

“我的生日禮物呢!”畫棠環抱起手,嗔怪地看着她,“你該不會沒有準備吧?”

“準備了準備了。”周餘連聲答應,不禁又苦了臉,“可是不在這裏。”

“這麽神秘?”

“拍完戲,帶老婆去看,好不好?”

畫棠倒是沒所謂,禮物對她而言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人在身邊。

原本計劃着回B市,周餘提前請了半天假。

不曾想畫棠親自過來探班,她倒是得了空閑。

早晨的陽光正好,明媚又不刺眼。

周餘就坐在窗邊,藉着陽光,擺拍手上的鑽戒。

畫棠看她拍了起碼不下二十分鐘,終于忍不住道:“先去吃早餐吧,回來再拍。”

聽到畫棠的話,周餘急忙站起身,關切地問她:“老婆肚子餓了嗎?”

她倆這會兒還穿着睡衣,想要出門吃早餐,肯定得換套行頭。

片刻之後,兩人手拉手出了酒店,毫不避嫌,惹得好些年輕的女孩投來羨慕的注目。

“對了,師姐最近怎麽樣?”畫棠突然想到了遠在法國的郝星。

前段時間,她心血來潮想做蛋糕,本來打算叫安娜一起去,問後才知道她回了法國。

回頭提起這件事兒,周餘告訴她郝星也追去了國外,現在算起來,時間也快有兩個多月。

“還沒回來。”周餘想起郝星,順手給她發了幾張自己的鑽戒圖。

與此同時,半夜的法國。

安娜正窩在郝星懷裏,哭得打嗝兒。

“喂,你太誇張了吧。”郝星伸手揉着她的卷毛,“被打的人不是我嗎?”

“我爸,太壞!”安娜恨恨地罵了一句,擡眼看到郝星臉上的淤青,眼淚又漫了出來,“怎麽可以打臉!”

郝星哭笑不得,挑眉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呲牙。

她來之前也沒想到,安娜出生于拳擊世家,家裏出過好幾個拳皇,包括安娜的父親都是其中一個。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走了吧。”郝星惡狠狠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連讓我改正的機會都沒有?”

“郝,沒有錯。”安娜搖搖頭,“是我不好,我太喜歡你。”

安娜解釋不清楚,索性将人拉到自己房間。

推開門,就見牆面上貼滿了郝星的照片和海報,足足滿滿一大幅,看得郝星都傻了眼。

“我十四歲知道你。”安娜指了指最中間的照片。

照片中的郝星模樣略顯生澀,站在頒獎臺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我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

安娜緩緩地說着過往,十四歲的小女孩因為一場拳擊賽,開始留意到這張東方面孔。

而後她像是最狂熱的粉絲,奮力追逐郝星的每一場比賽,越發貪婪想要得到郝星的關注,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終于在去年的一場比賽中,她通過父親的好友引薦,認識了郝星。

“但是郝不喜歡我。”安娜佯裝堅強地抿抿唇,“我和他們一樣。”

直到那天,她在基地看到和粉絲合影的郝星。

數個月來的美夢一剎那崩塌。

在她看來的兩情相悅,恐怕只是郝星對普通粉絲的态度。

原來她從來就不是最特別的那個,郝星同樣會對其他粉絲調侃和微笑,不僅僅是她。

“就因為這個?”郝星重重嘆了一口氣,“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就喜歡你一個,不喜歡其他人,吃醋可以,但是不能一聲不吭就跑。”

“郝喜歡我?”安娜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不然呢!”郝星瞪她一眼,“宵夜都讓你吃了還能不喜歡你?!”

“可是你……”安娜仍是不太确定,“你也對其他粉絲很好。”

“艹!”郝星咬牙,直接把人拽到自己懷裏,“我可不會對其他粉絲有非分之想。”

許久過後,安娜小心地擡起頭問她。

“郝,什麽是分非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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