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課就要在走廊上度過了,慘兮兮

味。

仙人掌1號說:“呵呵人家是送給我看的,一破鞋他還當寶呢。”

2號劍拔弩張:“你說什麽?!”

我幽幽地插嘴:“敢在這動手試試,信不信我踹得你們倆一個月不用上體育課。”

兩頭仙人掌愣了愣,1號說:“秦,秦老師你可不能體罰。”

我站起來:“你可以試試。”

他不說話了。

我說:“好吧,我聽懂了,你跟前女友分手了,人家喜歡別人了,你傻了吧唧的覺得人家是為了刺激你,還小氣扔人家東西,然後你就把他揍了?”

兩人同時出聲:“誰小氣了!”“是人家把他甩了!”

我啧了一聲:“你倆自己照照鏡子行嗎,吵這些有的沒的,真丢臉,我都覺得丢臉,很娘炮知道嗎。”

仙人掌1號也臉紅了。

所以說男孩子就是不能慣。

我說:“我跟你說,會管女生叫破鞋的男的,基本上也就沒救了,你要是我兒子我一眼都不想看你,分手了就分手了呗,你就扭頭問問別人有空沒呗,實在無聊多做兩套題啊?函數不會解連早戀都不會嗎?”

仙人掌2號也頗為震驚地看着我,但炮火立馬就轉移到了他身上:“還有你,屁大點事兒都解決不了,還想動手,你打的過誰啊,有能耐上跆拳道俱樂部動手去啊?你以為就你這樣上體育特長生很穩嗎?你這個文科成績我就不說了,長跑成績我看也不咋地嘛,精力過剩發洩給操場啊。”

我還沒說完呢,餘光瞄到自己手機亮了亮。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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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恭喜你倆都入圍了暑假的補習班,周一之前把練習冊交上來,不然我會讓你們家長幫你們交上來。”

兩頭仙人掌都蔫了:“秦老師!好幾十頁呢!”“我暑假要集訓呢!”

我說:“怎麽地不想走?下節課跟我去六班上課?”

兩人飛快地跑了。

滑開手機,果然是小朋友的消息,頭像是個傻笑的柴犬,基本上可以算是無修圖自拍。

婷婷:出差提前結束了!!!

婷婷:現在機場,估計四點半就能到

婷婷:是不是激動得昏過去了?

婷婷:下午回來就沒事了我來學校接你吧

婷婷:學校回家要走十大十分鐘呢外面有很多喜歡男孩子屁股的變态實在太不安全了我來接你來接你啊

顯示的居然還是正在輸入…

我:我有個更好的建議

婷婷:QAQ你終于理我啦

我:你要這麽有精神不如炖個排骨吃?

婷婷:炖什麽排骨啊晚上出去吃啊!

出去吃?

噢……原來今天我生日啊。

婷婷:給個機會嘛,讓我霸道總裁一次來接你下班帶你去吃飯嘛

婷婷:嘛嘛嘛嘛嘛嘛

婷婷:電視劇裏都這樣演的,一個大帥逼沖進辦公室裏,帶走了正在被欺負的女主,酷炫地撂下狠話:“這是我的女人!”

我:呵呵

我:誰是女主?

婷婷:……

婷婷:我,我是女主

婷婷:那我可以演一個沖進辦公室解救了正在被男主欺負的路人、自願獻身給男主欺負的角色。

嗯?他怎麽知道我在欺負別人。

“秦老師?”

擡起頭來,班上一個女主站在辦公桌前面,猶猶豫豫地叫我。

把電話臉朝下拍在桌子上,我問:“怎麽了?”

女生:“我,我聽說月考成績出來了,我能看下嗎?”

我低頭瞄了瞄胳膊底下壓着的成績單,叫什麽叫什麽來着……

噢,想起來了。

我:“你等下。”

我把成績單上下折了折,只露出她成績排名的部分遞給她。

她拿着看了半天,反反複複的,我心中有不詳的預感。

五秒,不,三秒過後吧,她眼淚就開始噼裏啪啦的掉。

這時候我想起來了,這女生分班之前是重點班的,年級排名一直都在很前面,這是分班之後第一次月考,結果下滑了不少名次。

看她哭得這麽傷心,我或許應該要安慰她吧。

可惜試了半天,也沒能營造出什麽沒什麽同理心,看她掉眼淚就像是隔着一層熒幕一樣。說實在的,我也不是不敏感,周圍人情緒的變化我都感覺的到,但要為此做出什麽樣的反應、說什麽樣的話,我總是很茫然。

小朋友說我是對情緒的舒适圈太窄、适應性太差,不論是對別人的情緒,還是自己的情緒。

也許吧,安全感建立的慢,其他人和其他人的情緒一旦靠得太近就會感到不适。

這個“太近” 大概是五十米。

這有問題嗎?暴露出情緒就像露出肋下的軟肉一樣,不論其信號是“撫摸我吧” 還是“傷害我吧”,都極其危險。

比如這個在我眼前哭的女學生。

我說:“市場經濟不相信眼淚。”

她愣了一下,很短的一下,就明白過來了。

是個聰明的小孩子。

我說:“去把這句話在黑板上寫二十遍。”

我沒有叫她把眼淚擦幹,因為眼淚這種東西總是會自己幹掉的。

她點點頭,轉過身去,我又說:“我看了你的數學卷子,最後那道大題全年級沒什麽人全對,你做對了。”

她回頭笑了笑,又用手背抹了抹臉。

哭泣的女學生走掉後,我再次拿起手機。

一連串的柴犬間還夾雜着幾條別人的生日快樂。

一條來自秦學翼,另一條來自阿文,還附了一張照片,內容是自己得意洋洋的半張臉自拍,背景是秦學翼翹着二郎腿玩手機。

誰要看啊,迷弟就覺得全世界都是他家偶像的迷弟。

小朋友也是,他覺得我是天仙還是什麽的,全世界的男人女人都要泡我,其實我只是一個中年大叔而已。

兩個智障。

不過阿文也算是難得武力值可以跟秦學翼抗衡的人了,畢竟是算是手把手教出來的,且在運動神經上比我發達有天賦不少。

雖然阿文對秦學翼是不可能還手的,沒出息的家夥,活該挨揍。

于是我回給他一個【微笑】的表情,點開了柴犬的對話框。

婷婷:準備登機咯~~~

婷婷:麽麽麽麽麽【親親.gif】

婷婷:等我來接你噢

小朋友也附了一張照片,是在候機樓的自拍,穿着合身的西裝,頭發也整齊地梳起,連眼睛下面隐隐的青色也像極個大人,他學長坐在旁邊面無表情地招手。

好像兩個人一起去出差的,叫什麽來着?不重要,總之先一步畢業進了四大的D家做法律顧問,然後把小朋友也引薦進去實習來着。如今小朋友才工作兩年半,工資就已經趕超人民教師了。

不過賺錢歸賺錢,傻逼事務所,每天忙得晝夜颠倒,樓裏還修了個健身房,說是怕員工猝死。

怕員工猝死可是少排點活多招點人啊?

于是我開始打字:麻利地滾回家休息,等我下班帶吃的回來,晚上就別出去折騰了,周末好好休息。

想了想,把最後一句話删掉了。

又想了想,多删了一句。

再想了想,又删了一句。

最後只剩“麻利滾回家等我” 一行。

很滿意,發送。

對方飛快地回複了一連串【親親】的表情,然後說:要關機了,等下見,愛你。

我也放下手機,終于可以安心改卷子了。

可是。

可是為什麽盯着卷子半天都無法翻頁呢?為什麽卷子上的符號都不聽話地爬來爬去呢?

為什麽心裏好像有一只什麽小動物在東颠西跑呢?為什麽小腿骨也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人在撓癢呢。

一定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心髒也變軟,皮膚也變薄,血肉輕易地就被暴露在空氣之中,咽喉也輕易地就被茸茸的狗爪環住。

也許是因為天氣太好,水源充足,陽光一照,動物們就不自覺地放松警惕,袒露出暖烘烘的肚皮,傻傻地不知獵食者的靠近。

又或許是因為等了太久,旱季的沙塵迷住了眼睛,龜裂的土地燙傷了腳掌,狂熱的幹風刮裂了皮膚,當遠遠看見第一支消融的河流蜿蜒而來時,總是有些想哭的錯覺的。

那感覺就像是看見漫冬後第一縷陽光的帝企鵝,像是開春後鑽出雪洞的第一只北極熊,像是跋涉過半個沙漠後跳進綠洲水坑的小象,像是從南方歸來的第一只候鳥。

雷雨過後的草原冒出綠色的草莖,土撥鼠們站成一排,不知死活地挑釁着剛剛醒來的蛇。

生機勃勃的,歡喜鼓舞得讓人覺得危險。

但是,這樣生機勃勃的危險,也似乎沒什麽不好。

于是我又拿起手機,反複看了看小朋友發來的最後一句話。

啧,真是的,小孩子才天天說什麽愛來愛去的呢。

就算披上了大人的皮,但是愛撒嬌的個性根本沒有變嘛。

雖然,這樣也似乎沒什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番外未完。

時間線突飛猛進,婷婷已經畢業工作了。

青少年的成長是很快的,一眨眼他們就長大成人了(嚴肅臉

Q角度的心情跟婷婷不大一樣,情感比較內向反應也比較延遲,沒有多餘的滿腹熱血或是太多一廂情願的幻想,被攻略被軟化的過程是細水長流的,不知不覺就會因為想到一個人而心裏熱乎乎的,就算強迫自己也免不了高興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寫出那種酸酸甜甜的感覺QAQ

被小天使們喂了好多魚糧肚子鼓了一圈……

番外三 【Q的日常】續

在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我忍不住朝窗子外面看了好幾次,餘光似乎瞟到某個熟悉到不行的身影,但定睛一看卻又總是錯覺。

直到下課鈴響,一屋子烏泱泱的熊孩子們瘋狗一般沖出教室時,期盼之中的人也沒有出現。

搞什麽,雖然心裏是有點擔心發生奇怪西裝男子抱着一大束玫瑰現身校園的驚悚場面,但……

難道真的乖乖聽話直接回家了?

不對勁啊,這只披着傻柴皮的大尾巴狼什麽時候這麽老實了。

回到辦公室後,拿起被狂刷十幾條微信的手機,才覺得“這還差不多嘛”。

婷婷:嗚嗚嗚嗚嗚

婷婷:嗚嗚計劃有變公司要陪客戶吃飯氣哭

婷婷:不想去……吃不飽……而且每喝一杯酒都要說好多廢話

婷婷:好煩想回家嗚嗚

婷婷:晚上等我哦我有禮物帶給你

婷婷:不要生氣喲周末兩天都在家呢喲喲喲

諸如此類的一大篇,盡是在撒嬌。

于是我打字:剛下課。

大規模的會審公司應酬多也是很正常的,雖然加班出差回來就被拽出去實在沒人性……

我: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多吃兩口的

這次居然沒有秒回,估計又開始忙了吧。

我把要帶回家的東西和材料一件件放進包裏,覺得心裏有個原本鼓鼓囊囊小氣球在一點點漏氣。

“秦老師再見!” 走出教學樓的時候有學生跟我說。

曾幾何時,小朋友以前也管我叫秦老師,但已經很久不叫了,除了有些故意使壞的時候,牙齒咬着下嘴唇,眼睛賊亮賊亮的。

哎算了算了,我揚手揮開眼前并不存在的蚊子,繼續慢悠悠地往家裏走。

咦?這裏什麽時候新開了一家奶茶店?

欸?那邊的涼面攤子怎麽沒了。

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竟然趁我不備,悄然發生在每天必經的這一小段路上,在這習以為常的十幾分鐘裏。

本來感官一直麻痹不是很好嗎,本來忘記了過生日不是很好嗎。

這個念頭升起的一瞬間,忽然周遭的一切都不順眼極了。

地上積水的淺坑,花壇缺角的磚塊,二樓走廊明滅不定的頂燈,和打開門後空無一人的客廳,都不順眼極了。

萬分不爽地在玄關站了二十秒後,我用二十分鐘收拾了客廳并銷毀了泡面口袋的罪證,又花了十分鐘把家裏耷拉着腦袋的花全都淹了一遍,再花了五分鐘把所有攤在椅子上懶得疊回衣櫃的衣服一股腦丢進洗衣機,然後盯着外賣單子看了半個鐘頭,終于,電話響了一聲。

婷婷:記得吃飯

啧!這什麽,在家裏裝了監視攝像頭嗎?

唠裏唠叨的信息并沒有成群結隊地湧進來,只有“記得吃飯” 四個字孤零零地站在那,連個标點符號都沒有。

哼,拒絕回複!

洩憤地揪了揪綠蘿的耳朵,可一松手它就開心地搖晃起來,實在可惡。

于是我又殺了一個小時的僵屍,并就着血漿滿屏的畫面吃掉了外賣來的大排飯 —— 裏面的大排和有顏色的米飯,随後以一集10分鐘的焦躁速度飛快地撸了七集美劇,跑字幕的時候再次刷開手機,還是只有“記得吃飯” 四個字。

幾點了,該問問嗎?問什麽,合适嗎?

喝酒了嗎,這不是廢話嗎。

開車嗎?剛出差回來開什麽車。

少喝點酒,多吃點菜,早點回來,注意安全,似乎都顯得婆婆媽媽,多此一舉。

好吧,那就再殺幾只變異大蟑螂吧。

十一點,百無聊賴地我關掉了電視,臉朝下一頭栽進了枕頭裏。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覺得脖子涼涼的,臉頰癢癢的,眼皮裏滲進了一些暖黃色的微光,醒了過來。

客廳的燈被打開了,絨絨的光線一直蔓延到床腳,我一扭臉就挨上了另一個人。

我開口道:“涼。”

小朋友趴在枕頭邊,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剛在蹭我脖子的鼻子。

鼻尖冒着寒氣,像是剛到家。

他低下頭親了親我臉,又親了親我額頭,鼻息間都是醬香的酒氣。

“剛好,” 他拿起床頭櫃上我的手表,舉到我臉前面:11點58分。

“生日快樂。” 他說,然後又親了親我的嘴角。

我蹭在枕頭上側了側身,他也向後退了點,胳膊撐着床沿,膝蓋跪在地毯上。

“你回來啦。” 我迷迷糊糊地說。

“嗯。” 說着又湊上來啄了啄我嘴巴,好像他是被輸入了什麽程式的機器人,每作答一句都得要親親我才算完成。

“喝了很多酒?” 我問。

他點點頭:“有點多,他們不給我早走,罰了好多杯。”

他說着往前矮了矮身子,剛好是我擡手就能摸到腦袋的地方。

又撒嬌。

體會到貓奴的心情,我任命地摸了摸他頭發和耳朵,一邊坐起身來。

小朋友也直起身子,他外套已經丢在一邊,不過領帶倒居然還好好地系到了脖子,穿着白襯衫直挺挺地跪在床邊,畫面十分微妙。我伸出食指幫他松開領帶:“幹嘛呢,洗不洗澡?”

他一瞬不瞬盯着我說:“洗的,但是現在有點暈。”

暈嗎?怎麽看不出來。

人與人喝醉的樣子怎麽差距這麽大……

不過他背對着漏光進來的客廳,臉一直埋在陰影裏,看不真切表情,于是我拽了拽領帶使他擡起頭來,側臉到下巴被光影切成一條好看的線。

我問:“累不累?”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再搖搖頭。

我站起來,雙手繞過他的腰,把他架起來擺在床上,兩人的姿勢掉了個個。

領帶,拆掉,襯衣,脫掉,背心,掀掉,把人推到,褲子也扒掉。

健美的裸男只剩內褲和襪子,橫陳在雙人床上倒不失為一道美景。

這下子洗衣機剛好湊滿一整缸,十分完美。

回到卧室的時候,某人依舊手腳攤開地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難不難受?” 我問。

“還成,” 他說:“就是暈,躺下更暈了。”

我分開膝蓋跪在他腰兩側,低頭觀察這難得一遇的場景,他滿臉無辜地問:“我現在無力反抗了,會被強暴嗎?”

我笑了笑,毫不客氣地揉了揉他胸肌,再順着腹肌中間的凹槽一路下滑,用手指頭勾開他內褲邊看了看,說:“不錯,感覺操起來會很帶勁。”

他輕笑着也彎了彎嘴角,微微揚起下巴,同我接了個頗為黏糊的吻。

一吻結束之後,不知道怎麽地我已經半趴在他身上,他一條胳膊壓着我後腰,還在不老實地摸來摸去。

“不是說無力反抗嗎,這是什麽東西,嗯?” 我隔着內褲捏住某個硬梆梆熱乎乎的家夥把它擺來擺去,白色布料撐開一個三角。一不留神,它就從內褲邊緣探出頭來。

“為什麽塞不回去了?” 被按住前端的柱體愈發精神,完全不肯配合工作,其主人的胸膛也随呼吸起伏。

“別玩了……” 小朋友說:“兩周沒做了。”

我問:“自慰也沒有?”

“忙,每天就睡四個小時。”

我說:“是嘛,這麽辛苦,小可憐都流眼淚了。”

指腹按在圓頭頂端的小洞上,移開能牽出一條亮晶晶的白絲。

“別玩了……” 他又哀求了一遍。

好吧,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量,不要把傻柴惹惱成狂犬。

畢竟……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捏着它的根部左右晃了晃,我為難地說:“太大了,這進不去的,你變小點。”

小朋友的臉看起來委屈極了。

“好吧好吧,” 我裝作不情願地爬下床站在一邊,慢吞吞地開始脫衣服,小朋友雖然人還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但是支楞着脖子,眼睛亮得像一頭小狼,幽幽地冒着綠光。

拆開套子,旋開潤滑油,手腳發軟地做着一系列動作之餘我實在受不了了,拿起一個枕頭拍在他臉上,但是他瞬間抓過枕頭壓在胳膊下,動作之敏捷完全不像喝醉。

……

我:“……不玩了。”

“別啊,” 他趕緊向後仰倒:“我不看了,真的。”

這時候說後悔也晚了。

我只能硬着頭皮,單手撐在他胸膛上,另一只手扶着已經不能再硬的家夥,每一寸都吞得膽戰心驚。

平時做起來有這麽困難嗎?上一次不也就兩周前嗎?

我還沒哭呢,占便宜的人反而率先告狀:“簡直快被你玩死。”

我還沒想出反駁的話,他腰往上一送,差點沒從我天靈蓋頂出來。

我咬牙切齒:“元婷婷!你!”

他睜大眼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幫幫你。”

說罷又挺了一下。

我膝蓋和後腰都酸得不行,憤恨道:“你不準動!”

他也喘:“那,那你動啊。”

他伸出雙手和我掌心相對地十指交握,幫我找準了一個支撐的點,緩緩地動了起來。雖然開始有點難受,但是某人咬着嘴唇擡眼看我的表情實在太性感,腹肌用力時微微起伏的樣子令人心情和胃口都很好,我居然也就被迷惑了。

所以說犬類裏面也有狡猾的品種。

我想開口質問他,但張開嘴巴就只能支離破碎的音節。

越想越可氣。

罪魁禍首還好意思說話:“你,你別夾那麽緊,受不了。”

“我……我他媽還,受,哈……我說話,你,你別……”

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之後的事情,我也混混沌沌記不清楚了,真不知道喝醉的是誰,反正第二天大早神清氣爽滿屋亂竄的不是我,被狗頭拱醒的是我。

費勁地掀開眼皮,小朋友舉着我的手,順直我的手指往裏面套了一枚銀色的指環,他手指上也有個一樣的。

他親親我手指上的戒指,又俯下身親親我鎖骨,說:“以後這個就代替這一顆了。”

他眼睛裏映出我,又映出他自己:“又在一起一年了,生日快樂。”

一波小番外。

【養兔子的日常】

清晨七點,鬧鐘唧唧歪歪地唱起歌來,元庭伸長手去勾手機,結果手機連着充電線一起摔在了地板上,一聲巨響。

趕緊看看枕頭邊名為Q的生物,沒有醒,很好。

暑假開始了,老師們跟着學生一起放假,可是上班狗卻不能休息。

于是元庭站在床邊伸了個懶腰,又回頭看了看在床上滾得頭毛亂飛的生物,撿起被揣在一邊的毛兔子塞到了他下巴底下。

兔子是灰色的,夾雜着點棕毛,耳朵很長,醜兮兮的卻很軟乎。

名為王二的癞蛤蟆作為家中元老卻被冷落,一臉哀怨地站在床頭板上怒視他們。

Q用下巴蹭了蹭兔子的頭頂,吭吭唧唧起來。

元庭趕忙彎腰哄他:“再睡一會兒,不用上班。”

留下兩只兔子,發誓要做霸道總裁所以對上班格外有熱情的元庭開始洗臉刷牙了。

自己的早飯可以在上班路上買,但是兔子的喂食不能馬虎。

時間還早,做個早飯吧。

早飯做好條子留好之後,元庭回到卧室穿戴,卻發現床上空了,兩只兔子都不翼而飛。

一頭問號地在屋裏轉了一圈,發現了客廳沙發上呆滞放空的一只,頭一點一點的,另一只被其頭朝下地拎在手上。

“不是說讓你再睡會兒的嗎?” 元庭問。

“等你走了再睡。” 兔子回答,眯着眼睛想伸手去夠水杯。

元庭急忙阻止:“涼的!” 水杯應聲落地,咔擦碎成了三瓣兒。

兔子呆住了。

元庭趕緊上前捏住他腳腕提起來,然後把玻璃撿走。

被捏住的兔爪子動了動,元庭放軟聲音警告道:“不可以放下來,知道嗎?我用吸塵器掃一遍先。”

早上的兔子腦筋遲緩,所以總是很聽話,把腿好好地蜷了起來踩在沙發上。

确保完兔子飼養環境的安全之後,元庭收好吸塵器,想問:“早飯現在吃嗎?” 可發現兔子已經側歪在沙發上又睡着了。

不算輕松但總歸熟能生巧地抱起兔子,放回到幹燥軟和的窩裏,重新塞好灰色的小兔子,再搭上涼被,一切又恢複到了他起床時的場景。

只除了要出門的時間已經很緊張了。

于是他匆匆換好衣服,領帶挂在脖子上,決心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再系好。

低頭分別親了親兩只兔子,走出卧室穿好鞋子,元庭的一天開始了。

【散步】

Q不愛出門,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的飼主,總得要保持兔子,不,男友的身體健康。

“Q,我們去打羽毛球吧?”

“Q,我們去夜跑吧?”

“Q,我們下樓散個步吧?”

這樣,反複哄騙。

終于有一天,食肉的兔子吃了太多冬瓜燒小排,撐得直難受,終于答應下樓散步。

走了沒兩步,就被小區裏玩鬧的小朋友們纏住了。

“得得!” 缺了牙的小朋友連“哥哥” 兩字都念不清楚。

Q嚴肅地低下頭:“叫叔叔。”

小朋友:“得得!”

Q彎腰:“叔,叔。”

小朋友興高采烈:“得得!”

Q放棄了,站直身子。

元庭一把圈住他,沖小朋友說:“他是我一個人的哥哥,你一邊玩兒去。”

小朋友茫然地看着他。

元庭蹲下來,呲出犬牙:“嘶——”

小朋友東倒西歪地跑了。

今天也趕走了居心叵測的別人呢。

元庭不禁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

【108L】

大家真是好久不見啦!

那邊的那位放下火箭筒!!!!我看見你了!!對!!說的就是你!!!

文明催更……

不對!我這是樹洞帖子啊!!我不負責!!!

總之!!!好久不見啦大家,LZ很想念泥萌,真的,看LZ真誠的雙眼。

今天LZ上來主要是跟大家分享一下人生第一次去gay吧的體驗,不不不,LZ沒有要粗鬼!!!

知乎:基佬去gay吧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哦沒人問這個是吧。

總之!想想自己gay了這麽多年都沒去過gay吧實在非常蹊跷,然後去之前還蠻緊張的????萬一裏面都是穿着漏洞裝低腰褲的妖豔賤貨怎麽辦??

哈哈哈哈哈!!你懂的!!!畫着眼線一言不合就要跳鋼管的那種!!!

結果去了之後!!!根本沒有!!!這種妖豔賤貨!!!虛假廣告!!!賠錢!!!

好吧,LZ冷靜下來,先往回說一點,去gay吧的契機是陪公司某同事尋覓對象……

唔感覺太久沒和大家聊天了很多信息需要更新。

LZ現在工作的地方是某知名審計+顧問公司 ……對了這裏提一句……東少公司的年審也是盤給LZ公司做的,其中被文哥欺壓的辛酸血淚LZ以後在說。總之LZ公司員工背景比較雜且文化比較西式,簡單說就是挺開放的。前段時間部門裏有個實習生在和大家聚餐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地,就被出櫃了。

實習生:???我心中也是崩潰的

你們懂的,酒這種東西喝着喝着人就特別容易掏心掏肺,LZ上個廁所回來就已經一撮在談宇宙大事,一撮在談人生哲學,一撮在談內心情感。

實習生表示他以前開始就是個宅,從沒交過女朋友or男朋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醜/不對勁?

講真實習生并不難看,只是……人特害羞內向沒什麽存在感???

總之,部門裏的女生們瞬間燃起了熊熊的母愛,表示一定要幫助小哥邁出認識自己的第一步。

不知道怎麽地,這個計劃就慢慢變成了“大家一起去gay吧幫實習生找對象”,然後進一步演變成“要去就大家一起出去玩啊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最後變成“直男會不會覺得去了不舒服啊你們覺得OK嗎”。

辦公室的其他男生都說:“OK啊OK” “我之前和朋友去過欸” “聽說gay吧特別好泡妹子”。

除了幾個要帶崽的需要早回家,其他人居然都願意加入了這次聚餐。

輪到LZ的時候 —— 雖然沒有刻意隐瞞但是也沒特別談起過這個問題,但既然都已經問到頭上了。

LZ只能:“呵呵噠我不是直男啊。”

然後LZ就被團團圍住轟炸了。

LZ:“你……你們冷靜一點,你們沒問過啊???我帶戒指也不能說明對方是女生吧??”

LZ:“不其實我沒去過gay吧,真的,不用了……我真的不用……”

哎……

這個話題一直到當天下班都沒有冷卻,直到大家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鄰座的前輩用懷疑地眼光瞅了LZ半天,說:“你和你……嗯……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LZ:“七年多。”

……

LZ:“大家都!!!冷靜!!!一點!!!”

哎!!!

好了,總算在吃飯的時候把話題的正軌引回到實習生上面,大家開始問他:“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麽樣的?”

實習生為難地想了半天,也總結不出什麽規律。

大家又問:“YT這樣的如何?”

跟LZ,有,什麽,關系,嗎?不要養成這種看到基佬就想湊對的惡習好,嗎?

實習生露出客套的圍笑:“挺好的。”

LZ本人在這呢人家也只能說挺好吧!!!

萬萬沒料到炮火瞬間轉向,大家又問:“YT呢?你喜歡什麽樣的?”

所以說跟LZ有什麽關系!!!

LZ努力咽下烤肉:“我喜歡我男朋友那樣的。”

“所以說你男朋友是什麽樣的啊??”

Q是什麽樣的?

LZ:“很帥。”

“有你帥嗎?” “除了帥呢?” “看看照片啊!” “性格方面呢?”

LZ:“話少,脾氣差,毒舌,死宅。”

大家露出微妙的表情:“這……是優點嗎?”

LZ認真點頭:“超可愛。”

大家發現好像無法與LZ交流,轉回去和實習生聊天了。

“等會吃完飯我們要去的那個吧是這樣這樣的……到時候我朋友會這樣這樣……”

LZ沒認真聽,暗搓搓地跟Q發信息。

LZ:Q我給你說嗚嗚嗚,今天在辦公室被出櫃了好可怕,大家都在圍攻我【委屈】【流淚】

Q很快就回了一個問號,随後一個電話就過來了。

?????

LZ後知後覺地想到糟糕,是不是表達事态有點有誤??????

LZ:“喂?”

Q:“你在哪?”

LZ:“嗯?跟同事吃飯,我跟你說了呀。”

Q好像有點着急:“你一言不合出什麽櫃?”

LZ:“這個嘛……我本來是拒絕的,但他們剛好問到了,我想想也沒什麽就說了。然後!我被問慘了我給你說,他們現在對你超級好奇你千萬不要出現。”

忽然,LZ餘光瞄到不對勁,才發現全飯桌都停下來在聽我們講話。

LZ:“……”

“YT男朋友你好!!!!” 他們開始沖着LZ手機狂喊。

LZ腦海中的Q: 【翻白眼.jpg】

“什麽叫千萬不要出現,我們很友好的!!!”

“YT你好惡心啊講話那麽溫柔幹嘛!”

“來來來我和他說!!!”

然後LZ就失去了對手機的支配權。

組長拿起電話:“喂你好,我是YT的同事XXX,嗯嗯,怎麽稱呼?小秦啊晚上有空嗎?大家一起吃個飯呗?哦哦吃過飯啦……”

廢話,飯是LZ昨天專門做好的!!

組長:“沒事兒等會我們出去,你也一起來呗,嗯嗯好嘞就這麽說定咯!!!”

他把電話遞回來:“他答應了。”

屁嘞!!!!!!!!!!!

LZ接過電話:“喂?”

Q:“老子耳膜要炸了。”

LZ:“哈哈哈哈我懂,那你來嗎?”

組長聽見了,遙遙地喊:“來啊!我倆都說好了!!不來扣

今天去辦公室看到老師果體,靈魂受到沖擊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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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課就要在走廊上度過了,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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